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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毒媚嫡公子在線閱讀 - 第34節

第34節

    蕭德妃又淡淡一笑:“你記與不記都沒什么要緊,本宮絕非食言而肥之人,你還是快些診脈吧。”

    “是。”容昭拱手應了一聲,轉身走去趙沐的床邊,宋嬤嬤掀開帳幔,趙沐正合著雙目睡著,額角滲著一層細汗,臉色越發蒼白,嘴唇也呈現不正常的紫紅。

    容昭立刻皺起了眉頭伸手切在趙沐的脈上,片刻后,方不悅的問宋嬤嬤:“我不是說這兩日先不要給王爺服藥嗎?你們怎么不聽?!”

    宋嬤嬤嚇了一跳,忙道:“的確沒給王爺服藥,所有入口的東西都是小心檢驗過的,怎么……“

    容昭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給人下毒的方式有很多種,除了入口,還可以入鼻,入目,以及人的七竅以及汗毛孔都可以。若是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這王府之中隱藏著一個用毒的高手。”

    “即便如此,也應該是王爺身邊服侍的人,老奴實在想不出來會是誰對王爺下手。”宋嬤嬤說著,轉身跪在蕭德妃的腳下,“老奴無能,請娘娘降罪。”

    “現在還不是追究罪責的時候,你且起來吧。”蕭德妃緩緩地起身走到榻前,問容昭:“容公子,現在子霖是什么狀況?解毒需要準備些什么,你盡管說,本宮好叫人去準備。”

    容昭沉吟道:“我覺得,應該給王爺換個地方住才更有利于解毒。”

    宋嬤嬤忙道:“有的,王府之內十幾個院落上百間房子,公子說哪一出好老奴就叫人去收拾哪一處。”

    “王府之內,哪一處都不好。”容昭搖頭看著蕭德妃,緩緩地說道,“最好是身邊伺候的人也一個都不要帶。”

    蕭德妃了然的點點頭,說道:“本宮明白了。”

    “娘娘請盡快安排地方,容昭今晚就準備解毒的東西。”

    “好,今晚你且住在這睿王府,明日一早自然會有人來接睿王與你。”

    “多謝娘娘好意,今晚容昭怕是沒工夫睡覺,所以明日一早請您的人到城西葉慎之的宅邸找我。”

    “葉慎之是誰?”德妃疑惑的問。

    “他是容昭的堂舅,當初離開西涼城的時候家母一再叮囑說到了上京城務必去拜訪一下堂舅,然我jiejie尚未進宮就連連出事,到如今容昭還未曾遵照母命去登門拜訪,今晚是必須要去的。”

    宋嬤嬤從一旁聽了這話,便忍不住焦急的插嘴道:“都這個時候了,公子您是不是……”

    “公子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多嘴了。”蕭德妃不等宋嬤嬤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容公子從行宮趕來急著進宮見皇后,到這會兒又累了半天怕是連茶都沒喝一口,你還不快去安排茶飯來?”

    宋嬤嬤答應著出去,蕭德妃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許久,方幽幽嘆道:“這個世上究竟有幾個人可以相信呢?”她落寞的聲音似是一條細線,一下子拴住了容昭的心,緊緊地慢慢地勒住,疼痛,卻又不想掙扎。

    “所謂信任,不過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尚且不足而已。”容昭輕聲說道,“當有人背叛您的時候,您一定要想一想究竟是什么籌碼是您給不了又是她必須的,才讓她放棄多年的被信任去鋌而走險。”

    蕭德妃頓時對容昭高看了一眼,感慨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只不過,你這種言論也太過了些,這世上并非都是些雞鳴狗盜之徒,忠義之人還是居多的。你小小年紀就這么想,對你來說未必是好事。”

    容昭微微一笑,拱手說道:“娘娘出身書香門第,讀圣賢之書,自然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但容昭自有長在荒漠,自幼只知道弱rou強食,人性本惡。然此時也不是跟娘娘您辯論這個的時候,我要趕緊的去準備解毒用的東西,也請您早些把睿王爺搬離睿王府,隨身服侍的人該如何安排我想娘娘心里自然有數,就不用我瞎cao心了吧?”

