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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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出發(fā)去g市了。”她有點心虛。 周敏下了車,朝她走過來,和史建東問了好,又轉(zhuǎn)過頭問她,“這么早,不是九月份才開學(xué)嗎?” 史建東代替她回答,“得提前過去培訓(xùn),她倒好,硬是不讓我送。” 面對周敏,安馨一如既往的乖巧,“不是的,就送到火車站罷了,我們都要到那集合,擔(dān)心同學(xué)們看見老師......” 周敏了然,“那要不這樣,我代替史教授送送安馨,怎么樣?正好我也閑著。” 雖然安馨并不覺得同學(xué)們看見周敏會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總比看見史建東要好,于是這個折衷的意見也得到了史建東的應(yīng)允。 周敏一路上問了許多,她雖然知道安馨研二一整年都是要去支教的,也在心里暗暗替顧司炎著急,然而這兩人都是想把婚事暫時放一邊的樣子,她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她也算是想開了,兩個孩子都是穩(wěn)妥的人,既然感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一步,應(yīng)該也不會再有什么橫生的枝節(jié)。 雖然她已經(jīng)如愿讓安馨對她以母親相稱,但畢竟還未過門,她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資格和身份去參合他們倆之間的事情,所以一路聊的也不過就是支教需要做什么,小孩子好不好教之類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 剛駛?cè)牖疖囌就\噲觯涂吹綄W(xué)校的大巴車停在非常醒目的位置,周敏吩咐司機開過去。 下了車周敏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有事一定要打電話回家,顧司炎不在,她還是能獨當(dāng)一面的,“再不濟,還有你公公。” 她這個稱呼說的安馨心頭微動。 她抓著安馨的手,正色道:“一定要早點回來,家里大門一直開著,千萬注意身體,實在不適應(yīng)就回家,啊。” 一句回家,讓安馨忍不住鼻酸,她主動伸手和周敏擁抱,周敏的手一下一下,拍在她背上。 分別之前安馨讓周敏對顧司炎保密,周敏疑惑。 安馨:“山不方便就我,我準(zhǔn)備去就山了。” 周敏意會,笑得狡黠。 安馨跟著帶隊的老師走了,同行的有十幾個人,法學(xué)院就只有安馨一個,她又來的晚,就落單了,獨自走在隊伍后面。 從a市到g市,坐火車需要一天一夜,安馨從來沒有坐過這么長時間的火車,她甚至沒有見過火車的內(nèi)部構(gòu)造。 檢票上車的時候,團里一個女生說要和她換床位,安馨并不知道床位之間有什么差別,爽快地答應(yīng)了。到了火車上她才有些愁,上鋪空間十分狹窄,對于她一個一米七的人來說,真的有些為難,然而答應(yīng)了別人,也不好再反悔,同行的男生說要和她換,她拒絕了,她都活動不開,更不要說男生了。 火車上信號不好,大家就聊天打牌,有人問安馨,“剛剛送你過來的,是你mama嗎?” 安馨第一反應(yīng)想說不是,但是她想到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顧家人,又想起臨別時周敏的情真意切,點點頭,“是。” 幾人面面相覷,那個和安馨換了床位的女生驚訝道:“哇,你家庭條件很不錯啊,為什么要去支教啊?” 他們是看到了,周敏的大奔。 安馨不知道怎么回答,有很多人問過她這個問題,她大多時候都笑笑不回答,除了胡菲和顧司炎,似乎還沒有人真的理解過她的那一抹笑容。 她這回也還是笑,說了最常見的答案,“為了保博嘛。” 那女生點點頭,“我也是。” 