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沒有。事實上,我和他們只是在同一時期中有不同的選擇而已,我選擇在家,這會讓年幼的我更有安全感,同時我又不希望因為我的原因阻礙他們的前程,所以他們留在工作單位是我們都認可的決定。至于性格柔弱內向和自卑心理障礙,我認為還是和當事人本身的性格和經(jīng)歷有關。就我自己而言,我覺得我過得很好,在我一個人留在綠水鎮(zhèn)讀書的那段時間,我變得更堅強也更獨立,在做決定時也更有主見,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br> “網(wǎng)上有爆出過留守兒童受欺負的事件,你有受到過欺負嗎?” “這倒是很少,我有很多同學都是父母在外打工,自己和爺爺奶奶住這樣的,大家都不會刻意去想這些事情,就是熟悉的鄰居會經(jīng)常問“你爸媽在哪兒工作”、“你想不想你爸媽”“他們回來有沒有給你買新衣服”之類的話?!倍陪涞穆曇纛D了頓,比起先前的從容要低落許多,“想念父母,肯定是有的,所以聽到別人問這些,心里還是會有些傷心,會覺得孤單。但受欺負的情況還是很少,我一般都能自己解決。事實上,不管父母在不在,小孩子在外面總要受一點欺負,和同齡人相處,這是不可避免的?!?/br> 她的脊背挺得筆直,面上的微笑卻讓所有在看節(jié)目的人為她感到難過。她就那樣坐在那里,沒有哭訴,也沒有講生活有多不公,但卻比任何的哭戲都更煽情,更讓人她說:“如果可以重來,我還是會做相同的選擇。我認為,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因為自己的需要而讓別人犧牲,即使是我們的父母和親人。我所遇到的,都是成長的一部分,理應我自己去面對去解決。” 話音落下,現(xiàn)場響起一片掌聲。同樣在觀看此節(jié)目的某個心機boy看到這一段時,將那在節(jié)目中侃侃而談的女人摟在懷里,低頭在眉心落下一個吻。 視頻中的女人,就像是堅韌的蒲葦,不管面對的是輕柔的和風,還是冰冷的風霜雨雪,都是迎面而上的。她可以自己生長,她尊重任何人的選擇,絕不會選擇怨懟。 銀杏專注地看著杜沅,杜沅一邊說,她就一邊點頭,等杜沅話音落下,她說了兩句插科打諢的話,又問道:“既然你父母是做學術研究的,你選擇表演,他們會覺得遺憾嗎?” “這倒沒有。我考進表演系后,我媽常說,他們研究文化,我傳播文化,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br> “伯父伯母還是很開明的,在聊這個之前,我還在想,好歹你也是出自書香門第,本身學習又好,出來當演員家里人肯定不同意,就算考上表演系,他們會直接斷了你的經(jīng)紀來源用拒繳學費來抗議。” “這個辦法對我行不通。我在b大上了一年學,從大一下半學期開始,我就沒再要家里負擔生活費和學費。” 現(xiàn)場頓時傳來一陣驚嘆聲,銀杏也道:“這個女孩兒的力量太強大了!大一,你才十八歲吧?” 杜沅微笑著點點頭:“是十八歲?!?/br> 小東在下邊兒笑道:“我十八歲的時候還在讀高三,每天被家長耳提面命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考個好大學呢。” 銀杏揮手道:“得了吧,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就你,我要是你家長,也得天天耳提面命。