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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楚晴在線閱讀 - 第136節

第136節

    楚晴也忍不住笑,夸贊道:“這兩個成語用得好。”

    暮夏倒是害羞了,三步兩腳走到前頭,抬手撩起門簾。

    周成瑾在屋里早聽到院子里的嘰嘰喳喳聲,唇邊不由就溢了笑,“看來是沒吃虧,累到沒有?”

    楚晴搖頭嗔道:“你別太小心了,要是胡太醫沒來把脈,還不是跟平常一樣,哪里就累了。”

    “那不同,”周成瑾低聲道,“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能別cao勞就別cao勞。”

    說得好像楚晴天天忙得不開交似的。

    楚晴無奈地笑笑,“有些餓了,擺飯吧。”

    廚房已經備好飯,聽到吩咐,立刻把食盒送了來,不但有楚晴點的那兩樣,還另外做了四道菜兩樣湯水,把炕桌擺得滿滿當當。

    這邊兩人高高興興地吃著飯,高氏卻是餓著肚子在發脾氣,廚房里的人一早被打發出去,菜飯都沒準備妥當,后來在院子里跪了半天又捱了揍,手腳便不怎么靈便,到現在都不曾做好飯。

    高氏一股郁氣沒處發散,正好沖著廚娘們發作開來,鬧得正房院雞飛狗跳。

    周琳聽聞,咬唇嘆口氣,吩咐大廚房急火起灶炒出四個菜來,親自提著食盒到了正房院。

    高氏看見她,火氣頓時散了個干凈,卻勾上委屈來,淌眼抹淚地道:“我真是命苦啊,生的孩子沒一個懂事的,你要是孝順就該上門指著那小娼婦的鼻子給我罵一頓,她是往泥坑踩你娘啊。你眼見你娘被欺負,不趕緊過來,還有功夫穿金戴銀?你心里還有沒有你娘,是不是就想趕緊嫁出去拉倒?”

    周琳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八成新的玫紅褙子,氣得渾身哆嗦。

    這衣裳是春天做的,因天氣冷了,昨天就找出來穿了。頭上也沒戴別的首飾,就平常用的一對赤金丁香簪,卻被說成穿金戴銀。

    有這么說親生閨女的嗎?

    還要自己潑婦般跟人上門廝打,說自己恨不得早點出嫁……傳出去,她的臉面往哪里擱?

    上一次因汪悅,她已經覺得抬不起頭了,現在娘親又這么逼自己。

    果然祖母說的沒錯……娘親就是個……蠢婦!

    以前過得順風順水娘親還能端著裝出一副夫人的模樣,現在稍不順意就顯出原形了。豈不知,正經受過良好教導的,越是在狼狽不堪的時候越能表現出從容大度端莊大方來。

    就像上次,汪太太在綠靜居撒潑,她自己慌亂得沒有主意,可楚晴就能笑盈盈的,先收拾了屋子,又吩咐茶水,淡定的就像汪悅不是出血暈倒,而是不當心打碎了茶盅。

    看到高氏扯著嗓子嚎哭,周琳恨不得掉頭就走,可想想面前之人終是懷胎十月把自己生出來的親娘,生生止住步子,揚聲喚人送了溫水過來,親自絞了帕子遞給高氏,“娘,擦把臉,先吃午飯,我也餓了,正好陪娘一同用點。”

    “吃,吃,就知道吃,怎么不餓死你?”高氏抬手打掉帕子,“你要是我生養的,怎么吩咐你的事情一樣都不干?早先要不是你整天說她這好那好,性情好脾氣好,我也不能沒個防備,被人家欺負成這樣。”

    周琳實在沒辦法,忍了氣,努力放平聲音,“娘發過火就算了,好歹吃點東西別餓著。我先回去了。”再不管高氏在那邊哭鬧,徑自出了院門。

    秋風蕭瑟撲面而來,吹動路旁大樹,飄落的枯葉似翻飛的蝴蝶在空中起舞。

    京都的天氣就是這樣,說冷一下子就涼了,讓人猝不及防。

    周琳站在風里舉目四顧,往西走是楚晴的觀月軒,往南走是外院,往北是大長公主的樂安居,哪一處都不是能容納她的溫暖所在。

    可她又不愿自己獨處。

    周琳忍不住也想落淚了,彷徨片刻,終于朝樂安居走去。

    大長公主正要歇晌,淺碧本打算回拒,見她臉色不好,笑著請她就坐,進里屋回稟了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頓一下,嘆口氣,“讓她進來幫我捶腿。”

    周琳沉默著進了內室,靠窗的長案上供了盆瑤臺玉鳳,花苞鼓脹得極大,馬上就要盛開似的。高幾上的雙耳圓肚景泰藍香爐里裊裊散著煙氣,屋里充溢著槐花般的清甜。

    大長公主倚著靠枕躺在大炕上,手里攥一對獅子頭核桃,正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抬眼瞧了瞧,“給我捶捶腿,脹得難受。”又吩咐淺碧,“把那個敬亭綠雪找出來沏給二姑娘喝,別太釅了。”