互相自我介紹以后,大家都更熟悉了些,聊起了一些共同認(rèn)識的老師和同學(xué),還有學(xué)校里的一些趣事,安馨本來還擔(dān)心說著說著會與自己有關(guān),就一直不怎么說話,安安靜靜地聽。 但是沒有,他們的小天線,似乎還沒有自己長。安馨慶幸,他們和她一樣,應(yīng)該都不逛學(xué)校論壇。 后來他們開始打牌,安馨爬到上鋪躺著,稍微仰頭就會碰到車廂頂,于是她只好側(cè)著身,拿起手機,給顧司炎發(fā)短信。信號并不好,所以她就一直盯著那個正在發(fā)送的圈圈,轉(zhuǎn)啊轉(zhuǎn)。 “顧叔叔我和孟連出去看電影會很晚,視頻和電話都明天再補吧。” 安馨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她是被火車上賣盒飯的聲音吵醒的,她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買了盒飯吃。同行的幾人都在吃泡面,于文琪,就是那個和她換床位的女生看了一眼安馨,“火車上的盒飯很坑的,你也買。” 二十五塊,她覺得在這種特殊的銷售地,還算合理,“還好啊。” 可能是因為不僅要對顧司炎說謊,還要接著圓謊,導(dǎo)致她心情一直不佳,再加上火車上太悶她確實不太習(xí)慣,她說話都有些無力。 于文琪卻忽然陰陽怪氣起來,“哎,你這樣嬌生慣養(yǎng)的女孩子,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鄉(xiāng)下生活,一年誒。” 大家都覺得她的話有些帶刺了,氣氛瞬間尷尬,安馨是真的不太愿意說話,拿著食盒自顧自在旁邊吃飯。 她下來以后就不愿意再爬到狹窄的上鋪,索性就坐在邊上看他們打牌,時間過的還算快,傍晚的時候他們抵達g市。 火車剛停下來她就接到顧司炎的電話,許是終于有了信號,然而現(xiàn)在環(huán)境嘈雜,她還是不能接,只能給他回了短信,說在忙,一會兒回復(fù)。 回復(fù)完她心情更低落了,從未對他說過謊,即使沒有什么惡意,還是然她覺得憋的喘不過氣來。 有大巴車過來接他們,到安排好的酒店入住,是條件很一般的政府招待所,他們都要在市里參加培訓(xùn),就在這個酒店住半個月。 標(biāo)準(zhǔn)間,要拼房住。安馨和于文琪分到了一組。她隱約感覺于文琪對她似乎不太友好,還期待著于文琪提出反對意見,好重新安排。 出乎意料的是,于文琪沒有反對,還十分滿意的樣子,率先拿了房卡就走在前頭。 安馨一到房間,就給顧司炎回電話。 “怎么沒有信號?”顧司炎開門見山,語氣很是著急。 “我......剛剛在火車上。”她在他面前,說不來一點謊話。 “火車?去哪里?為什么昨天沒有告訴我?出發(fā)前沒有告訴我?” 他語氣聽著有些上火,安馨撇撇嘴,老實交代了來龍去脈。 顧司炎安安靜靜地聽,即使她說得吞吞吐吐的,他也不插話,也不催促,等她沒了聲音,他問:“說完了?” 安馨一聽這語氣,就覺得事態(tài)不太好,“說完了。” 顧司炎果然生氣了,劈頭蓋臉就□□了一番,“這有什么好隱瞞的?說好的大小事都報備,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現(xiàn)在才知道,安馨你翅膀硬了?火車,24小時?出了什么狀況誰來賠給我一個安馨,你說!” “火車挺安全的......”沒底氣,聲音很小。 “你還說?”說著他那邊傳來翻頁的聲音,然后他繼續(xù)說:“你把地址發(fā)給我,我馬上過去,后天能到。” 安馨就是擔(dān)心他這樣,才不愿意告訴他實話的,這下連忙阻止道:“不用過來的,我現(xiàn)在在市里,要呆半個月,沒有什么問題,你趕緊把事情辦完再回來看我,也是一樣的。” “這怎么能一樣?我得過去看你安頓好了沒有。” 她只能裝可憐,“司炎,我是來支教,不是度假,你如此一來,讓同學(xué)怎么看我?搞特殊嗎?不急這幾天,好不好?我一定乖乖等你回來。” 這算是軟硬兼施了,顧司炎的口風(fēng)才稍微松下來,安馨答應(yīng)以后每天都報備行程,真正做到事無巨細(xì)。 掛斷電話,于文琪從洗手間出來,邊擦頭發(fā)邊問她:“男朋友?” “不是。” 確實不是,是丈夫。 于文琪撇撇嘴,“我在里面聽你說話語氣好像很溫柔,以為你在給男朋友打電話,原來不是啊,那是曖昧對象?” 