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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青春獻給七零年代在線閱讀 - 第29節

第29節

    “……”

    “阿嬌?”聽到動靜,李永玲從悲傷中醒來,淚眼婆娑地望著她。因為一直高燒不退,指導員說,如果今天王嬌再不醒來,就派車送她去縣衛生院,為這事,容川還跟指導員打了一仗,容川的意思是應趕緊送王嬌去醫院,不能耽擱,而指導員說,如果去,路途顛簸,王嬌身體虛弱,恐怕會更危險。然后容川就跟指導員急了,指著他鼻子指責連隊根本沒把王嬌的命放眼里,是殺人犯!指導員氣的一拍桌子,讓眾男生把容川拉回宿舍,給了一個隊內處分,并關禁閉七天。

    今天早上,王嬌開始退燒,但人依舊不醒,此刻醒了,就證明病已好了大半。劫后余生,李永玲哭的聲音更大了。

    見王嬌醒了,女生們長舒一口氣,高興之余,小黃豆趕忙把爐火燒得更旺一些,高敏英是把縫到一半的祈福袋舉給王嬌看,張小可則趕緊跑到廚房央求李師傅熬一碗大碴子粥。

    李師傅咂么兩下嘴,為難道:“熬大碴子粥恐怕不好吧。”

    “師傅,算我求您了行不?我知道私自給知青做飯違反規定,但事出有因,阿嬌身子弱,又剛發完高燒,喝大碴粥根本消化不了,您放心,這事就我們宿舍女生知道,絕不會有人去告密,而且,粥錢我出!決不讓兵團吃虧。”

    李師傅表情嚴肅,“小可啊,難道在你眼中李叔就是那么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嗎?”

    張小可一愣,心中更加忐忑。

    見她急的快哭了,李師傅忽然一笑,問:“那上海丫頭醒了?”

    “嗯。”

    李師傅拍拍圍裙上的棒子面,“行!這孩子命大,以后肯定有福!”回身從碗櫥里拿出一個半大花邊碗,遞給張小可吩咐道:“去后廚,往右拐,那兒有一個沒上鎖的木門小屋,推門進去,從左邊數第二個柜子下面放著一袋去年打的新米,盛一碗過來。”

    “啊?”小可不明白啥意思。

    李師傅白她一眼,“‘啊’啥?趕緊去呀!一會兒那上海丫頭餓死了我可不管!”

    自從來到北大荒,王嬌還是第一次喝沒放野菜的白米粥。以前米少菜多,喝著跟吃菜差不了多少,今天確實難得一碗純度百分百的白粥。話說這玩意在幾十年后算什么啊,家家戶戶都吃得起,但是在這里,米粥卻是極其稀罕的食物。

    香!真香!

    剛恢復神志,王嬌還很虛弱,喝三四口粥,就得靠著被子垛歇一會兒。米粥太香了,女孩們圍著她,嘴上說著噓寒問暖的話,心里卻被白花花的米粥饞得要流哈喇子。王嬌不敢看她們,特殊待遇讓她臉頰發燙。剛才張小可回來就說,容川早跟李師傅打過招呼,如果王嬌醒了,一定熬碗白米粥給她。

    “阿嬌,容川對你真好,就算為了他,你也要快點好起來。”小可羨慕地說。她比容川大一級,算四中的師姐,兩人在初中時就認識了彼此,一起在校宣傳隊工作過。印象中,容川從沒對那個女生這么上心過,以前只當他年紀小,心智不成熟,如今看來,碰見喜歡的人,作為男人的責任感自然油然而生。

    這是天性,當喜歡上一個人,便會開始懂得“責任”。

    聽張小可那么說,王嬌心里又暖又甜,米粥里放了些白糖,唇齒間溢滿香甜的味道。劫后余生,此刻心中都是滿滿的幸福感。

    這時,高敏英接過剛才張小可的話繼續說:“是啊,阿嬌,你身子骨弱,得多吃點,等身體好了,天氣也暖和了,到時候你跟容川兩個人就可以手拉著手一起到柳河邊上去散步,多美啊。”

    “那可不行!”李永玲瞪起眼睛,急急地說:“兵團不讓咱們談戀愛,若是連長發現阿嬌跟容川搞對象,肯定會想盡辦法讓他倆分開。”

    “拉倒吧!”小黃豆揮一揮手,對李永玲說:“你以為指導員跟連長現在就不知道他倆談戀愛么?連廚房李師傅都知道了,他們能不知道?你以為他倆傻啊?”

    “那,那可咋辦?”李永玲面露愁容,感覺又快哭了,“我不想讓阿嬌離開這里!”

    小黃豆白了她一眼,用手戳她腦袋,仿佛那是榆木疙瘩,“你呀你呀,是不是看那些外國書把腦子看傻了?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咱們連隊早就有不少偷偷戀愛的人啦,指導員管過誰?你們應該知道吧?三班的李旭跟女生六班的劉愛玲,兩人從來北大荒的第一天就搞上了對象,以前還背著人膩膩歪歪,現在連背人都省了,跟你們說,就光我晚上就看到他倆親了好幾回嘴!”

