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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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坐在公安局里錄口供,變態男被送往醫院。 她背身坐著,沒注意門口經過一個高大的身影,刑偵支隊長韓濤跟這個男人站在走廊里說話,韓濤調侃,“簡總有事吩咐一聲,何必屈尊紆貴親自跑一趟。” 簡帛硯凝神朝屋里看,韓濤看他盯著女孩的背影,問;“你認識她?” 簡帛硯淡然一笑,搖頭,“不認識。”隨口問;“她犯了什么法?” 韓濤湊近他說了什么,“你知道這女孩把變態色.狼腦袋打破了,一車人開始沒人管,后來才有人幫忙,這女孩膽子夠大的,這一趟公交車我們經常接到舉報,有不法分子猥褻女性,不少女性不敢反抗,像這個女孩暴打色.狼的還沒有。” “那個人傷重嗎?”韓濤有些奇怪,簡帛硯從來不理這些小事,今天怎么對普通的案件感興趣,看屋里那道明麗的背影,“萬幸沒事,傷口不深,女孩包上有金屬棱角,這女孩下手夠狠的。” 兩人站在走廊說話,溫淺從屋里走出來,身后一個年輕的警察熱情送到門口, 近乎恭維表揚說什么勇敢地跟犯罪分子做斗爭。 韓濤輕咳了聲,瞪了年輕的小警察一眼,對溫淺嚴肅地道;“以后下手注意點分寸,防衛過當。”他是好心,如果車上沒人幫忙,這個女孩要吃虧。 溫淺朝韓濤笑笑,“謝謝韓警官。”女孩笑容燦爛明媚,待看見他身邊的簡帛硯,微微一愣,笑容僵住,扯了扯唇角,朝簡帛硯尷尬地頷首,一聲沒吭地走了。 簡帛硯看著她背影,身材高挑,襯衫袖口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手臂,玉腕上套著珠子手串,挽了三圈,手串下流蘇,隨著她走路搖擺,生動有趣,簡帛硯注視她不盈一握小腰,自己那晚使力,差點沒折斷,他目光落在她牛仔褲緊裹的臀部,渾圓挺翹。 韓濤看他盯著人家女孩背影出神,不由調侃,“怎么,對這女孩有意思?” 簡帛硯收回目光,比她漂亮的女孩他不是沒見過,竟然失態,他冷淡地說了句,“男人犯錯,并不是男人本身的錯,男人嘛,不是圣人,禁不住引誘。” 韓濤反駁,“我說帛硯,你對女人太苛刻,你的觀點我不贊成,人家女孩怎么了?怎么引誘男人了,穿得很保守嘛!” 溫淺在前面走,腳步一頓,然后快步離開。 簡帛硯告別韓濤,沿著長長的走廊,理石地面光滑可鑒,寂靜的走廊,只聽見皮鞋接觸地面清脆的聲響,驚動了窗邊站著的姑娘。 簡帛硯轉了個彎,公安局新蓋的大樓,內部結構空間寬敞,落地玻璃窗陽光無遮無擋,莊重大氣。 他突然慢下腳步,落地玻璃窗前站著一個姑娘,剛過正午,秋日高照,大片的陽光灑入,透明的灰塵溫暖地跳躍,姑娘徜徉在午后陽光里,靜謐美好。 簡帛硯離她安全距離站住,“等我?” 溫淺心里冷笑,聽上去好像自己故意接近他,她微微抬起下顎,“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簡帛硯察覺她的不友善,凝眸看她,“找個地方,或去我車里?” 溫淺心口一堵,他故意讓她難堪,她壓下起伏的情緒,翹起唇角,“不用了,我想告訴你,雖然我們初識齷齪不堪,可我不是你認知的那種人,我們以后如若遇見,請彼此尊重。” 簡帛硯眸色深了一重,“齷齪?不堪?” 他很不虞,她竟然用齷齪這個詞,跟自己發生親密關系是齷齪、不堪,多少女人求之不得。 簡帛硯神情暗昧,嘴角略諷上挑,“溫小姐,是否齷齪,到底是誰不堪,我們不妨看一下視頻。” “什么視頻?”