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
她的腦海里,關乎于她和季巖的事兒開始變得多了一些。 季巖不再說話。當請的阿姨做好晚飯后叫二人去吃飯,杜沅就直接去餐桌邊兒上,結果沙發上的季巖便默默地看著杜沅不說話。 杜沅大腦變得有些遲鈍,不明白是為了啥,疑惑地看著季巖,季巖抿了抿唇,說:“算了。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 這下,杜沅后知后覺地發現,季巖生氣了。 她連忙走向起身撐拐杖的季巖,去扶他。幫傭已經解開圍裙回家。 杜沅就對季巖討好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是我不好,不夠細心,忽略了你現在是一個傷殘病號。” 季巖冷哼了一聲。 杜沅抱著他的頭就親了上去。 季巖的內心是很滿意的,饑渴了好幾個月的他抬手就把杜沅摁在了自己的腿上,握著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一時之間,眼前的情形和拍戲時男主對杜妍施暴的情形在杜沅的腦海中交織,她險些推開季巖。 但就在她走神不過幾秒鐘的功夫,便聽到了季巖不滿的聲音:“專心點。” 他把以前杜沅對他用的招數,用了個十成十。先把人親得迷迷瞪瞪地,然后亦真亦假用他平常的語氣說:“看上了哪棵野草,回來就這么敷衍我?” 第181章 阿沅,過來 他把以前杜沅對他用的招數,用了個十成十。先把人親得迷迷瞪瞪地,然后亦真亦假用他平常的語氣說:“看上了哪棵野草,回來就這么敷衍我?” 杜沅皺了眉頭,不太明白季巖為什么會這么說。 杜沅的心神全都被季巖吸引,她坐下,給自己和季巖各自添了半碗飯,才問:“什么野草?” 季巖盯著她看,杜沅的心神也都被調動,開始去思考季巖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在這時,她的大腦里像是有兩個世界在交替,一個:凄慘的、被欺壓到假裝認命最后用砒霜收拾仇人的村婦,她面對的是從繁華錦繡的大城市被拐賣到一個貧窮山村、被一個年齡大還丑的男人強暴毆打關小黑屋生娃這樣生活。 另一個:她是一個演員,她得到了讓很多人都羨慕的獎項,并且在短短的兩年時間里在娛樂圈里站穩了腳跟,她還有一個十三歲就和她相遇的愛人。 在這種交替之中,杜沅的大腦有些昏沉沉的,整個人似乎都在經歷著一場亂象。以往迅捷的反應能力,此時全都不見了蹤影。 在季巖盯著杜沅看是,杜沅也盯著季巖看。然后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別和我裝傻。” 杜沅的腦海里像是有一個抽絲剝繭的過程,腦海里的那些影像那些片段,因為她的心神被調動因為她已經開始思考,都漸漸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井然有序地排列起來。 她恍然,嗯,就是這樣的。 她很快就理清了來龍去脈,關乎于她的過往,她和季巖的過往,都在她的大腦里,無比鮮活。 她動筷子吃飯,然后,吃到一半,突然就抬頭對桌對面的季巖,說起了甜言蜜語:“嗯,你這么帥,哪里還有野草能讓我看得上眼?” 季巖又瞅了杜沅一眼,唇角翹了翹,沒再說話。 他果然沒有小洛麗塔功力深厚。但很受用。 吃過飯之后,杜沅去浴室洗澡,季巖才給秦卉打電話了解情況,才知道杜沅持續這樣的狀態已經很久了。對外,她還能保持禮貌,在齊東陽問起時,也說自己沒事兒,大約就是有些水土不服,但那個狀態拍戲的話,會更逼真。 齊東陽沒多說什么。 然后秦卉是最早意識到杜沅出了問題的。她下意識地就想打電話給季巖和許佑,把杜沅的狀況告訴她們。在拍攝期間的杜沅讓她很擔憂,但秦卉了解杜沅的同時,杜沅也了解秦卉。 杜沅叮囑過秦卉,讓她不要打電話告訴季巖和許佑。因為這種狀態于拍攝是有益的。如果告訴了許佑和季巖,會讓他們平白擔憂不說,他們還會想辦法“拯救”她,會暫停拍攝先把她拉回來。 但是,這種狀態實在是太過痛苦,一旦她出了戲,再入戲也比較困難。而劇組這么多人,每耽擱一天的拍攝,那預算就像流水一樣地出去了。