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他的手撫過她的臀,旋即在她猝不及防時,手一用力撈起她的一條腿盤在自己的腰上,她很快就隔著幾層布料感受到了他正yingying地抵著她。 看著眼前這香艷的一幕,片場所有的小伙伴兒都震驚了!俞詩藍和唐子安都斯巴達了,這絕壁不是他們熟悉的那個清心寡欲的季影帝!唐子安內(nèi)心活動是這樣的:臥槽臥槽!季影帝居然破例拍吻戲和半截船戲,還是臨時自己加的!這個世界感覺有些玄幻呢! 其余的工作人員:這還是季影帝嗎?!麻麻,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作為“巖石”的一員,媽噠,心碎了!季大大,你再也不是那個純潔季大大了/(ㄒoㄒ)/~~ 就連宋建本也有些愣了。原本這部戲在這里,是有這么一出吻戲的,但因為圈內(nèi)都知道季巖從不拍吻戲和激情戲的原則,所以刪掉了。他沒想到的是,季巖居然破例演了! 但宋建本畢竟還是一個專業(yè)的導演,他并沒有失去控制,一直盯著顯示屏。 這時候,原本早在孟香凝和陳天翼走出百樂門時就該沖上前去拉開孟香凝的宋佳玉,也就是韋珊,也震驚在了當場,完全沒有反應。等到宋建本做了個讓她上場的手勢,她才反應過來,但臉上的表情完全符合劇中人物形象。 宋建本立即喊了一聲“卡”,季巖腦海中又想起和杜沅分手時的情景,體內(nèi)涌起的情動霎時冷卻下來,神情也透著幾分冷冽。他垂眸盯著杜沅的唇看了幾秒,放下她的腿。 杜沅幾乎快要站不住,季巖還是伸手扶住了她,她雙眸水潤地看向季巖,季巖面無表情地撇開了眼,等她站穩(wěn)后便松手,好像之前那個動情的人并不是他。 在季巖抬腳要走開的時候,杜沅情不自禁地抬手捉住了他的衣袖:“你……” 她想問“為什么撩我”,但想到以季巖的性格,可能是因為劇情需要,這只是敬業(yè)的表現(xiàn),這句話問出來無疑是自取其辱。她還想問“當初你為什么沒來找我”,但現(xiàn)在一想,覺得季巖可能已經(jīng)和周璇在一起了,自己這樣的行為挺綠茶挺白蓮的,也就閉了嘴,捏著季巖衣袖的手指也松開。 她剛要說一句“抱歉,季老師,我剛剛有些入戲了,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見諒”,結(jié)果還沒說出口,便聽見季巖淡聲道:“我不喜歡你叫我季老師。” 他話音一落,就轉(zhuǎn)身走開。 那廂韋珊在宋建本喊“卡”后連忙道歉:“對不起宋導,我剛剛走神了沒反應過來。下次不會了。” 走神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所以這次宋建本只嚴肅著臉點了點頭,就開始第二條拍攝。 當打板聲響起,杜沅已經(jīng)站在最開始的位置,跌跌撞撞地由陳天翼扶著出來,然后繼續(xù)著吻戲,杜沅被吻得雙眼水汪汪的,白皙緊實的大腿被季巖抬起盤在她腰上,就在他的唇從她的脖頸處往下滑時,一身淑女洋裝的宋佳玉氣急敗壞地沖了過來,一把拉開陳天翼用北平話說:“你!你不要臉!狐貍精!” 宋佳玉是上海灘的名媛之一,出身于書香世家,和陳天翼家是世交。宋佳玉和陳天翼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也很好,宋佳玉喜歡陳天翼但陳天翼只把她當meimei。這天下午拍的場景,是宋佳玉得知陳天翼去百樂門找孟香凝,又酸又妒地跑過來想把陳天翼帶回去的場景。 陳天翼一把推開想踹孟香凝一腳的宋佳玉,扶起孟香凝,轉(zhuǎn)頭嚴肅道:“你干嘛呢?趕緊回去!” 宋佳玉滿心的憤怒無處發(fā)泄,她有些受傷又有些痛心疾首地說:“天翼哥,你就為了這‘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的舞女這么對我?你我十數(shù)年之交情,竟不及你在外的一個紅顏知己!