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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徐后傳在線閱讀 - 第141節

第141節

    臨安公主不服氣,“可是李祺是我夫婿啊。”

    懷慶公主冷冷道:“jiejie,咱們公主和其他女人不同,其他女人未嫁從父,出嫁從夫。而公主一生的尊榮,甚至孩子們的榮華富貴都來自于父皇,而非駙馬的家族,jiejie莫要本末倒置,你十月懷胎生的孩子姓李,但將來孩子們的前途,是因他們姓李,還是因他們是父皇的外孫?jiejie要考慮清楚。”

    臨安公主被親meimei說的啞口無言,meimei說的好像都對,她無從辯駁,可是心中對徐妙儀的耿介卻很難化解,可這樣棘手的女人即將成為燕王妃,將來李家的日子必定不好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昨天的生日祝福,我會繼續好好寫文的,爭取每一個文都有所突破。

    臨安和懷慶都是孫氏生的,不過真實歷史上她們兩人的選擇也截然不同。臨安賢惠的簡直不像公主,更像李家兒媳。而懷慶比較叛逆,毅然站在朱棣這邊,公然和侄兒朱允炆作對。

    ☆、第221章 行親迎禮

    且說李善長派刺客斬草除根的計劃破滅,還引起了徐達和洪武帝的防備之心,李家三兄弟被緊急編入軍隊參加蘭州保衛戰。李善長由此徹底收手,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徐達凱旋后,李家三兄弟也得到了洪武帝的封賞,已經回老家鳳陽的李善長看到兒子侄兒寫來的家書,心中稍定,回信叮囑家里晚輩安分守己,不要惹是生非。魏國公或許對咱們李家有些誤會,你們莫要和他頂撞,以后見面還是恭恭敬敬叫一聲“世伯”,不得無禮云云。

    回信送走,李善長尤不放心,又提筆給獨生子李祺寫信,皇上若有吩咐,不問原因,照做便是;皇上若無吩咐,在家好好守著公主過日子……

    一旁鋪紙磨墨的老妻見了,不禁嘆道:“咱們一生只有一個兒子,好容易養他成人,娶了媳婦,現在咱們回老家了,兒子媳婦卻留在京城,一年到頭見不得面。咱們不是養了兒子,倒像是生了個閨女,長大了就成為別人家的人。”

    李善長繼續寫著家書,頭也不抬的說道:“公主之尊,當然要住京城,怎么可能和駙馬跟著咱們來鳳陽這種小地方過呢。你想兒子了,就回一趟京城看看他們,小住幾月。我剛剛告老還鄉,至少要在鳳陽住三年五載,等胡惟庸坐穩了宰相之位才能回京瞧一瞧。否則去年告老,今年就回京,朝野內外都會議論我放不下權柄,胡惟庸也會心生誤會的。”

    老妻不滿的說道:“他敢!胡惟庸是你的學生,也是你一手提拔舉薦的,否則如今大明丞相八成就是誠意伯劉基了,那會輪得到他胡惟庸?”

    李善長寫完了家書,擱筆輕輕吹干信箋上的墨跡,“沒有誰能當一輩子丞相,時候到了,必須讓位給一個繼任者,胡惟庸是最合適的人選。想要人走茶不涼,談何容易?我要李佑娶了胡惟庸的侄女,李胡兩家聯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胡惟庸坐穩了相位,對我們李家百利無害。”

    李善長將信紙塞進信封里,嘆道:“我正當壯年時投到皇上帳下,那時候皇上帶著一幫武將開疆擴土,我負責安定后方、打理錢糧,一直到大明建國,為皇上當家了幾十年。這幾年皇上想獨攬大權,我這個丞相漸漸有些惹君王嫌棄,干脆借口告老還鄉,急流勇退,或許皇上看在多年君臣之誼份上,對我還有一絲感激,哪怕有一天我犯了錯,也會網開一面。”

    老妻不解,“皇上嫌棄你?怎么可能呢,皇上一直說你是他的蕭何呢。”

    李善長笑道:“蕭何輔佐劉邦建立大漢,他和劉邦都是沛縣人,劉邦后來號稱沛公便由此而來。我和皇上恰好都是鳳陽人,同是老鄉,同為宰相,所以皇上說我是蕭何在世。”

    “但蕭何晚年是靠著裝瘋賣傻,自污其名才僥幸逃過了劉邦和呂后的猜忌,得以善終。我不屑做那些往自己身上潑臟水的事情,干脆早點放權告老,免得像蕭何這樣淪落到被逼自污,才能自證清白的地步。”

