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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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么還沒有拍完?是在y市哪里拍廣告啊?”郁齡問。 “在市郊的一座叫什么花羅山的,山不高,環(huán)境倒是不錯,山上還有個山莊,我們這些天都住在山莊里,住的地方有點簡陋,勝在有一個溫泉……”俞荔嘮嘮叨叨地說了,然后又和她抱怨道:“我們這次還真是倒霉透了,前兩天的天氣還好好的,從昨天開始,說下雨就下雨,原本預(yù)計是五天的拍攝時間,現(xiàn)在卻因為下雨中止了。” “下雨?”郁齡抬頭看向縣城的夜空,有幾顆暗淡的星子,天氣還算不錯,沒有要下雨啊。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雨越下越大了,導演說,如果明天還下的話,中好先中止拍攝。真是怪事,明明天氣預(yù)報說沒雨的,都挑了個好天氣了,哪知道這山里的臉氣說變臉就變臉……” 俞荔報怨了一通后,最后道:“這里的溫泉還不錯,就當作來這里休息,你如果沒事的話,明天也過來和我一起泡溫泉唄,下雨天泡溫泉挺有意境的。” 郁齡笑了下,“明天看看情況吧,沒事我就去探班,順便給你送些吃的,你喜歡吃什么?” “哎喲,那真是太好了,這山莊里的廚師做的飯菜真不咋樣,你可要給打包些好吃的……”一口氣點了一堆的想吃的東西,連外婆做的醬菜都要。 “我阿婆做的醬菜在老家,不過我六嬸做的也不錯,我給你帶一罐吧。” 和俞荔聊完天后,郁齡散步也差不多了,回到客廳,就見奚辭正陪外婆一起看電視,邊看邊說話。 郁齡挨著外婆坐下,和他們一起說了先前和俞荔聊天的事,最后道:“阿婆,明天我去看荔枝,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順便去山莊里泡泡溫泉?” 外婆搖頭,“算了,我怕剛到山上就頭暈,反而讓你們掃興,明天我去你六嬸家就行了,你們?nèi)グ伞!?/br> 郁齡也怕這種,不再勸說,轉(zhuǎn)頭問奚辭,“你去不去?” 奚辭沒有回答,而是問道:“花羅山那邊在下雨?” 郁齡拿了一顆葡萄一邊吃著一邊說道:“荔枝是這么說的,真是奇怪,市里沒下雨,縣城這邊也沒有,怎么山上卻下雨?”剛說完,就見他剛說完,就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郁齡瞬間毛骨悚然,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會又是什么妖魔鬼怪作亂吧?表嚇人啊!!! 第39章 老人家向來早睡,還沒到九點,外婆就回房去休息了。 留下夫妻倆還有一只金剛鸚鵡在客廳里,金剛鸚鵡還沒眼色地一直說著一些非人類生物的事情,郁齡整個人都不好了。 “奚展王,花羅山天氣反常,會不會是食尸鬼作祟?”金剛鸚鵡一邊啄著葵花籽,一邊說道:“食尸鬼陰氣盛,所到之地陰霧、陰雨連綿,要對付它們,實在是難辦,如果沒有天師出手,那個山莊里的人只能自求多福啦。” 奚辭沉吟道:“這也說不定,不過……”他看了旁邊面無表情地看電視的郁齡一眼,將話掩下,免得嚇到她。 郁齡僵硬地轉(zhuǎn)頭看他,往他身邊蹭了蹭,說道:“你們不用理我,繼續(xù)。” 奚辭眼里浮現(xiàn)笑意,索性伸手環(huán)住她的肩膀,在她身體倏然放軟時,心情舒暢,繼續(xù)和聒噪的金剛鸚鵡討論花羅山上的異相問題。 金剛鸚鵡是一只在人類社會里生活了很久的妖鳥,因為開智時間早,看得多了,什么都能說上幾句,偏偏太過聒噪,要不是遇到奚辭被他救回來,指不定這只還沒有成精的鳥妖就要自己作死了。 