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先把花朵剪了下來，然后回到房里再扯開挑選。季巖特別喜歡和杜沅做這樣的一些事情，便和她一起。

    杜沅尤其喜歡那季巖修長的手指扯花瓣的模樣，紅與白的對比，再加上手指形狀優(yōu)美，簡直好看到爆。

    她坐在季巖身邊，小小的一團兒，她摘著摘著，突然起了玩興，便將花枝比較長的一枝小心地除了刺，拿在手里跳下了柔軟的坐墊，在地上對著季巖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兒，又開始瘋魔了。

    她原地起舞，踩著舞步，纖細的手臂拿著那枝花兒，往前舞了一下，像是甩著水袖，指著季巖，捏著87版紅樓夢里黛玉說話的腔調(diào)唱道：“賣花擔上。”

    她原地轉(zhuǎn)了一個柔美的圈兒，窗外有風進來，漢服改良版的交領(lǐng)廣袖及膝小睡裙衣袂翩躚，嬌艷欲滴的玫瑰被她拿在手里輕輕一嗅，眼眸微闔：“買得一枝春欲放。”

    她腰肢款擺，舞姿柔媚，自然而言地帶著玫瑰在眼際輕掃，含情脈脈地看著季巖：“淚染輕勻，猶帶彤霞曉露痕。”

    季巖抿著唇，看著杜沅，肩膀直顫。

    手里扯花瓣的動作也停了。

    杜沅轉(zhuǎn)了兩圈兒，轉(zhuǎn)到季巖身邊，廣袖在他身側(cè)拂過，季巖抬眼，便看到了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以及性感的鎖骨、修長的脖頸，舞姿是魅惑的。

    水袖在他的臉側(cè)拂過時，她虛攬住了他的脖頸，徐徐地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輕聲唱道：“怕郎猜道。”

    季巖肩膀顫得更厲害。

    杜沅又轉(zhuǎn)了兩個圈兒，揮著廣袖退開，自得地起舞，將身子彎成了彎月，抬腳，偏頭看著季巖：“奴面不如花面好。”

    她做了一個收勢的動作，正了身子，右腿往后一退，身子微微下蹲，做了一個極為優(yōu)美的動作將花插戴在耳際，手托香腮：“徒要教郎比并看。”

    她一唱完，季巖終于忍不住，爆笑出聲。舞姿確然是優(yōu)美的，杜沅也確實跳得好美膩好誘惑，然了一個大而，她五音不全。但那不全的五音配上柔媚的舞姿，有一種奇異的反差萌，偏偏杜沅還很陶醉，季巖整個人都笑了，笑得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

    杜沅瞪眼看季巖，季巖握拳，輕聲咳了咳，說：“嗯，你比較好看。”

    杜沅直直地看著他：“你為什么要笑？”

    季巖：“……”

    怎么回答？在線等，急！

    杜沅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表情萌萌的：“我知道你在嘲笑我。”

    她偏了頭，這模樣，讓季巖感覺自己真有些十惡不赦了。他收了笑，虎摸杜沅的背脊，她的肩膀一顫一顫地，他更心疼了：“我沒有，你跳得很好看。”

    杜沅肩膀顫得更厲害了。她的聲音里滿是委屈：“巖巖，我沒想到，你不僅嘲笑我，還對我說謊。”

    季巖登時愣住了，啞口無言。

    怎么哄？在線等，挺急的。

    然了一個更大的而，就在季巖絞盡腦汁怎么哄他家小姑娘的時候，他家的小姑娘的肩膀也顫動了起來，儼然也爆笑了。

    她揉季巖的臉，親他：“巖巖，你怎么能這么萌。”

    每次都上當。

    季巖瞟了杜沅一眼，不搭理她，在她欲起身離開時，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一用力，便拉著她使她坐在了他懷里：“好玩兒么？嗯？”

    第183章 造新的傳統(tǒng)？

    他尾音上揚，說得杜沅心里麻酥酥的。

    杜沅點頭：“挺好玩兒的。”

