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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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趙烈聽了這話氣得跺腳,轉(zhuǎn)身吩咐身邊的管家:“速速去蘭桂樓走一趟,把蘭香給本王接來!” 管家應(yīng)聲而去,不過半個時辰的工夫便急匆匆的把蘭香帶進(jìn)了王府。 蘭香上前給趙海診脈,又檢查傷口并從傷口里擠出一些血來驗看了好一番,最終還是無奈的搖頭。 “怎么?”趙烈這回是真的急了。 蘭香無奈的嘆道:“王爺恕罪,奴家沒見過這樣的毒。” “你沒見過?”趙烈一下子急了。 蘭香是趙烈五年前替皇上巡視東南的時候因南寧知州而推薦認(rèn)識的一個江風(fēng)塵女子,此女容貌嫵媚,善調(diào)毒,趙烈覺得此女對自己有用便把她帶回了京城。原本是想把她送進(jìn)宮里服侍皇上的,然這女子卻說自己出身風(fēng)塵只怕不能適應(yīng)宮里的生活,還是在風(fēng)塵之地更能為王爺效力。后來趙烈細(xì)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暗中買下了蘭桂樓把這女子送進(jìn)去做了花魁。 一開始趙烈也沒對這女子有多大的信心,然而幾年下來,好些事情都由此女做成,便漸漸對她多有青睞。今日一聽說兒子中毒趙烈第一個就想到了她,然而她卻說沒見過這樣的毒,這讓趙烈一時有些茫然。 “王爺莫要著急,這幾日奴家的師姐在京城,奴家?guī)熃阍诙拘g(shù)上的造詣遠(yuǎn)勝于奴家,是師傅的得意弟子,不如讓她來給世子爺瞧瞧?只是她一個江湖之刃出入王府……”蘭香忙建議。 “好!快些去接人。”趙烈一聽有希望,哪里還顧得上別的。 于是下面的人又一通忙活,一個時辰之后接來了蘭香的師姐,蘭香跟趙烈介紹說她師姐復(fù)姓萬俟,單名一個垚(音‘yao’二聲)字。趙烈哪里顧得上這個看上去與普通人無異的女子姓甚名誰,只問:“你能解我兒身上的毒嗎?” 萬俟垚淡然一笑,說道:“這世上的毒沒有我不能解的。” “好,只要你能解了我兒身上的毒,多少銀子本王都給你。”趙烈忙道。 “王爺此言差矣,奴家要那么多銀子何用?” “那你要什么?”趙烈習(xí)慣性先談價格。 “要什么暫且不說,能否先讓奴家先見一見世子爺呢?”萬俟垚問。 “自然可以,快去!”趙烈忙道。 萬俟垚隨著蘭香進(jìn)里面去看趙海,診脈驗傷之后,臉上的淡然之色一掃而光。 蘭香看著萬俟垚的臉色,小心的問:“師姐,怎么樣?” “我從沒見過這么奇怪的毒……”萬俟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把話說大了,心下暗暗有些后悔。 “那怎么辦?!”蘭香頓時慌了,“要不,咱們還是傳信給師傅她老人家吧。” “師傅現(xiàn)在在東海仙山清修,那銷魂仙機(jī)已經(jīng)修到第八層正是關(guān)鍵時刻,若是壞了師傅大事,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萬俟垚皺眉道。 “那我們?nèi)绾胃鯛斦f呢?”蘭香擔(dān)心的問。平南王府可是師傅親命她盯著的重要且關(guān)鍵的人物,通過這個人師傅可以掌控半個大齊王朝。若是這條線出事兒,別說死無葬身之地了,被師傅挫骨揚灰都不在話下。 “我來說。”萬俟垚給蘭香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先后出了趙海的臥房來廳里見趙烈。 趙烈一看兩個女子的神色便知道實情并沒那么簡單,因沉著臉問:“萬俟姑娘,怎么樣?” 萬俟垚微微福身,說道:“王爺,實在抱歉,這種毒十分復(fù)雜,至少是七種奇毒調(diào)配而成,所以解藥一時半會兒配不出來。