要不是這樣,你能考上xx大學能在機緣巧合之下被我選中當我助理嗎?” 小東又說了幾句詼諧的話逗出滿堂笑聲。 銀杏自然而然地問出下一個問題:“之前有想過自己會因為‘南海仲裁’一夜爆紅嗎?” 第84章 季影帝上線啦 銀杏自然而然地問出下一個問題:“之前有想過自己會因為‘南海仲裁’一夜爆紅嗎?” 此話一出,杜沅就想起了上臺前許佑和唐朝一起幫助自己排練的情景。 “在銀杏問出這個問題時,你一定要表現(xiàn)得很意外,不是你聽到今天某地發(fā)生了恐怖襲擊的那種意外,就是‘我不知道為什么,但這事兒就這么發(fā)生了’的意外,讓人覺得現(xiàn)在這事兒還讓你感覺很莫名其妙。因為這事兒來得太突然,對你并不是好事?!币驗橹瓣P于杜沅的第一波炒作成功,杜沅成功地以孟香凝壓了韋珊,也成功地踩了韋珊上位,唐朝的聲音比之初時和杜沅、許佑開會時更篤定,聽上去也更讓人信賴,覺得,就是這樣,這才是正確的。 杜沅對著唐朝和許佑聲情并茂地說了一遍由唐朝的公關團隊事先寫好的臺詞,許佑皺了皺眉,聲音和態(tài)度都是處于工作狀態(tài)中的認真:“你可以把語言變得更‘杜沅’一點,更貼合你自己的風格。在這個階段,你要讓人相信,你的目標不是做一個明星,而是優(yōu)秀的演員,你喜歡演戲,所以希望大家的關注點放在電影上多一些?!?/br> 面對現(xiàn)場的多名觀眾,以及對面態(tài)度比較和善的銀杏,杜沅做出了要面對這事兒的第一個表情——苦笑。 她微微搖頭:“完全沒想過。我記得當時我經(jīng)紀人還有親朋好友給我打電話說我紅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不科學?!崩^苦笑之后,她的表情是帶著幽默的認真,“怎么能就這么紅了呢!這不是網(wǎng)紅嗎!這事兒發(fā)生后我還在家里擔心能不能接到下一部片約呢。所以得到消息后,我心里就想,完了,這下完了?!?/br> 杜沅露出了大事臨頭的樣子,逗得電視屏幕前剛剛還被她感動地不要不要的觀眾們一笑,黃父黃母們繼對杜沅產(chǎn)生好感、認為她很讓人心疼之后,又覺得這姑娘真實不做作,也不是一味地鉆進了名利的眼子里,不由得教育自己的孩子:“你看看,人從小沒父母在身邊,又是學校的第一名,又是理科狀元,現(xiàn)在都能上節(jié)目了,你可好好學學。” 黃麗娜撅了撅唇,也不生氣,畢竟這個“別人家的孩子”是她偶像,是她崇拜的對象。她笑道:“哎呀,我都知道,都知道。我才上高一,不著急哈,先看節(jié)目,不然聽不到杜沅說什么了?!?/br> 小東睜大了眼道:“這咋就完了呢?多好的事兒??!張愛玲就說過,出名要趁早,這一夜爆紅的機遇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我跟著杏姐,摸爬滾打混了這么多年,就盼著哪天能紅遍全網(wǎng)絡全中國,可從來沒實現(xiàn)過?!?/br> 銀杏又對著小東揮了揮手:“爆紅?就你這大餅臉這身高?” 小東:“姐,你咋能這么說呢?網(wǎng)友們都說我可萌了?!?/br> 銀杏笑言:“你可得了吧。你要長得高,他們就說你可帥了,你要沒身高,這才是可萌了?!?/br> 在小東跳腳的賣萌聲中,她轉頭看向杜沅,好奇地問:“這是為什么?成名是好事兒啊,怎么就完了?” 杜沅對著觀眾笑笑,坐姿既能被攝像機拍到,又能讓觀眾看到她的側臉,她禮貌地直視著銀杏道:“因為我的目標是做一個好演員,我想大家注意到我,不是因為別的什么事情,而是我演的角色。所以我一直都希望自己能接到一些有發(fā)揮的好角色,像之前的孟香凝和王嬌蕊我都很喜歡?!?