    蕭德妃輕輕一點頭,說道:“好,那明日一早自會有人去葉慎之家接容公子。子霖的事情還請公子多費心了。”

    容昭應道:“娘娘放心,睿王是容昭在帝都城的靠山,容昭就算是為了自己著想也不能袖手旁觀。”

    “你這樣說,本宮就放心了。”蕭德妃點頭看著容昭的背影消失在帳幔之外,又輕輕的嘆了口氣。她嘴上說放心,不過是客套話,天下做母親的看著兒子這般模樣,又豈能是別人兩句打包票的話就能真正放心的呢?

    當下,蕭德妃從睿王府出來并沒急著回宮,而是悄悄地去了禮部尚書府。

    因為睿王的關系,禮部尚書府今年比往年冷清了許多,好幾場年酒都取消了,只有蕭氏族中兄弟子侄家的酒推脫不掉只隨便過去坐坐就回來閉門謝客。

    正在書房跟師爺商議事情的蕭正時聽說德妃娘娘忽然來訪,不由得嚇了一跳,忙親自將人迎進門請至內室摒棄左右之后,親手遞上香茶也等不及蕭德妃喝一口,便焦急的問:“娘娘這個時候匆匆而來,可是睿王的病有什么變化?”

    蕭德妃把手中茶盞一放,沉沉的嘆了口氣說道:“哥哥,你立刻收拾出一座清凈的院落,再派幾個從未在外面出面過的人把子霖從睿王府接出來。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他安置妥當,明天一早再安排人去城西一個晉西商人名叫葉慎之的家里接容昭過來給子霖解毒。這事兒不能再等了!”

    “好!”蕭正時一口答應下來,“這事兒交給臣,娘娘盡管放心,保證不會有任何紕漏。”

    蕭德妃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哥哥也別太托大了,現如今我們的身邊到處都被安插了人家的人,大年夜容昭已經點明子霖已經中了九連環的毒,入口之物要萬般防備,可今天他去診脈,說毒又加深了一層,如此可見這幾天我們根本就沒能制止對方給子霖下毒,以宋氏在睿王府的布置都無法阻擋他們……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蕭正時也是一愣,喃喃的說道:“這怎么可能?”

    “本來我也是不信的,可今日子霖的狀況大不如前,本宮守在他身邊半日的光景,他也只有一個多時辰是清醒的,其他時間都在昏睡。如此可見那容昭說的并沒有錯。”

    蕭正時聽了這話也沉默良久方才嘆了口氣,說的:“臣已經知曉其中利害,這就去安排。天色已晚,娘娘還是該快些回宮,否則皇上知道了怕是不好說。”

    “皇上已經悄悄地去了冀州行宮,不然本宮豈敢輕易在外逗留這么久。”蕭德妃說著,便自己把斗篷后面的風帽拉起來遮住了頭臉,一邊往外走一邊叮囑蕭正時:“此事哥哥務必謹慎小心,萬不可再出岔子了!”

    蕭正時忙應了一聲:“是,娘娘放心。”

    親眼看著蕭德妃上了馬車在護衛左擁右護中消失在夜色里,蕭正時站在尚書府門口緩緩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墨色的夜空,迎著冷風輕輕地吐了一口氣,默默地思索了半晌方轉身回府。

    世人都說,沒有三百年家族史的貴族不是真正的貴族,而蕭家則正是這種歷經幾朝幾代經過不知多少次起起伏伏的名門望族,家族中出過宰相,帝師,皇后,太傅等幾十余人。沉積了幾百年的家族,總有一些別人達不到的東西,不僅僅是書香氣質,貴族血液的沉淀,更有幾百年的秘密基業。

    趙沐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狀況下被秘密挪出睿王府,蕭正時派去的人在接睿王的時候又順便考驗了一下趙沐的奶娘宋氏,各種細節不再詳說。卻說容昭前一天晚上叩開葉慎之的大門,可把葉慎之給驚著了。

    原本葉慎之早就收到了葉氏的來信,說容悅容昭兩個人進京暫時沒有落腳的地方,讓他多cao心,一定要想辦法照應,然而這姐弟倆人還沒到京城就接二連三的鬧出故事來,什么龍虎相沖,悅妃不宜進宮,什么容家世子爺為了討安平公主歡心在大街上請一幫小叫花子吃rou包子端了人家的包子鋪,什么容世子跟睿王相交莫逆,好的穿一條褲子了等等傳聞,鬧的葉慎之好幾個晚上都沒睡著覺,總覺得自己因為這個尚未謀面的外甥給卷進了政黨之爭的大潮,說不定明天一睜眼就是刀斧加身,萬劫不復了!