然而世子傷的極重,若不及時解毒恐怕會有性命之憂,為今之計是找到下毒之人,或許能盡快拿到解藥。” “這話還用你說?若是能找到下毒之人本王還會派人去接你嗎!”趙烈氣得拍桌子。 蘭香見狀忙勸道:“王爺莫要著急上火,現(xiàn)如今我?guī)熃銓@下毒之人也十分感興趣,想要會一會他。只是不知傷了世子的是什么人?我?guī)熃阄涔O好,或許奴家有辦法拿到解藥。” “還能有什么人?自然是那鎮(zhèn)南王府的小雜種!”趙烈憤憤然罵道。 “衛(wèi)公子曾經(jīng)師承武當(dāng)山,伏擊世子爺?shù)膽?yīng)該是武當(dāng)?shù)娜肆耍俊碧m香說道。 “不僅僅是武當(dāng)?shù)娜恕8睂⒒貋砀就跽f伏擊之人分四隊,每一隊人馬的武功都是不同路數(shù),其中有一隊人是武當(dāng)?shù)模切┏舻朗總冞B衣裳都沒換,都是青衫道袍只用黑巾遮面。其他人卻是三教九流,什么亂七八糟的武功都有。根本分不清是何方勢力。” “奴家以為,有一個人王爺不能忘了。”蘭香提醒道。 “誰?”趙烈皺眉問。 “靖西候世子,容昭。”蘭香說道。 “對!”趙烈恍然道,“那容昭的身邊有個女人善用毒,據(jù)說是巴蜀唐門之后。當(dāng)年唐門被滅,這小丫頭卻幸免于難,后來也不知怎么就投靠了靖西候府,成了容昭的侍妾。這次我兒身中奇毒必定與她有關(guān)!” 萬俟垚皺眉道:“這事兒我也想到過,只是那容昭住在睿王府,睿王府周圍高手環(huán)侍,我們想硬闖是不可能的。” “不能硬闖,那老夫就找上門去。”趙烈已經(jīng)年過半百,一想到兒子性命不保,那顆老心就揪痛不已。 ------題外話------ 親愛滴們更晚了! 昨天又過敏,眼睛腫的看不清東西,~(>_<)~ 今天早晨五點起床才寫了這點字! 哭死! ☆、第二十回,同入虎xue! “王爺找上門去說什么呢?”萬俟垚反問。 趙烈哼道:“本王說什么自然不用你cao心!” 萬俟垚根本不管趙烈生不生氣,淡然笑道:“不怕王爺惱,睿王跟您向來面和心不和,這會兒只怕正在看熱鬧的興頭上,未必肯幫你。王爺去睿王府,只怕連那個唐門孤女的面都見不到。” 趙烈心想也是,前陣子聽聞有人在京郊附近暗中追殺容昭身邊那個通曉毒術(shù)的丫頭,這事兒雖然跟自己沒關(guān)系,但以睿王的心性還有容昭那死小子的惡毒,肯定會把這筆賬記在自己的頭上。如今自己倒是送上門去,他們怎么可能出手相幫。 “王爺不必著急,剛我給世子診過脈,世子中的毒是慢性毒藥,現(xiàn)在毒尚未傷及心肺,我這里有一顆護(hù)心丹,給世子服下去至少可保他十天性命。這十天之內(nèi)只要我們找到解藥,世子爺便沒有性命之憂。”萬俟垚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送到趙烈面前。 趙烈一聽兒子還有十天的壽命,頓時又怒又急,因問:“十天之內(nèi)若是弄不到解藥呢?!” 蘭香趕緊的勸道:“王爺別著急,先保住世子的命再說吧。十天之內(nèi),我們?nèi)枷朕k法一定能弄到解藥保住世子爺?shù)拿!?/br> 趙烈伸手拿過那只藥瓶看了看,皺眉道:“本王怎么知道這藥不會是另一種毒藥?” 萬俟垚輕笑著上前把藥瓶從趙烈的手中拿回來,打開,從里面倒出兩顆藥丸,把其中一顆丟進(jìn)自己的嘴里吞下去之后方笑道:“若是毒藥,就先毒死我。我們姐妹誠心誠意為王爺解憂,王爺卻如此相待,實在叫人心寒。”說完,萬俟垚把藥瓶往手心里一攥,轉(zhuǎn)身要走。 “等等。”趙烈忙道。 兩邊的護(hù)衛(wèi)嘩的一下閃身擋住萬俟垚的去路。 “拿來。”趙烈說道。 萬俟垚皺了皺眉頭沒有動。趙烈朝著身后的管家一揮手,管家便上前去朝著萬俟垚拱了拱手,微笑道:“萬俟姑娘,請您把藥給我。” 萬俟垚心中不快,藥瓶便捏在手里不肯往外拿。 管家也不廢話,直接上前一手捏住萬俟垚的手腕,一手從她手心里把藥瓶摳了出來。 “姑娘,今兒王爺心情不好,您那些小性子還是朝著旁人耍吧。”管家說完,轉(zhuǎn)身回去把藥瓶捧給趙烈看。 趙烈點了點頭,吩咐道:“去給世子服下。” 管家欠了欠身轉(zhuǎn)身進(jìn)屋給趙海服藥。趙烈則吩咐門口的兩個護(hù)衛(wèi):“請?zhí)m香姑娘和萬俟姑娘去后院住下,告訴王妃這二位姑娘乃是本王的貴客,一定好生招待。” “是。”護(hù)衛(wèi)應(yīng)聲,閃開兩邊。 萬俟垚看了蘭香一眼,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所謂的護(hù)心丹給趙海服下去之后,趙海并未見好轉(zhuǎn),只是控制住了毒的擴(kuò)散,保護(hù)住了心肺不受損。趙烈一夜未眠,眼看著天亮起來,王妃,側(cè)妃以及姨娘侍妾們一并進(jìn)來探視趙海的病情都被趙烈煩躁的趕了出去,只留下王妃一人在臥室里照顧。而他自己則換上朝服直接進(jìn)宮面圣去了。 一夜沒睡,趙烈的腦子一刻也沒閑著,他叫了兩個幕僚在跟前分析了當(dāng)前的局勢:一,兒子被襲擊的事情跟鎮(zhèn)南候府肯定有關(guān)系。但他沒有證據(jù),而且鎮(zhèn)南候府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緊,他不可能跟衛(wèi)長寧一樣傻到直接拎著劍去闖鎮(zhèn)南候府給兒子報仇。二,鎮(zhèn)南候跟蕭正時一向親近,所以這事兒跟睿王府十有八九也有關(guān)系。至少容昭這小子肯定沒閑著。三,年前,他通過周家給睿王下毒,用的毒藥就是蘭香給的所謂江湖上最難解的奇毒九連環(huán)。然而睿王沒死!九連環(huán)之毒都沒能毒死他,可見那個所謂的唐門孤女的確大有來頭。 不管從哪一條來說,這事兒都必須由皇上出面,盡管知道兒子的仇皇上肯定報不了,皇上這時候也只會和稀泥,就想自己用計謀殺了衛(wèi)長寧一樣。但是這事兒是瞞不住的,必須先上奏。 至于皇上怎么和稀泥,自己下一步怎么給兒子找解藥,怎么報這一箭劍之仇,都是上奏以后的事情。 今日剛好不是早朝日,皇上可以在悅妃的凝翠宮中睡到自然醒。然而卻事與愿違,一大早乾元殿當(dāng)值的人便送信來凝翠宮說平南王殿下跪在殿外請求見駕。本來就有起床氣的皇上立刻火了:“不是讓他在家里閉門思過嗎?怎么敢跑到宮里來?敢把朕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這是忤逆之罪!” “陛下不要生氣,平南王明知道您讓他在家閉門思過卻還是進(jìn)宮要求面圣,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您先不要著急發(fā)火,且聽聽他說什么吧。”容悅溫柔的勸道。 皇上嘆了口氣握住容悅的手,無奈的說道:“說好朕今日陪你去賞牡丹的,御花園的那一株墨牡丹今年有三十六個花苞,已經(jīng)開了兩朵了。” 容悅輕笑道:“那墨牡丹臣妾雖然沒見過,但想來那三十六支花苞也并非一兩日就開盡的。今日不賞,明日也來得及。但家國大事卻刻不容緩,陛下萬不可因為悅兒一介女子就置大事于不顧呀。悅兒可當(dāng)不起‘紅顏禍水’這四個字呢” “還是你懂事,等會兒你可以約著德妃去賞花,德妃才華文思都好,脾性也好,你們兩個也合得來,有她帶著你,朕更放心些。”皇上拍拍容悅的手背,開始起床。 “多謝陛下關(guān)懷。”容悅說著,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把龍袍拿過來伺候皇上穿衣裳。 趙烈在乾元殿跪了大半個時辰才等來了皇上,見著皇上,趙烈便放生痛哭。 皇上只覺得太陽xue隱隱作痛,因皺眉道:“七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這一大早起來見到朕就哭成這樣?