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搞砸了呢?” “扣錢。”老王言簡意賅的說。 白蕖:“......” 好粗暴,好不講道理,對她好有效。 一首歌的時間完畢,編輯妹子做了一個ok手勢,白蕖重新回歸到話筒面前。 “好,現(xiàn)在我們來收聽第一位聽眾的來電。” “主播小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已經(jīng)在我心中盤旋很久了。” “好的,您請問。” “都說人美聲甜,你的聲音那么好聽,人長得漂亮嗎?” 白蕖哂笑,說:“沒有人會認為自己不漂亮吧?” “那也是......”來電的男生表示同意,又問,“那你可以把你的照片寄給我一張嗎?我和我的室友都想看看。” 白蕖說:“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 “那很抱歉,我不能給你我的照片了。” “為什么?我沒有女朋友啊。” “正因為你沒有所以我才不能給你呀,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我擔(dān)心會提升你的擇偶標準。”白蕖笑著答。 那邊似乎也在笑,帶著笑意說:“你很聰明。” “謝謝夸獎。” “我們是x大土木系的學(xué)生,我們整個系的男生都喜歡聽你的節(jié)目。” “謝謝你們的支持,但我更希望你們早點睡,期末不要掛科。”白蕖抬眼看了一眼編輯妹子, “好了,我們來接聽下一位聽眾的來電。” 老王睜開眼,打量了一下她。白蕖全身毛毛的,寧愿他裝睡。 陸陸續(xù)續(xù)接聽了幾個來電,有婆媳不和的,有因為老公出軌而急于發(fā)泄負面情緒的,還有老師太極品想轉(zhuǎn)學(xué)但父母不同意的......白蕖青著一張臉,撐著腦袋閉著眼聽他們講,這一小時接收的負能量值超過了她前二十五年的總和,實在是沒耐心了。 “好,現(xiàn)在我們接聽今晚最后一位聽眾的來電。” 好不容易等吐槽父母的人講完,白蕖趕緊向外面的編輯妹子示意切掉。 電話接通,白蕖深吸了一口氣,保佑別再像之前那些人那樣了,她體內(nèi)的宇宙之力快要憋不住了。 “您好。”白蕖溫柔的笑著說。 電話那邊停頓了許久,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你好。” 白蕖瞬間坐直,這個聲音...... “我有一個問題也想向主播小姐求解,可以嗎?” 霍毅的聲音,這是霍毅的聲音! 她靜默了太久,老王都朝她投來不解的目光,編輯妹子更是輕輕敲了玻璃窗提醒她。 “可以,請問。”白蕖壓下心中的沸騰,低聲說道。 霍毅的車停在廣播臺大廈的樓下,車內(nèi)燈光全熄,只有儀表盤還亮著。 “女人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白蕖的手撐在椅子上,脊背僵直,她說:“羅卜青菜各有所愛,不能一概而論。” “這樣啊......”那邊的人了然的點頭,白蕖松了一口氣。 “那你呢,以你為例,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這很具體了吧。”他話鋒一轉(zhuǎn),白蕖差點沒被自己 的口水噎死。 “我?” “嗯,你。” 老王的眼光變得十分意味深長,掃視了一下白蕖,正襟危坐。 ...... 這樣的沉默長達一分鐘,彼此都沒有說話,像是等著對方開口。或是霍毅收回這樣的話,或是白 蕖給出他想要的答案。 “我......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樣的男生。在青春年少的時候喜歡在cao場奔跑的男生,覺得他們 既帥氣又有活力。剛剛步入社會,我喜歡溫潤知禮的男人,以為他們最是能包容女人......”白蕖低聲說,“如果是現(xiàn)在的話,我也為這個問題困擾,所以給不出你想要的答案。” 霍毅伸手搭在車窗上,煙灰落地,他輕聲一笑說:“今晚無聊隨便問問,不算打擾吧?” “這是我的工作,我很樂意為大家解答。” “晚安,主播小姐。” “晚安......” 編輯妹子聽愣了神,完全忘記要切掉了,直到“嘟嘟嘟”的忙音傳來,她才像是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關(guān)掉。 “今天的節(jié)目到此結(jié)束,明天是一個晴天,希望大家都有一個美妙的心情。”