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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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子!” 李三刀卻不愛搭理他,手指抬起就勾了勾,“讓他記住?!?/br> 棍子滿眼淡然的上前,手里不知何時(shí)多出了一把折疊刀,歘的彈開,“刀哥,哪只手指?!?/br> 我心一緊,不是正經(jīng)生意人嗎,上來就動刀? 扭頭看向霍毅,他站在那的眼神倒是見怪不怪,優(yōu)哉游哉。 李三刀不耐煩地?fù)]揮手,“隨便??禳c(diǎn),我還想和我兄弟敘敘舊呢!” “好?!?/br> 棍子答應(yīng)著就走到禿子身前,“小指吧,削的快,來?!?/br> 禿子盯著折疊刀上的寒光整個(gè)傻眼,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蹬著腿兒恨不得拱到床頭墻里。 我尋思這就是嚇嚇唄,誰知道也就一兩秒的功夫,那棍子面無表情的掰開了禿子的手指,鋒利的彈簧刀就跟削鉛筆似得對著禿子的小指頭刷的一割!! “嗷!!??!” 這聲慘叫??! 我看著那飛濺出來的血都蒙了,動真格的! 肩膀被人幕地一轉(zhuǎn),身體當(dāng)即就沖向了門口。睜大眼看向身旁淡定自若的霍毅,他沒看我,手卻伸過來捏著我的臉頰讓我看門,背后伴奏的仍舊是殺豬般的嚎叫! “刀哥,他掙扎的厲害,就把指腹削了?!?/br> “你他媽怎么回事兒,生疏啦?右手,快點(diǎn)!趕時(shí)間呢!” ‘噗通’!一聲,我聽到禿子大聲的哭嚎,“刀哥,我錯(cuò)了!我真的錯(cuò)了!你饒了我!饒了我吧?。。 ?/br> 我用力的晃了兩下腦袋擺脫霍毅的手,在轉(zhuǎn)頭。就看著那禿子左手用力的包著自己的右手佝僂的跪在床上,神色痛苦難喻,指縫里的血還在潺潺的流出,落到白床單上,紅的刺眼。 “饒了你?” 李三刀反問,“這事兒你不能求我,這個(gè),不歸我管?!?/br> 禿子毛了,身體篩糠子似得看向我,握緊的手搖骰子似得灑出血點(diǎn),主要是棍子那刀還在他眼前晃蕩,別說他了。這一刻我都緊張! 太簡單粗暴了—— “奶奶……是你不奶奶……我真的錯(cuò)了啊……” 禿子腦袋轉(zhuǎn)的還算快,視線最后定格到我身上,嘴癟癟的,哭的是大鼻涕直流啊,“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次吧。我保證,再也不去小學(xué)附近了,我……” “那瘦子呢。” 我撐著鎮(zhèn)定冷臉看他,“你那伙人沒一個(gè)不欺負(fù)小孩兒的。” “什么!還拉幫結(jié)派了是吧!” ‘啪!’的一聲,李三刀的包又朝著禿子的臉上一打,他這招迎的猝不及防,好懸沒一頭瓦到床底下,用力的吸著鼻子,也不敢捂著臉,關(guān)鍵也沒法捂。 “我回頭就找他們……奶奶,奶奶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明個(gè)就做幾個(gè)大字報(bào)去小學(xué)門口。讓瘦子他們一人舉一個(gè),和小孩兒道歉,我發(fā)誓,我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吧?。 ?/br> 說話間,他跪在床上還朝我磕上了頭。