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吶,也就是說,《紅玫瑰》劇組一共要去五個人。李導、陳敘、周語詩、你,還有季巖。感覺人森是乳齒地對比鮮明,不過,你真的不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嗎?”秦卉看著鏡子里的杜沅,雙眼直冒星星。 杜沅和季巖、周璇三人一起坐飛機回的b市,三人一下飛機,就各自帶著各自的私人助理奔向各自的工作室。 杜沅到工作室時,明依也帶著為準備的服裝過來,讓杜沅先試一試服裝和造型。很快地,杜沅就被明依和她的助理扒光,旋即明依捏著她的胸熟練地貼上倆小胸貼,給換上一襲雙肩深v束腰薄紗裙。 杜沅注視著全身鏡里的自己,裙子是灰綠色的,很挑皮膚,深v,但也僅僅開到胸下,會有一點兒露但也只是露出了事業線,該遮住的都遮得很好。裙子的內襯,并不像設計圖上只遮住了臀部那樣短,而是遮在了腿根兒往下十公分的位置,外面的一圈兒半透明的薄紗很蓬,長度到腳踝的位置,看上去很仙也很優雅,正符合杜沅目前的形象定位的。 秦卉看著鏡子里的人,雙眼都瞪圓了。那薄紗之下,一雙隱隱若現的大長腿,讓人看了簡直不要太羨慕嫉妒恨。 她話音剛落,杜沅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見她的模樣,好笑道:“帶你去戛納,估計你男朋友該有怨言了。本來做助理就忙,這兩天就給你放個假,好好玩兒兩天。” 杜沅說著,抬手摸了摸秦卉的頭。 秦卉看著鏡子里唇角帶著微笑的杜沅,窄肩細腰大長腿,一身如夢似幻既優雅又性感的薄紗長裙,只覺得好靈。莫名地讓她……想嫁。 明依見狀,嗤笑了一聲。短發小西裝的明依依然是簡潔干練的風格,她斜睨了秦卉一眼,淡聲道:“覺得這身好看?” 秦卉點點頭:“好看。” 旋即反應過來,看向杜沅:“哎,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了?明明我前不久還是單身來著。” 也沒有探過任何關于自己男票的細節。 杜沅好笑道:“最近笑的時間比以前多,經常臉紅害羞,眼睛不住地瞟手機…uhm,更注重打扮,除了你已經開始了一段戀愛關系外,我想不出別的答案。” 秦卉整個人都是懵逼的,杜沅連人選都知道了:“是之前那個酒樓的小老板徐清?” 秦卉低頭,鬧了個大紅臉。 杜沅不再提這個話題,而是認真地看向鏡子里的自己:“這一套禮服上身效果不錯,比之前的感覺要舒服很多,也不扎皮膚,看上去也清爽。” 明依一邊幫杜沅整理衣服的細節,一邊微笑道:“這一次商借的服裝是valentino的,原本只借給一線女星。國際大牌時裝都有‘潛規則’,借給一線明星的衣服,通常不會借給二線明星穿,但會為一些看好的明星破例。” 明依的助理則一邊將明依帶的瓶瓶罐罐往外拿,一邊接過明依的話道:“這次對方聽說我們要去的是戛納電影節,態度比較友好也比較慷慨,借給我們的,是valentino公關款中還算不錯的服裝,和我們之前能借到的相比,不管是款型還是版式還是做工,都不是一個級別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你目前的發展勢頭很好,之前拍過的一些時尚雜志封面造型、衣品都還不錯。” 明依瞅了自己的助理一眼,點頭道:“這也是名氣帶來的好處之一。” 說了一大堆,總結出一點就是,以杜沅目前的勢頭,已經有大牌時裝愿意拋出橄欖枝。她今年剛剛大紅,又是名導的女主角,基本上已經躋身二線,是準一線的位置。 但杜沅知道,這種名氣,并不算是穩定。她確然已經有了自己的粉絲群,也確實火了一把,但她現在要是立馬去擔主單抗一部電影,票房不見得就好看。雖說目前和韋珊周語詩比,她也算是二線明星了,但她不如韋珊和周語詩有底蘊,這種底蘊不是指文化上的,而是資歷以及人氣積累上的。當然,比起呂楊,同樣因為一部作品大火,呂楊后續走得扎實,是以她的名氣、商業價值暫時還比不上呂楊,而對于季巖和周璇,更是遙不可及。 