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白雋:“......” ☆、第22章 白蕖 李深打電話來約白蕖吃午餐,那個時候她還縮在被子里補眠。 “啊,吃午飯啊?”清了清嗓子坐起來,“我請你吧,上次你請過我一次了,老吃你的也不好。” 李深要見的是她,也不在乎到底是誰請客,立刻答應。 白蕖倒在床上,又睡了一個小時后才慢騰騰的起床。 正在洗漱,盛千媚又打來電話,說是約她打高爾夫。 “打什么高爾夫,不會。”白蕖果斷拒絕。 “你整天宅在家里是想當山頂洞人嗎?麻利的出來,我等會兒來接你吃飯。” “不必,我已經和人約好了。”白蕖吐掉泡沫。 “誰?” “李深,我媽介紹給我的相親對象。” 盛千媚:“......” “你是不是在鄙視我?”白蕖問。 “沒錯。”盛千媚點頭,然后懶洋洋的問,“松山這邊的俱樂部,你知道吧?兩點過來,我等你。” “哎,沒說要去啊......” 掛斷電話的聲音傳來,白蕖無語。 現在是春天,太陽有氣無力的掛在天上,一點威力也沒有。白蕖選了一件海軍風的長款風衣,雙排扣,十分具有制服氣質。 她人比較高挑,穿著這樣的長款風衣絲毫沒有被壓制的感覺,戴著墨鏡穿著高跟鞋,有股禁欲風。 李深在她樓下接到她,目光絲毫不掩欣賞,“這種衣服,也就只有你能穿得這么好看了。” 白蕖嘴角抽了抽,她說:“一般來說,好看是最低級的形容詞。” “那最高級是什么?”李深表示很有興趣。 白蕖眉毛一挑,“大才子慢慢想吧,我不作提示。” 李深覺得好笑,“我什么時候成大才子了?” “嗯,這是學霸在我這里的代名詞,不合適嗎?” “勉強能用吧。”李深笑著發動車子。 和李深相處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他溫和不具攻擊性,像是外面這樣的天氣,不冷不熱,不過分親近逾越界限,又不冷淡疏離讓人覺得他為人高傲。這樣的尺度,說來容易,卻不好拿捏。 他可能想不到,正是這樣的特質讓白蕖猶豫不前。 如果她喜歡他的話,那她愿意享受他為自己買單,但如果她對他沒感覺的話,她會一口回絕。李深介于兩者之間,他是個優秀溫和的男人,白蕖沒有辦法很武斷的拒絕他,況且他再也沒有說過任何曖昧的話,她想拒絕又從何而起呢? 糾結啊。 盛千媚不停的打電話催促她,白蕖尷尬的對著李深一笑,“不好意思,她是個急性子。” “我送你過去吧,反正我下午也沒事。”李深笑著說。 “不用不用,她馬上過來了,不耽誤你的時間。” “你這是不帶我一起玩兒?”李深笑著問。 白蕖撐著腦袋,作苦惱狀,“我都不知道樂趣在哪里,怎么好拉你下水?你要是閑的話就找其他樂子吧,我是準備去那里睡一覺了。” 李深沒有糾纏,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白蕖松了一口氣,害怕他還真有這個興致跟她一塊兒去,到時候面對盛千媚那個八婆,那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等李深的車一走,白蕖立馬打了一個車往約定的地點去。 盛千媚早就在那里了,哪里會來接她?不過是為了拒絕李深的借口。她撐著腦袋靠在車窗上,太 陽一曬就想睡覺。 四十分鐘后,司機將車停下,白蕖也醒來了。 推開門出去,一眼望去盡是青山,人煙稀少,不像是上流階層鐘鐘愛的消遣之所。 “在哪兒了?”盛千媚打電話過來問。 “門口。” “等著啊,我讓人來接你。” 白蕖慢悠悠的往大門口走去,偶爾后面傳來喇叭聲,她側身讓開。 私家車出示了身份,暢通無阻的往里面開去。像是白蕖剛才坐的出租車就沒有這個待遇,只能停在外圍,讓來的人自己走進去。 霍毅穿著一身灰色的運動服,騎著車往這邊來。 白蕖瞇眼:盛千媚,你個殺千刀的! 門外自然是認識他的,立馬放行。 “上車。”霍毅在她面前剎車,拍了拍后座。 “盛千媚讓你來接我?” “不行嗎?”霍毅揚眉。他今天的穿著很是清爽,有幾分俊朗飄逸的氣質。 白蕖坐上后座,她說:“你什么時候這么聽她的差遣了?” “要看她差遣我做什么了。”霍毅哼了一聲,騎上車,徑直往前面駛去。 白蕖拉住他的衣角,在后面看不見前面的路,難免有些害怕,“你車技好不好啊,慢點兒。” 霍毅蹬快了幾步,白蕖嚇得立馬抱緊他的腰。 “有這么怕死嗎。”霍毅嘲笑她。 白蕖憤憤的說:“我坐在后面看不見前面的路,當然擔心啦,不然換你試試!” 哧的一聲,輪胎和地面劇烈摩擦,霍毅停了下來。 “那你來。”他下了車,扶著站在一側。 白蕖愣了,“我是女生......” “我看你巾幗不讓須眉啊,放心,我沒那么怕死。”霍毅把她拎起來,催促她騎上去。 “哎哎哎,你放手,我自己上去。” 趕鴨子上架,白蕖有點兒慌。 “你多重啊?”白蕖騎上去,略微有點兒慫。 霍毅坐在后座,長腿搭在地面上,他說:“打聽我體重做什么?大姑娘,一點兒都不矜持。” “......大哥,我是怕我踩不動。”白蕖擦汗。 霍毅笑瞇瞇的說:“不怕,我自己在后面劃。” 你當時劃船嗎...... 白蕖踩上踏板,奮力的往前一沖,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哎,你不是很重啊。”她往前一蹬,竟然順利的出發了。 “也有可能是你力氣太大。”霍毅在后面悠閑的說。 白蕖:“......”聽著不像是夸獎,她又不是男人。 白蕖越騎越順,春風拂來,心情也變得涼爽起來。 路過一個減速帶,顛簸了一下,霍毅抱緊白蕖的腰,貼在她的背上。 “喂,你別趁機占我便宜......”白蕖尷尬的說。 “咱倆站在一起,誰占誰便宜不是一目了然嗎?”霍毅坦然的說,一點兒羞愧之意都沒有。 作為一個美女,白蕖感覺這比捅自己一刀還痛。 “往哪邊走?”白蕖涼悠悠的問。 “左邊。” 左邊的車很少,是一條彎曲的林蔭小道。午后的陽光從葉縫中細碎的落下來,綠葉低垂,像是耷拉著腦袋在睡午覺。女人額頭沁汗,奮力的踩著腳踏車,男人坐在后面悠閑的抱著她的腰,指揮她向左還是向右。 “霍毅......” “怎么?” “為什么這么遠啊!”白蕖狂吼。 “心理作用。”霍毅淡定的說。 “為什么剛剛我等的沒這么久?” “因為我騎得比你快。” 白蕖無法反駁,只想扔掉車子轉過去抓花他的臉。 “右邊右邊。”霍毅偏頭看了一眼。 白蕖一下子剎車,霍毅雙腿搭在地上,穩住身形。 “你來!”她氣喘吁吁的丟開車,一屁股坐在樹蔭下,臉上全是薄汗。 霍毅扶著車,語重心長的說:“做事不能半途而廢,多不好啊。” 白蕖仰頭,上氣不接下氣的瞪著他。 “好吧,我來騎。”他退讓一步,重新掌握方向盤。 白蕖松了口氣,站起來坐在后座。 “抱好。”霍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