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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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不過meimei的軟磨硬泡,莫琳還是答應明天去找淺田問問監控視頻能不能拷貝,莫羨也準備第二手計劃,如果淺田刑警不愿泄露視頻的話,她就后天上課前去監控室找找有沒有備份。 作為有名的私立學院,想必監控視頻備份應該是有的。莫羨看到了擺脫嫌疑身份的曙光一般,將果盤里的葡萄全都吃完了。 第55章 如何洗清嫌疑9 周日下午,莫羨一從jiejie手上拿到監控視頻拷貝,就立刻鉆進自己屋子,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一臉疲憊地出現在客廳。 “沒事吧?”系著哆啦a夢圍裙的莫琳將最后一盤黃橙橙的玉米炒rou端上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摸上meimei的額頭,“沒發燒啊?” “沒事啦,”莫羨拿起筷子對著jiejie笑著說。 雖然兩個監控視頻從六點到八點十分加起來四個小時二十分鐘,但莫羨顯然不能順著進度條直接看下去,有的畫面足有二來二十人出現,她需要反復地回放,定格,回放,有的畫面呢,學生又被其他人遮住了臉,她需要把另一個監控視頻的角度撥到相同進度條的位置查看,這不但是一場腦力活,更是體力活。 在電腦前一坐就是三個多小時,莫羨腰酸腿疼,時不時得在房間里走一走拉拉筋放松放松,這樣又耽擱不少時間,所以一下午下來,她只看到從六點到七點二十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視頻,而北野正好七點進入校園,她穿著校服,一蹦一跳,和倒在花壇里的那具尸體比起來如此生機勃勃,看著她消失在校門口,莫羨嘆了口氣,明白這將是她最后的影像資料,從這刻起,水野美加這個名字指的便不是她本人,而是一串深藏記憶中的、帶著血色的回憶。 在這短短一個小時的視頻,目測有一百多人進入校門,大部分都是不同年級、需要晨練的社團成員,網球社、羽毛球社、排球社、棒球社、合唱團……,他們有的是一個人進校門,有的三三兩兩組團進入,看得多了,莫羨發現通常單獨一個人進校都是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和朋友一起走的,大多高高興興滿面笑容——哪怕是偽裝的,這個發現讓她的排查速度加快不少。 一個多小時的視頻中,她找出來兩個學生和一名老師,這名老師打扮的男人與另一名男老師打過招呼后,一瞬間眉毛下沉,嘴唇緊縮,明顯的憤怒,恐怕恩怨不小——還好學校資金充沛,連監控器都是高清的,能清楚看到進出人群臉上的表情——看似與水野的案子無關,不過為以防萬一,莫羨還是將他截圖下來,放進加密文件夾,截圖文件名字寫上進入校門時間為七點十五。 還有兩名高中生年齡的學生,其中一個表現正常,也沒露出什么不適當的表情,但莫羨的直覺告訴她這名女學生有問題,或許是走路姿勢?也有可能是和人打招呼時的眼神,總之,她還是將女學生截圖下來,文件命名為七點零五。 另一名學生的嫌疑更重,他和水野幾乎是前后腳進的校門,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戴著帽子,始終低著頭,監控器拍不到他的臉,而且他沒有穿校服,似乎不是學校的學生。注意到他的不同,莫羨眼睛一亮,將他截圖下來,打上時間“七點”。 有了這三張截圖,莫羨便覺得今天的任務圓滿完成,吃完晚飯后便放松地攤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再也不想回自己屋里反復琢磨監控視頻,jiejie去書房處理公司事務,聽著電視里傳來的吵鬧人聲,突然想起了直播間的觀眾們。 直起身來,刷開微博,她正好看到被頂到最高的、關于“憶兒”的評論,第一眼看到先是一陣惱怒,又生出些許悵然若失,索性將手機關屏,繼續往沙發靠背一倒,閉上眼睛假寐。 什么嘛,居然有人試圖取代我,她委屈地嘟起唇,也覺得無可奈何,如果她不繼續直播,隨著時間的推移,肯定會有越來越多人忘記她,這位“憶兒”的出現,只是將這種情況提前了許久展現在她面前罷了。 