/br> “但這事兒一出來,我身上就被貼上了一個網(wǎng)紅的標簽,并不是網(wǎng)紅不好,而是主流的電影圈,你說要請誰誰誰來拍電影,然后導演一聽,”杜沅做出一個‘原來是她’的表情,“就是那個網(wǎng)紅啊,這個角色很考驗演技,就沒有別的人選了?然后大家可能本能地就會覺得,這不是一個拍電影的演員,而是一個喜歡炒作的藝人,我可能就接不到我想要的角色。所以我和我經(jīng)紀人通話時就急了,我說這事兒出來我還能有好的本子嗎?大家會不會因為這事兒就對我有偏見了?” 銀杏順著杜沅的話問:“那你經(jīng)紀人怎么說?” “他說,”杜沅學著許佑很正經(jīng)的表情,“你想太多了!網(wǎng)上每天都有別的事成為熱點話題,你這事兒,一天過去就不會有人再提了。你純粹是杞人憂天,還不如在家多磨磨演技,為接下一部戲做準備?!?/br> 銀杏問道:“那在當時就已經(jīng)定了下一部戲嗎?” 杜沅搖頭:“還沒,當時就是因為沒有合適的本子,我才在家著急。我經(jīng)紀人就講,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先把演技練好了,等有機會了才能抓住?!?/br> “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有新戲在拍攝中嗎?” “還沒,還在談片約?!?/br> 銀杏道:“那你平時都怎么練自己的演技?” 杜沅一邊回答一邊比劃著:“出道之前就每天出門坐在公園的椅子上,觀察各種職業(yè)的人分別是怎么走路的、會有哪些小動作微表情這樣?,F(xiàn)在不敢出門了,就看書,看自己喜歡的小說里,人物形象是什么樣的,然后就自己對著dv演,后面看回放?!?/br> 李蕾和郝容二人了然地笑了笑:“難怪杜沅在電影里表現(xiàn)出來的演技那么純熟,原來私底下也是做了一番努力的?!?/br> 比起杜沅天生演技好,一個通過自己的努力而獲得專業(yè)水平上升的杜沅顯然更討人喜歡。 “而且,現(xiàn)在她都已經(jīng)紅了,但她給人的感覺沒變,她還是那個會說‘演得好不好,我說了不算,觀眾說了才算’的杜沅。”李蕾點了點頭,中肯地評價道。 “是的,完了完了,我沅就是這么美膩這么完美,我更愛她了!”郝容完全是看著電視屏幕雙眼直冒星星。 “之前有新聞說你在電影《鴛鴦錦》中壓了韋珊的戲,盛贊你的演技超過韋珊,你自己怎么看?” 這新聞就是唐朝他們弄出去的新聞,他們別出心裁地沒有做出通稿的形式,不同的媒體標題、內容表達方式還都不一樣,但本質上來將都是踩韋珊捧她,杜沅不可能在這事兒上自打臉。 所以,杜沅撩了撩耳側的發(fā),微笑道:“韋珊姐是前輩,她很有經(jīng)驗,在拍戲時我有和她學到很多?!北热缭陧f珊ng時注意到韋珊出的問題,從而避免。 “現(xiàn)在這個階段,我還是需要多和前輩學習學習?!?/br> “季巖和陳敘,你更喜歡和誰對戲?”銀杏笑問。 小東壞笑道:“姐,你又問這種得罪人的問題,我就看看杜沅要怎么回答。” 杜沅也笑道:“季巖。從季巖出道開始,我就是他的粉絲,所以第一部戲能和他演對手戲,身份還是他的繆斯女神,我覺得很榮幸。在和季巖對戲時,他是比較溫和的,會帶戲。和陳敘拍戲,會更有張力更緊張,總覺得只要稍微一放松,觀眾的注意力就會被他搶走,所以我們倆拍戲會更像是在斗戲。從純感情層面,我更喜歡和季巖拍對手戲,但從磨煉演技這方面,季巖和陳敘都是一個好的老師。” 銀杏點了點頭,對著觀眾的方向說:“杜沅的演技真的很好。