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蘇綰瞄了季忠一眼,這家伙可真是個老油條,不過倒也是識時務的人,蘇綰輕笑:“如此便有勞季管家了?!?/br> 季忠一聽,差點沒激動的哭了,大小姐這是打算收他為已用了。 “奴才不勞累,只要大小姐吩咐,奴才定然事無巨細的替大小姐辦好?!?/br> “等著看吧?!?/br> 蘇綰輕描淡寫的說道,季忠知道這是看他表現的意思,立刻精神抖擻的領著蘇綰往前面的庭院走去。 等到一行人進去,里面審訊已經審出了結果,今晚來刺殺的人熬不過刑罰,直接的交待出是丞相府大公子趙郁指使他們做的,趙郁此時如斗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的。 蘇綰走進來后,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想到他當日竟然在她面前使什么英雄救美的把戲,不由得好笑,而她也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喲,這不是趙大公子嗎?什么時候你不英雄救美,改干殺人放火的的勾當了?這可真是委屈你了?!?/br> 趙郁沒想到自己都這樣了,這女人還不忘奚落他,直接一口血氣涌上來,昏昏欲劂,不過蘇綰卻已經懶得理會他了,她掉頭望向一側的地上,那里并排擺著幾具尸體,其中一具正是四小姐蘇繡,蘇繡的身邊夏姨娘哭昏了過去。 安國候蘇鵬不知道蘇繡是蕭煌故意漏出來的漏洞,讓人把她殺死的,他還在生氣的怒罵:“你們趙家真是喪心病狂,竟然連老弱婦幼都不放過,你給本候等著,今日本候絕不會善罷干休的。” 蘇綰唇角輕笑,眼神亮亮的望向安國候身邊的蕭煌,蕭煌周身攏著戾冷的寒氣,只一雙瞳眸在暗夜之下,比星辰還要亮,兩個人相互對視,然后同時一笑,暖流四溢。 蕭煌幽冷的聲音無情的響起來:“來人,把趙大公子以及這些黑衣刺客一并進宮里去?!?/br> “是,”虞歌應聲,一揮手,蕭煌的數名手下閃身上前,把趙郁和丞相府的一干殺手,以及邯城的一個師爺和一個主薄都帶上。 事實上這邯城的師爺和主薄早被蕭煌給救了下來,就連丞相趙荀的那些手下都被抓了,只不過他一直沒動那些人,扣了他們,就等著有一朝一日扳倒丞相,原來他沒那么急,還想著留丞相和那些家伙斗斗,但現在丞相府竟然敢招惹璨璨,那他們就是找死,再加上他中毒了,時間很可能不多,所以他只得加快手腳。 蕭煌的話一落,身邊的安國候蘇鵬飛快的叫起來:“本候和你一起進宮?!?/br> ☆、第098章母子反目 勾引襄王 蕭煌和安國候連夜帶了丞相府的趙郁趙大公子,以及數名刺客進宮,連帶的把邯城的師爺和主薄也給帶進宮中去了。 皇帝一聽雷霆震怒,連夜召了數名朝臣進宮,朝臣知道了當日的臨江大橋和水壩倒蹋事件,竟然是丞相趙荀的手筆,還害死了邯城的數名官員,個個震怒了,最后皇帝下令讓刑部和三寺聯手重審這件案子,除了這件案子外,查丞相趙荀的所有事情,一件不落,倒要看看這人欺上瞞下的做了多少惡事。 趙荀的事情,很快攪了個滿城風云,個個怒罵趙荀以及趙家的人,趙家的人一個也不敢出門,不過也出不了門,因為皇上下了旨意,任何人不準出府門一步,門外還派了虎騎十六營的崔英把守。 不說趙家的事情,就說宮中的德妃,連夜接到了消息,自己兄長做的事情敗露了,皇上雷霆震怒,讓刑部和三寺聯手審自個的兄長,德妃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整個人昏昏欲劂的,連夜讓人把襄王給接進了宮中,母子商量對策。 襄王看自個的母妃著急上火的,只得勸她;“母妃,你也別急了,現在急也沒有用?!?/br> 德妃就差吐老血了,那是自個的兄長,她能不著急嗎?