她便也只用如此美貌來迷惑于你,你便死心塌地,可見她城府之深。這等女子,天翼哥應當遠離才是,萬不該如此墮落。” 此時,孟香凝用帶著點兒上海口音的北平話譏誚道:“話不是這么說的呢。”她展顏勾唇一笑,連宋佳玉自己都散了神,而孟香凝看著眼前的宋佳玉,眼中帶著些輕鄙和嘲弄,“宋小姐自己管不住男人,便來污蔑于我,可見宋小姐比之香凝亦好不了一二分。你的情哥哥要來找我,腳長在他身上,我能奈之何?” 她話音剛落,宋建本帶著不滿和怒氣的聲音便通過擴音喇叭傳來:“卡——” 第8章 潛規(guī)則 她話音剛落,宋建本帶著不滿和怒氣的聲音便通過擴音喇叭傳來:“卡——” 見杜沅接連ng兩次,俞詩藍心里才好受了一點,她微笑著對唐子安說:“杜沅畢竟是個新人,還是欠缺了一點經(jīng)驗。” 她的嘴角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杜沅吃癟,她就高興。杜沅風光,她就渾身不舒服。 唐子安摸了摸下巴搖頭道:“我看著不像,今天下午她一直都心事重重的。就這樣,其實也演得很好了,只是她前幾場演得太好,如果不ng重來,前后差別太大會讓人覺得龍頭蛇尾。” 聽到這話,俞詩藍剛剛才雀躍起來的心情瞬間down至最低點。讓她感覺到憤憤不平的是,這些人話里話外的意思,好像是說《鴛鴦錦》之后杜沅一定會爆似的。但將來如何,還說不定呢。 話說杜沅在宋建本話音落下后回頭,正好看到齊東陽正密切注意著這邊,神思完全從那令人遐想的吻戲中清醒過來,腦海中回想起齊東陽的話,心情越發(fā)糟糕起來。她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情緒尚未調(diào)整過來就聽到宋建本說:“孟香凝的表情太浮了,重來。” 第三條,又在三個人對戲時ng。宋建本的臉色沉了下來:“你和陳天翼、宋佳玉沒仇,你用人家欠你五百萬沒還的表情看人是怎么回事?” 杜沅連忙向宋建本、季巖、韋珊道歉。 第四條ng后宋建本吼道:“孟香凝是要回家的,不是要趕去投胎的,你急什么?” 季巖見杜沅情緒仍然不對,眼眸半垂了片刻,便閉眼揉了揉額角,轉(zhuǎn)頭詢問宋建本:“我有點兒累,再拍下去可能沒有這么好的狀態(tài),先休息幾分鐘,可以嗎?” 他清冷低沉的聲線響起,杜沅聞言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到的卻是他一如既往的淡漠表情摻雜了些許疲憊,對上她的目光時,那雙眼依舊是冷冷的,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主動要求休息,宋建本和季巖合作多次,這還是季巖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 他詫異地盯著季巖看了兩眼,實在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便皺眉道:“五分鐘后繼續(xù)。” 杜沅松了一口氣,一個人走到一邊默默地閉了眼暫時清醒一下。她知道遇到麻煩時,即使再有情緒再看不慣齊東陽,也不該打亂自己的工作節(jié)奏,今天是她太浮躁了。 在之前的幾場表演中,她是用的體驗派表演方法,讓自己上戲的時候成為孟香凝。但剛剛,她更多的時候是她自己,為私事影響工作是很不成熟敬業(yè)的表現(xiàn)。 而她應該做的,是先把這場戲拍好,再解決將來可能會遭遇潛規(guī)則這個問題。這么想好后,她迅速地在心中構建好孟香凝的模型,讓自己成為她。等打板聲響起后,孟香凝在預定的位置睜開眼,宋建本看著顯示屏里的人,就知道,之前那個讓他滿意的孟香凝回來了。 她就在那里,讓看她表演的人甚至都不覺得她是在表演,而是真實地活著的孟香凝。她醉了酒,被陳天翼扶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然后因為兩個人之間的強烈化學反應,她被陳天翼壁咚強吻,一條腿被迫盤在陳天翼的腰上,她還主動去撩他。