安馨實在不喜歡她的說話方式,冷冷道:“也不是,”說著起身朝洗手間走,“我先洗個澡。” 中斷了話題。 于文琪在她身后,沖她翻了個白眼。 接下來幾天安馨都格外后悔沒有在住宿安排出來的當(dāng)時就提出異議,她和于文琪真的話不投機半句多,于文琪喜歡晚睡,還喜歡帶著其他的同學(xué)到房間里來打牌、抽煙、甚至喝酒。 安馨實在想不到這樣的人居然要去支教,但也沒有辦法,這個時候提出自己住,無疑是給老師找麻煩,她也不喜歡搞什么特殊化,于是能忍則忍。 這天晚上,她又帶著兩個隔壁房間的女生過來打牌,那兩個女生倒是不抽煙也不喝酒,打牌只是解悶,其實如果光是打牌,安馨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的。 電視一直是開著的,于文琪喜歡看娛樂報道,每天都鎖臺邊看邊吐槽。現(xiàn)下她就一邊打牌,一邊聽電視。 安馨在邊上玩手機,百無聊賴。忽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電視吸引了。 “m臺當(dāng)家女主播晨露與顧氏總裁顧司炎戀情疑似曝光,男方歐洲探班,兩人同進同出……” 安馨的手機,掉落在枕邊。 另外三人的視線重新回到牌局上,一邊打,一邊討論著這個新聞。 “晨露確實長得挺好看的,怎么又是勾搭上富商了呢,能不能來點新鮮的?” “我覺得主持人挺好的啊,至少有才。” “勾搭上顧司炎,她還做什么主持人,我要是攀上這種男人,夢里都會偷著樂。” “顧司炎確實啊,簡直人形春.藥,賠錢睡我我也愿意啊。” “賠錢睡?人家看得上你?估計這晨露也就是曇花一現(xiàn),顧司炎這樣的男人,也不知道睡過多少嫩模多少明星了,看得上你?” “也是,也不知道這晨露,是出道前爬上顧司炎的床,還是通過梁菲才勾搭上的?” “這就不知道了,估計那功夫了得,拴住了顧司炎,這個男人幾乎零緋聞啊,這怎么就讓放出來了?” “哈哈哈估計是。我覺得啊......” “你們胡說!” 她們聊得起勁,完全沒有注意到安馨的表情已經(jīng)越來越冷冽,這廂被她一句話冷不丁截住了話,都有些吃驚,朝她這邊看過來。 安馨也看著她們。 幾日相處下來,她們都覺得安馨溫婉大方,在于文琪看起來,她是有些好欺負(fù)的類型,而如今安馨看著她們的眼神,著實像是變了一個人,讓人忍不住一顫。 于文琪首先反應(yīng)過來,冷哼一聲,“呵,安馨你激動個什么勁兒啊又不是說你男人。” “他就是我男人!” 她聲音不大,卻字字鏗鏘。 如果別人說出這句話,她們肯定是瞬間爆笑的,可安馨,總給人一種猜不透的感覺,很神秘,就是那種,入得市井,上得廟堂的那種人。 所以此話一出三人都有些愣了。 然而顧司炎......還是飄渺了些。 “安馨原來你不追娛樂明星,你追商界明星啊。”隔壁房間的女生笑說。 然后三人也不再敢聊這個話題,專心打牌。 其實于文琪是有些迷惑的,安馨每天都會和一個男人視頻聊天,或者打很長時間的電話,聽著就十分親密,她每次問起她又不愿意多說的樣子,她至今不知道對方是誰,和安馨是什么關(guān)系。 難道說這顧司炎還真的和安馨有什么?那也太玄幻了。 房間里安靜下來以后,安馨拿起手機,翻看微博,果然這個事情被炒得很熱,最關(guān)鍵的是,當(dāng)事人晨露還發(fā)了一條模棱兩可的微博,曖昧不明。 “慕尼黑的下午茶,兩個人一起分享,才最有滋味。”配圖是一些提拉米蘇和咖啡。 評論都在問對方是不是顧司炎,然而沒有什么回應(yīng)。 安馨微微皺眉,輸入一個評論。 沒一會兒她的手機就震個不停,她卻失去了性質(zhì),懶得再看,收拾衣服去洗澡。 顧司炎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國內(nèi)媒體該做的已經(jīng)都做過了,許是見顧氏沒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才更佳肆無忌憚地報道、渲染。他們不知道這個新聞的主角,與他們有七個小時的時差。 林謝匯報處理結(jié)果的時候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因為顧司炎的臉色實在是黑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