直急得嘴里快冒泡了,她在大殿內來回的踱步,然后飛快的說道:“蕭煌為什么非要整死我丞相府的人?我們沒有得罪他啊?!?/br> 德妃的臉色都有些扭曲了,回頭望向自個的兒子。 襄王的臉色自然也是極難看的,他挑高眉沉聲說道:“還不是因為蘇綰那個小賤人,看來傳聞是真的,蕭煌喜歡蘇綰那個小賤人,看我們和蘇綰作對,所以便出手對付了丞相府。” 德妃聽了襄王的話,身子軟軟的往地上坐去,雖說她想要蘇綰的嫁妝,想要龍王令,可是她沒想到最后的結果卻是這樣,如若她早知道,她什么都不要了,可以另想他法啊,也不想丞相府沒落,自個的兄長進刑部的大牢啊,德妃大哭起來。 襄王沒想到自個的母妃竟然就這樣大哭了起來,樣子多難看啊,趕緊的上前扶起德妃:“母妃,你別急,我們再想辦法?” “再想什么辦法,還有什么辦法可想?人都進入了刑部,皇上讓刑部和三寺會審,這樣下去,丞相府只怕是死路一條了?!?/br> 德妃哭完,忽地停住了,抬起淚眼望著自個的兒子:“現在就看瑤瑤的了,若是她能讓蕭煌喜歡上她,那人說不定有辦法救你舅舅他們一命啊。” 襄王蹙眉,覺得這事不太可能,先不說蕭煌不同意,就算他同意,這事進了刑部和三寺,人也不可能出得來,但是他知道自個的母妃已經心急如焚了,所以不好再刺激她,只能應承:“是,母妃?!?/br> 臨元宮內一片愁云慘霧,就連太監和宮女都個個臉上滿是愁云,丞相被抓進刑部大牢的事情,他們也都聽說了啊,若是丞相死了,娘娘和王爺就少了倚仗了,以后還能登上太子之位嗎? 除了丞相府外,安國候府內也是一片惶惶不安,因為候府內接二連三的出事,這一陣子一連死了好幾個人,現在不少下人說候府陰氣沖天,有邪魅作怪,要不然怎么會接二連三的死人呢,這大公子死了,五小姐死了,現在夫人死了,連帶的四小姐也死了,現在滿府只剩下候爺,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了,若是再出什么事可怎么辦? 個個心頭說不出的沉重,心情最沉重的要數安國候蘇鵬,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原來熱熱鬧鬧的一個家,現在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走了,現在的安國候府空蕩蕩的都沒什么人了,他現在是一回來便磣得慌,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安國候蘇鵬前思后想了一遍后,最后確認了一件事,這些事發生都是在蘇綰好了之后,所以他有必要和蘇綰好好談談,安國候蘇鵬立刻讓管家季忠去把蘇綰給請進了自己住的院子,父女兩個進行了一次深沉的談話。 蘇鵬望著蘇綰,微微的瞇眼打量著這個女兒,蘇綰長相嬌麗甜美,不是那種嫵媚嬌美,而是一種讓人心疼的軟萌可愛,尤其是一雙烏黑灼亮的眼睛,這雙眼睛像她的母親,漆黑帶著水靈,只要她用一雙霧般的眸子望著你,什么都不說,便能讓人心軟得一蹋糊涂,可是她和她母親不一樣的地方,在于她母親的心地十分的善良,而蘇綰卻不是,她自從好了以后,心狠手辣,沒心沒肺的,若是誰招惹她,她定會百倍千倍的報復回去。 安國候府接二連三死去的人,哪一個不是因為招惹她,所以才會害了自個兒的,所以這丫頭根本就沾惹不得。 蘇綰坐在廳堂一側,捧著一只茶杯,氤氳迷蒙的霧氣輕撩在小臉前,使得她本就軟萌可愛的臉蛋,越發的如夢似幻,她的眼睛被霧氣浸濕的越發如天上的星辰。 蘇鵬望著她,真正是糾結不已,最后他望向蘇綰說道:“綰綰,咱能收手嗎?你看現在安國候府只剩下我和你還有蘇明月還有你三meimei了,若是再死人,安國候府還叫候府嗎?你說你要怎么樣才同意收手。” 