    容昭看著傻愣愣堵在門口半天不說話的葉慎之,覺得這個人怎么都跟紫姬說的那個八面玲瓏對不上號,一時忍不住笑了:“怎么,瞧著我不像是靖西候世子?”

    “呃,不,不不……”葉慎之連忙搖頭,雖然他沒見過容昭,但眼前這個俊俏的小公子跟自己的堂妹年輕的時候有七分相似,他一眼就能確認此人就是自己的堂外甥絕不會有假。

    “那我可以進去了吧?堂舅!”容昭笑瞇瞇的問。

    “呃,請,快請!”葉慎之這才閃開門口,把容昭和他身后的幾個隨從給恭敬地請進了自己的家門。

    “我餓了。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一進門,容昭就開始嚷嚷,比到了自己家還理直氣壯。

    “快,快去看看廚房有什么吃的,都端上來!”葉慎之吩咐身后聞訊而來的妻子張氏。

    張氏早就聽丈夫念叨容家姐弟的大名數百遍,這陣子耳朵都磨出繭子了,今日終于見了真神,自然不敢怠慢,忙帶著丫鬟出去,不過一刻鐘的工夫就準備了滿滿一桌子吃的,雞鴨魚rou應有盡有,最后還端上一道溫和滋補的紅棗蓮子燕窩耳羹。

    “寶貝兒,坐下吃飯吧。”容昭入座之后,轉身招呼披著一身黑袍的紫姬。

    紫姬笑了笑抬手把身上遮住頭臉的袍子脫下來露出本來的面目,倒是把葉慎之夫婦給嚇了一跳。

    “哎呦!這是個姑娘啊!”張氏忍不住驚嘆,“這姑娘長得可真俊啊!”

    “是世子爺的侍妾?”葉慎之又問。

    容昭懶得搭理這夫婦倆,只管吃喝——他是真的餓壞了。

    “我是公子的人。”紫姬總是覺得吃人最短,公子可以不搭理人家她卻有點不好意思,一邊說著,一邊也坐下來開吃。

    吃飽喝足之后,容昭又問葉慎之:“堂舅,我們住哪兒?”

    一直站在一旁候著的葉慎之忙應道:“世子爺放心,院子早就收拾好了!跟我來,我帶世子爺過去。”

    “好,那就走吧。”容昭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起身帶著紫姬走了。

    葉慎之親自帶路把容昭和紫姬以及幾個隨從一起帶到幽靜雅致的東跨院里,又安排了四個年輕貌美的丫鬟進來服侍容昭洗漱,方識趣的退了出去。

    紫姬服侍容昭換了衣裳便把幾個丫鬟都趕了出去,把房門緊閉了方回來問:“公子,那睿王果然中了九連環的毒?”

    “是啊!”容昭悠然嘆道,“你看看,這世上果然是有奇人高手在的,是不是?”

    紫姬咬牙道:“奇毒九連環是我祖上人研制出來的,我爹娘被人暗殺也是因為家藏的毒譜,我從六歲開始浪跡江湖尋找這些人卻找不到,想不到今天在這上京城里見到了九連環!”

    “只要能找到下毒之人,就能找到你的仇人。”容昭拍拍紫姬的肩膀,輕聲勸道,“別著急,慢慢來。我答應過你要幫你報仇的。”

    “嗯。紫姬一切都聽公子的。”紫姬緩緩地跪在容昭的腳邊,低頭伏在他的膝頭。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人來敲葉慎之家的門,說是跟容昭約好了來接他的,葉慎之問對方是什么人,對方卻只字不提。葉慎之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親自去敲容昭的門,把他從美夢中叫醒。

    容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忍著強烈的起床氣披著衣裳出門,只看了一眼葉慎之便抬腳往外走,葉慎之看世子爺的臉色這么臭,便沒敢吭聲,只管一路跟著到前面去見來人。

    見了蕭正時派來的人,容昭問都沒問便直接帶著紫姬上了他們準備的馬車,紫姬又吩咐自己帶來的人牽著馬車跟在后面,一行人三輛馬車前前后后出了葉慎之家門口的巷子。葉慎之一路尾隨到巷子口看著馬車沒了影兒才回來,進門便對著妻子張氏嘆息:這究竟是些什么人啊就跟著走?這萬一要是出點什么事兒可怎么好?!