握在一起的手就像是在作揖,李三刀看他這樣真是滿眼的瞧不上,瞇著眸光拍了拍自己的包,一副打他那兩下都把包弄臟了的模樣,“弟妹啊,你不用給話。要還想在見點(diǎn)色兒呢,就點(diǎn)個(gè)頭,要是嫌埋汰啊,就搖個(gè)頭,剩下的事兒,甭管了?!?/br> 禿子聞言就更加大力的給我磕頭。我心里無語,微別了下臉,算是給了三刀回應(yīng)。 李三刀受到訊號,手指再次朝著棍子抬了抬,“把你那玩意收起來,再給弟妹眼睛鬧了,比比劃劃干什么玩意兒,咱可是正經(jīng)生意人?!?/br> 我低頭沒應(yīng)聲,這磕讓他嘮的啊。 禿子完全嚇傻了,不停的對我道謝,跪在那里握著自己血葫蘆似得手哭的直抽,“刀哥,我……” “哪那么多話?!?/br> 李三刀咧著嘴角看著他,“你看你那熊樣,有沒有點(diǎn)爺們的骨氣,我告訴你啊,以后再敢出去隨便說我名號,舌頭,我割下來喂狗?!?/br> 禿子不敢在言語,跪著重重點(diǎn)頭。 李三刀緩了口氣,“那成了,我再問你句,誰打的你??!” 禿子慢慢的看向了我,頂著個(gè)張紫了嚎青的臉最后看向霍毅,沒吭聲,瘋子倒是主動開口,“我叫霍毅。” 李三刀像是撿了個(gè)樂子,拿著包指了指禿子,“聽到了,誰打的你?” 我真是吃不準(zhǔn)這李三刀是啥意思,陰一陣陽一陣的…… 禿子緊張,搖頭不說。 李三刀瞪眼,“聾子?。≌l打的你!說!!” 禿子一抖,磕磕巴巴的張嘴,“霍……” “誰!” 李三刀湊過耳朵,“霍什么?!” 棍子的折疊刀再次歘的彈開! 我好像明白李三刀玩的是什么了,用霍毅的話講,無賴,是沒法講道理的,尤其是這種小混子,壓不住,以后就會像蒼蠅屎一樣的粘著你,惡心你。 “霍……霍……” 禿子盯著那彈簧刀,喉結(jié)一陣抽搐,猛地高呼,“霍元甲!是霍元甲打的我?。 ?/br> ‘噗~’ 我好懸沒忍住,生憋啊! 第67章 生穿啊。 李三刀倒是一副很滿意的神情,用皮包的角再次碰了碰禿子的臉,“霍元甲打的你是嗎,不是霍毅?” 禿子搖頭,晃得腮幫子rou都震顫了,一臉堅(jiān)決,“就是霍元甲,他是武林高手!他打得我,我心甘情愿!” 這玩的,都出花兒了??! 李三刀嗤笑了一聲,“得,你這也是霍元甲手下留情了,那……” 說話間,他就看向霍毅,“兄弟?” 霍毅沒什么反應(yīng)的站著?!八昧粼河^察三天,看下有無顱內(nèi)出血情況,一會兒,我會叫人進(jìn)來給他包扎?!?/br> 禿子驚驚懼懼,“我。我可以自己回家去養(yǎng),不給……” “讓你住你就住?!?/br> 李三刀一句話讓這個(gè)禿子沒了動靜,指著病床,“躺著!” “哎!” 禿子點(diǎn)頭就聽話的躺倒病床上,血蹭的到處都是,被子一蓋,死人似得,動都不敢動。 事情到此,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我的出發(fā)點(diǎn),也就是為溫遠(yuǎn)出出氣。讓那小子不受欺負(fù),沒成想,李三刀上來就直接玩刀,夠橫的。 李三刀從病房出來就要去霍毅的辦公室坐一會兒,在走廊上插空的朝我張嘴??谖怯H切,“弟妹你放心,后面的事兒我找人給你擺平,保證咱弟弟不能在受欺負(fù),以后,咱都一家人了,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兒呢?!?/br> “她姓金?!?/br> 霍毅沒等我接茬兒就替我答了,不著痕跡的走到和我和李三刀中間隔開我們,“三刀,毛病還沒改啊?!?/br> 李三刀哈哈笑著就攬住霍毅的肩膀,橫著是很粗,但身高還是和霍毅差了一截,摟著霍毅的肩膀就像是整個(gè)人在用力的拉長,“你小子,當(dāng)兵后怎么假正經(jīng)了這么多!