要真讓季巖知道了,這部劇的預算就會超支。 秦卉原本是不答應的,但杜沅再三保證,等戲一結束,她慢慢地就會好。秦卉向來是相信杜沅的,在她心里,她總覺得杜沅無所不能,如此,就到了如今。 而杜沅確然如她所說,會慢慢地好起來。 事實上,杜沅是在外面酒店住著,養了幾天,感覺要比在劇組時狀態好了很多才回來。當然了,這種狀態不是一兩天就能恢復的,還是會有后遺癥,只是不會像她在劇組時看起來那么瘦弱單薄可憐了。 季巖不知道還好,等知道后,心里又氣又怒又心疼又敬佩。 但他換位思考了一番,并沒有苛責杜沅,而是很理解她的做法。如果是他,他的選擇會是一樣的。 接下來的日子,季巖都沒有表現出什么異樣來。并不是怕刺激杜沅或者是怕杜沅多想,而是想用這種和往常沒什么差別的日常生活,讓杜沅有一個瞄準,能盡快的恢復正常的生活狀態。 他直接和許佑商議,給杜沅空出了半個月的時間,然后請了一位心理醫生。 至于杜沅,杜沅知道自己的狀態有問題,她并非是一個諱疾忌醫的人。畢竟,她也知道,她并不是一個人,在和周圍的人相處時,如果她的狀態不好,很容易給人帶來負能量。 因為季巖,她能分得清戲里戲外,但就是那種在拍攝時因全力投入而產生的情緒,仍然還在。為了入戲,她是實打實地經歷過悲傷、憤怒、無助、絕望、決絕等情緒的,所以即使能分得清她和杜妍的不同,能分得清戲里戲外,她所表現出來的狀態依然很低迷,讓人擔憂。 這就導致了,明明季巖還是辣么辣么帥,照她以前,不去撩一下那簡直是不可能,而現在,她根本就沒有這念頭。 面對此等情況,季巖很有危機感,每天都會照鏡子。照完,他得出結論,盡管他手腳暫時未能痊愈,是一病號,但也是一枚很帥氣的病號。然后又放心了。 正所謂山不來就我我便就山。 這天,約莫是杜沅在家養情緒的第五天,她已經咨詢過心理醫師,已然經過醫師的開導,她已經好了很多。 季巖也和她一起回到了南水市的凌波園。 從她回來到現在,讓她比較感動比較慶幸的是,季巖對她并沒有什么不同,沒有把她當病號,就是很平常的相處。 倆人一起坐在沙發上,她靠在他沒傷的手那邊,蜷在他旁邊一起用家庭影院看電影。又或者是一起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看看書什么的,然后么,說說話,打個情罵個俏…… 杜沅的臉色漸漸開始紅潤起來,季巖的傷也在好轉。 自然,倆人不可能相看兩厭。他們多的是這種倆人黏一起就好幾個星期或者好幾個月,一分開也是好幾個月這樣的模式。 水晶簾里,杜沅穿著寬松的家居服坐在窗前指著頭,看著窗外,江上波光粼粼,遠山蒼翠,江泛碧波,之前杜沅和季巖商量買來養的幾只仙鶴在江面上飛著,身姿尤其優雅,然后,鳥叫聲,蛙聲,蟬鳴,這些,聽在耳朵里,和眼眼前的美景一樣,無不賞心悅目。 置身于這樣似乎是如夢似幻的地方,杜沅很難心情不好。她唇角彎著一抹淺笑,回頭,就看到季巖站在門口看著自己,他的目光像是一汪清泉,能把人溺斃其中。 他說:“阿沅,過來。” 杜沅起身,走過去,問他:“怎么了?” 季巖看著她,略微頷首,相當正經地說…… 第182章 欲擒故縱的季影帝 季巖看著她,略微頷首,相當正經地說:“幫我洗澡。” 杜沅懷疑自己聽錯了。她詫異地抬頭看季巖,感覺像是出現了幻聽。以前都是杜沅在他洗澡的時候鬧他,說要一起,自然這樣的事兒也挺多,但是開口邀請還是第一次。 杜沅揚了揚眉,看著他,緩緩地笑了:“巖巖,你確定?” 季巖平靜無波地看著他:“我像是在開玩笑?或者你不愿意?” “那算了。”他轉身,撐著拐杖離開,去浴室。 杜沅功力最深厚的,是把季巖撩得不要不要的,最后都是要的要的。而季巖,功力最深厚的則是欲擒故縱。 這廂,他一轉身,杜沅便跟了上去,攙扶季巖的手,撿起了季巖有時傲嬌的模樣,說:“那我勉為其難地答應一下。走吧,誰讓你現在是傷殘病號呢。” 季巖住了腳,回頭,深沉的視線盯著杜沅,不過五秒鐘,杜沅投降,她順手將季巖往墻壁上一摁,他的拐杖便掉了。 然后,她踮腳,攬住季巖的脖子,季巖順從地低頭,她便親了上去。溫熱的觸感傳來,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 幾分鐘過去,杜沅踮得腳酸,才放開了季巖,仰頭看他,唇角微揚:“巖巖,我怎么感覺,你好像在欺負我?” 