    “世子爺是見過世面的人,自然不會有什么事情的!只是他來了住一個晚上又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何時回來,你們這舅甥二人連句話都沒正經說又走了,真真可惜!”張氏連聲嘆息著,見葉慎之不說話,又湊過去問:“我看世子爺身邊的那個姑娘一臉的妖里妖氣,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將來定然是個禍害,老爺得空要好生勸一勸,那安平公主若是知道世子爺身邊有這樣的人在,那定然是極不高興的!”

    “哎呀,你倒是cao得一手好閑心!這事兒輪得到你我多嘴嗎?!你個婦道人家屁都不懂整天就知道瞎叨叨。”葉慎之擺擺手,自去煩惱自己的心事去了。

    ……

    容昭靠在馬車里又睡了個回籠覺,睜開眼的時候馬車已經停在一道黑漆大門跟前。外邊車夫輕輕地扣了扣車板,說道:“世子爺,到了地方了,請您下車吧。”

    容昭打了個哈欠搓了兩把臉,又伸了個懶腰才扶著紫姬慢慢的起身,拖著酸麻的雙腿笨拙的跳下馬車,抬頭看了一眼黑漆大門的匾額上工整含蓄的‘秋云齋’三個字,皺著眉頭問:“就是這里了?”

    “是的,身旁的護衛上前拿了鑰匙把大門上的銅鎖打開,一把推開房門,恭敬地說道:“世子爺您請。”

    容昭朝著紫姬點了點頭,率先抬腳進門。紫姬隨后招呼著幾個隨從把后面馬車上的四個大箱子抬下來,小心翼翼的送進院里去。來接容昭的護衛也不敢多嘴,只等著人都進去之后便把馬車牽走并從外面鎖上了院門。【9960】

    第七十七回,第一環毒,第一道計

    一切都默默地進行著,從皇宮到冀州行宮;從睿王府到這座不起眼的秋云齋,大年初六的清晨,這大齊天下看上去似乎沒有什么變化,然而一場舊的牌局正被悄然收場,在各賭家尚未算清楚輸贏的時候,又重新開場。

    秋云齋最寬敞的三間廳房已經被容昭占領,當時搬進來的四個大箱子已經打開,里面各種奇怪的瓦罐器皿被紫姬一一擺放出來默默組裝成一套極其特別的淬煉工具。

    一身白袍的容昭正盯著從竹管口一點一點慢慢滴下來的碧綠色液體。

    “九連環之毒,是從分別從九種動物毒腺里提煉出來的劇毒,然后根據毒性的陰寒濕熱等不同屬性陪著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的規律一層一層的下毒。所以九種毒蟲的毒并不難解,難的是這陰寒濕熱的屬性和五行相生相克的規律。再加上中毒人的體質,這毒性散發出來的表象也各不相同,所以想解這種毒簡直比登天還難。”紫姬站在容昭的身邊,和容昭一起盯著那半碗碧綠色液體,低聲嘆道,“公子,您有幾分把握能參透這其中的秘密?”

    “紫姬,你知道這世上最難的事情是什么?”容昭看著最后一滴綠色的液體落進白瓷碗里,伸手拿了帕子把竹管上的一點綠色的漬跡輕輕地擦干凈。

    “紫姬不知,還請公子教導。”紫姬說道。

    “這世上最難的事情就是容易。最繁瑣的東西解起來也最是簡潔。”容昭回頭看著紫姬一臉的茫然,頓時滿足感爆棚,決定再裝一把,于是抬手彈了一下紫姬的腦門,笑道;“這么說吧,道家講究道法自然,說什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那么你倒過來看呢?天下萬物最終也不都歸了一么?而這這‘一’可不就是‘最簡單’么?”

    紫姬似懂非懂的看著容昭,依舊一臉茫然的問:“公子,你該不會是說這一碗寒玉藻凝汁就能解得了睿王身體里的毒?”

    容昭聽了這話忍不住失笑出聲:“傻丫頭,這怎么可能呢?睿王的身體里的九連環之毒已經到了第六環,根據你背下來的九連環毒譜,這第一道毒是大暑那天蛻化而成的九十九只毒水蛭煉制而成,此乃奇熱之毒,雖然比不上毒蟾,但在熱毒之中算是數得著的了。我們只有以寒克熱,用這只有北極寒冰之中才生長的寒玉藻凝汁來解當然沒問題,但解了這一道還有后面五道,若是后面的解藥不及時,這六種毒之間忽然失衡,那么毒性就會急轉直下氣勢洶洶——”容昭說著,忽然伸手在紫姬的脖子上一壓,低聲笑道,“如此,睿王爺怕是連六個時辰都撐不過就一命嗚呼了。”