白蕖努力的強撐微笑,“親愛的聽眾朋友們,晚安。” 她坐在主播椅上,仰頭捂臉,老王一聲不吭的從她身后走過,背著手晃出去了。 編輯妹子神游天外:這最后來電的男人聲音真好聽,和白姐簡直是絕配啊。 白蕖坐在主播間,直到外間的燈光都暗了下來她也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漆黑黑的一片,她一身紅裙坐在那里,臉色蒼白,像是電影里索命的女鬼,勾人心魄,置人于死地。 半響,她一頭砸在臺面上,腦袋疼得要爆炸。 霍毅像一顆埋在她身邊的地雷,說不準哪天就會引爆,危險系數(shù)滿格。 ## 白蕖很沒種的感冒了,白mama說她是穿得太少的緣故,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但她自認為是被霍毅嚇病的,畢竟那天她一直坐到深夜才回家。 “喝了。”白mama給她沖了藥遞給她。 “小感冒,我自己就能原地復(fù)活,您回去歇著吧。”白蕖裹著被子坐在床上,覺得全身發(fā)冷。 白mama坐在她的床前,問:“上次你不是去見了李深嗎?如何?” 白蕖把藥碗遞給她,說:“不合適。” “怎么不合適?”白mama刨根究底。 “他性格太好了,降不住我。”白蕖縮下去,嚴嚴實實的躲在被窩里。 白mama:“......” 沒錯,白蕖就是個抖m,她兇你得比她更兇才是。為什么白家就白雋能稍微教訓(xùn)一下她了,就是因為他完全不吃白蕖那一套,根本不會縱容她。 白雋白手起家,心智非于常人,長兄的地位不可動搖,白蕖即使是只上躥下跳的猴子,可真較起勁來,她是斗不過白雋的。 她閉著眼醞釀睡意,突然想到,難不成以后要找一個像白雋那樣的? 一個激靈,她被自己嚇去了半條命。 白蕖抱頭,不行不行,絕對不能是白雋那樣的,不然肯定家無寧日,天天鬧革命! 白mama:“......” 這孩子是病魔怔了? ## 白雋和霍毅各坐一方,當在牌桌上被霍毅傻得片甲不留后,他終于怒得拍案而起了。 “霍毅!我是來找你麻煩的,不是陪你切磋牌技的!” 霍毅挑眉看他,姿態(tài)猖狂,“你是陪我的嗎?明明是被我虐殺的。” “你!”白雋氣血倒流,要不是怕他這睚眥必報的性格,他肯定要上去跟他干一架的。 “你說清楚,你對白蕖到底什么是什么意思。”白雋怒氣沖沖的來找他麻煩,沒想到被騙上了牌桌不說,還被殺得暈頭轉(zhuǎn)向,差點就忘記自己的初衷了。 “男人對女人的意思。”霍毅站起來,隨意用手指一戳,贏來的像是小山一樣的籌碼立馬倒塌,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任何人都看不慣霍毅這要殺不殺要jian不jian留著你慢慢玩兒的性格,但沒辦法,他花招太多,根本讓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你不按著他的套路來,注定是被玩壞的命。 白雋要不是為了白蕖才不會來招惹他,簡直是晦氣。 “你要追你就追,磨磨唧唧的,聲東擊西的干嘛呢?”白雋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 霍毅說:“我在追啊。” “......”白雋深吸了一口氣,“你這哪里像是追人的樣子?” “我追女人的方式用得著跟你匯報嗎?”霍毅瞥他。 白雋覺得自己應(yīng)該先帶一瓶速效救心丸來才對,心臟承受得負荷太大了。 “你是認真的嗎?” “我哪里像是不認真?” “霍毅!”白雋怒而拍桌。 “我是真心的。”他懶洋洋的掀開眼皮看他,一副吊兒郎當?shù)那纷針印?/br> 白雋瞪了他一眼重新坐下。不管他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來說這句話,只要他說出口來的,白雋就信。 “她禁不起第二次失敗的婚姻了......”白雋盯著他,面容扭曲,“你......我怎么,橫看豎看 也不覺得你像是一個好的結(jié)婚對象啊。” “那是你眼拙,怪不上我。”霍毅仍不忘嘲笑他,見他又要暴走,霍毅說,“況且,我們可以不結(jié)婚哪,永遠享受戀愛的感覺。”他眼尾上揚,笑起來似有衛(wèi)玠潘安之遺風(fēng)。 白雋就著旁邊的煙盒就給他砸了過去,目標就是他那張氣人的俊臉。 霍毅輕巧躲過,“八字還沒有一撇,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