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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楚晴在線閱讀 - 第138節

第138節

    當初太子被囚禁,事由是褻玩女童致死,但真正惹怒了順德皇帝的卻是太子與朝臣暗中勾結,頗有篡位之嫌。現在,已查明許多罪證乃二皇子誣陷所至,并非實情。

    至于褻玩女童,那只是私德有虧,于朝事上并無大礙,況且太子前幾年協理朝政,既不似二皇子手段暴戾,也不像三皇子那樣陰鷙,反而頗有仁君之范。如果有太子主政,而五皇子有行商之才,國庫充足之余可以開挖鐵礦,改良武器,那么萬晉朝再不敢被任何國家覬覦。

    不得不說,沈在野這番話聽起來非常有道理,可周成瑾是最不想讓太子復位的那人,不為別的,太子曾三番五次想打楚晴的主意就讓他忍不下。

    五皇子自然也不甘心,他跟周成瑾花費那么多心血,終于把面前攔著的大石都一一除去,怎可能把現成的江山拱手讓出去?

    如果讓給六皇子,他倒是愿意從旁輔助,可讓給太子,他一萬個不愿意。

    先前沈在野在翰林院只是個編修,見過太子寥寥數面,所知所得大抵是聽旁人所說,而他跟太子是二十多年的兄弟。太子溫文大度不過是表象而已,他敢拍著胸脯說太子絕非沈在野口里的仁君。

    “如今二皇兄處死,三皇兄離京,四皇兄入獄,父皇正覺得心里有愧,這是大皇兄回來的最好時機,不出意外的話,父皇會讓大皇兄回宮過年……沈在野很可能趁機聯合幾位大儒一道上書,請求大皇兄戴罪監國。”五皇子續道。

    周成瑾點點頭,手指有節奏地敲著太師椅把手,看似意態闌珊,可楚晴跟五皇子都明白,這是他考慮事情獨有的習慣。

    沈在野支持先太子,他們心里早有準備,可是卻毫無對策。

    這兩年沈在野可以算是第一寵臣,在順德皇帝心中的分量極重,而先太子碑囚禁在西山,據說每天除了潛心史書之外,就是替順德皇帝祈福誦經,根本沒有其它舉動。

    這種情況下五皇子什么話都不能說,什么事情也不能做,稍有不慎就會給順德皇帝留下骨rou相殘兄弟鬩墻的印象,反而適得其反。

    不得已,五皇子才親自找上門來,“我是想探探姑祖母的口氣,能否請她出面勸父皇,別人說話父皇可能會置之不理,可姑祖母的話,父皇定然會仔細斟酌。”

    楚晴聞言,微微皺了眉頭。

    周成瑾忙俯身問道:“哪里不舒服?”

    楚晴輕笑,“沒事,感覺像是動了下。可能因為坐得久了,母女天性連著心呢。”

    “那你進屋躺一會兒。”周成瑾揚聲叫了暮夏進來,吩咐道:“扶奶奶進去,再重新換熱茶來。”

    五皇子看著楚晴已經略見豐腴的背影,忽地心頭一跳,楚晴這是話里有話吧?

    母女血脈相連,父皇跟大皇兄不也如此?

    除夕守歲闔家團聚,大長公主用什么借口來阻攔大皇兄在父皇身邊盡孝?幸好沒有開口,否則也會碰個軟釘子。

    周成瑾亦道:“早在十幾年前祖母就說過不干涉朝政,這幾年更是與朝廷權臣離得遠遠的,想必不會輕易應允。再者,此事尚未公開,祖母更不好主動提及,不如靜觀些時日,再尋其他良機。”

    五皇子笑著起身,“那好,待會我拜見姑祖母就只問候,不提此事了。”

    送走五皇子及廖氏,周成瑾轉身進了內室,瞧見楚晴正歪在靠枕上看賬本,便問:“好點沒有,要不要請太醫過來?”

    楚晴嗔道:“大年節的請什么太醫,我沒不舒服,就是覺得五殿下情急之下欠思量。祖母近些天對阿琳頗為看護,可見這血脈是怎樣也斬不斷的,萬不可能阻攔皇上父子團聚。五殿下若是貿然替了,反倒惹得祖母心厭。”

    周成瑾連連點頭,“你說得有道理,五殿下已經更改主意了,不會在祖母面前提起。”

    楚晴“咦”一聲,奇怪道:“剛才五殿下沒去樂安居先來得這邊?”