之前我和我老公帶著孩子們去看這部戲的時候,看到她出場,就說這是一個新面孔,不知道會不會出戲,結果不僅沒出現(xiàn),和季巖、孔霽的對戲都是火花四濺的,當時我一邊看一邊和我老公說,這個新人的演技意外地很成熟?!?/br> “誰知我老公頭也不回,就這樣看著大銀幕說,”銀杏學著她老公的模樣和口音,“銀杏,別說話,看電影呢。我孩子也說,‘媽,你能不能安靜地看會兒電影,就聽到你聲音了'?!?/br> 杜沅臉上帶著些新人所特有的羞澀和靦腆:“大家能喜歡就好?!?/br> 銀杏:“我注意到你叫季巖和陳敘,都是直呼其名,網(wǎng)友們之前都攻擊說不禮貌,這事兒你怎么看?” 杜沅想了想,很誠懇地說:“其實一開始,我就叫季巖季老師的,但當初我這么叫他的時候,他都不理我,就是網(wǎng)上網(wǎng)友們傳的那張照片。當時我心里就拔涼拔涼的,想說,我第一次見偶像,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兒惹他不高興了?” 同樣在16日晚收看綜藝節(jié)目的季巖簡直要呵呵了,忍不住就掐了懷里這個會在電視節(jié)目上作秀的小姑娘腰上一把,當時她哪里是會是這種反應?明明是裝作不認識他然后礙于怕被圈內人傳不尊重前輩才勉勉強強地來打招呼的吧? 誰知這一爪下去,懷里的杜沅睜開有些疲憊的雙眼,乜斜著眼就那么瞅著他:“想要了?” 第85章 季影帝又神隱了 誰知這一爪下去,懷里的杜沅睜開有些疲憊的雙眼,乜斜著眼就那么瞅著他:“想要了?” 季巖臉色一黑,就聽杜沅道:“我都感冒成這樣了你都不放過,簡直禽獸。當然,你可以更禽獸一點,比起你的假正經(jīng),偶爾禽獸禽獸也不錯?!?/br> 季巖直接把懷里的人摟得緊了一點,想起當初她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時候,不想理她,只淡聲道:“看電視?!?/br> 杜沅盯著季巖看了半晌,“嘁”了一聲,季巖耳根子便有些發(fā)熱。 電視屏幕上,杜沅臉上出現(xiàn)回憶的神色:“后來我倆關系變好后,他才告訴我說不喜歡我叫他老師,感覺像是兩個輩分的人,明明我們都才二十幾歲,聽上去倒像是是忘年交?!?/br> 杜沅又笑了了起來,臉上了笑容是發(fā)自內心的快樂:“拍《紅玫瑰與白玫瑰》時認識了陳敘,當時我也是叫他陳老師的,等季巖進組他發(fā)現(xiàn)我和季巖都直呼其名,覺得我再叫他陳老師,他和季巖就不是一個輩分的人了,就讓我也叫名字?!?/br> 銀杏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br> 她又看向觀眾,強調道:“電視機前的觀眾可都聽好了啊,這直接叫名字的叫法,可是當事人自己要求的,可不是人小姑娘沒禮貌,你們可別在網(wǎng)上亂傳謠言了?!?/br> 旋即,她再度和杜沅對視:“半個多月前,網(wǎng)上怎么全是罵你的,怎么回事兒?。俊?/br> 杜沅抿唇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這事兒是怎么發(fā)生的,但我要特別感謝我的粉絲為我辯護?!?/br> 她說著,站起身,對著攝影機鞠了一躬。現(xiàn)場頓時傳來觀眾叫杜沅的歡呼聲。 此時,辯護的幕后推手楓橋和漁火二人都激動地互相碰了一下拳頭,沒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偶像把自己為她做的事情放在了心里更讓人高興了。 “這就是杜沅,她值得我們?yōu)樗龅?。”漁火和楓橋并肩坐在沙發(fā)上,興奮地說。 杜沅一鞠躬后直起身,又身姿優(yōu)雅地坐下。 銀杏道:“那兩天的罵戰(zhàn)我也看了,那些人嘴可毒了,你看完有什么影響沒?” 杜沅想了想,略微頷首道:“其實也還好,看完之后會想,可能我需要再低調一點這樣。在這整件事情中,我特別感謝我的粉絲,他們在這個過程中維持了他們的風度,用論據(jù)來佐證自己的論點,在表達自己的意見時沒有對其他網(wǎng)友人身攻擊,這是值得提倡的。我希望以后我的粉絲們都能像這次的事件發(fā)生時這樣有素質有風度?!?/br> 在杜沅這一段話出口后,所有電視機前、電腦前的沅粉們都歡呼起來。 銀杏針對如何有素質有風度地為自己的偶像說話發(fā)表了一番真知灼見,一則廣告過去,節(jié)目達到尾聲,銀杏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我是為了沅粉們問的,基于這種種事情都是因為你沒有開通微博,以后你會開通嗎?” 杜沅微笑:“暫時不會?!?/br> 銀杏:“為什么?” 杜沅偏著頭認真地回到:“怕有人會來我微博下面罵我。我并不算是一個心理特別強大的人,像半個月前那事兒,因為我沒有微博,大家罵我,我看到就只是部分言論,我可以選擇性地屏蔽,一旦開通微博,我接觸這些會更直接,會影響我自己生活、演戲的狀態(tài),所以暫時還是不要開通好了?!?/br> 銀杏說了幾句總結陳詞,節(jié)目錄制結束。這一期的銀杏秀播出時間是在3月16日晚22:00,但錄制時間是3月9日上午9點,是以錄制結束基本就到了午飯時間。 等到了后臺,杜沅穿上外套,銀杏就擁抱了一下杜沅,問她:“今天還要趕幾個行程?” 杜沅笑道:“下午三點在b市有一個試鏡,晚上會參加宴會。” “你們定的幾點的飛機?” 杜沅攤手笑道:“這得問我的經(jīng)紀人?!?/br> 說完她看向許佑,許佑含笑道:“11點45。” “原本我還想說請你們吃個飯,現(xiàn)在看你們行程這么趕,也只好作罷?!便y杏惋惜地說,“下一次你們來魔都,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做東請大家一起聚聚?!?/br> 許佑微笑道:“原本該我們請杏姐的,只是今天的時間實在太趕。下次有機會一定好好聚聚,您要是有時間來了b市就給我們打電話,到時候我們給您接風洗塵?!?/br> 許佑、杜沅、唐朝、銀杏、小東等人站在一起寒暄了片刻,許佑和唐朝便帶著杜沅、秦卉以及從明依那邊派過來的化妝造型助理走了出去。 # 昨天在魔都這邊接連跑了好幾個院線路演,今天一大早就起來吃早飯、換裝、化妝,又提前了一個小時彩排,杜沅昨晚幾乎就只睡了三到四個小時,整個人都顯得疲憊不堪,連眼袋出來了,幸好化妝師技術不錯,杜沅又年輕,在化妝品的幫助下倒是看不大出來。 一行人簡單地買了個盒飯解決午餐,又連忙趕往機場。 在這路上,杜沅就一直閉著眼睛靠著許佑睡覺,等到機場檢票登機后,她坐在許佑旁邊,問空姐要了被冰橙汁兒便開始翻開《白蛇傳》劇本重溫起來。 盡管宣傳期開始前她已經(jīng)將劇本背了好幾遍,也成功地找到了進入角色的方式,但經(jīng)過數(shù)天疲憊不堪的宣傳,她并不敢保證在試鏡時能完全不出錯,便只能將劇本再背一遍,調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準備下午的試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