溫淺頓覺緊張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彌漫上心頭。 簡帛硯看對面的女孩眼珠停滯了,烏黑圓溜溜的,隱有驚慌,遂上前兩步,兩人距離很近,溫淺想退,背后是金屬扶手,提醒她退無可退,他一手撐在她一側的金屬扶手上,俯身,貼著她臉頰,她稍稍偏過臉,仍是被他的氣息籠罩,她半邊臉熱了,他的聲音低低地似耳語般,“想知道嗎?” 她腳底下竄上一股寒氣,身體慢慢變涼,初秋的午后,太陽照在她身上,她沒有感到半分溫暖,男性沉沉的聲音絲絲鉆入耳鼓,“我車里有攝像頭。” 她過分震驚到呆若木雞。 他冷峻的眸子微瞇,感興趣地欣賞她表情變化,眸光沉斂。唇溫柔地擦著她耳廓掃過,“你想看?” 有什么東西在溫淺頭腦中炸裂,溫淺不能移動,不能思維,腳下像生了根。 簡帛硯直起身子看她幾秒,離開她,頭也不回,大步朝前走去。 簡帛硯關上車門,看見女孩從公安局大樓里跑出來,張皇四顧,他一踩油門,車子竄了出去,薄唇勾起一抹淺笑。 第8章 溫淺的腦子轟然炸裂,鋪天蓋地的恐懼襲來,意識里一個可怕的字眼,視頻,他車里有攝像頭,溫淺反應過來,簡帛硯已經走遠了,溫淺四處張望,隨即,驚慌地朝大門口跑,追到大門口,也沒看見簡帛硯的身影,突然,她發現那輛黑色保時捷,已經發動,溫淺頹喪地靠在門口柱子上,過度驚嚇兩腿發軟,渾身無力。 她一時想到最壞的結果,視頻流出,網絡瘋傳,身敗名裂,她雙手捂臉,渾身哆嗦,韓濤從警局出來,看見溫淺站在大門口,失魂落魄的樣子,詫異,“你怎么還沒走?” 溫淺想笑一下,扯了下嘴角,笑比哭還難看,“韓警官,我這就走。” 韓濤看看她,這姑娘表現出的柔弱,跟公交車上打色.狼的姑娘判若兩人,“你臉色不太好,身體不舒服嗎?我開車送你回去。” “我沒事,不用了,韓警官。”溫淺不愿意給人添麻煩,這個韓隊長她也不熟。 “走吧!我出門辦點事,順道。” 韓濤是個熱心腸,溫淺不好拂了他的好意,韓濤座駕越野車,溫淺上車,說了家里住址,韓濤等一個紅燈,跟溫淺閑聊,“你一個女孩子為什么做營銷工作?營銷工作很辛苦。” 韓濤三十歲左右,面色微黑,身材魁梧,成熟穩重,像鄰家大哥哥,溫淺看著前方,“我媽為了撫養我們姐弟二人,什么苦都吃過,給人當過保姆,做過飯店洗碗工,街道清潔工,披星戴月,我媽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不能出去工作,靠我爸一個人的工資負擔一家四口人,我上大學時,寒暑假打幾份工,我拼命掙錢,攢夠學費和生活費,我就怕交不上學費,大學念不下來,后來大四實習,找了這份工作,辛苦點,掙錢多,能補貼家里。” 韓濤心想,出生在這樣家庭的女孩子,吃苦耐勞,不嬌氣沒有公主病,順口問:“你這個年紀家里都一個孩子,你還有弟弟?” 溫淺抿嘴笑,“韓警官跟我是同齡人,像長輩的語氣。” 韓濤也笑了,“干這行時間長了,人變得古板,老氣橫秋。” 溫淺望著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輛,“我念小學時,羨慕別人都是獨生子女,家庭條件好,后來長大了,覺得有弟弟挺好,不孤單。” 車開到離溫淺家住宅樓不遠,溫淺客氣地說,“韓警官,我家前面就是,我在這里下車,里面道窄不好調頭。” 溫淺下車,朝韓濤擺手,“謝謝韓警官。” 韓濤的車停了一會,看她沿著道邊往一幢灰色樓房走,這個女孩子家境不好,生長環境差,陽光健康,生機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