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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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笑對溫淺,羨慕地說;“你老公真好,昨晚賠了你一晚沒睡,緊張夠嗆,很會照顧人,太細心了。” 小護士邊說邊朝簡帛硯看,高富帥的老公,還能這樣體貼,這女人真是命好,賺到了。 溫淺想說他不是我老公,以后還不知道是誰的老公,看簡帛硯聽了挺受用的樣子,沒解釋,笑笑。 小護士拿出一支體溫計,甩了甩,“家屬,量一下患者體溫,一會把度數告訴我。” 簡帛硯接過,護士出去,簡帛硯抱著溫淺躺下,拉開被,把她睡袍領口往兩邊拉了拉,露出一片酥胸,把體溫計給她夾到腋窩里,怕她冷,拉上被子給她蓋上,為她捋了捋頭發。 五分鐘后,取出體溫計,簡帛硯對著亮著地方看了下,37°,低燒,溫淺年輕,身體素質好,吊一晚水,燒退了。 溫淺看著他拿體溫計的手,“好了,沒事了?” 簡帛硯把溫度計放下,嚴厲地說;“記住,以后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溫淺聽口氣像訓斥員工,念在他守了她一晚,熬夜眼睛都有血絲了,不跟他計較,他是關心她,替她著急,心里反倒感動。 他繃著臉,她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他咳了一聲,聲音不覺柔了幾分,“聽話。” 有人敲門,簡帛硯回頭,“請進。” 還是方才那個護士進來,推著車,車上放著藥瓶針頭等物,護士彎腰,拿過溫淺的左手,溫淺皮膚白得幾乎透明,藍色的血管在皮下很清晰,護士拿著針頭,簡帛硯抱住她,身體擋住她的眼睛。 年輕護士笑說;“你老公真疼你,小朋友扎針都不怕。” 溫淺幾乎不記得直接上次扎針是那一年,她有暈血的毛病,本來心里害怕,貼著簡帛硯的胸膛,溫暖安心,不知不覺不害怕了。 溫淺的血管好找,護士手法不錯,扎了一次就成功了,溫淺沒感覺到疼。 過了一會,女院長領著一群人來查房,親自替溫淺檢查一遍,對簡帛硯很熱情,“秦總交代,好好照顧患者。” 簡帛硯客氣地說“勞動院長親自過來,非常感謝。” 中年女院長笑著說;“秦總吩咐,我們不敢怠慢,聽說患者昨晚送來時燒得很厲害,一晚上燒就退了,這是簡總的功勞。” “哪里,這是貴院大夫醫術高明。”簡帛硯客套幾句,這家醫院的醫生護士昨晚為溫淺忙活了半宿,秦世明的面子大。 院長帶著人接著查房,簡帛硯送走院長回來,溫淺退燒,人精神了,對簡帛硯說,“我現在沒事了,換藥按鈴叫護士,你一夜沒睡,躺沙發睡一覺,不是下午才走嗎?” 簡帛硯看一眼病床,病床很寬大,挑眉說:“你往里點。”溫淺往旁邊挪了挪,簡帛硯躺在她身邊,實在困了,一會就睡熟了。 兩人總不好并排躺著,病房醫生護士經常進來,溫淺靠床頭坐著,簡帛眼睡著了,面部表情放松狀態,唇不像平常緊抿著,溫淺視線看到他頭頂,他烏黑濃密的中短發,溫淺溫柔地摸摸他的頭,發絲有點硬,難怪人強勢霸道,他熟睡往她的身邊靠,緊貼著她,溫淺拉過被替他蓋上。 簡帛硯睡到秦世明過來,吵醒了他,秦世明打趣他,“這哪里看著像病房,我看像洞房。” 溫淺追了他一個月,熟悉了,笑著說:“秦總真會開玩笑,我追著秦總要錢的時候,秦總可是從未給過我笑臉。” 