其實安國候蘇鵬對于蘇明月也沒有什么好感了,看到她便想到她不是他的女兒,不但不是他的女兒,還是他的恥辱,可是正如蘇綰先前所說的一樣,若是他動了蘇明月,太后和宣王蕭哲,肯定要拿他開刀,何況眼下安國候府冷冷清清的,他若再把蘇明月除掉了,那就真的沒有幾個人了。 想到這個,蘇鵬哭喪著臉望著蘇綰,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現在的他可不再像從前那般高高在上的樣子,完全一副好商量的樣子,因為他實在害怕蘇綰一怒把整個安國候府給毀了啊,他現在毫不懷疑,若是自已再招惹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毀了安國候府,而且不說她自己的能力,就說那靖王世子蕭煌,完全護著她的樣子,要想整死他整倒安國候府,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連丞相府都眨眼被毀掉了,何況他的安國候府,所以安國候蘇鵬現在就差把蘇綰當成祖宗供起來了,他現在決定了,惹誰也不要惹這丫頭。 蘇綰笑瞇瞇的望著他說道:“你的意思是若是我收手,你什么都依我?!?/br> 蘇鵬立刻點頭:“是的,只要你以后不收拾府里的人,不管你提什么條件我都依你。” 蘇鵬現在在蘇綰面前那就是一個父奴的樣子,一點也不敢招惹蘇綰。 蘇綰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瞇瞇的說道:“既然你這么爽氣,那我就不為難你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br> “好,談,一定好好談?!?/br> 蘇鵬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用力的點頭,只要這家伙收手,什么都好說。 他心里想著,擺出一副慈父的笑臉,望著蘇綰說道:“其實綰綰,為父小時候還是挺疼你的啊,你好好想想,認真想想。” 蘇鵬想打親情牌,蘇綰挑眉想了一下,腦海里還真有些記憶,小時候蘇鵬待她確實不錯,經常會跑去帶她玩,還會給她買東西,只是后來,她傻了以后,他慢慢的不再過問她的事了。 那時候她娘去世了,她又是一個傻子,他身為候爺,怎么可能還會理會這樣的女兒。 雖然蘇綰想到了從前的事情,不過只搖頭說道:“記不得了。” 她說完斜睨著蘇鵬:“不要想打親情牌,我說的條件你都答應,我就不動安國候府的人,若不然我可不敢保證?!?/br> 蘇綰說完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璀璨,可是這樣的笑生生的讓蘇鵬打了一個寒顫,他可不會認為這丫頭笑得這么慈善便心地善良,她是笑得越燦爛,心地越狠毒,不過他確實是想打打親情牌的,可是現在看來沒成功,蘇鵬扯著笑陪著小心說道:“你說。” 蘇綰認真的說道:“我先前聽人說,我娘原來并不是候府的小妾,她是正妻是嗎?” 這事是候府的管家季忠告訴她的,她沒想到自己根本不是安國候府的庶女,而是廣陽郡主那個女人耍了陰謀手段把她娘拉下了正妻的地位,所以她才成了庶女的,所以說她該是嫡女才是。 雖然她不在乎嫡女庶女的,但是是她的她自然要要回來。 蘇鵬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蘇綰竟然知道了這件事,最后點頭:“是的,你娘原來確實是嫡妻,后來她看寒煙能幫助我,我們兩個情投意合,你娘便自愿讓出了嫡妻的位置?!?/br> 這一點蘇鵬沒有說謊,當初是蘇綰的娘親自愿讓出嫡妻之位的,外面很多人都說江寒煙使了手段,害了蘇綰的娘親,害得她由嫡妻變成姨娘,卻不知道蘇綰的娘親當日是自愿讓出嫡妻之位的,根本不是他奪她的嫡妻之位的,當然江寒煙是使了一些小心計,但并沒有強取豪奪。 