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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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我兩字,眼里空無一物,講真,這哥們除了高大壯之外,長得毫無特點,臉寬,平,我看了他好幾眼都感覺轉(zhuǎn)頭就能忘,要是配個墨鏡,這就一正統(tǒng)安保配置! “那個……刀哥,和霍毅挺熟的,哈?” 我小心的打聽,他沒吭聲,我撓撓頭有些不知道要不要繼續(xù),像他這種的,應(yīng)該是三腳都踹不個悶屁吧。 “很熟。” 這聲真是過了好幾分鐘才回我,我愣了下,這哥們是反射弧長嗎? “多熟?” 我繼續(xù)問,他側(cè)臉看了看不時發(fā)出笑音的辦公室房門,“十年前就認識了,刀哥的名頭,就是毅哥給的。” “三刀?” 棍子點了下頭,掏出煙看了看,“醫(yī)院走廊不讓抽煙吧。” “恩,應(yīng)該……” “毅哥的地盤,還是不抽了。” 他自言自語的說著,收回?zé)熒袂榈目聪蛭遥笆昵埃陡缡潜睂幊且阅鲜畻l胡同的老大,自己打出來的,毅哥是在軍大院混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誰知在滑冰時兩伙人發(fā)生摩擦,動手,毅哥給了刀哥三刀,臉上一刀,破相,身上兩刀,要命。” 我咽了口唾沫,這么狠?! 棍子說的極其平靜,“知道我為什么叫棍子嗎。” “為什么。” 我很配合,好奇巴巴,嘮嗑么,你得制造氣氛人家才愛說啊! 他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肚子上一個圓形窟窿狀的疤,“毅哥當(dāng)年在冰場,用一根折了的拖布棍子,給我穿了。” 我很驚悚的盯著那疤痕看,“生穿啊。” 這個穿可夠血腥的! 今日更完~~么么噠。 第68章 禍水歸你! 棍子放下衣服,不疼不癢的看著我,“不過就是腸子出來了,算不了什么。” 我沒吱聲,腦子里這畫面是剛剛的,冰場之上,寒風(fēng)呼嘯,殘陽似血,霍毅英勇無敵,如項羽轉(zhuǎn)世,卓絕超群,力能扛鼎,才氣過人,摩擦之時,為壯氣拔山兮氣蓋世之威,手持折斷哨棍,對著棍子小腹‘噗嗤’一捅,白棍進,攪腸出—— 紅潤新鮮還熱乎…… 畫風(fēng)一轉(zhuǎn),我這思維開始跑偏,佟掌柜莫名搶戲。郎君啊~!你是不是餓得慌的啊,呀嗬咿呀嘿,請你就跟湘玉講,湘玉給你溜肥腸~~ “也是那時,我們知道軍大院有這號扛把子,在此之前,我們從不跟軍大院的人打交道。但在冰場,梁子就結(jié)了。” 咳~ 我聽著棍子的話不動聲色的輕咳了一聲,沒敢說自己此刻瞎想的是什么,我這213屬性,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了。 清了下嗓子,我抬眼看向棍子,“那是因為什么起的摩擦?滑冰時撞到了?” “女人。” 棍子語氣有些無奈,“刀哥在冰場看上了一個丫頭,后來才知道,是毅哥的meimei。” “霍柔?” 棍子點頭,“對,那年,她才十三四吧,個子長得高。看上去像十六七似得。” 我喔了一聲,這就不奇怪了。 要我也得上啊,地痞流氓調(diào)戲少女能行嗎! 這倒真跟我那瞎想的畫面能承一下,虞兮虞兮奈若何! 咱不用那么上綱上線的引史為據(jù),只當(dāng)霍毅是簡單的英雄救美,沖冠一怒為紅顏。 只可惜女主是他meimei,這就沒啥遐想的空間了。還小遺憾呢,否則扒一扒霍毅的情史也算是樂事一件。 “你的意思是,霍毅給你們打完了,他什么事都沒有?” 棍子瞟了我一眼,“怎么可能,我刀哥要是這么不能混,怎么做胡同老大,他帶的軍刺,攮了毅哥一刀。” 我咝了口涼氣,“帶血槽那種的棱形軍刺?!” 棍子輕飄飄的嗯了聲,我真是聽著都疼! 想問犯得著么,后來一合計,這玩意你沒法說,二十一世紀(jì)擠個公交車都能釀成個血案呢,更別說你瞅啥,瞅你咋滴! 大街上每天都在死人,拋除真正有恩怨的,大多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一火柴棍兒就能解決一片森林,更甭提十六七的少年,那火氣大的,冬天光膀子都解決不了那躁動的,喜歡找茬兒的靈魂。 “那后來呢,這么大的事兒,怎么收的場。” “一起住院。” 棍子倚靠上墻面,“約好出院后叫人再干,輸?shù)囊环浇o贏得一方下跪,承諾。永遠不許踏足贏方的地盤。” 我沒多言,現(xiàn)在聽是有些可笑的,不過想想十年前,咱先且不說霍毅年歲,按照當(dāng)年的形式來講,打到最后就是要個面子。 尤其是正血性的時候,不像現(xiàn)在。打人要錢,那個時候,就是要個態(tài)度,俗稱老炮,武力解決一切。 男人角度來看,血性,講究,自成一理。 “后來打了嗎?” 棍子搖搖頭,眼神有幾分悠遠,“沒打成,刀哥住了半年院,我和毅哥也住了三個月,鬼門關(guān)都走了一圈,出院時已經(jīng)很熟了,雙方叫了人,毅哥做東,在老莫吃的飯,幾十號人,喝的酒,算是不打不相識。” 