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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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景嘴角掩過嘲諷。他這人,也一向護短。由不得旁人落了自己人面子。什么叫一心護主?一心護主便能推人下水了? 這小姐,看上去倒是個知書達理的,可性子卻這般刁蠻。若不是他與小葉子獨處過一陣,還當真可能被她騙了去。 小葉子這性子,哪還有什么處不來的人?就連他這般難伺候的,不也是被她收得服服帖帖么? “那姑娘說了你什么?竟讓你這般難堪?你莫擔心,如若真是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爺回頭就給你做主!” “謝公子,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 許秀兒跪在地上,大聲哭泣起來,韓景下意識的扭頭不去看她。他說謊話,效果頭一回這般好。他能把小葉子怎么著?罰她少給自己兩個笑臉? “你說說、說說。” “是。”許秀兒應了下來,回想了半響也沒有說話。她覺得,那姑娘是惡主,陰狠壞得不行,和那戲本里寫的惡人一般討厭。可若真說她做了什么,她們二人不過是發生了幾句口角。 許秀兒臉色煞白,心下慌亂。哪能就如此說出,不是丟了許家顏面么?旁人又會怎么看待她許家小姐。 “怎么?不好說?” “沒!沒……”許秀兒猶豫了一下,忽的想起莊曜玥來,略帶羞惱。“小女子是鎮上私塾許家人,多年前,莊侍郎曾入府為我慶賀生辰,說是愛慕于我。我當他胡言亂語,沒有放在心上。后來他考上了秀才,竟讓家里人來許府求親,爹娘覺得他不夠穩重,便將此事委婉拒絕,說等他考了舉人再議。誰成想,他記恨在心,官越做越大。此番一回鄉,便又來糾纏于我,說讓我來縣府見他。爹娘瞧他是官咱是民,怕惹惱了他,便將我送來。誰知他為了報復,故意讓我在門外等候,又派了一姑娘落我臉面羞辱于我……” 韓景詫異這一段說辭。畢竟,整個京里誰人不知莊侍郎與那莊禮司,二人可是出了名的嚴肅克己。就像是寺廟里的佛像,坐懷不亂不近女色,弱冠之年,身旁連個女子也沒有,更別說是娶妻納妾了。 沒成想,背后還藏著這么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韓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桃花眼里滿是笑意。“原來如此……可,你這么一說,羞辱你的,是那莊侍郎啊!關那姑娘什么事?” 許秀兒羞得紅了耳朵。她沒能想那么多,只當那莊侍郎是因著喜歡她,她便也沒多加計較…… “可,說話羞辱我的,是那姑娘。” “你這便是不講理了。她最多,也是遵著莊侍郎的命令。” “你、你!”許秀兒指著韓景站起身,只覺得這人也不像是要給她做主的。“那姑娘、那姑娘我瞧著就是故意的!你沒見著她說話的模樣,若是心里沒鬼,怎么可能這般!” 韓景挑了一下自己的桃花眼。“心里有鬼?” “可不是!”許秀兒說完便想起那姑娘落水時被莊曜玥抱在懷里的模樣,有些呷醋的說道:“如今這莊曜玥,也是個三品大官了。少不得姑娘家喜歡,想來也是故意的。同是落水,怎生她就可憐得說不出話來?便是故意裝得柔弱,引男子心疼罷了。” 許秀兒想起冬娘的罵詞,想說罵得好,但言語畢竟有些粗鄙,與她身份不合,怕讓人笑話。 韓景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也不大在意。“本公子瞧著,你是不喜歡人家莊侍郎,又想人家莊侍郎捧著你,天底下哪有這般好的事情。” 