雖然大眾已經習慣了看到杜沅和季巖、周璇、陳敘等人同框,但內心里他們的界限還是非常之分明的。季巖、周璇、陳敘就是國際巨星,杜沅則這是一個出演過大導電影的演技很好的很有潛力的新人。 這也是林岳敢動杜沅,卻不會去打周璇、季巖、陳敘等人的注意的原因。畢竟他們粉絲太多,觀眾是向著他們的,他們要引導輿論其實很容易,他們收到傷害,也更容易使群情激憤。 總的來講,杜沅目前還處于需要作品來證明自己實力的階段。目前為止,對她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被撕下“王嬌蕊”“妖艷型民國美女”的標簽,也正因為如此,明依和許佑商量過后,推掉了一家極有名的專做旗袍的工作室的贊助,選擇和valentino接洽。 杜沅看著自己身上的服裝,滿意地點了點頭,開了個不痛不癢的玩笑:“看來,就算是為了服裝贊助,我也要更努力提升自己的名氣。” 當然,她戴的首飾,就不是借的了,是讓明依團隊代購的卡地亞,花了一筆不少的錢。如果將來她有名氣,出席國際電影節這等場合,要戴不損格調的大牌首飾,也會有贊助商贊助(當然,戴完是要還的)。目前,基本上就只能自掏腰包購買。 她一語落下,就拿出手機對著自己自拍了一張。照片上,她扎著馬尾,露出修長的脖頸,脖頸之下,是精致的鎖骨,以及,飽滿的渾圓被數層薄紗兜著,不透,可形狀清晰,中間的線條很深…… 她也不多看,直接就用彩信的方式發給了季巖,并配以文字:好看嗎? 回到自己的工作室處理一些積壓事務順便定裝的季巖正在看文件,看到這條彩信的他登時呼吸就緊了。他放下手里的簽字筆,捏了捏眉心,抿唇回:“明天你會知道的。” 事實上,這次明依一共為杜沅準備了三套禮服,一套是走紅毯穿的,一套是后續參加酒會穿的,一套是備用裝。三套衣服都是valentino的,后面兩套比起走紅毯的這套,要低調許多。所幸的是,在季巖帶來的藥膏的幫助下,她的皮膚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樣疼痛,也不再紅腫,穿禮服效果也還不錯。 第二天一早,杜沅便要在機場和季巖、李則久、陳敘、周語詩、周璇匯合登機,一起去的還有周璇的老公。和她們一起去戛納的,除了李則久以外,都有自己的造型的團隊。 由于戛納當地物價房價都貴,是以在包機前往戛納之前,周璇夫婦、杜沅、季巖、陳敘五人便決定一起住一套公寓拼房,再租一套公寓給他們的造型團隊居住。 李則久和周語詩都各自定了酒店。 又因為杜沅沒有去過國際電影節,很多事情都需要經紀人處理,所以許佑就把羅集留在了公司里暫時管事,自己則和明依以及明依的助理陪同杜沅前往戛納。 因為要準備的事情比較多,工作室的楓橋和漁火基本上也是每三天給杜沅發一次郵件回報工作狀況。 杜沅晚上在試了三套禮服、讓明依做了對應的妝容看過效果,待明依等人離開,順便處理一下工作室的事情。比如看劉憶西先幫她擬定的一些工作合同,順便和許佑給自己推薦的會計師見面吃個飯寒暄一番。等忙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她才打開電腦看楓橋漁火發來的郵件。 倆人的工作能力很不錯,且有明顯的分工。楓橋專管觀察各大媒體雜志對杜沅的報道,并對他連日來的觀察做出總結:杜沅的人氣并未下降,反而有穩步上升的趨勢。因《紅玫瑰》剛結束上映不久,各大網站購買了《紅玫瑰》的版權,已經可以放映。即使是需要會員才能觀看,播放量也很客觀,觀眾評價大部分都是正面的,暫時沒有媒體黑杜沅,讓杜沅不必放在心上。 漁火專管各大網站的輿論控制,如果出現不好的輿論,就及時聯系唐朝,跟著唐朝處理。從他的反饋看來,目前也沒有大事兒發生。當然,為防唐朝對自己使用楓橋漁火心生不滿,她也直接告訴過唐朝,她并不打算讓這倆人做pr,他們的聲音條件不錯,還是學音樂的,將來她是想直接把二人簽到工作室。 總之,目前無大事,但許佑和季巖都不相信林岳會突然變得心大,放過杜沅,還是給杜沅請了倆人高馬大的保鏢。 