    季巖就親她的耳根子，咬她的耳垂，然后各種花式親了她一遍，才放開她。

    杜沅感覺好高興的。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生活的日常已經(jīng)讓她逐漸找到了昔日的感覺，已經(jīng)跳出了入戲過深的圈子，但情緒低迷是肯定的。但今天這么一鬧，她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起身，退開，拿了那枝玫瑰花，又把剛剛的舞重跳了一遍，只是這一次，她用的不再是她五音不全的唱腔，而是八七版紅樓夢里黛玉吟詩的腔調(diào)吟誦。

    舞姿與詞的完美結(jié)合，形成一場美的盛宴。

    美的盛宴之后，是一場花事。是字面上的意思，做和花有關(guān)的事兒——扯散花瓣，然后進行挑選。

    如果是一個人做，這事兒便有些枯燥無聊，但是兩個人一起，就變得風雅起來。

    季巖定的那套蒸餾工具以及儲存工具很快就被送到了山口，是由季巖高薪聘請的管家讓人去拿回來的。

    然后，接下來的幾天，杜沅和季巖做了很多嘗試，有玫瑰清露、木樨清露，還有花露拌飯。總地來說，成果還不錯。

    盡管是七月份，但已經(jīng)有桂花開了花。于是，杜沅和季巖又會在早晚比較涼爽的時候采摘桂花，然后一起自制桂花釀。

    如此修身養(yǎng)性，季巖養(yǎng)身，杜沅養(yǎng)情緒，二人的狀態(tài)都是一天比一天好。約莫十多天過去，杜沅基本上已經(jīng)從低迷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而這時，她的假期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但之后的幾天，仍然沒排行程，遠在b市的許佑也挺擔心杜沅，一直都很關(guān)注她的治療進展。

    于是，在八月初，季巖和杜沅便邀請他來凌波園做客。

    在凌波園，不管是顧溫書俞詩藍許佑還是周璇陳敘，杜沅和季巖都給他們特意準備了單獨的房間，一直有讓人打掃。但凡是他們來，就能入住的。這天，許佑過來，先在浴池里享受了一番，才換上嶄新的家居服在杜沅和季巖對面坐下。杜沅就給三人沏茶。

    許佑輕抿了抿，夸了夸茶，然后又問了問杜沅的狀態(tài)，確定她沒問題后，才開始說起了工作上的事兒：“《完美實驗品》已經(jīng)定檔八月二十號。”

    許佑這話一出，季巖和杜沅便皺了眉。

    杜沅雙目微垂，抿唇道：“那就只有半個多月的宣傳期了。”

    許佑點頭：“確實是這樣。這部電影由我們和華夏聯(lián)合宣發(fā)，我們這邊派人過去和他們一起跑院線，他們也會派遣代表過來和我們一起商量宣傳的事兒。”

    許佑沒說，杜沅也知道，她和季巖倆人，一個精神上出了問題，一個身體上出了問題。之前的八個月，都不太可能去跑院線，即使去跑了，也無法有一個好的狀態(tài)來工作。如此，許佑索性為季巖和杜沅擋了這一茬兒。

    但如今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再不宣傳，黃花菜都涼了。

    杜沅垂眸思考著，季巖心里已經(jīng)有了譜了，他了然道：“能推掉路演，你肯定會有一個更優(yōu)的方案。”

    許佑贊賞地點頭：“確實是這樣，什么都瞞不過你。之前你和杜沅都適合去路演，我就在想，為什么我們一定要一家城市一家城市地跑路演？”

    杜沅客觀地說：“路演，或者說明星跑院線宣傳，是從五年前的一部草根電影《油餅俠》開始興起的。這部電影不管是導(dǎo)演還是演員的卡司都跟不上，但據(jù)說主演們分成幾波，短短二三十天內(nèi)跑了二十六個城市，最后大家都能看到的是，《油餅俠》的票房相對于它的投資和卡司而言，算是取得了成功的一個典型案例。在這之后，片方開始紛紛效仿，興起了跑院線的活動。”