    淺碧笑著應聲而去。

    周琳胸口卻漲得難受。

    敬亭綠雪跟雀舌差不多,產自安徽敬亭山,因葉柄嫩綠且有白毫顯露,故而得名。敬亭綠雪非常難得,她也只在謝貴妃處喝過一次,因覺得新奇回府提了一句,沒想到大長公主竟然記在了心里。

    淺碧很快回來,除了茶盅還端了兩樣點心,玫瑰糕和杏仁酥。杏仁酥甜中帶苦,味道很奇怪,府里除了她再沒有別人愛吃。

    顯然大長公主是特意給她做的,可她跟高氏一樣,都是每隔十天才來一回。

    要是她不來,這點心不就放壞了,祖母的心意也就白白糟蹋了。

    周琳終于忍不住,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哽咽道:“孫女不孝,祖母,您打我罵我吧?”

    大長公主笑道:“平白無故地打你干什么?回頭被人知道還不得罵我是個老乞婆,有這么待孫女的嗎?快把淚擦擦,哭腫了眼可沒法見人了。”

    周琳抽泣幾下收了淚,跪到大長公主身前,“祖母,我給您捶腿。”

    大長公主點點頭,“嗯,力道重點,要是累了就停下,別勉強。”

    掀開搭在膝頭的毯子,周琳看到大長公主身上穿的中衣,月白色的底兒,褲腳處繡著兩道松枝,很明顯是楚晴的針線,細密而勻稱。

    大長公主見她注意上面的繡花,笑道:“是你大嫂孝敬的,我不喜歡花兒鳥兒,她就繡了松枝……你嫁妝繡得怎么樣了,只把嫁衣和喜帕繡出來就成,其余都交給繡娘,沒得為了嫁妝傷了眼。咱們家的姑娘,誰還敢挑理兒不成?”

    “已經繡得差不多了,我也只是繡了幾樣,沒太費工夫。祖母,我也給您做身中衣吧?我針線活不如阿晴好,可一定會仔細繡,讓您穿了舒服。”

    “看你這孩子,”大長公主嗔怪地笑,“穿著里頭的東西我還會挑三揀四不成?再不好那也是我孫女孝敬的。不過我眼下用不著,你嫂子給我做了三身,加上以前針線房做的,且得穿一陣子。你呀,趁這幾個月好生松快松快,沒幾個月就要出閣了,當人媳婦跟當姑娘可不一樣,上頭有婆婆盯著呢。”

    別人都是教導閨女在出閣前多練習針黹女工,多學習掌家管事免得到了婆家被人挑理兒,大長公主可好,讓她由著性子好生享受享受。

    周琳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的確,成了親上頭就有公婆管著了。就像楚晴,成親后除去給祖母及娘親問安之外,便是在觀月軒待著,府里的事務基本不摻和,也不覬覦著管家權或者往各處安插人。

    娘親不也是看她不順眼嗎?

    今天就裝病叫她侍疾,可楚晴怎會是個任人欺負的人,這不就自討了苦吃,而且自己落了沒臉。

    自己的娘親是這樣,呂懷中的娘也不見得會好到哪里吧?

    周琳的臉色便暗淡了幾分,捶腿的手也慢了下來。

    大長公主嘆道:“女人啊,要想在婆家過得好,首要是要男人護著你,男人要護不住或者不愿意護,就得依靠娘家的勢力。娘家是什么地方,就是你走投無路的時候,能收留你。好比你嫂子,阿瑾護著她,國公府也愿意替她出頭,阿瑾說成親那天,國公府四爺當著他的面兒告訴你嫂子,要是過得不順心,盡管回娘家,不用留在婆家受憋屈。就是為這個,阿瑾也得好好待人家。”

    周琳沉默著,自己出嫁時,父親可會說這樣的話?

    肯定不會,父親眼高手低,天天抱怨無用武之地,可他文不能提筆作文,武不能騎馬張弓,又能干得了什么?

    二哥與父親一樣,明明自己不行卻非得說是時運不濟。

    娘親就更不用指望了……仔細想想,自己出事竟然誰都依靠不上。

    如果,如果祖母能一直活著就好了,她肯定不會不管自己。

    周琳俯在大長公主身前,不由自主地把這話說了出來。

    大長公主拍拍她的手,笑道:“要是一直活著,那我就成精了。你啊,要記著,路是走出來的,情分是處出來的。”

    ***

    此時的楚晴剛睡醒晌覺,精神十足地吩咐半夏把箱籠里的細棉布找出來,張羅著要替嬰孩做中衣。

    周成瑾訝然,“你這也太早了吧?你知道要做多大尺寸?”