    “不是,”周成瑾笑道,“方才過去祖母正敷藥,暫時不便相見,他們就先到這里打個轉兒。”

    “難怪,”楚晴笑一笑,放下賬本,問道:“皇上為什么會特別看重沈在野?”

    “一是因為此人的確有才,無論字畫還是經史,翰林院少有能超其右者,另外就是他是個孤臣,既無親戚朋友,也不拉幫結派,一門心思對皇上。”

    楚晴默然,自從沈太太與沈琴先后離世,沈在野的確再沒有牽掛的人了。

    再過些時日,宮里有信出來,果然順德皇帝派人把先太子接回宮里,先太子涕泗交流,在乾清宮門口跪了足足半個時辰懺悔,然后三步一叩頭,進到順德皇帝書房。父子傾心交談許久,太子留宿在乾清宮偏殿。

    縱然是過年,順德皇帝已經封印放假,可朝臣們心中仍是忐忑不安,四處奔走著探聽消息。

    周成瑾眉間也顯出幾分郁色,但面對楚晴時,仍是笑得開懷,細心地呵護她。

    除夕夜,一大家子人在樂安居吃了年夜飯,周成瑾跟楚晴留下來陪大長公主守歲,周琳也沒走,坐在大長公主腳前給她捶腿。

    大長公主看著楚晴圓乎乎的小臉就覺得開心,慈愛地笑道:“到底是閨女養人,瑾哥兒媳婦氣色比先前還好,記得我那會兒天天吃了吐,吐了吃,直到七八個月的時候才消停。”

    楚晴湊趣道:“我娘家大嫂也是,雖說不怎么吐,但是胃口就不開,急得大伯母恨不能把京都有名的廚子都請到家里來。我四jiejie倒還好,聽說是個哥兒,過完正月就該生了。”

    大長公主掐著指頭算日子,“你是六月底生,那會兒菜蔬瓜果都豐盛,好好養上一年半載的,后年再生個胖小子。”

    楚晴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周成瑾卻咧著嘴呵呵笑,“我也是這么打算的,先生兩個,歇幾年再生兩個。”

    楚晴氣極,用力掐在他胳膊上。周成瑾皮糙rou厚,又隔著冬日衣衫,感覺跟撓癢癢似的,半點不疼,反而越發來了勁兒,“名字我都想好了,都是云字輩,女兒是琴棋書畫,兒子就是平安康泰。祖母覺得如何?”

    “云琴,周云琴,”大長公主念叨兩遍,笑呵呵地說,“趕明兒訪聽個好琴師定下來,等給咱家大姑娘教琴。”

    祖孫幾人歡歡喜喜地過了年。

    正月初一,周成瑾進宮拜年,初二,他陪著楚晴往國公府待了小半天,初三閑著沒事兩人在花園里賞雪堆雪人鬧騰了好一陣子,許是白天玩累了,夜里楚晴便歇得早,正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聽到院子里小丫鬟低著聲音喚,“大爺,大爺,尋歡說有訪客。”

    楚晴要起身,周成瑾摁著她躺下,親昵地親親她的臉頰,“沒事,我出去看看,你放心睡。”

    話雖如此,楚晴卻再也睡不著,穿上衣衫跟著出了門。

    卻是五皇子神秘兮兮地過來,手里還拿著個桑皮紙的信筒,“是沈在野起草的折子,昨天呈上來的,被張德海壓下了……”

    ☆、第165章

    周成瑾抽出里面的紙對著燭光抖開,入目是熟悉的字體,跟楚晴平常抄寫的經書一般無二。他不敢置信般揉揉眼,再看一遍,果然非常相似。倘若信筒不是五皇子拿來的,他幾乎就以為手中的折子是楚晴所寫。