    許佑后背往椅子上一靠，很閑適很輕松地說：“但是，這只是宣傳方在瞎搞。《油餅俠》的導(dǎo)演這么弄，是因為他和演員都沒什么名氣，需要這么弄。這是他開創(chuàng)的一個模式，被后來的宣傳方所繼承發(fā)揚，形成新的傳統(tǒng)。然而，每一次跑院線都要花費不少的人力物力，當演員或者導(dǎo)演本身就很出名的時候，這種花費就是多用的力。”

    許佑一如既往地自信，但因為是在居家的環(huán)境，倒是少了幾分在辦公室的凌厲：“比如說你和季巖，你們本來就有龐大的粉絲群，如果你們要去路演，去的肯定都是你們的粉絲，能吸引到的新觀眾很有限。但演員會有自己的保鏢、化妝師、助理、經(jīng)紀人等等，一場路演只去三兩個演員，動的是十幾個人，這樣一來衣食住行以及院線舉辦活動的預(yù)算會是一筆龐大的開支。而這些開支都是一種浪費。在《油餅俠》之前的有些電影，沒跑院線和路演，票房一樣很好。”

    他唇邊浮現(xiàn)出一抹舍我其誰的笑容：“路演的曝光很有限，這是一種很笨重的宣傳方法。現(xiàn)在是新時代，我們應(yīng)該利用一切新的手段來宣傳。在占盡天時地利與人和的情況下，我們現(xiàn)在要趁機會打破這個傳統(tǒng)。”

    許佑這話說得很吊胃口。但杜沅和季巖都是聰明人：杜沅已經(jīng)在圈子里混了快三年，基本上算是已經(jīng)入行，行內(nèi)各種有形的無形的規(guī)則摸得門兒清。季巖雖然是演藝圈里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但同時，對圈內(nèi)的各種門道和規(guī)則他也是一根了如指掌的老油條。

    許佑這么一講，他們就秒懂了。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無非就是杜沅和季巖二人如今都當紅炸子雞，自帶高人氣，自帶話題度。尤其是二人之前公布戀情的余溫猶在，現(xiàn)在她和季巖的各種數(shù)據(jù)仍然居高不下，只要他倆一起出席幾個活動，弄幾個采訪，參加幾個節(jié)目，再在微博上秀一秀恩愛，熱度很快就會再度攀升。

    到時候，各種熱搜以及瀏覽器關(guān)聯(lián)推薦、再和各種游戲聯(lián)合合作，以《完美實驗品》的名義發(fā)放獎勵，再在各大門戶網(wǎng)站上弄到預(yù)告片的首推，演員上節(jié)目宣傳，演員發(fā)微博……如此一連串的事兒弄下來，線上線下一條龍，基本上熱度也就夠了。

    至于杜沅和季巖以及電影的主創(chuàng)們，除開參加節(jié)目以外，只需出席首映式即可。

    杜雨猜想著許佑特意講這些的原因，說：“但是，我們這邊提出的方案華夏并不認可？”

    許佑又笑：“親愛的杜小姐，你總是這么能給人驚喜。我們的方案一拿出來，華夏派來的代表就直喊胡鬧。他認為現(xiàn)在大家都跑路演，只有這么干才是最保險的方案。”

    杜沅看著他，只聽他道：“在他發(fā)表過他的‘高論’后，我就知道，杜沅，你的機會來了。”

    杜沅斂眉問道：“什么機會？”

    許佑把玩著手里的白色小茶杯，說：“拔高你的地位，讓大家都看到你的話事權(quán)。”

    “所以，你是打算讓我來辦這事兒？”杜沅和季巖交換了一個眼神，看著許佑問道。

    許佑放下茶杯，說：“沒錯。你可以先和對方派來的代表交涉，他肯定會堅持保守方案。這時候，你得約唐璟出來談。我們都知道，唐璟對你一直都有些意思，所以你約他，他肯定會出來。你說服唐璟，華夏派來的人基本就不成問題。”