不過蘇鵬的話,蘇綰擺明了不相信,誰會好好的把嫡妻之位讓出來啊,根本不可能。 她白了蘇鵬眼后說道:“你以為我會相信?!?/br> 蘇鵬立刻苦了臉,哭喪著臉說道:“綰綰,爹沒有騙你,嫡妻之位真的是你娘讓出來的,要不然我發誓?!?/br> 蘇鵬舉手要發誓,蘇綰直接的擺手:“你發五也沒用,現在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是趕緊的把我嫡女的身份弄回來,你需替我娘正名,這樣的話我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嫡女。” 蘇鵬想了一下,最后同意了,這一件事他是很高興做的,因為蘇綰眼下被蕭煌看上了,最后蕭世子很可能會娶她,如若綰綰成了嫡女,那于安國候府來說也是好事啊,那些朝中的大臣肯定不敢輕視他們。 安國候想著立刻保證:“回頭等夫人送進家廟,我就辦酒席,請族中人,請朝中的人,當眾把你娘的牌位請進我蘇家的祠堂,替你娘正了位份,然后正了你的名份。” “好?!?/br> 蘇綰滿意的點頭,又提第二條:“以后這候府,誰也不要找我的碴子,若是有人找碴,我不會輕饒了誰,往死里打?!?/br> 蘇綰一說,安國候蘇鵬顫了一下,張嘴便想討價還價,蘇綰冷冷的瞪著他:“若是不同意可以不談,那招惹我的人就去死吧?!?/br> 她眼神陰森森的,蘇鵬哪里還敢說一個不字,用力的點頭:“好,我會通知候府所有人,不準任何人找你的碴子?!?/br> 蘇綰點了一下頭,然后別有深意的笑望著安國候,安國候看著她這樣的眼神,坐立不安的小心開口:“這第三條不會和本候有關吧。” 蘇綰萌寵的眨了眨眼睛:“爹爹啊,你聰明了,難怪是皇上面前的寵臣,果然不一般啊?!?/br> 蘇鵬聽著她的話,只覺得毛骨悚然的,趕緊的擺手:“別,有話就說,不要這樣,為父實在不禁嚇啊,綰綰?!?/br> 蘇綰白他一眼,又滿臉笑的說道:“爹爹眼下才四十出頭,還很年輕,現在候府沒有正經的女主人,你說會不會有人把主意打到爹爹的頭上?” 蘇綰的話是有道理的,江寒煙去世了,候府又沒有嫡子,蘇鵬是肯定要再娶妻的。 不過這要娶進來的人必須她過眼才行,因為若是再娶進一個江寒煙之流的,她難道每天便要和這人勾心斗角的不成,煩都煩死了,所以這女人若是看不慣她,那么就別想進候府。 蘇鵬聽了蘇綰的話,一時摸不準蘇綰話里的意思,他小心的說道:“綰綰的意思是爹爹不娶妻?!?/br> 蘇綰立刻擺手:“別,這諾大的候府,怎么能沒個女主人呢,何況女兒這樣做,也太沒有道理了,這是爹爹自個的事情是不是?” 蘇鵬松了一口氣,他只要一想到江寒煙給他戴綠帽子,給他生了一對不是他的兒女,他就想分分鐘娶新婦進門,尼瑪的難道他還要為她守節,守個屁啊。 不過這是他心中所想而已,外人也不知道江寒煙不守婦道,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情,所以他還是不要著急,不過這娶妻是多早晚的事情,因為候府沒有嫡妻,他名下還沒有嫡子,難道他要把這諾大的家產留給大房不成,那他死也不能瞑目,安國候想著望向蘇綰,既然蘇綰同意他娶新婦進門,那她提這話的意思是? 蘇綰笑瞇瞇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悠哉悠哉的說道:“不過這娶進門的新婦,必須我看得上,若是我看不上,我就直接的把她打出去,我可不想再看到一個江寒煙之流的進門,專門的找我的碴子,背后給我使陰謀詭計。” 蘇鵬愣住了,一時沒吭聲,蘇綰斜睨著他:“你不吭聲是不同意嗎?當然你不同意也行,反正我有法子把她整死?!?/br> 她說完也不看蘇鵬,優雅的起身準備離開去睡覺。 蘇鵬醒神,頭疼的在心里叫了一聲祖宗,這就是他的活祖宗啊,他娶個新婦還要她同意,這不是祖宗是什么,不過他還就不能不依了他,難不成真要讓她整出人命來不成。 