再者,那莊侍郎是何許人,若被他記恨上,連六卿幾位大人都要防備三分,一個小小私塾小姐,哪用得著這么廢心思。 韓景話說得直白,把許秀兒的臉說得是一陣青紫。她就不明白了,為何這些人像瘋了一般的數落她,她又哪里得罪了這些人! 韓景瞧許秀兒不說話了,也想讓她死個明白。“你先前見著的姑娘,是莊侍郎戶籍上的meimei。她若是說你兩句,你也是得受著的。本公子留在這鄉野小地,哭著求著就為了讓她與本公子回京,她脾氣大,本公子幾乎都是被他打出來的。如若你真的得罪了莊侍郎,她說你兩句,已經是很給你顏面了。” 許秀兒聽著韓景的話,先生驚嚇,后是鎮定。“戶籍上的meimei?莊侍郎家里頭就他一個……” 許秀兒說著,突然想起她爹爹曾說的,莊曜玥家里頭還有一個童養媳的事。想通了的許秀兒冷笑了一聲。“原來如此。我還倒我與那姑娘有何仇恨,令她針對我至此。” “怎么?你又想說什么?” “公子,瞧你話里的意思,看來是喜歡那姑娘了。我還是奉勸公子,離那姑娘遠些。那姑娘是個有心計的。什么戶籍上的meimei,分明是為了莊侍郎前程改的。先前,莊侍郎家可沒什么meimei。有的,不過是一個買來的童養媳罷了。” “童養媳!”韓景慌了手腳,踉蹌之下,想要起身差點便起不來了。 第114章 當場報仇 許秀兒略帶嘲諷看著韓景慌亂的模樣。 韓景冷靜了下,站起身來,質問許秀兒。“你說,秦葉子是莊侍郎的童養媳?” 許秀兒被韓景的突然靠近嚇退了兩步。 “秦葉子?”許秀兒低聲念了一遍秦葉子的名字。“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一個童養媳罷了,爹爹讓我不比在意。身份卑賤到買賣的人,如何能與我們書香門第相比。我自是不用費這個周章。” 韓景垂下自己的桃花眼,這才了然了一切。若是這般,他二人如此親近,倒是有了由頭。不過這莊侍郎還當真是如說的那般厚顏無恥。為了自己的前程,連自己的夫人都可以放棄。 想來那莊侍郎,入京的時候已經年近十七,自是和秦葉子行過夫妻之禮的。卻還如此委屈秦葉子,說是自己的meimei。他與秦葉子有了夫妻之實,自然是不會將秦葉子讓給旁人。 韓景只覺得怒意洶涌。 他韓家嫡子韓大公子!這輩子就對這么一個姑娘動過心,恨不得把好的都給了姑娘,可這姑娘遇人不淑,竟被糟蹋到了這般境界。韓景想起之前他二人在山上漫談的情景。 彼時山花浪漫,姑娘笑靨如花,隨性瀟灑,如山中仙子般清凈空靈。只是一個淺笑,都能令他勃然心動。他二人在山中籌劃搭建木屋,姑娘滿心歡喜期待,引他甚至有了幻覺,仿若是尋常夫妻人家在規劃住處一般。 他還沒能做些什么,憑空讓她受了這般委屈。 韓景起身沖出廂房,守門的兩個下人要攔,卻被他狠狠推開。 “你們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攔本公子!告訴你們,最好讓開!” “韓公子!”一個下人連忙作揖。“韓公子,李官爺吩咐過,說公子是貴客。只是,我等奉命留守保護公子……若是公子要去別處,還請容許我等跟隨左右。” 韓景又怎會不明白這些,無非是莊侍郎要軟禁自己在縣府罷了。“那你便跟著,絕不可攔著!” 韓景怒氣沖沖的離開,留了一個守門人看管許秀兒,見只有自己,許秀兒心中害怕,正想要跟上,卻被守門人無情的關上木門。 “你們究竟是何意思!放我出去!我要告訴爹爹,要將你們報官!你放我出去!” 見守門人沒有搭理自己,許秀兒踉蹌著步子往回走,走至原先的座位處坐下,整個人看上去消瘦萎靡了不少。 為什么這些人都要如此羞辱自己,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還有那莊侍郎,是他自己說的喜歡自己,如今又是什么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