秦世明哈哈大笑,“我要知道你是帛硯這么寶貝的人,我還哪里敢擺什么架子,別說要二十萬,二百萬,兩千萬我也不皺眉頭,哪能讓小溫你受委屈,帛硯心疼,怪我,我可吃罪不起。” 簡帛硯靠在床頭,跟坐在沙發里的秦世明說話,中間護士來換點滴瓶,對秦世明很客氣,可以看出秦世明在此地的人脈地位,大概在本市沒有不認識秦總的。 秦世明對溫淺說;“我本來打算把你挖過來,到我這里有適合你的位置,看來帛硯不舍得,我這沒機會了。” 簡帛硯問;“秦兄,你要把溫淺安排什么合適位置?” “公關部。” “你的公關部不是一群美女。” 秦世明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美女是不少,沒什么內涵,長著一張漂亮臉蛋,淺薄沒什么味道,公關工作,搞成□□。” 溫淺笑說;“我可以理解為秦總這是夸我嗎?我沒有□□秦總看來對了。” 秦世明哈哈大笑,簡帛硯斜睨了她一眼。 秦世明站起來,“我本來想中午請你們吃飯,小溫不巧病了,等以后有機會,我現在回公司處理一些事,下午過來送你們。” 溫淺打吊針,不能送秦世明,簡帛硯送他出去,走出門口,秦世明拍著簡帛硯的肩膀,“老弟,我看出你很在乎這個姑娘,我不留你了,帶她回去養病,家里舒服些,過陣子我去看你。” 溫淺下午掛完水,醫生又做了全身檢查,萬幸高燒肺沒燒壞,秦世明的司機開著保姆車,送簡帛硯一行人,助理小劉坐在副駕駛位置,溫淺和簡帛硯躺在后面,溫淺下午體溫回升,低燒。 簡帛硯上午補了一覺,下午有精神頭,跟溫淺并排躺著,扯過溫淺的手,看她手背扎的針眼,溫淺的手腕戴著一串珠釧,他無聊擺弄,他摸著她的白玉臂,溫淺看前面司機和小劉,抽回手臂,不讓他摸,簡帛硯故意把大手伸進她的衣領,溫淺嚇得花容失色,簡帛硯笑著收回手,扯過她手臂,這回溫淺不敢抽回手臂,任他撫摸。 三個小時后,車駛入寒城,溫淺中間睡了一覺,車子進寒城她醒了,傍晚時分,太陽落了,溫淺對簡帛硯說:“先送我回家。” “你病著,一個人怎么行?” 溫淺怕他不答應,說;“我去我媽家。”簡帛硯的手伸過去,摸她的頭,她的頭還很熱,一般發燒晚上重。 “不行,我不放心。” 外面天色暗了,車內光線暗淡,溫淺看不清身旁簡帛硯的表情,簡帛硯的語氣不容置疑的霸道。 簡帛硯對前面的小劉說:“直接開到南山別墅。” 簡帛硯把車座抬高,兩個人并排坐著,簡帛硯突然探手到溫淺身下,把她抱坐在懷里,溫淺嚇得看前面兩個人,前面兩個人目不斜視,不看后面,大概聽見動靜,能分辨出兩人親昵地疊在一起。 溫淺愛面子,不好意思,要掙扎下去,簡帛硯摟著不放,溫淺掙扎徒勞的,不敢弄出動靜,顧及前面兩個人,不敢動了,任由他抱坐著,她此刻想回家,看樣他不能放她回去,溫淺不愿意,拗不過他。 小劉在前面引路,保姆車穿過城市中心,寒城一面臨海,保姆車往寒城南,開到南青山腳下,寬闊的道路蜿蜒而上,半山腰一帶別墅群,車往上行一段路,來到一幢別墅前,鐵門打開,保姆車開了進去,溫淺被簡帛硯抱在腿上,一直看窗外,這幢別墅是整個這片別墅看海最佳位置。 溫淺暗想,這是他的家,他把自己帶到家里,溫淺緊張,簡帛硯發覺她身體僵硬,貼著她耳邊小聲說:“放松。” 天色半明半暗,溫淺朦朧中看見別墅草坪,別墅前有一個大游泳池,車子繞過游泳池,停在別墅門前,小劉先下車,拉開后面車門,簡帛硯抱著溫淺邁步下車。 簡帛硯抱著她往燈火通明的別墅里走,溫淺掙扎要下地,簡帛硯嚴厲警告說:“老實點,不老實把你扔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