老莫西餐廳,牛啊! 我幻想著當(dāng)時的場面,這畫面也就在電影陽關(guān)燦爛里看過,熱血澎湃撒。 聽說老莫最早的餐具都是純銀的,大廳金壁輝煌,別說到了九十年代那都是叫出號的西餐廳,在六七十年代,一頓飯消費都得三四百,尋常人想都不敢想。絕對高檔場所,地位無可撼動。 “后來,就是朋友了?” 棍子強調(diào),“是兄弟,刀哥后來還認了霍柔做干妹子。” 說著,他看向我,“毅哥當(dāng)年的猛無人能敵,人送外號活閻羅,指的就是送你去見閻王爺?shù)囊馑肌?/br> 活閻羅? 沒想到我這順口胡謅的還撞上了。 耳旁聽著棍子繼續(xù),“我們在一起瀟灑了兩年,后來毅哥去了部隊,我和刀哥進了工廠,隨后我又跟著刀哥去開公司,慢慢的。聯(lián)絡(luò)才少的,刀哥一直覺得對毅哥虧欠,如果沒攮那一軍刺,毅哥當(dāng)時就能選擇自己喜歡的兵種,只是后來身體有疤,體檢時遇到些?煩,好在,最后毅哥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我聽的認真,想不到李三刀還挺講究的,可我怎么覺得這事兒是霍毅賺了。 他給了人三刀,這邊還穿一個,回頭人家還內(nèi)疚差點耽誤霍毅前程了? 或許,這就叫義氣吧,不認識你誰時玩的就是一狠。認可你了,也是真為你著想。 想不到霍毅倒是三教九流,都有接觸,老油子啊,看來年少輕狂,人人有之,嘖嘖嘖,我真是沒想到。 棍子頓了頓,做總結(jié)陳詞,“不過我們兄弟的感情,是永遠都在的。” 我點頭表示贊同,“必須必!” 三個字一出,棍子臉上居然抬起絲笑意,“你說話挺有意思的。我還以為,毅哥這輩子不會娶女人呢。” “為什么啊?” 我有點好奇,“他身邊,除了那夏雪菲,就沒有過別的?” “看你怎么論,有很多圍著他的。” 棍子一五一十的回我,“胡同大妞都喜歡他。當(dāng)年和刀哥有點交情的,都讓刀哥帶著一起出去玩兒,就為了看看毅哥,打架帥,出手狠,可那陣兒,毅哥身后總有個丫頭,霍柔的朋友,說是打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姓夏,第一眼看上去,人很文靜,其實任性的厲害,為了毅哥。集結(jié)大院的丫頭和我們南城幾條胡同里的大妞打過不少架。” 夏雪菲,那是她能干出的事兒,我不就是個例子么。 “我的意思是,霍毅沒有自己喜歡的?初戀啥的。” 旁人搗亂歸搗亂,要是碰到真愛了,那不就勇往直前了? 棍子擰著眉想了想,似乎我問了個難題。半晌,搖了搖頭,“沒有,他說很煩,刀哥旁邊的嫂子光我記著名的,就換了十多個了,毅哥沒有。他說女人沒勁,無趣。” “沒勁?” 棍子聳了聳肩,“我也不懂,我也覺得挺沒勁的,會耽誤男人干大事,我一直覺得毅哥是要干大事的人,都沒想到他會成為醫(yī)生。更沒想到,他會娶妻,而且,打那個小痞子,不也是為了你么。” 這么說我還挺榮幸的唄。 無趣一說,倒符合霍毅性格,這家伙和我的第一次會談不就拋出了興趣說么,直接的我都無語了。 “棍哥,你有些觀點我不認同,什么叫娶女人會耽誤男人做大事,賢內(nèi)助你明白吧,為什么說先成家在立業(yè),家庭,就是培養(yǎng)你的責(zé)任感,你有了老婆孩子,就有了歸宿,不管走多遠,都知道身后有人在等你,有人在……” 我這叭叭叭說了半天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立場怎么變了! 很自然的就把自己劃拉到女人那堆兒了,特別受不了誰主觀上對女人隨便評判,小宇宙瞬間燃燒啊,咔吧咔吧的,這是啥情況! “繼續(xù)啊。” 我正懵著呢,身后的辦公室房門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打開,棍子忙不跌的對著里面的人點頭,“毅哥。” 李三刀看著我還是滿眼期待的笑,“弟妹,你說啊,挺有道理的唉,我發(fā)現(xiàn)你不但撩人能打架,這口才還不錯,有理有據(jù),男人就得先成家再立業(yè)么!我加把勁兒,回去就先解決個人問題!!” 我呵呵的笑了兩聲,不理會頭頂霍毅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刀哥,您別開我玩笑了,棍哥剛才還說,嫂子都排著號呢。” 李三刀哈哈笑了兩聲,“那都不行!我現(xiàn)在有標(biāo)準(zhǔn)了,兄弟,以后弟妹就是我的標(biāo)準(zhǔn)……弟妹,你是用什么打的那混球?” 我是真不好意思,低著頭,“板凳條。” “對!就要找個能掄的了板凳條的!又會講道理還能……” 李三刀內(nèi)涵的笑笑,輕擂了霍毅一拳,“過水的,嗯?” “禍。” 霍毅提醒,李三刀挑眉,“那不是你姓嗎,咱兄弟能動那心思嗎!我就找過水的!禍水歸你!” 捂臉吧,這刀哥真是純社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