    許佑的話剛說完，季巖就皺了眉頭。唐璟對他家阿沅有意思，他心里是極不舒服的，這種事兒，他更傾向于他幫她做，而不是讓她去直接面對。畢竟，明知對方心懷不軌，對杜沅而言，肯定會有風險。他剛想說他不同意這個方案時，許佑便誠摯地看著他，說出了讓季巖無法反駁的話。

    “唐璟雖然為人有些風流，但不下流。他這個人我還算了解，他不會做強迫女人的事兒，在他對杜沅有好感的前提下，要是杜沅能夠讓他相信我們的方案是可行的，跑路演和不跑路演兩種方案，具有相同的風險，但前者會更節(jié)省宣發(fā)費用，他是一個商人，即使知道杜沅和他不會有些什么，他也會因為這一點好感而讓步。”

    如果沒有這點好感，他根本就不會過問這事兒，會直接交給華夏集團電影分公司的ceo處理，而ceo會直接把這事兒交給派遣去盛世的宣傳代表全權(quán)處理。要是季巖和許佑直接幫杜沅處理了，杜沅的存在看在別人眼里，仍然會是一個依附者。如果杜沅自己沒有表現(xiàn)出強大的姿態(tài)，即使季巖和許佑都很保護她，姿態(tài)也很強硬，慈善夜的事依然可能會重演，大家評價她嫁給季巖會說她高價。

    即使別人表面上因為季巖或者許佑而對杜沅很客氣，那也是表面上的客氣。杜沅可能還是會受到一些把金錢當大爺這等孫子的言語欺辱。

    許佑把這其中的門道說得很清楚：“我可以直接和唐璟談，這沒問題。但是，杜沅，你不應(yīng)該放棄這個機會。為了慈善夜的事情不再重演，是時候提高你的話語權(quán)了。”

    杜沅清楚，許佑會有這個提議，一是因為她能談得下來，二是他還把自己當杜沅的經(jīng)紀人，在經(jīng)營公司的時候，仍然在為杜沅著想。

    正如同杜沅待許佑一樣，許佑同樣把杜沅當做了家人。

    杜沅想了想說：“我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如果讓我去做，我也會全力以赴，但萬一，我要是搞砸了呢？”

    許佑十指交叉，放在腿上，他聞言一笑，道：“就算搞砸了，也還有季巖和我善后。我認識的杜沅，是從來不會怕的人。”

    杜沅也笑：“如果這只是我自己的事，我當然不怕。只要是我自己選擇的，我就有承擔后果的覺悟。但這事兒，不僅僅和我自己有關(guān)，更和盛世的利益有關(guān)。我的緊張，也應(yīng)該算是情有可原？”

    季巖在外一貫少言少語，這會兒，他并沒說話，只是拍了拍杜沅的肩，以示安慰。

    許佑的話，不僅僅讓杜沅知道，也讓季巖知道，這是提高杜沅在圈內(nèi)地位、顯示她的話事權(quán)再好不過的一個機會。只要她把這事兒做成了，圈內(nèi)人都知道，盛世作為電影公司的新起之秀，在六月份和七月份，其投資的兩部電影均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賺錢是賺不了多少，但回本是肯定的，賺也有小賺，關(guān)鍵是一個新公司，投了兩部名不見經(jīng)傳的電影，然后這兩部電影的票房都過了億。

    兩部電影的成本不過五六千萬，所以也算是小賺了一把。

    只要《完美實驗品》的票房獲得成功，《完美實驗品》能夠證明，只要演員足夠有名氣，可以省卻之前那種笨重的宣傳方法，成為新的成功案例，杜沅和季巖的身價，只會更高。而杜沅的未來，更是不可限量，就連季巖，也可以更上一層樓，成為一代開山始祖。