    “知道,我見嫂子做過,”楚晴胸有成竹地說,“嫂子就是這樣的,開頭身子利索,多做幾件,等后來身子笨了想做都做不成。總不能讓孩子盡穿別人做的衣衫,我這當娘親的也該盡份力。”

    周成瑾再不好說什么,只叮囑她千萬不可勞累。

    接下來一個多月,楚晴都在興致勃勃地帶著半夏與春分幾個裁制小衣,全然不知外頭已經是風云變色云譎波詭。

    這一天明氏突然上門,神情復雜地說:“阿晚投繯了……”

    ☆、第163章

    “啊?”楚晴驚呼出聲,“什么時候的事兒,為什么?”

    “你不知道?”明氏更是驚訝,目光掃過炕上攤著的布料,很快明白了什么,不由后悔,“我不該來這一趟,你有了身子?”

    楚晴臉上浮出由衷的喜悅,羞怯卻開心地回答,“剛兩個月,還沒敢對人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二jiejie不是那種鉆牛角尖的人。”

    明氏嘆道:“看來姑爺對你真是好,外頭的風雨一點都沒傳進來。”

    但凡當官的,不管是三品大員還是七品知縣,只要用心查,沒有查不出問題來的。二皇子更是,府里數不清的金銀玉石,珍珠翡翠,書房成箱與各地官員往來的書信。書信有的是公函,而有些不免會涉及到隱諱話題。

    謝貴妃與安國公急了眼動用各處人脈想法洗脫,四皇子也不遺余力地替二皇子開解,只是越洗越黑,越開解罪名越嚴重。甚至一些素來站在二皇子陣營的官員也反口指證二皇子。

    無奈之下,安國公只能舍棄二皇子轉而扶持四皇子。

    只是四皇子腳跟還沒站穩,三皇子又拋出一封書信來,竟是十幾年前安國公寫給韃靼蘇魯木的,信上許諾提供鐵器與馬匹讓韃靼繼續南下,只等他堂弟率兵才可北撤,事成之后愿意以萬石糧食相贈以表謝意。

    書信既出,立刻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

    丁卯年那場戰事,萬晉朝損傷慘重,丟失三座城池不說,被韃靼屠殺的黎民百姓多達數十萬,多少家庭背井離鄉妻離子散,誰能想到韃靼背后竟是安國公在支持著。

    如果沒有謝貴妃的授意,安國公有膽子這么做?

    借由這封信,三皇子又抖摟出兩年前自己斷腿的經過,徹查之下,竟然與二皇子也不無關系。

    順德皇帝急怒攻心,在太和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吐了血。

    錦衣衛將安國公闔府上下入了獄,三天后安國公處以車裂之刑,男丁不論年紀盡數處斬,女人或淪為奴,或淪為娼,二百多口下人全部流放到千里之外做苦力。

    順德皇帝念著謝貴妃的情意,賜了一杯鳩酒以全尸身,給二皇子賜了三尺白綾。

    四皇子雖免去死罪,卻被關進了詔獄,順德皇帝絲毫情面不留,下令錦衣衛繼續往深里查,不管是勾結外敵還是貪墨行賄,但凡是不軌之舉,一律從重處罰。

    四皇子身陷囹圄為求自保,托人給楚晚帶來書信一封,令她回娘家請衛國公、以及大長公主想法說情。若他脫身,定待她以正妻之禮,相親相愛,再不恩寵她人。

    四皇子雖入獄,可他身邊的奴才還在府里,威逼著楚晚想轍。

    楚晚冷笑一聲,當晚就上吊死了,桌上留了一封信,說她此生做過最蠢的事情就是嫁給四皇子,死后寧可葬在楚家祖墳外面,也不想與四皇子同葬。

    生既不同枕,死亦不同龕。

    消息傳到順德皇帝耳朵里,順德皇帝雖恨兒子不仁不孝,卻不容他被外人輕視,冷笑一聲,“你不愿進皇家祖墳,朕就成全你,此親事一筆勾銷。”

    四皇子府邸眾人便吹吹打打將楚晚的尸身送回了國公府。

    國公爺沒說什么,文氏卻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直罵楚晚是個蠢貨,自己犯蠢還連累全家,要死就悄沒聲地死,留什么遺書?

    要留遺書也成,把嫁妝先送回來,還有她房里琳瑯滿目的擺設,怎么這些好東西不惦記著往娘家送?

    明氏聽她說的不像話,直接把她拘在寧安院,借口侍奉老夫人再不肯教她露面。

    楚晚以楚家女的身份發喪,按道理幾個兄弟姐妹都要去送行的。

    明氏前來就是通知她,可見她身懷有孕,又被周成瑾瞞得死死的,顯然是不想讓她跟著傷神,便道:“你不方便就別過去了,死者已逝生者可追,在家里燒點紙略表心意也就是了。”

    楚晴黯然道:“我回去順便看看祖母……要是不回去,恐怕也沒人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