是以,次日一早的機場上,李則久便看到杜沅在許佑、明依、明依的助理齊暉、兩個保鏢的簇擁下下了車,季巖這么大的腕兒,都只帶了造型團隊和經紀人,就顯得杜沅的陣勢有點兒大了。 李則久剛一皺眉,覺得這小姑娘如今成名了不如以前質樸,就聽到旁邊的季巖自然而然地解釋道:“雇保鏢是我建議的,前兩天她拍戲,遇到點兒事,暫時還沒解決,保險起見。” 季巖在圈內一向以低調聞名,能讓他建議請保鏢,這就必然不會是小事。李則久倒是好奇起來:“是什么事?” 季巖輕描淡寫道:“此前林岳去了杭州,和杜沅所住的劇組吃飯,有些不好的想法,被杜沅嚇了一嚇,她怕震懾不了他,請朋友拿到一些把柄,怕林岳翻臉不認人。” 林岳是什么人,圈內人都造,李則久是老派藝術家,看不上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聽到杜沅因為這個得罪了林岳,反倒對她多了幾分贊賞:“這小姑娘,我就說當初我沒看錯。有原則有底線,也有些手段。” 季巖笑了笑道:“等這次戛納之行結束,我做東,請幾個朋友一起聚聚,順便給他們二人說和說和,這也不是什么必死之局,大家不必弄得兩敗俱傷。我知道林岳和您還算有幾分交情,到時您可要賞臉,幫幫這個小忙。” 李則久出了名的脾氣硬,林岳當初為了自己能在明娛站穩腳跟兒,很是籠絡了他一段時間,才得到了必須讓林岳牽頭明娛才能投資的某一兩個項目。后面林岳也有意維持關系,如今也算是有往來。 李則久略微沉吟片刻,應下,又道:“宴會我去,能不能起作用,我就不保證了。” 季巖了然地笑笑:“您能幫忙,這事情自然就有幾分成了。” 他正說著,便見杜沅身穿一身寬松又不失時尚感的衣服越來越近。她沒做任何偽裝,簡單地扎著一個馬尾,頭發自然下垂,臉頰兩側有幾絲短發,在清風的吹拂下往后飄著,和她的裙角一個方向。 她的雙目熠熠生輝,眼眉間的笑像是盛放的春花一樣,即使沒有大的幅度,只那么微微地翹起,便讓人覺得無比燦爛。 這樣的她,分明和從前在南水市站在窗邊回頭對著她笑的杜沅沒什么兩樣。 她走到近前,先和李則久打招呼:“不好意思,我來遲了。讓您久等了。” 這時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陳敘和周璇、周語詩都還沒到。 李則久和她握了握手,點頭道:“不算遲,是我們來得早。” 杜沅和簡短地寒暄了兩句,許佑和李則久又說起話來。顯然二人的關系要熟絡許多,比和李則久拍了好幾個月戲的杜沅還要熟絡。 此時見到季巖挺拔的身影,她也無暇想其他的,就瞅著他,抿著唇笑,眼里全是他,感覺他哪兒哪兒都好看,就這么站在那里,都能自成一道風景。 季巖也低了頭看杜沅,倆人看著看著,挨著的那面兒,兩只手的手指頭就勾到了一處去,最后,他把她的手牢牢地窩在了手心里。 杜沅就自然而然地和周圍的人講話,等到所有人都來齊,大家才登機。在場的人,基本都知道杜沅和季巖這倆娃的關系,自然而然地讓他們倆坐在一起。 倆人二話不說,直接頭靠著頭睡著了。 # 經過將近10個小時的飛行,總算是到了戛納。 “是這樣的,之前我們已經定好了這邊的公寓,待會兒有人來接我們。”杜沅疲憊地笑了笑。 “這真讓人感覺遺憾,原本我以為我們可以定相鄰的酒店房間,好好說說話的。”周語詩搖了搖頭道。 杜沅和她擁抱了一下:“等我們安頓好了我就給你信息,你要是有時間,我們可以電話聯系,然后一起出去玩玩兒。” “哈,打擾你們的二人時光,我怎么好意思。” “已經不是二人時光了,就算是,也歡迎。如果沒有觀眾,我們要怎么秀恩愛?” 走出機艙時,杜沅和周語詩寒暄了一句,兩撥人,彼此說了幾句話,大家都覺得累,都各找各的落腳地去了。因為時差的關系,她們上午出發的,走了將近10個小時,結果這邊才中午。 事先聯系好的接機人直接把季巖、杜沅、陳敘、周璇夫婦一行人帶到他們租住的兩所公寓處,許佑和羅成已經和那人相談甚歡了。 等那人離開后,二人基本上已經對周圍有哪些可以吃飯的地方、價位了然于胸。 