    高敏英眼睛一瞪,“他倆在哪兒親嘴?”

    小黃豆:“糧倉那邊。”

    聽見地名,王嬌差點把舌頭咬掉。不是吧?大家約會怎么都愛去哪兒?街心花園么?好在她跟容川約會時,沒碰到李旭和劉愛玲,不然得多尷尬。

    喝完粥,王嬌重新鉆進暖呼呼的被窩。剛剛恢復,腦袋還是有點暈。宿舍其他女生玩了會牌,然后張小可說:“大家趕緊洗洗睡吧,明早就要開始勞動了。”然后大家各自拿著臉盆去洗漱,過了一會兒,王嬌感到身旁李永玲鉆進了被窩,順手還幫她掖掖被子角,微微睜開眼睛,她說:“永玲,謝謝你。”

    “媽呀!你沒睡著啊?”永玲嚇了一跳的樣子。

    王嬌抿嘴笑:“你還沒睡,我哪兒舍得睡著?困嗎?如果不困,給我念一段《紅樓夢》吧。”

    “嗯那!”其他女生還在洗漱,趁著沒熄燈,永玲從枕頭下拿出一本繁體版的《紅樓夢》,翻翻書,問:“你想聽哪段?”

    “喜慶點的。”

    永玲想了想,說:“那就念黛玉初進賈府那段吧。”

    “行。”

    “且說黛玉自那日棄舟登岸時,便有榮國府打發了轎子并拉行李的車輛久候了……”

    李永玲軟中帶硬的武漢普通話就像一劑催眠針,慢慢的,王嬌進入了夢鄉。第二日,當她睜開眼時,戶外已一片大亮。宿舍里很安靜,其他人都拉去農場為即將到來的春播做準備。今天,王嬌感覺腦袋明顯清醒了許多,就是眼睛還有點睜不開。

    “醒了?”這時,身旁忽然有人低聲問。

    王嬌嚇了一跳,轉動眼珠望向那人時,因為睫毛上掛著一層絮狀物,感覺那人的臉龐朦朦朧朧,像溶在一層霧里。鬼使神差,王嬌喃喃說了聲:“賈寶玉。”

    “什么?!”聞言,容川鼻子差點氣歪。

    ☆、第41章

    噗!

    王嬌忍不住一笑,伸手試著去摸容川的臉。

    容川坐在炕上,見她伸出手很配合把臉底下,感受她微涼的指尖刮過自己干燥的嘴唇。“張小可跟我說你昨天下午退的燒。”

    “嗯。”

    “那天緊急集合為什么不戴圍脖和手套?”

    “忘了。”她指尖滑到他下巴,長出的新胡茬摩挲她小小的指肚。

    他皺眉,很不理解,“這都能忘?你腦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

    王嬌眨眨眼,“想你啊。”

    容川深吸口氣,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吻住王嬌的額頭。這是一個綿長感動的吻,王嬌閉上眼睛感受額頭上那點涼涼的潤濕,她聽見他沉重的嘆息,又聽見他自責地說:“都怪我,如果我早點過來找你,就不會生出這么嚴重的病。是我不好,阿嬌,是我沒保護好你。”

    那天,容川背著□□,帶著男生隊跑在前面。因地形復雜,積雪深,容川怕張寶良一個人帶隊出危險,畢竟全連只有他倆還有女生排的紅霞與張小可身上有槍,萬一樹林子里遇到野獸,怕寶良一人應付不了。

    直到跑出樹林,容川才騰出功夫跑到女生排這邊,找到張小可就問:“阿嬌在哪兒?”

    小可回身一指:“后邊。”

    容川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看見落在最后的兩個班女生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用手電筒一照,沒有看到王嬌的身影,就喊了一嗓子:“阿嬌!”沒人回答,又喊了一嗓子“王阿嬌!”還是沒人回答,他心里咯噔一下,往回跑兩步,用手電筒照向那條林間小路。可那里,除了茫茫夜色與積雪,什么也沒有。

    “前邊的女生!停!別跑了!”他急的大吼一聲,匆忙跑回去,慌亂的視線在女生們臉上掃來掃去,這個不是阿嬌!那個也不是!“你們看到王阿嬌了嗎?”

    女生們面面相覷,此時才發現隊伍里少了三個人。

    高敏英驚呼一聲:“天啊,阿嬌去哪兒了?”

    又一個女生說:“李永玲和小黃豆也不見了!”

    這時,張小可跟李紅霞也跑過了回來,張小可問:“咋的了,容川,出啥事了?”

    “有三個人不見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說。但具體什么時候不見的誰也說不上來,只得猜測是不是因為沒有手電筒又落在后面所以迷路在了樺樹林里?