聒噪是它的愛好,不能說話簡直痛苦,今晚奚辭難得放縱它,金剛鸚鵡更high了,而它high的結(jié)果,就是郁齡幾乎整個人都縮到奚辭懷里,一臉平淡地繼續(xù)看電視。 其實電視里放什么她根本不知道,耳朵不由自主地去捕捉那一“人”一鳥的話。明明她此時最應(yīng)該做的事情是直接回房,但是回房后就她一個人了,她更害怕啊,那還不如繼續(xù)窩在這里,至少還有一“人”一鳥陪著。 明知道他們說的事情最好不要聽,可卻管不住自己的耳朵,如同管不住腦補一樣,這是病,真的得治了。 雖然最后沒有討論出個什么結(jié)果,但是郁齡又一次從經(jīng)驗豐富的鸚鵡這兒知道了世間原來還有這么多可怕的非人類生物,腦補得更歡,結(jié)果更害怕了腫么破? 快到十點,奚辭方才笑著拉著她回房。 上床睡覺時,郁齡儼然已經(jīng)忘記了昨晚在這張床上,這男人將她欺負得壯烈成仁的事情,一上床就自動滾到他懷里,死死地黏在他身上,手腳都像條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 “我這樣……你會不會不舒服?”她有些忐忑地問他,生怕他覺得自己這種時候太過纏人。 奚辭的回答是將她按在懷里,笑道:“沒事,我喜歡摟著你睡。”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郁齡更可著勁兒地黏著他。 見她這樣子,奚辭高興之余,忍不住嘆氣,說道:“要不,明天我先過去看看那邊是什么情況。”而他沒有說的是,如果是鬼怪作祟,按照往常的慣例,他會袖手旁觀,但如果她跟著去,他倒是不好袖手旁觀了。 畢竟在她心里,他是異聞組中的外編人員,天師如果不捉鬼還是天師么? 偏偏他是妖,妖和鬼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除非鬼做的事情惹到他身上。 有點兒苦惱。 “不,俞荔在那里,我要過去看看。”她說得很肯定,雖然怕鬼,但是如果事關(guān)親朋好友,就算怕也要去。如同外婆住院時,就算再害怕那些噬陰鬼,她依然選擇留在那里陪外婆是一個道理。 奚辭已經(jīng)摸清楚她的性格了,知道她只是控制不住怕鬼,卻并非膽小怕事之人,微笑著在她額頭親一下,只是唇瓣下移時,就被她伸手抵在他的下巴上。 “郁齡……”他的聲音有些含糊。 郁齡埋下臉,聲音同樣含糊,“昨晚……我現(xiàn)在還難受,不想……” 雖然有些斷續(xù),但是她已經(jīng)將要表達的意思表達清楚了,倒是讓他鬧了個臉紅,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睡吧。” 昨晚折騰了那么久,雖然沒有完全將精氣發(fā)泄出來,可也知道她的身體情況,今晚并不想再折騰她。可偏偏她這么一提醒,身體又躁動起來,非常回味昨晚的美妙滋味了,清清楚楚地記得她的身體有多美妙。 懷里溫香軟玉,甜美的氣息一直勾引著他,以前不明白為什么那些動物和人類會熱衷這種事情,現(xiàn)在輪到自己后,他終于明白了。 在心里嘆了口氣,直到她完全睡著了,他才起身,到陽臺打座,將身體里還沒有散去的精力以這種方法排泄出去,直到身體因為夜風的吹拂漸漸地變得冰冷,方才收功起身回房。 上床,繼續(xù)將埋著頭蜷縮成一團的人抱在懷里,安然睡覺。 **** 第二天,吃過早餐后,將外婆送到六嬸家,拎著奚辭做的便當和點心、零食、醬菜、水果等東西,他們開車往花羅山而去。 花羅山在y市南郊,和縣城在相反的方向,兩個半小時的車程。 車子到了山腳下,郁齡打開車窗,探頭看向花羅山頂。 今天的天氣不錯,雖然沒有昨天的陽光明媚,可也是個多云天氣。