而這時,一直喜歡陳天翼的青梅宋佳玉開始出來刁難她,陳天翼維護、孟香凝慵懶地嘲諷…… 這場戲這次一條就過了,后面又補拍了幾個特寫。等這場戲徹底結(jié)束,杜沅的唇都腫了。回到酒店后,她疲憊到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強自打起精神洗漱后,便趴在了床上。 她一會兒想著季巖的冷漠和難以捉摸,一會兒告誡自己:“即使現(xiàn)在的季巖比當初更誘人,但他已經(jīng)有主了,你絕對不能撲上去。否則,大家都會說杜沅這個新人想紅想瘋了,居然不要臉地糾纏季影帝。”一會兒又想著齊東陽這個拉皮條的混蛋會怎么出招,整顆頭都暈暈的,思緒一片混亂,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暈著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周璇來片場探季巖的班,給大家都買了吃的。她和宋建本、孔霽說了幾句話后,就和季巖在一邊有說有笑的,周圍的人紛紛說他們簡直不要太配。 正在杜沅心中既尷尬又酸澀時,齊東陽很自然地走過來道:“杜沅,你跟我來一下。” 杜沅心中一沉,和齊東陽步行至一間安靜的廂房,耳邊似乎還回響著前齊東陽對著手機講的那番話來:“你放心,這一個保管讓你滿意。她是中戲表演系大三的學生,顏值高演技好,看著不是那些容易整出幺蛾子的女人。她還沒出道,沒太多選擇,只要我一說合,這事兒就沒有成不了的。” 所以,齊東陽這是要拉皮條了? 她知道,這是在劇組,從齊東陽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分析,和齊東陽通話的人不在劇組,齊東陽叫她去應該只是先要“說合”一下,實質(zhì)上是沒有什么危險的。且齊東陽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諱地叫她,肯定不會做出行為上出格的事情。再者從齊東陽“整出幺蛾子”的話來看,那人不管有什么目的,都不會太高調(diào),更不可能直接來劇組就為了潛一下她這個小嘍啰。 杜沅一邊走,一邊不留痕跡地活動了一下手腳。進屋后,兩個人在一張歐式白桌前坐下,齊東陽笑道:“最近在劇組還適應嗎?” 杜沅不卑不亢地微笑:“還行。” 齊東陽點燃了一支煙,成熟堅毅的面容籠在煙霧里,說出的話似乎也是推心置腹的:“你是我招進劇組的,為了我自己的口碑,我也希望你能有一個好的發(fā)展。自從你的第一場戲后,劇組里的人都知道,你顏值高演技好,起點就是宋導的電影,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你肯定能快速走紅。不可否認的是,你天賦確實很高,但娛樂圈兒不是這么玩兒的。” 齊東陽抖了抖煙灰,一縷縷煙霧從他的口鼻中逸出:“娛樂圈顏值高演技好的演員多的是,但紅的能有幾個?他們又為什么沒紅?” 杜沅鎮(zhèn)靜地看著齊東陽,以不變應萬變,讓齊東陽以為自己掌握了談話的節(jié)奏:“為什么?” 齊東陽嗤笑了一聲:“因為他們?nèi)鄙贆C遇,還不懂得變通。你現(xiàn)在還在娛樂圈的大門口,宋導的電影逼格再高,你在里邊兒的戲份也就一二十分鐘,風頭蓋不過兩位男主,也蓋不過女一號。也許觀眾會為你的長相驚艷,但你出現(xiàn)的時間短,觀眾都是健忘的,他們很快就會忘了你,你根本激不起什么水花。你需要的,是有好的劇本來找你,是不斷地在熒幕上出現(xiàn),讓觀眾記住你,為你主演的電影買單。但圈子里這么多優(yōu)秀演員,你憑什么出頭?” 杜沅定定地看了齊東陽兩秒,旋即唇角微勾,淡聲道:“您找我肯定不是為了給我分析局勢這么簡單吧?” 齊東陽胸有成竹地笑了:“我找你,是要給你一個成名的機會。” 他把一張卡和一部手機放在杜沅面前:“收下它們,應付手機主人的需求,片約,你會有,名氣,你也會有。” 