季巖靜靜地看了杜沅一會兒,說:“倒打一耙?” 杜沅埋在季巖胸口低聲地笑,笑得一顫一顫的,等她笑得差不多了,手便從季巖的衣角爬了進去,摸上了季巖還沒消失干凈的腹肌。 手指沿著人魚線滑動著。 季巖的喉結動了動,漆黑的眸子里,杜沅看到了兩個小小的自己。 他此時的模樣簡直……太要命了! 杜沅咬了咬下唇,只聽季巖道:“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杜沅在他的人魚線上掐了一把,季巖便悶哼了一聲,覺得自己簡直是自找苦吃。當然了,實際情況是,此苦他還能吃得下。 杜沅揚唇一笑:“后悔?晚了。” 季巖也抿著笑:“是嗎?” 他聲音好聽得,特別是尾音上揚的時候,即便杜沅經常聽他的聲音,仍然未能免疫。他適才的聲音帶著微啞,像是兩人在河蟹河蟹時動情的聲音,聽得杜沅心里麻酥酥的。正所謂男色惑人,杜沅有些恍惚地想到了這一點,然后在攙扶季巖去浴室時,低了頭,又無聲地笑了。 因季巖身上的傷還沒好,腳和手不能沾水,身上的傷口倒是已經結了一層很厚的痂,所以他是不能用浴池的,只能用特為這一特殊時期定做的浴缸。浴缸比較淺,他可以坐在浴缸里,水也不會特別深,不會泡到他肋骨處的傷疤上,他還可以把腳擱在缸沿。總之,這是一個很人性化的設計,對傷者特別方便。 浴室里,響著嘩啦啦的水聲,像是水珠們在進行一場狂歡。杜沅很歡快地扒了季巖的衣服。他的手臂已經沒事,前幾天去復查了,然后可以不用掛在胸前了。如此,上邊的衣物脫得相當順暢。 然后,杜沅又小心翼翼地扒掉了季巖的褲子,再然后,當最后一件衣物去掉時,某且便彈了出來,生龍活虎地挺立著。 杜沅咬了咬下唇,水潤的雙眸看著季巖,說:“沒想到你這么想我。” 季巖:“……” 他又不是x無能,有反應才正常好嗎。 他說:“我要是不想,你該哭了。” 杜沅抿唇笑,她摸了摸,季巖便渾身緊繃起來。然后她的手用了一點力,滑動了一下,又撫了撫上面,季巖有些受不了地靠在墻上,雙股顫顫。 杜沅感受則手里絲滑般的觸感,以及跳動的活力,開始耍起了各種花式。就在季巖感覺到快樂逐漸攀升,已經越來越強烈時,杜沅卻突然放開了他,說:“水好了。” 季巖炙熱的雙眸盯著杜沅,像是要噴火。 杜沅不管,只扶著季巖在浴缸里坐下。然后拿了澡巾,在他身上抹沐浴露,認真地給他搓澡。 季巖熱情未退,感覺有些難熬。更讓他覺得今天自己簡直是自掘墳墓的是:杜沅在給他搓了第一遍之后,又開始抹沐浴露搓第二遍。這是一般的流程,但她還多了一道工序,那靈活的小手已經順著他的人魚線往下,越陌度阡,來到了……然后…… 她加了一…… 很快地,季巖便咬緊了呀,那種感覺太過強烈,快樂也很明顯。這時候,杜沅在他的耳邊說:“巖巖,自己握上去。” 季巖是想要當做沒聽到的。當他第一眼看到杜沅時,只覺得她靈動,活潑,純真。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小洛麗塔會這么……如果說以前的杜沅像是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的泉水,這泉水里有一點點酒的味道,香甜而甘醇,讓人迷戀,那么現在的杜沅則像是一杯烈酒,火熱而魅力四射,讓人欲罷不能。 雖然他是拒絕的,但她帶給他的感覺太過強烈,在那種快樂的感覺的驅使下,他的動作跟上了杜沅的話,然后,他…… 季巖渾身都是緊繃的,他已經口嫌體正直地配合著杜沅。然而,杜沅并不滿足,和他頭挨著頭,在他耳邊說:“巖巖,別忍著。我想聽你的聲音,很好聽。” …… 總之,季巖在杜沅的各種花式下,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破廉恥。嗯,感覺自己和杜沅拿錯了劇本。 沐浴之后,倆人自當初季巖出事以來的這許多天來,完成了第一次河蟹。總之就是,小別勝新婚。 吃過午飯,中午杜沅睡了會兒午覺,就看書。然后她看到了古人所制的玫瑰清露,就想要自己做一做,便查了查所需工具以及制作工序,自己研究了一番,得到具體步驟,就去找季巖,讓季巖幫他弄一套工具來,自己則提了籃子去府里的花園里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