蘇鵬趕緊的喚住蘇綰:“依你了,依你了,若是新婦你不滿意,我就不娶。” 蘇綰滿意的笑起來,回頭望向站在花廳的蘇鵬:“爹爹,精神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該高興的,男人不是都這樣嗎?” 她說完轉身走了出去,身后的安國候一時沒有回過味來,什么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最后總算明白這丫頭在諷刺他,江寒煙若不死,他如何娶新婦。 安國候蘇鵬被蘇綰氣得心窩子疼,卻拿她沒辦法,徑自在廳堂內捶心口,不過偏還不敢發出聲音來,生怕被蘇綰聽到。 安國候府候府夫人去世,停靈候府三日,三日后被人送往蘇家的家廟超度,超度九九四十九天后下葬,可憐江寒煙被人送往家廟時,連個扶靈回鄉的人都沒有,她的女兒蘇明月,在連哭了三日的時間后,不但瘦了好幾斤,還昏了過去幾回,這樣的她如何能扶靈回鄉啊,最后只讓下人送了江寒煙的靈樞回鄉超度。 京城內,安國候夫人江寒煙的死,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過度關注,眾人在最初的議論過后,便不感興趣了,這每隔一段時間便有死人,也沒什么可聊的,大家說得最多的便是丞相府的案子,聽說隨著刑部和三寺會審,丞相趙荀身上的人命越來越多。 眾人說起這個來,個個氣憤,拍手稱快,又一個大貪官倒臺了,好,真是太好了。 一時間,大街小巷說得最多的便是丞相府的事情,個個靜等最后的審判結果,丞相趙荀是注定沒有活口的,現在關鍵看趙家一門大小會有什么樣的下場,眾人在怒罵趙荀的時候,連帶的也不看好襄王和宮中的德妃娘娘了。 德妃和襄王最近不但夾著尾巴做人,德妃更是整日以淚洗面,那趙荀好待是她的兄長,現在要被斬頭,她能不傷心嗎,何況沒有了趙荀,她的兒子還能順利上位成為太子嗎? 德妃一心想救自個的兄長,把朝中能動的關系都動了,可惜很多人不敢動,從前巴結著他們的人,個個見風使佗的不理會他們了,生怕沾染上什么不該沾惹的再害了自家,所以德妃最后并沒有找到愿意幫她們分擔的人,不過就算其中有一個半個人愿意幫她,可這刑部和三寺會審的事情,想幫也幫不了啊。 最后德妃把心思動到了靖王府世子蕭煌的頭上,眼下看來只有蕭煌才能救她的兄長,只要他愿意,他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兄長,這個人的能力她還是相信的。 蕭煌是德妃心中最后的一點指望了,可要讓這男人開口說話,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自個的兄長就是他整進大牢的,所以要想再讓他幫忙,幾乎不可能,可是即便不可能,德妃也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一點希望,幻想自己成功了,趙家的人死不了了。 德妃想到這個,便喚了趙瑤瑤出來,細心的提點著趙瑤瑤,她將要做的事情。 趙瑤瑤最近一直住在德妃的臨元宮里,雖然她沒有出臨元宮一步,但是卻知道了外面的情況,丞相府要倒了,丞相府的人恐怕活不了了,趙瑤瑤沒有傷心,心底反而有一抹高興,因為丞相趙荀若是出事,德妃和襄王定然需要外力,雖然他們只是德妃的本家,并不是十分親近的親戚,但是若是沒有了趙荀,她父親和她哥哥可就是德妃的外力,她一定會想辦法把自個的兄長弄進京城。 趙瑤瑤打著自己的如意盤算,臉上神色不顯,德妃說什么。她只顧點頭,溫順至極。 宮中,除了德妃心內惶惶,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