有機會的話,她用指紋刷開手機,一字一句閱讀自己粉絲和“憶兒”的唇槍舌戰,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要告訴這位“憶兒”,冒牌貨就是冒牌貨,永遠比不上正版,哼! 至于什么時候才“有機會”,她拒絕去想這個問題。 刷著微博,睡意慢慢襲來,她靠在沙發上,握著手機的手搭在沙發邊緣,一呼一吸間,漸漸進入夢鄉。 而在微博所屬的那一片宇宙,一天過去,莫羨的粉絲們在群里各種哀嚎,“又過去一天,她還沒回來。” “感覺直播平臺那邊也捉急了,”那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疑似官員隱晦地說了一句,“一開始‘憶兒’的直播間還是以莫羨替代品的身份來運作,現在眼看憶兒的直播觀眾超過莫羨歷史最高紀錄,還特地跑去莫羨微博炫耀,我懷疑他們是在用激將法。” “切,”時差黨李時不屑地在群里說,“正品不出來,替代品有什么用。” “有用啊!很有用啊!”頂著公關頭銜的群成員反駁道,“《陸小鳳》的熱度上升很快,足以證明直播探訪劇組的宣傳行動是卓爾有效的,怎么能說沒用呢?” “你到底是站哪邊的【裝逼也要有個限度】!”李時氣憤地甩來一個表情。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手動乖巧】。” “別斗圖了,”沒有莫羨的直播可以看,嚴理寫推理小說的效率蹭蹭蹭上升,按時交稿后還有時間在群里聊天,“上次她離開差不多一個禮拜呢,這次要是超過一個禮拜再說不遲。” “問題在于,”百忙之中的葉雨時插話說,“我們清楚她穿越和直播的目的是為了洗清身上的謀殺案,萬一她身上的嫌疑沒有了,你覺得她還會回來嗎?” 群里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等吧【微笑】,”久不上群的陸帆玄也出現道,“按我國法律,一樁刑事案件兩個月還破不了,會終結偵察,除非有特殊情況,如果兩個月內播主不出現,她大概再也不會直播了。“第二天,被蓋章論定兩個月不直播就再也不會直播的莫羨在床上醒來,她先愣了一下,才想起昨天在沙發上睡著,一定是jiejie把她挪到房間里的,洗漱完畢她換上校服帶上書包蹬蹬蹬蹬跑下樓梯朝正在做早餐的jiejie喊了一聲,“早上好!” “早上好,”莫琳給她端了一杯豆漿,放在她的餐盤里,雙臂環胸問,“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昨天在房里到底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看到你倒在沙發上嚇了一跳,還以為你生病了呢。” “別擔心嘛,我沒問題的!身體棒棒噠!”莫羨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將早餐一口氣吃完,提著書包就往外走,“我去上學啦。” “剛吃完飯別跑,小心肚子疼!”莫琳趕到玄關門口喊道,而莫羨早已走到庭院大門,轉身往后笑著揮了揮手,便將庭院門合上了。 這孩子,莫琳無奈地笑著搖搖頭,被警察懷疑成殺人兇手的感覺不好受,莫羨最近的心情很糟糕,難得看她開笑臉的樣子,莫琳一直緊繃的心情也略放松下來,她右手握著手機,想起昨天和母親的對話。 她和莫羨的爺爺奶奶大伯二伯都在華國,父母經常兩地飛,上周母親就說要回來聚一聚,偏巧被一樁合作拖慢了腳步,能將莫羨的案子瞞到今天,莫琳已經很僥幸了,昨天mama又打電話說這周周末一定要讓她兩回去黑木區那邊的家,她不敢說當面能瞞得住mama。 而另一邊,完全不知道莫琳和mama約定回家日期的莫羨將拖鞋從教學樓一層的鞋柜拿出來換上,正好看到同樣在鞋柜前換鞋子的巖井桑,她眼睛一亮,裝作剛注意到的樣子打招呼道,“巖井桑,早上好。” 想著心事的巖井差點被嚇一跳,她擠出一個友好的笑容,“早上好,莫桑。” 好時機,莫羨自來熟地走到巖井面前,指著她貼在鞋柜門內的明星貼紙微笑著說,“啊,巖井桑原來喜歡倉木sama呀,我也很喜歡她的歌呢。” “是嗎?”盡管心事重重,巖井還是禮貌地搭了句話,“我從小就很喜歡她。” 莫羨牢牢抓住這次機會,和她有說有笑地走出教學樓一層,眼看快要走到樓梯,她余光看到四周沒人,方湊過去小小聲地問,“啊諾,巖井桑,你上次說的那封信不是水野交給你的,是什么意思呀?” “啊?”巖井怔了一下,尷尬地摸摸后腦勺,“沒有什么意思啊。” 謊話,說起來,說話同時摸后腦勺,算得上最簡單的識別說謊的方式了。 “別這樣嘛,巖井桑,我真的很想知道啊,”巖井上次既然漏了口風,就代表她其實也不是很想保守秘密,莫羨自然得發揮纏人大功,“巖井桑~” “真的沒有,”巖井切斷眼神交流,將視線放在樓梯扶手上,明顯不想讓談話繼續下去。 莫羨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眼神一暗,扯出一個微笑,“一個秘密換一個秘密吧,巖井桑。” “我用巖井桑的秘密,換那封信的秘密。” 雖然這種威脅手段很低級,但莫羨也不得不用上了,“我相信巖井桑不會殺害水野桑。” “但是你覺得跡部君相信嗎?” 第56章 如何洗清嫌疑10 聽到莫羨的話,巖井在樓梯上退后一步,唇角下抿,目光飄忽不定,迅速地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可真是一個拙劣的說謊者,莫羨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將她臉上所有表情收入眼中,幾乎憐憫起她欲蓋彌彰的表現。嘴唇緊抿,迅速眨眼,表示所有隱瞞,她在說謊。看到這樣子的巖井,莫羨突然有了自信,就算身邊沒有萊特曼和吉莉安,她照樣能識破謊言,“還要我說得再清楚一點嗎?巖井桑。” “不要!”巖井叫道,細小的聲音在樓梯間回蕩,反過來嚇了她自己一跳,她祈求般望著莫羨說,“我的事和跡部君一點關系也沒有。” “那就告訴我你所隱瞞的事實,”莫羨冷酷地說,她感覺自己如同影視劇中的壞人一樣,正在對“無辜”的女孩威逼利誘,“別試圖說謊,我看得出來。” 巖井又開始飛快地眨眼睛,莫羨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要準備說謊蒙騙,便改了主意,“我問,你只要回答是和不是就夠了,不要說廢話。” 巖井一臉懵比,無奈有把柄捏在人家手上,只得點了點頭。 她們這棟教學樓安裝有四部電梯,除非教室設在二樓,平時很少有人走樓梯,所以即便現在是上課前進入教室的高峰期,樓梯間并沒有多少人,就算有人匆匆經過,推開樓道門看到這幅“校園欺凌”的畫面,也不敢往上走,倒是給她們提供一個相對安靜無人打擾的環境。 莫羨回憶起當初萊特曼和吉莉安教導的詢問方法,先從基線問題問起,“你住在世田谷區對嗎?” 一瞬間,巖井眉毛上揚,聚攏在一起,雙唇張開,“是的。” 恐懼,莫羨立刻識別了她此刻的表情,她在害怕什么?怕莫羨找上她家嗎?奇怪了,警察上門都不怕,怎么怕一個普普通通的同學? “你今年十八歲,是嗎?”莫羨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巖井下意識地微微搖頭,“十九,你記錯了。” 連問五個和水野案子毫無關系的問題,巖井的表情慢慢和緩下來,盡管還提心吊膽,卻沒有剛才那么緊繃。她的確不是一個好的說謊者,五個問題足夠莫羨定位她地表情,加上上課時間快到了,索性直接進入正題,“水野桑的信不是她讓你寫的,對嗎?” “對,”巖井認命一般承認道,“我上次在洗手間已經跟你說過了。” 莫羨無視了她的話,順著自己的節奏問,“水野桑知道你寫這封信嗎?” 在走廊冰冷的白熾燈光照耀下,巖井目光向下,看著樓梯,抿起嘴唇,“她不知道。” 愧疚,是發自內心的愧疚,莫羨沒想到巖井那么配合,驚訝之中,她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這封信是誰讓你寫的?” 這封將水野約出來,讓她走上死亡之路的信,會是誰寫的呢? “我不能說,”巖井反倒跟下定決心了一般,堅定地搖搖頭,“我發過誓,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寫這封信的人未必是殺死水野桑的人,”莫羨試圖勸說了一句,她依然神色不改,挺直腰背,破罐子破摔般說,“如果你要告訴跡部君我隱瞞了兇手的身份,你就去說吧,我不在乎。” 你還真以為自己站在正義的一方呢?莫羨差點被她氣笑,總算知道那些警察為什么始終不能從巖井身上打開突破口了,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實在太讓人討厭。 但莫羨今天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抱著一無所獲的心回去,她集中注意力,從巖井剛洗過的頭發看到她胸口的襯衫領子,從她短一截的校服外套看到手腕上舊的、表盤很大的手表,回想今天在一樓鞋柜處注意到的巖井沾滿灰塵的外出皮鞋,莫羨轉動腦筋將這些線索拼在一起,漸漸得出一條明晰的結論,“巖井桑那么維護的人,”沒過一分鐘,莫羨微笑著說,“要么是親人,要么是喜歡的人,而我想,跡部君做不出這種事的吧?” 