    容川咬咬牙,迷路在樹林可不是鬧著玩的,那里又陰又冷,枝杈繁茂,就是白天也難以辨別出方向,如果碰到夜晚巡地的老虎豹子,三個手無寸鐵的女孩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不敢再往下想,容川踉蹌著跑回樺樹林,張小可與紅霞緊隨其后。

    “阿嬌!阿嬌!”他聲音已經變調。如果阿嬌出事,他該怎么辦?深夜里,容川的眼睛通紅一片,他想拿把刀,把眼前鬼手一樣的樹林連根砍斷……

    “然后呢?”王嬌靠在軟乎乎的被子垛上,剛喝完一碗熱米粥,光潔的額頭上除了一層細密的汗,容川抬手幫她擦掉,說:“后來就碰到了小黃豆,她告訴我們,你在樹林里暈倒了。

    ”

    值得慶幸的是,當時她們已快走出樺樹林,如果身在腹地,又沒有指南針做向導,小黃豆很可能迷路。

    “我當時還沒暈倒呢。”王嬌指指自己的太陽xue,想要證明什么似的,“這里,還有意識,我聽到你喊我名字了。”

    容川問:“聽到我喊你名字時,心里什么感覺?”

    王嬌溫柔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感激,“當時我想,哎呀!容川來了,來救我,這下好了,我死不了了。”

    容川垂眸,胸口的地方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抓住,“阿嬌,對不起。”

    “哎?”王嬌糊涂。好端端的道歉干什么?

    “我失職了,沒保護好你。”

    王嬌嘆口氣,身體湊近一些,雙手捧起他的臉,“容川,你沒失職,作為一個個體,一個成年人,我應該保護好我自己,而不是把性命,把健康交給別人。所以這件事,誰也不怪,就怪我自己當時手忙腳亂忘帶圍巾和手套,別自責了,好嗎?”

    正說著,窗外恰晃過一個人影,初春的中午,北大荒也有了一絲暖意,冰花融化,透過玻璃窗依稀能看到戶外景色。

    “呀!指導員!”王嬌忙松開手。

    聞言,容川站了起來,見指導員沒進屋,想了想,對王嬌說:“你踏踏實實坐這兒,我正好有幾句話對指導員說。”

    “慢著。”王嬌伸手拉住他棉襖袖子,皺著眉頭說,“如果是頂嘴,就別去。”

    “放心,不是去吵架。”容川想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但見她眼神清亮,發白的嘴唇微微撅起,模樣甚是可愛嬌美,實在沒忍住,走過去俯身,捧起她的臉,吻住了她的雙唇。就在這時,屋門吱呀一聲,指導員抬腳了進來,見此情景,馬上又退了出去。王嬌和容川趕緊分開,容川皺眉:“怎么又進來了?”

    王嬌咬咬唇,羞得說不出話。

    屋外,指導員點起一根煙,仿佛知道容川會出來似的,手里還捏著一根。見容川走出來,就把煙給他。

    “謝謝指導員。”容川掏出火柴,點燃。

    指導員看著若無其事的他,鼻孔出粗氣,“剛才你倆在屋里干啥呢?!”

    “沒干啥。”

    “知不知道這是哪兒?”

    “是家。”

    指導員深吸一口氣,怒容稍微緩和,語氣依舊生硬,夾煙的手點點容川,“川子,你是預備黨/員,咋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樣的事!”

    容川面色平靜,“黨/員咋了?黨/員也是人,是人就需要愛情!馬克思結過婚,列寧也結過婚,恩格斯也有愛人,愛情不是可恥的東西。”

    “胡鬧!”

    “我沒胡鬧,指導員,我和阿嬌是認真的。”

    指導員瞇起眼睛,“所以,你現在跟我示威?跟連隊示威,跟兵團示威?”

    容川張大嘴巴,“我可不敢,我就是一個小知青,談了個對象,您別亂扣帽子。還有,求您別把我們倆分開。”

    “你就這么求?”指導員斜睨他。

    容川不知所措,想了想,一拍腦門,立正身子嚴肅地說:“是!求人辦事光靠嘴不行,是我考慮不周,您別生氣。等我下個月去縣城,多給您買點江米條和五香瓜子回來。如果不夠吃,我再去買!”

    指導員哭笑不得,把煙扔地上狠狠踩滅,從兜里掏出一個硬幣大小厚厚的小圓盒,帶著怒氣塞到容川手中。

    “啥呀?”容川問。

    指導員回:“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然后轉身怒氣沖沖地踩著積雪走了。容川拿起小盒一看,是兵團特質的防治凍瘡的藥膏。容川笑,沖過去,從后面緊緊抱住了指導員。

    王嬌正坐在屋里忐忑不安,見容川笑呵呵地推門走了進來。

    “沒事吧?”她緊張。

    容川晃晃手里的藥膏,坐到她身邊,“能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