你我都一把年紀(jì)了,叫人看了笑話!快起來,進(jìn)來說話吧。” 趙烈抹了把眼淚謝了恩,進(jìn)乾元殿又跪在皇上面前把自己兒子一出城就被襲擊如今之受傷中毒昏迷不醒的事情哭哭咧咧的跟皇上說了一遍,最后磕頭哀呼:“求皇上給臣弟做主!” 皇上一聽這話立刻怒了,拍了龍案喝問旁邊的張萬壽:“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何朕一點動靜都沒聽見?徐攻是做什么吃的?!” 張萬壽忙躬身道:“陛下息怒,奴才也沒聽見動靜,這事兒真真是奇怪,要不奴才這就叫人去把徐將軍宣來?” “宣!”皇上怒道。 平南王又哭:“陛下,這事兒跟鎮(zhèn)南王府脫不了干系!臣府中幸存的護(hù)衛(wèi)說,那些襲擊他們的人有一撥是武當(dāng)人,身上的青衫道袍就那么張揚的穿在身上,那衛(wèi)承師承武當(dāng),這分明是向臣弟示威,向陛下和我皇族示威!求陛下為臣弟做主啊!” 皇上聽了這話,沉沉的嘆了口氣,說道:“你別跪著了,起來說話!” “皇兄啊……”趙烈又抹了一把眼淚,哭道:“臣弟雖然有三個兒子,但也只有這一個嫡子,其他兩個都是庶出,身份低位不說,平日里也疏于管教根本就上不得臺面!這個兒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臣與絕后無異啊!求皇上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兒!” “救!朕也沒說不救啊!叫太醫(yī)院里最好的太醫(yī)都去你府上,無論如何都要救活趙海。”皇上嘆道。 “陛下,太醫(yī)已經(jīng)看過了,都說著毒從沒見過,不知道該怎么解。”趙烈依然跪在地上不起來。 “那你說怎么辦?!”皇上無奈的問。 趙烈看了一眼皇上,低聲說道:“臣聽說靖西候世子身邊有一女子是巴蜀唐門的遺孤,原本想去睿王府求她,又怕她不肯給面子,不知道陛下發(fā)話,她肯不肯聽……” “容昭?”皇上驚訝的挑了挑眉頭,“他身邊竟有巴蜀唐門的人?” “據(jù)說是的,之前睿王不小心中毒不就是她解的嗎?后來臣弟還聽說徐攻特地請了那女子去京兆府藏尸間去給周岳亭周小公子驗尸,后來說周小公子撞墻而亡是因為服用了什么,什么毒藥,反正這些事情都是臣弟從下人的嘴里聽說的也不知道真假,但眼前這情形,臣弟的兒子卻急等著人去救命,還請皇上看在先帝以及祖宗的份上,賜臣一道圣旨,讓那唐門女去臣的府上走一趟吧!”趙烈說完,便又哭著磕頭,樣子十分可憐。 皇上見慣了趙烈飛揚跋扈的樣子,卻從未見過他這般悲苦,一時心中不忍,因道:“這也沒什么難的,你只管起來吧,張萬壽,你去睿王府走一趟,說朕的話,若容昭身邊有這么個人,就去平南王府走一趟,救了趙海,平南王必有重謝……啊,朕也有重賞。” 張萬壽忙應(yīng)了一聲,抱著佛塵出去了。 平南王依然跪在地上不起來。 皇上無奈的問:“你還有什么事兒啊?” “鎮(zhèn)南候府……” “這事兒到此為止,衛(wèi)長寧的死你要承擔(dān)責(zé)任!再說,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襲擊趙海的就是衛(wèi)承的人?你是拿住了人證,還是有物證?”皇上的臉色立刻不好看了,衛(wèi)承那邊已經(jīng)夠叫人頭疼的了,這會兒如果再去找他麻煩,估計整個衛(wèi)氏一族不是反了就是滅了——這不是一個帝王想看見的事情。 “陛下……” “老七,你適可而止!”皇上生氣的站起身來走到趙烈跟前,“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趙烈知道皇上不會因為此事去尋衛(wèi)家的麻煩,但卻沒想到他的態(tài)度如此之堅決,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