    老妻有些明白丈夫的意思了,點頭道:“難怪你一直告誡族中子弟,以史為鏡,時刻檢視反省,方能規避禍患,走得長遠。對了,魏國公的嫡長女馬上要出嫁,禮單我已經要管家寫好了,你再看看,別有錯漏之處。”

    李善長展開大紅的禮單看了看,添了幾樣貴重的東西,“徐大小姐是嫁入皇室,將來的燕王妃,賀禮要比平日豐厚一些才是。”

    老妻將禮單交給管家預備著,說道:“魏國公和你同朝為官多年,還是鳳陽老鄉,徐家和李家向來交好,為何這次打仗非要把李家三個男丁全部拖上戰場?駙馬為此還被皇上教訓過了,魏國公是不是對咱們家有什么誤會?”

    李善長當然不會說實話,提到徐達,他眼里迸出一股殺氣,“或許被小人挑唆了吧,如果他識相,不再糾纏,我或許會放他一條生路,倘若他非要與老夫為敵……老夫是蕭何,徐達就是韓信。皇上忌憚權臣,更防著武將。史書上蕭何最后設計殺了淮陰侯韓信,滅了他全族。”

    老妻聽的心驚rou跳,“皇上不至于這樣對待魏國公吧?都結了兒女親家了。”

    李善長冷冷道:“幾千年的歷史,那么多朝代興起覆滅,數不清的史書其實反反復復記錄的無非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套路,就像日出和日落一樣規律,能超脫這個規律的,只有寥寥數人而已。”

    京城,二月初八,魏國公府的大小姐今日出嫁。

    天沒亮時,徐妙儀就被叫醒了,胡善圍帶著一群宮里的嬤嬤們給她梳頭打扮,首先是各種香粉香膏等從頭到腳,抹遍了徐妙儀全身。

    當徐妙儀覺得自己快要被腌入味的時候,宮女們終于停手,開始給她梳頭。徐妙儀打趣道:“善圍,我還以為你要往我身上散點鹽巴揉一揉呢。”

    胡善圍笑道:“別笑了,留著力氣應付儀式吧,需要一整天呢,夠累的,乘著還沒涂胭脂,先吃點東西。”

    徐妙儀吃著羊rou水晶蒸餃,問道:“燕王也要這樣早起打扮嗎?”

    胡善圍捂嘴笑道:“這就想新郎了?真夠黏的,成婚之后每天四目相對,想必也相看兩不厭了。皇家成婚,禮儀繁瑣,粗粗算來就有十項,納征發冊催妝、妃家受聘 、醮戒、妃家醮戒、親迎、廟見、合巹、朝見、盥饋、回門。前兩項納征發冊催妝和妃家受聘昨天進行完畢,現在——”

    胡善圍看了看閨房里的西洋大座鐘,“現在宮中應該在舉行醮戒儀式,燕王進宮拜見帝后了。”

    與此同時,朱棣穿著黑色九章袞衣,頭戴黑色金邊的九旒冕,從奉先殿東門入,教坊司奏樂,朱棣三次跪拜洪武帝和馬皇后。

    好事多磨,看著朱棣終于成親了,馬皇后心中感概萬千,拍了拍朱棣的手,“起來吧,去魏國公府接你媳婦,莫要了吉時。”

    朱棣應下,去偏殿換下黑色袞冕,穿上了一套大紅色的皮弁服,帶著儀仗出宮迎接新娘。

    馬皇后看著朱棣高大的背影,不禁笑道:“時間過的真快,記得剛把他接到我面前教養時,才這么高……”

    馬皇后用手比在自己腰間,“四郎從小就老成,懂事聽話的讓人心疼,很少任性鬧脾氣,咱們這么多孩子,四郎最省心了。”

    兒子今天結婚,洪武帝心里再不愿意,也只得認了,嘆道:“小時候省心,長大了就不省心,娶個媳婦比誰都能折騰。”

    馬皇后笑而不答,把話題引開,“四郎成家了,接下來輪到五郎,皇上心中可有人選?”

    一旁周王朱橚聽了,趕緊說道:“父皇,母后,兒臣想晚些成親。”

    洪武帝立刻遷怒五兒子,“整天泡在藥鋪里不回府,周王府形同虛設,不成器的東西,誰家閨女愿意嫁你!”

