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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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秀兒想起身著華服的秦葉子,忍不住露出了個尖銳的笑容。那女子是瘋了嗎?為了什么要如此針對她? 她時常聽娘親說過,高門的后宅,都養著不少女人,要學著防備。有些女子,為了得到男人的歡喜,什么法子都能想得出來。 先前她并不在意,如今看來,娘親說的不無道理。那童養媳定是為了那莊侍郎,這才假意裝作柔弱意圖討他歡心。甚至還言語羞辱陷害于她。 冬娘說得沒錯,那童養媳便是一個狐貍媚子,就連剛剛那個公子,不也是被她迷得七暈八素。 想起冬娘,許秀兒未免有些擔心,冬娘為了她推了那狐貍精,這會不知道會被編排成什么模樣。 許秀兒空坐了一會,廂房門被人打開。許秀兒一看,竟是莊曜玥背光而來。這才一小會,屋子外頭已經是日落西山霞光四射。莊曜玥一身藍黑色衣袍,身挺筆直,一雙眸子里蘊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肅穆。 許秀兒暗道他負心,落下一滴清淚來。 她撐著起身,給莊曜玥行禮。“秀兒見過莊侍郎。” 莊曜玥側過臉示意,身后的李安便招手,下人就把關在地牢的冬娘拉了進來。此時,冬娘已經渾身發軟嚇得沒有半點力氣,神色恍惚衣著臟亂。 “冬娘!”許秀兒連忙去扶冬娘。 “小姐!小姐你可有傷著?” 許秀兒搖了搖頭,主仆二人相互依靠著站立,看上去哀戚極了。 “讓人退下。” “是!” 莊曜玥吩咐李安,李安便將守門人趕走,把門關上。莊曜玥不急不忙穩步走到椅子旁坐下,手搭在桌沿邊,輕輕敲著,一下又一下,很有規律。 且看他眸子清冷,讓人有股后背發涼的感覺。 李安站到莊曜玥身側,自己也是嚇得十分緊張。 “許小姐,今日本官原是想與你把話說清楚,如今這么一鬧,本官倒是什么都不想說了。” 許秀兒倔強的抬頭看莊曜玥。“莊大人!秀兒不過區區平民,值不得大人如此上心!可秀兒畢竟是客,大人竟任由府里人羞辱。大人的待客之道,真是讓秀兒刮目相看!” 莊曜玥嘲諷的嗤笑了一下,用手握拳半掩著。他本就生得極其俊秀,一身黑袍坐立在那,仿佛是畫中勾勒的一般。 許秀兒看著,不免有些緊張,連忙避開了眼神。 “許小姐大概不大清楚。本官這人,性子不好。一般有仇都不憋著,能報的,都是當即報了。本官仇家多,這若是記賬,怕是不知什么時候就給忘了。” 莊曜玥朝李安示意,李安一想莊曜玥在牢中與冬娘說的話,臉色一變,上前拉扯過冬娘。 “你要做什么!你們要做什么!” 許秀兒試圖阻止,卻被李安推到在地上。冬娘似乎已經接受了,任由李安將她按在地上。 莊曜玥緩慢起身,眼睛盯著許秀兒,腳步卻朝著冬娘走了過去。“按理說,本官與你們也沒什么冤仇。少時之事,本官也不屑與你們計較。可你們,怎么就不懂避避呢!” 莊曜玥話音剛落,一抬腳,就著李安擺弄的姿勢,硬生生把冬娘的右手給踩骨折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在房間里極其明顯。 許秀兒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莊曜玥黑沉的眸子,嚇得話都說不上來。整個房間里,只有冬娘痛苦的哀嚎聲。 李安也是覺得渾身發涼。 他跟過原縣官大人,里外也辦了不少案子。但還沒見過讀書人如此心狠手辣的。 “另一邊。” 莊曜玥開口吩咐,話說得極其平靜。 許秀兒被莊曜玥盯得渾身發抖。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莊曜玥不是在教訓冬娘,而是在懲戒自己。 李安抓住冬娘的另一邊手,冬娘拼命的掙扎。“大人!大人!求您饒命啊!大人……” 莊曜玥微微闔眼,暴怒的氣息被稍稍隱藏,他彎腰抓住李安的佩劍,緩慢抽出。 冬娘臉色慘白,仍在發瘋的叫著。“大人!小的錯了!小的那是瘋了!是糊涂!竟然傷了姑娘,大人……您再給小的一個機會……再給小的一個機會……啊!” 還沒等冬娘話說完,莊曜玥便是將冰冷的劍抵在了冬娘的手腕邊,手上一用力,竟直接挑斷了她左手的手筋。 冬娘痛苦的大叫,鮮血濺到了地上。 莊曜玥將帶血佩劍丟到許秀兒面前,許秀兒嚇得面如死灰,急忙后退,避開佩劍。 莊曜玥走向許秀兒,嘴里還說著些滲人的話。“這是本官在兵部司學的,對于手犯下的錯,那便讓手來償還。只是,本官好不容易回鄉一趟,也不想出手污了這地方……”莊曜玥半蹲下身,抬起許秀兒的下巴,直盯著她。“更何況,本官拿她的斷手也沒用。許小姐覺得本官說得對嗎?” 許秀兒發著抖,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李安松開冬娘,冬娘便倒在了地上,半點聲音都不敢再發。 “許小姐,本官心尖尖上的人,哪能由得你們傷害?” 莊曜玥只要一想到,他心心掛念著秦葉子的身子,特意從京中調了太醫想為她調養,甚至不惜得罪了若云公主。如今卻被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在大寒冬日將秦葉子推落到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回憶起秦葉子冰冷的雙手,和略有些微燙的額頭,他便恨不得令這一對主仆血濺當場! 莊曜玥抓著許秀兒下巴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力氣。“祈禱吧。她沒有事情。否則,哪怕是落下一點點病根,本官都能把你許府給埋了!” 莊曜玥推開許秀兒,起身走出廂房。見著他離開時高傲決絕的背影,失魂許久的許秀兒竟然又神志清醒了起來。 她抖著唇,帶著淚,張嘴問他。“那姑娘!是那姑娘讓你來我面前如此示威的嗎?” 莊曜玥清冷的淺笑,卻沒有回頭。“許小姐,你該謝謝她性子懶散,不愿與你計較。否則,你們都活不成。” 莊曜玥打開廂房門,徑直走了出去。李安看著這一片的狼藉,朝許秀兒做輯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