跡部可以說是校草級的人物——好像low了一點,但先這么簡單粗暴地說吧——而女孩子的嫉妒是很可怕的,不管是在華國還是島國,暗戀這種甚至有后援團存在的人,絕對會被其他女孩子孤立起來的,會發生什么欺凌事件也不一定,這就是“純真”的校園。 而巖井敢冒著暗戀的心情被莫羨捅破——雖然莫羨不會做這種事,但巖井不知道啊——冒著被其他女孩子孤立甚至欺凌的危險也要維護讓她寫信的人,除了親人她實在找不到其它理由了。 “讓我猜猜,”莫羨一秒也不敢放松地盯著巖井的臉,“你的襯衫大了一碼,看質量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品牌,而你的校服外套袖子短了卻還不去買新的,這件襯衫不是你的,對嗎?” “那會是誰的呢?”在巖井驚訝的目光中,莫羨勾起一抹笑容,“你的表,表盤差不多和你的手腕那么大,看樣子似乎是男式腕表呢,巖井桑,你家里沒有兄弟,那會是誰呢?表兄?表弟?堂兄?堂弟?”見巖井咬起嘴唇,拉拉耳朵——緊張的標志——莫羨肯定地說,“堂弟。” 巖井兩眼瞪大,眉毛上揚,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瞳孔放大,驚訝和恐懼,莫羨猜對了。 “你和你堂弟的關系有那么好嗎?”莫羨依舊不太明白,她疑惑地問,“好到你要——我不知道——犧牲自己?” 巖井的表情一變。 “喲喲喲,這是什么表情?”莫羨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無意識地翹起一邊唇角,“輕蔑?你看不起他,奇怪了,你看不起他怎么……” 莫羨地話猛地一頓,她想起了一開始問到家庭住址時巖井的害怕,想起jiejie攝像機里那名穿和服地日式傳統女性,想起島國重男輕女地優良傳統,“這樣啊,”莫羨完全懂了,“是因為你母親吧,你害怕你的母親?” 望著她一閃而過的恐懼,莫羨了然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配合。” “等等,”巖井站在原地叫住了正往樓梯上走的莫羨,“我的堂弟他,不是兇手,不可能是兇手。” “這個要警察調查后才知道,”莫羨嘆了口氣,扔下這句話,便徑直往上走。 當莫羨步入教室,和同學們友善地打過招呼后,“早上好,莫桑,”同桌松下桑笑瞇瞇地轉過身來問好,“今天莫桑很高興的樣子呢。” “是的呀,”莫羨將椅子拉出來坐下,從書包里拿出課本,將書包塞進書洞,“終于弄清楚了一件事。但是……” “但是什么?”松下好奇地問,兩個馬尾辮甩來甩去。 巖井說她的堂弟不是兇手的時候,說的是真話。 “沒什么,”莫羨遞上一個笑臉,巖井相信她的弟弟,并不意味著她的弟弟不會辜負她的信任,一切等警察的調查結果出來吧。 “莫桑說話只說半截好討厭的呢!”松下嘟著嘴埋怨道,她看向正走進教室的、紅著眼眶的巖井桑,“她怎么了?” “誰知道呢,”再清楚不過的莫羨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便將話題轉開,“你認識巖井桑的堂弟嗎?” “聽說過呢,”松下點點頭說,“巖井君在d班,我的朋友和他一個班級,據說他是個很內向的男孩子,不管什么班級活動都不參加,怎么了?” “沒事,”莫羨微笑著說,“你朋友有班級照片嗎?” 松下一臉不解地將d班的班級照片找給她看,莫羨看到這位巖井君的一瞬間挑起了眉毛,她以為監控視頻中那名戴著帽子的男學生會是巖井君,但身高不對,巖井君的身高比視頻里戴帽子的男學生高一點。 “謝謝,”莫羨將手機還回去,兩手托腮,回憶起她曾看過的那一個小時監控視頻。 她想起來了,就在水野進門后不久的七點五六分,他和巖井桑——注意到巖井桑莫羨多看了幾眼才有些印象——一起到的學校,只是他的表情很高興,莫羨也就將他排除嫌疑之外。 “不對啊,”莫羨喃喃道,從找不到指紋的水果刀可以推斷出水野是被蓄意謀殺的,一個前五分鐘高高興興進入學校的男孩子,會在后五分鐘拔出刀子蓄意殺害一個女孩嗎? 不會,莫羨敢肯定,就算巖井君想動手,也需要至少半個小時來策劃和做好心理準備,而水野的死亡地點是信中約定的櫻花樹下,就說明她是在送走北川君——如果北川君不是兇手——之后沒多久被殺的,死亡時間一定是在七點十分左右,上下浮動不超過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