    朱橚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秦王妃王音奴的側臉,一時有些恍惚,說道:“兒子……兒子想寫一本醫書,把新發現的草藥編寫進去,再把以前那些以訛傳訛的藥物藥性改正確,耗時耗力,因此兒子無心婚姻。”

    洪武帝教訓兒子,說道:“男大當婚,醫書能當周王妃還是能給你生孩子?一派胡言,等你四哥成婚,就輪到你了,宗人府會為你選一個賢良淑德的王妃,今年就成親。”

    朱橚愣住了,慌忙要說些什么。懷慶公主挺著大肚子上前一步,朝著他使了個眼色,然后笑嘻嘻的說道:“父皇日理萬機,還要cao心兒女的婚事,真是辛苦,女兒給父皇泡了參茶,您嘗一嘗……”

    看著大腹便便的女兒,洪武帝才熄了怒火。

    此時天已大亮了,徐妙儀穿著大紅色的燕居冠服,在父親的牽引下到了徐家祠堂里拜祭祖先。禮畢,徐達坐在正堂,徐妙儀行家禮,對著父親四拜,徐達說道:“好好和燕王過日子,孝順帝后。”

    徐妙儀一一辭別了兩位兄長和三個meimei,大哥徐輝祖說道:“家中一切都好,無需掛念。”

    二哥徐增壽還是那副不著調的樣子,低聲道:“你那火爆脾氣稍微收斂一下,皇家兒媳婦可沒那么好當的。不過女人嘛,還是彪悍一點比較好,免得被婆家人欺負,燕王要是惹你生氣,告訴二哥,我替你出氣。”

    二小姐徐妙清眼圈微紅,說道:“大jiejie若悶了,時常回娘家和我們這些姐妹說說話。”

    三小姐徐妙溪則一臉興奮的說道:“聽說燕王府有好大的一個捶丸場子,jiejie以后借給我用,我想叫著那幫手帕交痛痛快快的去打捶丸。”

    四小姐徐妙錦則欲言又止,她知道大姐和明教有關系,但是大姐卻成了燕王妃,難道大姐已經脫離了明教?

    徐妙錦說道:“大jiejie,那個明……明……以后記得經常接我們姐妹們出去玩呀。”

    徐妙儀和家人道別后,回到閨房,換下燕居冠服,穿上親王妃規制的翟衣和七翟冠,等候朱棣的到來。

    這時樂聲起,禮官大聲說道:“燕王奉制,行親迎禮!”

    作者有話要說:  結婚儀式是按照大明會典上親王婚制寫的,原版非常繁瑣,好幾千字,本文只摘了重要的幾個儀式。

    明天要寫洞房了……舟一定要寫個走心的洞房夜,o(n_n)o哈哈~。

    ☆、第222章 洞房花燭

    主婚人是禮部尚書王大人,胖墩墩的王大人穿著大紅禮服,在正堂門口迎接燕王,“殿下,這邊請。”

    朱棣先入,王大人緊隨其后,身后跟著捧著各色禮物的小內侍,將正堂擠得滿滿當當。胡善圍和另一個女官亦著盛裝,一左一右挽著徐妙儀的胳膊步入正堂,兩人雙雙拜別了魏國公徐達。

    看著一對璧人,徐達一時有些恍惚,眨眼間那個抱著他的腿,撒嬌要吃酥油泡螺的小姑娘長大了,有本事了,要出嫁了,而他也早生華發,從“小將”變成了“老將”,從“丈夫”變成了“老父”,要和女兒告別了……

    主婚人王大人低聲提醒道:“魏國公,吉時已到。”

    徐達回過神來,記起王大人事先教給他的那些文縐縐的話語,揚了揚手,“爾為王妃,應夙夜勤慎,孝敬毋違。”

    胡善圍等扶著徐妙儀步入女轎夫所抬的鳳轎,朱棣騎馬在前,龐大的儀仗在鼓樂聲中出了魏國公府,往皇宮方向而去,一路上清水撒塵,鞭炮聲不絕于耳,比過年還熱鬧。

    迎親的隊伍從承天門進皇宮,朱棣下馬,去偏殿換下方才迎親的大紅皮弁服,復又穿上黑色的九章袞衣,戴上九旒冕,兩人步入奉先殿,早已有小內侍擺上豬、羊、帛、圭等祭品,以拜祭祖先。

    朱棣在東,徐妙儀在西,齊齊拜過祖先后,再拜洪武帝和馬皇后。

    洪武帝看著兒媳徐妙儀那張似曾相識的臉,回想起她做過的事情,內心百感交集,五味雜陳,都懶得出言教訓兒子了,糾結得臉上連笑容都沒有。

    馬皇后打圓場,親親熱熱的拉著徐妙儀的手,“四郎從小就懂事聽話,會疼人,你是個有福的,你們小夫妻恩愛,早日為皇室開枝散葉。”