杜沅看了卡和手機,交疊的雙腿放下,收了笑道:“所以,你這是在暗示我接受潛規(guī)則?接受一個陌生人的包養(yǎng)?” 齊東陽將香煙摁熄:“這值得,不是嗎?” 杜沅臉上的笑容擴大:“這當然值得。”她站起,雙手捉住桌沿往前一推,“我覺得這樣會更值得。” 齊東陽還沒反應過來,便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上,杜沅兩步上前,精致的高跟著踩在齊東陽的臉上:“我保證不打死你,也不打你臉。” 說完,直接在齊東陽肚子上踢了幾腳。 齊東陽痛呼兩聲,怒罵道:“你他媽神經(jīng)病!老子絕對要封殺你,你一個毫無背景的新人,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混不下去!” 杜沅回身又補了兩腳,突然聽見宋建本一聲厲喝破空而來:“杜沅,你在干什么?!” 杜沅被那聲音一震,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睜開雙眼,才察覺自己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她呼出一口氣輕聲呢喃道:“原來是夢。” 她正待翻過身繼續(xù)睡時,發(fā)現(xiàn)床頭坐著一個大熊一樣的生物,便迅速地伸手摁下床頭的開關,室內(nèi)頓時亮堂起來。 那個在黑暗中熊踞在她床腳的黑影,正是顧溫書。杜沅抓起床頭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5月6日23:17。 —— 顧溫書將他帶來的酒和菜都拿出來擺在桌上,原本是想和杜沅小酌的,但杜沅最近要控制體型,準備節(jié)食減肥,他就一個人喝。 等到酒瓶空了兩個,杜沅才問他:“失戀了?” 顧溫書抬起一雙醉眼,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見杜沅說:“看你的反應肯定不是。” 顧溫書:…… 她都說了還讓他說啥? “受打擊了?” 顧溫書點頭,在杜沅面前他從來不怕丟臉:“前幾天拍攝我的戲份不多,也很簡單,我還覺得挺快活的。等到和兩大影帝對戲的時候,雖然我被他們帶得入戲了,但你知道嗎?后來我去看了回放,才知道自己演得有多爛。雖然沒有出戲,但明明是三個人同框,小爺我長得也不錯,但他們兩個人的風頭完全蓋過了我,我特沒存在感。他們的演技就是那種,你說不出來哪兒好,但你的眼睛從來都在他們身上。” 顧溫書難得訴個苦,杜沅拍了拍他的肩,微笑道;“還真是各人有各人的難法。但現(xiàn)在一味失落也于事無補,不如想想應該怎么補救吧。比如你對你演的那個角色是怎么分析的,再看看原著腦補一下,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去做,做不到也沒關系。” 顧溫書打了個酒嗝兒,瞪眼道:“誰說沒關系了?可有關系了!小爺從來到哪兒都是焦點,怎么能比別人差呢?”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你有才華比你出色的人多得是。就連我都必須承認這一點,你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杜沅去倒了兩杯熱水,把一杯推到顧溫書面前。 顧溫書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這是不甘平凡好嗎!我難得這么正經(jīng)一次,你就潑我冷水。” 他有點兒委屈。 杜沅攤手道:“既然不甘平凡就不要給我說loser的話,趕緊地麻利地想辦法提升演技去!” 顧溫書抬手抹了一把臉:“我也是這么想的,就是這心里頭一時調(diào)整不過來,難受。對了,你那邊怎么樣了?” “還行,挺順利的。看你的樣子,以后是打算拋棄偶像包袱準備走實力派了?” 