忘了當(dāng)年幫我拍婆子那茬兒了!” “我?guī)湍闩牡氖悄腥?。?/br> 李三刀笑個(gè)不停,“說一千到一萬,還不是為了女人!女人是啥,女人就是……就是……” “禍水?!?/br> 霍毅小聲提醒,眼尾有意無意的還瞄了我一眼。 我心里哼哼著聽著那李三刀大笑。你他媽才禍水呢! “呦!這說的是誰呢!” 李三刀眼神毒的厲害,和霍毅熟識的程度有些超出我的想象,如果霍毅性子無拘些,那倆人的互動完全就會像我和大勝,高中最愛玩時(shí)走在一起就沒老實(shí)過。插諢打屁,你踹我一腳,我回你一腿的。 失神的功夫,李三刀還摟著霍毅的肩膀挪揄,“怎么,弟妹禍水你了?啊?!” 霍毅沒言語,我聽著李三刀的話眼眉微微一挑,順勢摟住霍毅這邊的胳膊,身體朝著他一靠,故意做出嬌嗔的樣子,眼睛眨了眨,脈脈含情還出水,膩膩的開口,“哪啊,刀哥,霍毅就愛開玩笑呢,他這么兇,人家哪里敢禍害他啊。” 洪湖水,浪打浪,逗悶子我怕?! 李三刀看我這樣眼睛一直?;粢愕母觳矃s是一僵,掌心包住我的手就是用力一握,我心里疼的緊,臉上裝的卻沒事發(fā)生,無辜懵懂的看著李三刀,“刀哥,你怎么了……” “唉呀媽呀??!” 李三刀用包拍了下自己腦門回神,“兄弟啊,你這上哪撐得住啊!!” 我心里暗笑,看著霍毅刀削般僵硬的側(cè)臉。挺著手上的疼,小樣的,讓你含沙射影!我氣死你! 一行人去了霍毅的辦公室,聊了一會兒李三刀就張羅著要一起出去吃飯,說是好久沒跟霍毅見到了,敘敘舊,霍毅接過他遞來的煙,透過煙霧瞇了瞇眸眼,“公職在身,下次。” 我倒是很少見到霍毅這樣。下身斜斜的倚靠著辦公桌,白大褂散開著,一手捏著煙,一手插在褲兜里,慵懶自在,不在是那一板一眼的樣子。 李三刀也沒多讓,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也翹著二郎腿抽煙,“兄弟,不是我說啊,現(xiàn)在年月變了。想當(dāng)初,那為了英勇都擠破頭的找門路,現(xiàn)在呢,時(shí)代說變就變,老實(shí)講。我這公司現(xiàn)在還不錯(cuò),兄弟我打算去南方那邊繼續(xù)混了,怎么樣,跟以前一樣,一起?” 霍毅笑意輕輕,“三刀,我是軍人。” 李三刀橫眼,“兄弟!和平鴿打咱們那陣兒就放了好幾代了吧,就你這背景資源不利用可惜了啊,不說別的……” 我一直沒吭聲。只是在霍毅扔出‘我是軍人’四字時(shí)看了看他,他說的很輕,卻又重量驚人,從而讓李三刀后面的勸說都有些牽強(qiáng)。 聽了一會兒我就待不住了,金多瑜這體格自從被霍毅那支大生產(chǎn)虐完就受不得煙味。有些嗆,隨便找了個(gè)理由,和李三刀打了聲招呼就出來了。 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shí),就聽到里面?zhèn)鞒隼衫实男β?。有霍毅的,還有李三刀的,看來我閃是明智的,否則人家也放不開! 我沒進(jìn)去,就倚著旁邊的走廊等。眼睛不自覺地看向那一直充當(dāng)門神的冷漠男,說實(shí)話,打我來這,直到今天,才對霍毅的曾經(jīng)有些好奇,只是,指望他和我講,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家伙只會不疼不癢的說,重要嗎。 “嗯哼~棍哥?” 清了下嗓子,我就湊到那冷漠男的旁邊,“我進(jìn)去給你拿把椅子出來坐一會兒?” “不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