    看罷,周成瑾轉手遞給了楚晴。

    再次看到沈在野親手寫的字,楚晴有片刻的恍惚,深吸口氣才凝神讀了下去。

    折子內容跟先前料想的一樣,指出廢太子既占嫡又居長,在身份上比其他皇子更符合嫡庶長幼之序,還著重列舉了廢太子協政時候的種種功績,并引經據典說明仁政的重要性。

    辭藻絢麗文采飛揚,不像字斟句酌的折子,更像對仗工整的駢體文,尤其末尾三句華麗的質問,教人看了覺得不重新起用廢太子簡直就是有眼無珠。

    且不說本就有幾分心動的順德皇帝,就連對廢太子恨之入骨的楚晴都覺得該重新審視廢太子了。

    五皇子無措地道:“我是偷著拿出來的,明天一早務必要放回原處,最遲也得明天宮禁之前,初五父皇肯定會批閱奏折,他已經知道沈在野呈了折子,到時候必然會問起來……”

    周成瑾眸光閃了閃,落在楚晴臉上。

    楚晴出來得急,頭發不曾好好梳理,有幾縷碎發垂在耳前,耳環已經卸掉沒來得及另戴,白凈的耳垂羊脂玉似的細致小巧。

    烏漆漆的眸子映著燭光,亮得幾乎能照進人的心底。

    周成瑾望過來的時候,楚晴已經猜出他的打算,只是心里猶豫不決始終拿不定主意。于她而言,沈在野亦師亦父,在她迷惘時給過指引,在她無措時給過教導,多少填補了楚澍不在時,她對于父親的渴望。

    書信往來數十封,她臨摹描繪,學會了他的字,現在卻用來對付他。

    楚晴過不了心中的坎兒。

    周成瑾看出楚晴的掙扎,情知在楚晴心里沈在野有著不一般的份量,便也不強求,轉頭對五皇子道:“眼下只有等此事公開后,咱們也找幾個文字好的士子另行上書逐條反駁。”

    五皇子搖頭嘆氣,“難!難啊!沈在野既占了文采上的優勢,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也無人企及。再者,此次大皇兄回來待父皇一片赤誠,這幾天晝夜伺候,父皇萬不會再囚禁他……大皇兄得勢,頭幾年還好說,以后你我的日子怕是難了。就怕連三皇兄都不如,連封地都沒命去。”

    “說得這么喪氣?”周成瑾拍拍他肩頭,“這可不像你,不就是個廢太子嘛,先前的情勢比現在難多了,咱們不也過來了,怕什么?”

    之前順德皇帝身體還算好,他們能慢慢謀劃,現在順德皇帝就像沒有油的燈芯,說不定何時吹來一陣風,燈就滅了。

    這樣大不諱的話,五皇子不好明說,只皺著眉苦笑。

    遠遠地,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音,“天干物燥小心燈燭。”伴隨著鐺鐺的梆子聲,蠟燭猛地一跳,“嘶啦”爆出個燈花。

    楚晴拿剪刀將燈芯剪短了些,光線頓時暗淡下來,越發顯得屋內靜寂。

    五皇子頹然起身,“阿瑾說得對,不急在這一時,慢慢等著吧,是狐貍總會有尾巴露出來。”將折子收好,便要告辭。

    “五殿下暫且留步。”楚晴驀地出聲止住了他,“種子尚未發芽時除掉最簡單,要是根基扎實,再撼動就難了,而且不免傷及自身……假如沈在野想要不用廢太子,五殿下可知他會如何起筆?”

    五皇子狐疑地看著楚晴沒有答話。

    楚晴沉聲道:“請殿下移步書房。”

    周成瑾先一步端起燭臺,推開西次間的門。

    屋里沒有火盆,剛進門,便感覺絲絲的冷意滲過來,楚晴不禁打了個寒戰。

    周成瑾明明走在前頭,卻仿似感覺到了似的,將燭臺放到長案上,回身道:“我去生個火盆。”

    楚晴點點頭,往硯臺里注了水,掂起一塊墨錠扯旁若無人地研著。

    因怕衣衫沾了墨,她扯高袖子,一小段雪白的皓腕就□□在燭光下。

    五皇子只掃了一眼便再不敢看,忙把視線移到別處,長案邊擺著楚晴之前抄好的《心經》,雪白的澄心紙上,字體端方疏朗輕重有節,與奏折上的字如出一人。五皇子驟然領悟到楚晴適才所說的意思,不覺看了過去。