然后漸漸接近花羅山,天上的云層漸漸地變了,從綿花糖似的白云到壓抑的灰云,一眼便讓人感覺到要下雨了,整個花羅山一帶都籠罩在一種風雨將至的低迷氣氛中。 郁齡又往附近看了看,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俞荔抱怨,正常人根本不會將這種自然現(xiàn)象和妖魔鬼怪之類的東西聯(lián)系在一起,反而覺得是天氣多變的原因。 當車子開上山后不久,便見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車窗上,整個世界變得煙雨朦朧,遠處的青山在細雨中若隱若現(xiàn)。 車子繞著山路往山頂開去。 山頂處有一座山莊,這座山莊相當于農(nóng)家樂一樣的存在,常有一些市里的人到這兒來游玩住宿,體驗森林農(nóng)家樂,人氣非常旺。不過因為下雨,這兩天上山的人并不多,路上只看到一輛下山的車外,就沒有其他了。 四十分鐘左右,車子來到山莊的門口,自有工作人員穿著雨衣打著雨傘,引他們?nèi)ネ\噲觥?/br> 剛下車,就見穿著休閑服的俞荔帶著助理親自過來接她,見到她后,高興地撲過來摟著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奚辭看到這一幕,愕然了一下。 他老婆被個女人親了。 郁齡淡定地推開她,對她道:“看你現(xiàn)在精神這么好,我就放心了。” “有什么放不放心的,反正現(xiàn)在下雨不用工作,就當自己出來旅行,難得放松一下。”俞荔說著,朝往看過來的奚辭打了聲招呼。 俞荔的助理小鄭很有眼色地過去幫奚辭提東西,她也知道俞荔和郁齡的關(guān)系,對她的態(tài)度極為自然。至于奚辭,她以為這是郁齡的新助理之類的,所以當知道這是江大小姐剛結(jié)婚的老公時,小鄭差點眼睛都瞪凸了。 俞荔看到他們還帶了行李,頓時高興了,“你們也打算來這里渡假?那真是太好了,雖然下雨哪里都不能去,可是窩在室內(nèi)泡溫泉也挺好的。” 接著,她興高采烈地拉著郁齡離開了,奚辭則去辦入住手續(xù)。 俞荔將郁齡帶到她的房間,見郁齡還給她帶了便當,讓助理去加熱后,就不客氣地開吃了。 “嗚,好好吃,我還沒有吃早餐呢,就是特地餓著肚子等你打包好吃的過來給我……好久沒有吃到這種家常菜了,真感動……好香好香,這便當是在哪個餐館買的?做得真棒,就算冷了也好吃。” 郁齡摸出自己帶的保溫瓶,喝了一口奚辭做的柚子蜂蜜水,說道:“不是外面買的,是我老公做的。” 俞荔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接著就見助理領(lǐng)著奚辭過來了。 奚辭見兩個女人挨坐在一起,朝她們微微一笑,說道:“郁齡,我們的房號是竹沁園的203號房,你們繼續(xù)聊,我到附近走走。”將一把鑰匙給郁齡后,他便出去了。 俞荔見他識趣地離開,滿意地對郁齡道:“你老公真是體貼,還懂得給我們閨密聊天的空間,我現(xiàn)在覺得,你沖動找人結(jié)婚,也不是那么難接受了。畢竟好男人難找,找到了就要先抓住,慢慢培養(yǎng)感情也不錯的。” 郁齡默默地看她,突然覺得她比自己更甜。 體貼什么的,完全就是個誤會,他是去探查山里的異樣啊傻大姐。 郁齡又不能老實告訴她,心里憋了一下,方才問道:“你這次拍的廣告是什么?怎么要用這么久的時間?” 俞荔邊吃邊道:“是天業(yè)的廣告,以綠為意境的一個系列廣告,所以時間比較長。反正他們有錢,耗得起,所以就算下雨了,我們一群人依然要窩在這兒。鐘導今天一早不知道抽什么風,突然覺得這雨的意境不錯,又不想下山了,連早餐都沒吃就去采景了。導演們的世界我不懂,哎,算了,就當放假,正好可以陪你一起玩。” 說完了這些,她又得意地道:“哎,和你說啊,這支廣告他們會選我,也因為我貌美如花,鐘導想要拍一個大自然中誤落人間的妖精,我的美貌值足可以擔當這個妖精……” 郁齡:“……”就不能好好地說話么?