    “更重要的是，”許佑說，“假設(shè)《完美實驗品》成功了，我們放出消息，《完美實驗品》的宣發(fā)方案是你和華夏據(jù)理力爭才拍板定下的，你在外的形象又會多一個標簽——很有遠見。在別人看來，同時擁有和華夏抗衡的底氣和能力，在盛世也是極為重要的一個人物。我知道你并不愿意在意別人的看法，但你的職業(yè)注定你得在意。”

    許佑尚有未盡之言。杜沅和季巖都知道，季巖早在自己成立工作室，并且投資出演了幾部票房不錯的電影之后，就已經(jīng)脫離了被輕視的人群——少部分人還有封建殘余思想、認為明星就是可以任人玩弄的“戲子”。

    之前慈善夜的那位周富貴敢對杜沅出言不遜侮辱她，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個錢，可以玩弄“戲子”。

    只要這次杜沅能成功說服唐璟，改變宣傳方案，讓大家看到，就算是和華夏這樣在國內(nèi)排名第二就沒有公司敢排第一的集團公司合作，杜沅也能說得上話，她就能脫離以前所謂“戲子”的范疇，就能從賺錢的“工具”變?yōu)楹汀肮ぞ摺笔褂谜咴谕粡堊雷由贤媾频耐婕摇?/br>
    她的地位，自然而然地就會拔高了。在這種情況下，以前輕侮她的人，只會前來和她示好，試圖從她這里分一杯羹。

    杜沅思考片刻，便握了握季巖的手，回答許佑：“可以，這事兒我來辦。”

    杜沅說得很鄭重，許佑就知道，這事兒是可以放心交給杜沅的。雖然杜沅并不是處女座，但她仍然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只要是她答應(yīng)接下的事兒，她都會做好準備，基本上很少出紕漏。

    因為只有半個月的宣傳期了，之前許佑給杜沅排時間表的時候，是算好了杜沅在《生途》的拍攝結(jié)束后就要參加宣傳的，但因為杜沅后來精神出了問題，許佑考慮到杜沅和季巖二人的狀態(tài)，就直接想出了現(xiàn)在的宣傳方案，并且越想越可行。

    這天，許佑在季巖和杜沅這邊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帶著杜沅去年釀好的桂花釀和這幾天才做好不久、用很漂亮的玻璃瓶裝好的玫瑰清露、木樨清露、茉莉清露、薔薇清露以及怎么做花露拌飯的方子，和季巖杜沅一起回到了b市。

    在當天，杜沅就和華夏派來的代表接觸了。

    該代表是華夏宣發(fā)部門的副部長，叫馮建平。

    馮建平此人，黑而瘦，瘦而黑，但是一張嘴巧言善變，從來都言不由衷，但又很容易讓人相信他說的話。他為人處世相當圓滑，在比自己出色的人面前左右逢源，慣會捧高踩低。

    開始他知道盛世這邊，是杜沅和他談時，也是高興的。畢竟杜沅是美人兒，而且還是一個演員。他不大重視和杜沅的會談——雖然杜沅被包裝成了學(xué)霸，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他見過太多的演員，腦子里真的就裝的是草，文化程度也不高……

    總之，他覺得，盛世會派杜沅出來，就是盛世不得不向華美妥協(xié)，在找一個漂亮的臺階下，有一個妥協(xié)的理由，然后把鍋讓杜沅背。

    他認為，盡管時間不夠，但是有這個  結(jié)果，都是因為杜沅和季巖，所以他也很有底氣，認為就算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再緊，杜沅、季巖、孟書以及其他主演和導(dǎo)演都只能趕時間趕緊去跑路演。

    當然了，他畢竟是商場的一根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油條，面對杜沅時，他還是相當客氣的。在盛世的辦公室里坐下后，秦卉給二人每人煮了一杯咖啡。

    杜沅一邊攪動著咖啡，一邊和馮建平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