    楚晴垂著頭神情專注,耳側的碎發復又垂下來,隨著她的動作一搖一晃,打扮得不算齊整,可是教人覺得非常舒服非常順眼。

    五皇子張張嘴,終于出聲,“先前的事,是我妄為,驚嚇了你……承蒙你不怪罪,還肯相助……”

    “我是幫我家夫君,并非殿下。”楚晴面無表情地打斷他的話。

    周成瑾恰端了火盆進來,聞言唇角翹了翹,因見楚晴仍在研墨,放下火盆就去接她手里的墨錠,“你力氣小,研不勻稱,我來。”

    楚晴臉上這才顯出笑意,將墨錠遞給她,不小心觸及他的手背,嗔道:“聽外頭風聲不小,怎么不披大毛衣裳出去?”

    “就一會工夫,不礙事。”周成瑾三下兩下研好墨,又鋪開一張宣紙,用和田玉的鎮紙壓了。

    楚晴挑一只合用的筆蘸了墨,看向五皇子,“請殿下借沈大人奏折一看。”

    五皇子慌忙取出折子遞給周成瑾,周成瑾展開,鋪在楚晴面前。

    奏折的抬頭有固定格式,楚晴照貓畫虎抄下來。接下來的正文卻是五皇子說一句,她寫一句。五皇子謹慎,并沒有將廢太子一棍子打死,先肯定了他的孝心與仁心,轉而重提舊事,說他德行有虧世人皆知,且不善識人用人,過于剛愎,以致于犯下錯誤身邊也沒人提醒指正。身形不正則無法容于百姓,識人不清則不能知人善用,剛愎自負則聽不進逆耳忠言,并非國君的最佳人選。文末又奉承順德皇帝幾句,懇請他保重龍體再多觀察兩年,興許有更適合的人可以繼承大業。

    楚晴聽著,遣詞用句雖不像沈在野那樣龍章鳳姿,但也頗有幾分才氣,不至于讓順德皇帝一看就心生疑慮。

    折子寫完,五皇子拿過去通讀一遍修改了幾處措辭,楚晴重新又抄了一遍,等墨干之后交給了五皇子。

    奏折下面署名處蓋著沈在野的私印,五皇子自會另外找人去刻。

    送走五皇子已經將近三更天了,楚晴卻是毫無睡意,睜著眼躺在床上,莫名地覺得胸口發堵,淚水毫無預兆地就淌了下來。

    周成瑾無意中觸到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攬在懷里,柔聲問道:“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累著了?”

    “沒有,”楚晴俯在他胸前抽泣,“先生定然知道是我冒他的筆跡,沒準兒從此恨死我了。是我沒良心,跟著先生學字,收了他那么多字畫,反過來卻咬他一口。我跟沈琴那么好,現今先生只孤零零一個人,我卻在他心頭捅刀子……”

    周成瑾不知如何解勸是好,只緊緊地擁著她,“苒苒乖,不哭了,別花了眼。過幾天尋個時機,我替苒苒跟沈大人請罪,就說是我強迫你的,你沒法子推拒。”

    “不,”楚晴哭得更兇,“不干你的事,我自己到先生門前跪著去。”

    周成瑾伸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再沒作聲。直到楚晴睡去,他悄悄起身,重新點了燈燭,去凈房絞了溫水帕子給她拭了淚,又將淚濕的衣裳換過,這才重重地嘆了口氣。

    楚晴睡得晚,早晨醒得也晚,睜開眼時只覺得眼皮澀得難受,到底是腫了。問秋隱約聽到昨夜有人進出卻知趣地沒有多問,只讓廚房里煮了雞蛋過來,把殼剝了,放在楚晴眼皮上滾。

    滾了半柱香工夫,楚晴才感覺好了些,重新洗臉梳頭發。

    剛收拾完,周成瑾披著滿身風雪進來,先把外面斗篷脫了,雙手交握著搓了搓,笑道:“雪又下起來了,這會兒下得正大,前幾天下得雪還沒化盡,又積上了。”

    楚晴探著頭往外看,果然沸沸揚揚地飄雪花,不由惱道:“天兒不好,祖母的腿怕是又不好受,回頭再讓太醫熬幾貼膏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