妖精什么的,其實這個世界真的有啊喂! 一頓飯就在俞大美人的嘚瑟中吃完了,吃完后,她休息了會兒,又拉著郁齡去泡溫泉。 “現(xiàn)在?”郁齡覺得自己搞不懂她的腦回路。 俞荔一邊收拾東西,一邊不優(yōu)雅地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現(xiàn)在不抓緊時間和你去泡溫泉,等會兒你老公回來了,就要和你一起雙宿雙棲了,你難道不知道溫泉羞恥play是小說中最常發(fā)生的橋段么?都是有老公的人了,就別和姐裝純啦~~” 郁齡滿臉黑線,最后還是和她一起去泡溫泉了。 剛出門,就遇到了劇組的人。 “俞小姐是要去哪里?這位是……”一個嘴唇紅得似血的女人走過來,嬌笑著問。 郁齡抬眼掃了她一眼,不認識,又調(diào)轉(zhuǎn)頭。 她這種輕慢的、不經(jīng)意的態(tài)度,瞬間讓這女人皺起眉頭,有些不悅。 俞荔矜持而疏離地道:“吳小姐,這位是我的朋友江郁齡,今天來探班的。” 吳小姐仔細地看了一眼郁齡,覺得她有點眼熟,心里不由有些厭惡,勉強地道:“這種天氣上山來探班,俞小姐的朋友真是有心了,不過鐘導還在外面采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呢。” 俞荔頓時不高興了,自然聽得出她的意思,以為郁齡過來是特地為了鐘導。要知道鐘導雖然偶爾拍廣告,但是他更擅長拍電影,只要他拍的電影,不論什么題材,沒有一部不火的,可惜對于拍電影,拍廣告才是他的樂趣,偏偏因為要求嚴格,他的廣告不是輕易拍的,這次能接這支廣告,也是因為受朋友所托。 為了能參與鐘導的電影,很多人千方百計地想在鐘導面前露臉刷好感,這事情在娛樂圈屢見不鮮,在這樣的天氣,郁齡特地上山來探班,想多了的人,自然會以為俞荔在找機會給她朋友在鐘導面前露臉呢。 當下她的聲音也冷了幾分,“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先走了,吳小姐自便。” 說著,沒再理她,挽著郁齡一起走了。 吳小姐站在后頭看著她們的背影,兩個都是純天然的美女,真是讓人嫉妒。眼里滑過一縷幽光,高跟鞋在青石板塊上跺了下,紅唇彎成一個詭異的弧度,轉(zhuǎn)身搖曳生姿地走了。 直到泡到溫泉里,俞荔對郁齡道:“她是華星娛樂的吳朋玲,一個討厭又沒眼力見的女人,也不知道華星的人心里怎么想的,硬是將這種貨色塞到這兒來,劇組里很多人都不喜歡她。” 郁齡點頭,“確實很討厭,嘴巴紅紅的,像個怪。” 俞荔忍不住笑了,捏捏她的臉,“你難道就只注意人家嘴上的口紅?她的身材其實挺有料的,聽說許副導和她有一腿……” 八卦完了劇組里的人,俞荔突然伸手一把扯開郁齡裹在胸口的大浴巾,露出半個飽滿的渾圓,當看到上面還未消的痕跡時,嗚哇一聲,色兮兮地道:“你的夜生活真是豐富,恭喜。” 郁齡面色不變地拉緊浴巾,白了她一眼,“你別這么八卦好不好?你還是全民女神呢,要是被外人看到你這副人來瘋的樣子,女神的形象都沒了。” 俞荔一臉正經(jīng)相,“我好奇嘛,當初要不是你護著我,我就失身了,哪里能現(xiàn)在冰清玉潔的當女神?放心吧,我這輩子都會做牛做馬報答你的,誰叫咱倆好呢?” 郁齡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將自己郁齡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將自己縮進水里,免得這女人看到她身上其他地方更曖昧的痕跡,非要被她摸幾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