    紫姬的心猛地緊了一下,心里剛想著若是容昭真的解毒不成弄死了睿王爺那將會是個什么后果,便聽見身后一聲陰沉沉的冷笑:“你若是敢讓睿王活不過六個時辰,老夫讓你立刻去閻王殿報到,并誅你九族。”

    “誅九族?這個好!”容昭笑吟吟的回頭,看著門口一臉冰霜的蕭正時,拱了拱手,悠然道:“實話不瞞蕭大人,我自小就討厭透了容家。爹不疼,娘不愛的,容家的人除了我jiejie之外,誰死我都會拍手叫好。而我jiejie現在已經是皇妃了,想來這誅九族……應該不能連皇妃都不放過吧?”

    “你!”蕭正時氣得嗓子冒煙,說不出話來。

    “行了,蕭大人,把你這一套收起來吧。”容昭抬手端起那半碗碧綠的藥汁子從蕭正時的面前招搖而過。

    “……你等等!”蕭正時立刻轉身追了上去,趕在容昭給趙沐喂藥之前制止住了他,“你等下!這藥必須要試過才能給睿王用!”

    “試?怎么試?”容昭好笑的看著蕭正時,抬手點了點碗里碧綠的汁液,“這東西是有毒的!誰吃誰死。請問蕭大人你要讓誰來試?”

    “你!這劇毒之物怎么能給睿王用?!”蕭正時說著,就要撲上去把藥碗打翻。

    紫姬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他的衣服后領子把人揪住,救了容昭手里的那碗寒玉藻凝汁,然后用力往后一拉,趕在兩旁的護衛揮劍而上之前把蕭正時推進了一個護衛的懷里,冷笑道:“你別不知道好歹!這一碗藥汁子要用三斤寒玉藻凝練而出,你知道寒玉藻有多貴重嗎?它長在極北苦寒之地的冰海里,不用說去采摘的人有多少有去無回,就算順利的從冰海里摘上來,也不一定能新鮮的運到這上京城!就算運到了京城,沒有我們獨特的凝練術,那也不過是幾斤毒草而已!若不是我家公子慷慨,你拿出一萬兩銀子來也換不了這半碗藥!”

    蕭正時一下子愣住,在他看來那不過是一碗不知用什么毒物給榨出來的藥汁子而已,卻沒想到有這樣的來頭。

    容昭卻不著急給趙沐服藥了,只把藥碗放到床前的小幾上,又理了理衣袖款款起身走到蕭正時面前,輕聲嘆道:“蕭大人,我知道睿王是你親外甥,你們蕭氏一族的榮辱都系與他一身,可我跟他也是無冤無仇哇!我若是想要害他只需要袖手旁觀就可以了,何必費這么大的勁折騰這一出呢?”

    蕭正時皺眉道:“可你給他服用如此劇毒之物萬一害了他怎么辦?”

    “能怎么辦?”容昭輕笑著搖了搖頭,“不喝這碗藥他必死無疑,喝了,還有六成的希望能醒過來。至于該怎么辦,蕭大人你現在拿主意吧。”

    “這一碗毒……啊藥,藥!這一碗藥喝下去,睿王的毒有六成希望能解了?”蕭正時不放心的問。

    “不能。”容昭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對紫姬說道,“這老頭實在麻煩,你跟他說吧,我出去走走。”

    “噯?噯——”蕭正時看著容昭挺著筆直的腰桿兒出門而去,一時嗓子又冒煙兒了。

    “蕭大人,我這樣跟你說吧,睿王所種的九連環之毒已經到了第六層,也就是說他身體里面現在有六種毒在相生相克。這最早中的毒是從大暑天的毒水蛭中萃取出來的,此乃九連環中第一道毒,其主要作用是麻痹人的肌體,讓人四肢酸軟無力。初時的癥狀像極了傷風,然卻是普通治風寒的藥所不能解的。當然,單獨這一種毒不會致命,卻會叫人沒有力氣,一直臥病在床直至瘦骨如柴。從睿王現在的情形看來,他中了這種毒蛭的毒已經兩個月了,再不盡快解毒,將來就算活下來,也只是個癱軟在床上的廢物。所以要不要給他喝這一碗毒藥,蕭大人您說了算。”紫姬說完,也一甩袖子轉身出去了。

    “嘿!”蕭正時看著紫姬的背影,氣得一跺腳,“你一個婢女也敢如此跟老夫說話!簡直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