    至此,廟見之禮完畢。朱棣帶著新娘子徐妙儀擺駕出宮,回到了燕王府,開始行合巹之禮。

    燕王府正堂,王座在東面西,妃座在西面東,中間設案,案幾上擺放著一對金爵和玉巹。

    朱棣換下黑色袞冕,又穿上大紅皮弁服,步入正堂,在王座前站定,胡善圍挽著徐妙儀隨后進來,在妃座前站定了。

    朱棣和徐妙儀面對面交拜兩次,各自坐下。胡善圍持壺,往金爵杯中倒酒,遞給朱棣和徐妙儀,兩人對飲。胡善圍再倒,如此再三,喝下三杯才罷。

    徐妙儀放下空空如也的金爵杯,有些微醺,暗想這王妃也不是好當的——起碼酒量要不能差了。

    胡善圍輕輕一笑,將玉巹杯倒滿了,“燕王,燕王妃,請用。”

    如此又連喝了三杯酒,朱棣和徐妙儀從王座和妃座上站起來,交拜兩次,合巹之禮方成。

    胡善圍對著小內侍王景弘點點頭,王景弘忙跑出去,扯著嗓子叫道:“禮成,奏樂!”外頭鼓樂聲起,堂前的客人們知道合巹禮成,紛紛歡呼,叫嚷著要灌新郎,周王朱橚和駙馬王寧立刻“嚴陣以待”,準備給朱棣擋酒。

    朱棣說道:“我去敬酒,你先歇息用飯,我……我待會就回來。”

    “慢著。”徐妙儀從荷包里倒出一顆藥丸,塞進朱棣嘴里,“先吃一顆,姚家的獨門秘方,專門醒酒護胃腸的。”

    朱棣含著苦味的藥丸,就像吃著蜜糖似的甜。四目相對,雙眼就像用漿糊膠住了似的,難舍難分。

    胡善圍捂嘴笑道:“燕王快去敬酒吧,我還要幫燕王妃換衣服——十幾層的翟衣和九翟冠加在一起足足幾十斤重,燕王妃很累了。”

    朱棣聽了,方訕訕笑道:“妙儀,辛苦你了。”

    徐妙儀沒皮沒臉的說道:“不辛苦——辛苦的事情還在后面呢。”

    朱棣身形一僵,“你換衣服,我先去敬酒。”

    朱棣一陣風似的走了,胡善圍瞠目結舌,對徐妙儀說道:“你真大膽,敢如此調戲燕王,以后在帝后面前可別這樣。”

    徐妙儀跌坐在妃座上,捶著腰說道:“燕王是我夫君,我不調戲他調戲誰?快快把這個孔雀開屏似的九翟冠摘下來,頂著一大坨黃金寶石,脖子都快硬了。”

    胡善圍幫徐妙儀卸妝更衣,散開頭發細細梳通,“別人想戴都戴不上,你偏不喜歡,明日進宮拜見帝后,還要穿戴翟衣翟冠呢,還有后天回門,不能差了禮數,以后每逢進宮請安,朝賀,祭祀等都要如此盛裝,方顯大明皇室的尊貴威嚴。”

    徐妙儀連連求饒,“唉,早點去藩地就好了,到了北平,我們關起門過日子,那用這么麻煩。”

    提起就藩,徐妙儀眸色一黯,“表哥在桂林不知怎么樣了,他年紀最小,卻是第一個就藩的。”

    胡善圍消息靈通,說道:“皇后為靖江王相看過了,已經選定了郡王妃,就差下懿旨賜婚了。”

    徐妙儀問道:“是誰家女子?”

    胡善圍說道:“是你家族親,魏國公遠房堂妹,我親眼見過,是個溫順安靜的大家閨秀。”

    徐妙儀說道:“那就是我堂姑了,和我表哥差一輩呢。”

    胡善圍笑道:“皇家娶媳婦不講究輩分——難道燕王不是你表舅?”

    徐妙儀頓時不說話了。

    胡善圍給徐妙儀綰了一個松松的圓髻,從首飾盒里挑了一個鳳簪,徐妙儀指著一個樸拙的木簪說道:“用這個吧。”

    胡善圍會心一笑,取了木簪簪在發髻上,“燕王也忒小氣,送這種不值錢的東西。”

    徐妙儀說道:“那時候在鳳陽鄉下,整日為溫飽cao心,這木簪是他從貨郎那里用一只山雞換來的。”

    胡善圍嘆道:“禮輕情意重,好好珍惜吧。好了,晚妝已成,你照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