顧溫書點了點頭,又拎起酒瓶大灌了一口:“我成實力派了那也是最帥的偶像好嗎!別說我了,我好歹入門兒了,后面完全可以爭取一下小成本文藝片磨磨演技。我經(jīng)紀人也還算好說話,她是聰明人,知道只有我業(yè)務能力變強了才能更吸金,不會為了片酬提成給我接一些亂七八糟的劇本和通告。倒是你,想好簽哪家公司沒?” 第9章 高冷的季影帝 顧溫書點了點頭,又拎起酒瓶大灌了一口:“我成實力派了那也是最帥的偶像好嗎!別說我了,我好歹入門兒了,后面完全可以爭取一下小成本文藝片磨磨演技。我經(jīng)紀人也還算好說話,她是聰明人,知道只有我業(yè)務能力變強了才能更吸金,不會為了片酬提成給我接一些亂七八糟的劇本和通告。倒是你,想好簽哪家公司沒?” 杜沅有些煩躁地捋了捋頭發(fā),抱膝背靠沙發(fā)枕:“還沒。之前我接到過幾個邀請。有兩個公司不大出名,甚至連二線藝人都沒有,所以不考慮。興瑞世紀傳媒主要是以偶像劇見長,雖然當家花旦小生都正當紅,但在電影這一塊兒,他們資源很少。華榮影視做得較多的是正劇,收視大部分還不錯。如果我要演電視劇,華榮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你想演的是電影。”顧溫書了然地說。 杜沅拖過一個抱枕抱著,唇角彎了彎,眼神中卻滿是認真:“沒錯。現(xiàn)在的電視劇,大多很趕客,節(jié)奏慢,劇情拖,冗長乏味,有些劇號稱投資多少多少,其實就是一種洗錢的途徑,工作人員就沒想做一部好劇,質(zhì)量太次。關鍵是有相當一部分當紅演員會軋戲,演戲的時候難以迅速進入狀態(tài),還有不敬業(yè)的,就如同之前一個《銀杏秀》的主持人銀杏說的,記不住臺詞就只做表情然后念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和這樣的人合作……” 杜沅露齒一笑,顧溫書的身子立馬縮了縮,只聽她道:“以后你就不用怕我撕你了。” 她臉上的笑一收,微瞇的桃花眼泄出鋒利的眸光:“盡要應付和他們撕逼。” 這時,她又揚唇一笑:“這得多浪費時間啊。為了不喜歡的東西還要被迫撕逼,這事兒我肯定不干。雖然電影圈比電視劇圈難混,也更難出頭,但正因為難,成功的時候才會有更大的成就感。所以,目前來講,最好的選擇就是明娛。但明娛聯(lián)系我的經(jīng)紀人李為控制欲太強,而且?guī)У呐嚾艘矝]怎么出名,所以我想再等等。如果《鴛鴦錦》拍完我還沒有合適的選擇,我可能會選擇李為,當然,也有可能繼續(xù)待價而沽。” 顧溫書一聽這話,立馬睜大醉眼拍了下大腿道:“我經(jīng)紀人時姐,也是明娛的經(jīng)紀人,我感覺她還不錯。如果你有意向我可以和她說說。” 杜沅擺了擺手,姣好的面龐在暖色的燈光下似乎也有了溫和的氣韻。她的臉上露出個狡黠的笑,眨了眨眼說:“我再想想,你提供的這個選擇,作為備選好了。” 顧溫書又表示希望能和杜沅一個經(jīng)紀人,暫時被杜沅嘻嘻哈哈地混過去。兩個人笑著鬧了一會兒,最終杜沅還是陪顧溫書喝了兩杯。 夜色漸深,暖黃色的燈光照在兩個人身上,籠罩著說說笑笑的二人,沒過多久,杜沅就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一邊和顧溫書說話,一邊用食指飛快地敲著鍵盤。一直到了深夜,已經(jīng)喝得微醺的顧溫書才離開。 因為夜間喝了酒又睡得少,第二天杜沅頭有些發(fā)暈。但一夜過去,她心里的那團亂麻基本已經(jīng)理清。昨晚顧溫書離開后,她躺在床上,打了好幾遍腹稿,根據(jù)可能會發(fā)生的情況各自相處了應對方案,才在天快亮時睡了過去。 清晨,杜沅素著臉,隨便套了身休閑簡便的衣服,便提著剛買的早餐到了片場。因為季巖的pr臨時有事來找季巖,季巖才在片場坐了不久就往來的方向走去。是以杜沅剛到,便見季巖迎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