因為工作人員比較多,許佑、羅成就和季巖、杜沅、陳敘、周璇夫婦住在一所公寓。幾人簡單地拾掇了一番,分配而來居住的房間,安頓下來,杜沅就趴在床上,像一條瀕死的小白魚一樣,一動也不想動。 她的眼珠子就跟著季巖轉,看著他收拾行李,看著他那好看的身板兒,做出了個死魚眼的模樣:真的好像撲,然而血槽已空,實在來不起了。 季巖有很嚴重的強迫癥,一直到把他和杜沅的行李和歸置整齊,他才在杜沅身邊坐下,摸了摸她的頭:“累了?” 杜沅在季巖的身側蹭了蹭,聞著他身上略微帶著薄汗的氣息,感覺還是那么好聞,滿足地瞇了瞇眼,仰著頭看他:“巖巖,我們好像從來沒有一起出來旅游過。” 季巖想了想,從前他們沒在一起時,她要讀書,他要拍戲,兩個人的時間并不是那么合得上,且那時候他心里雖然有想法,可他家小姑娘并沒有開竅,是以倆人所有的相處和互動都僅限于那一點點重合的空余時間和她家、他家這倆小空間而已。 后來杜沅的阿公阿婆相繼離世,季巖的名氣也越來越大,怕被人認出來,他出去的時候并不多,是以杜沅和他相處的空間就是他的臥室。 她做作業他看書,或者她看書他整理房間……總之,事情有很多,很瑣碎,但就是讓人覺得安心。 等到她追求他、她和他在一起的那短短半年時間,倆人更是恨不得每天都膩歪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抱著,也能過一天。當然,最多的時候,他們會討論一些文學性的話題。 明明和他家小姑娘攤牌、繼續在一起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這段時間內更是聚少離多,他卻覺得,他和她更像是老夫老妻了。 他垂眸看向她家小姑娘那張招人的臉:“是沒有。” 他一手托起她的頭,往后退了退,俯身就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原本只想淺嘗輒止,結果剛貼上她的唇,她香滑的小舌頭一勾,他便把持不住地和她深吻起來。 好幾分鐘后,杜沅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繼續趴著,唇不點而朱,眸光瀲滟:“好累啊,一根骨頭都不想動。想洗澡。” 她睡覺之前是必須要洗澡的,季巖看著她,假裝聽不懂的樣子,神色淡淡的:“想洗就洗。” 杜沅就偏著頭瞅他,抿著唇,突然就扭過了頭,像是在生悶氣的模樣。 季巖越發不講話了,心里豎著數,還沒數到10,他家小姑娘便翻身而起,幽幽怨怨地看著他:“你個負心漢,果然到手了就不珍惜,我不要和你玩耍了。” 季巖也不講話,直接握著她的后腦勺就吻了上去。 幾分鐘后,杜沅抿了抿微腫的雙唇:“我還是和你玩耍好了。” 季巖唇畔逸出低沉的笑聲,杜沅知道他在笑什么,又似乎不知道,就伸手去打他:“巖巖,你太壞了,太壞了!” 季巖雙臂一展,直接把她抱在了懷里,和她額頭抵著額頭:“不就想鴛鴦浴么?到了國外,反倒矜持了?” 第117章 季影帝又傲嬌了 “不就想鴛鴦浴么?到了國外,反倒矜持了?” 疲憊的杜沅睜著一雙蚊香圈圈眼:其實她真的是很累了,也真的是想鴛鴦浴。并沒有矜持,矜持是啥,矜持能吃么? 但沒洗澡的她只覺渾身都不舒服,想睡又睡不著,便乜斜著眼看季巖:“我記得你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杜沅,女孩子要矜持。” 她說完,便聽見季巖輕笑了一聲:“我說的是女孩子,你是么?” 嚴格來講,從她勾得他把持不住和她那啥啥之后,她就不算是女孩子了,嗯,應該是婦女。如果能變成已婚婦女,那再好不過。 杜沅瞟了季巖一樣,行云流水地坐起身肩膀一斜,便露出一段兒香肩。季巖眸色漸深,喉頭一緊,便見他家小姑娘三兩下就將身上的衣物去了,小胸貼也被她拿了下來,下邊兒穿著一條鏤空花紋的低腰黑色蕾絲底褲。 簡直是…… 黛丘接玉背,巧似奪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