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楚晴在線閱讀 - 第80節

第80節

    可如果退親,要找什么理由,才能既全了自己的臉面也能保全楚晴的臉面?又該怎樣對姑母交代,如何對大哥大嫂解釋?

    明懷遠寢食難安,日漸消瘦了下來。

    仿佛只是一夜,河邊柳樹已翠綠成煙,堤旁桃花正灼灼其華。

    明懷遠特地告假到潭拓寺靜修,一本經卷抄完,信步走入山后的桃林中。

    楊柳風起,花落如雨,明懷遠驟然想起那年那月,他在梅樹下撫琴,凌峰在枝頭做劍舞,劍花指出,雪落紛紛似楊花。

    明懷遠沐著滿身花瓣低嘆,“樂莫樂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別離?!?/br>
    驀地,旁邊花樹間傳來男子的調侃聲,“懷遠不日就要散館,大好的前程等著,又定了個好姑娘為妻,緣何由此哀嘆?”

    明懷遠身子一凜,就瞧見層層疊疊的粉色中那一道驚心怵目的黑,再往上是唇邊似有若無的笑意,然后慵懶隨意的眼眸。

    豈不正是凌峰?

    明懷遠忽覺眼前朦朧一片,像是蒙了層水花,迷迷登登中,凌峰已拂開桃枝擠了過來,嘴角掛一絲不羈的笑,“懷遠,別來無恙?”

    明懷遠凝視他片刻,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劈手勾住凌峰后頸,直直地把唇貼上了他的。

    凌峰僵了下,并未躲避,任由明懷遠輕輕地碰觸,忽而似是不耐地啟唇,伸出舌頭卷住了他的。

    明懷遠如遭雷擊般,腦中一片空白,像浮萍般無意識地追隨著凌峰的指引,攀附在他身上。

    似乎過了好久,似乎又只是一瞬,明懷遠才自狂野迷蒙中醒來,也自凌峰懷里起身,低聲問:“你怎會回來?”

    凌峰淺笑,“聽說五月散館,你就要外放,還有聽說你已經定親了……我前陣子經過江西婺源,那里雖不比江南繁華,但民風淳樸風景秀麗,我在那邊買了處宅子,離縣衙很近,你想不想與我一道去婺源”

    “你,”明懷遠驚訝地抬頭,“你專程因我而來?你一早就做了打算?你早知道……”

    凌峰邪邪一笑,伸手抓起他的手,“若非對你有意,當初何必在蘇州徘徊那么多時日?只是你,看著挺聰明機靈,怎么總是不開竅?你要是不愿意,我自不會勉強你……也不知這兩年遇到了什么事情,一下子就想通了?”

    明懷遠低首看著被凌峰粗糲的大手牽著的自己的手,想起蘭生與桂生十指相扣的情形,笑道:“是受人啟發……凌峰,這幾年我實在很想念你。”

    就像撥開烏云見天日,明懷遠的臉終于顯出笑來,連續幾日,他時時與凌峰廝守在明家老宅子里,或是對弈或是品酒,亦或什么都不做,只慢慢地走在石子路上聽春風吹動竹枝,婆娑如雨的聲音。

    這一日,明懷遠終于做了決定,“我得去趟衛國公府給四爺請罪?!?/br>
    凌峰早已起身,剛舞過兩趟劍法,緊實健壯的肌膚上掛著細密的汗珠,聞言笑道:“已決定了,不后悔?”

    “不悔,”明懷遠答得干脆,“早點了結此事,免得耽擱六表妹……況且我們定親時候不久,有些人恐怕還不知道,時候拖得越久越不好。”

    凌峰問道:“要不要我同你一道?”

    “不用,”明懷遠清淺一笑,笑容若高山遺雪染了塵埃,高雅又帶了幾分溫和,“見過楚四爺我還得當面給六表妹賠罪,然后再去姑母那里走動一趟?!?/br>
    楚澍見到明懷遠很是歡喜,笑著鋪開一張疆域圖道:“我已經打聽過,這次有七個外放的職位,其中江南兩個,我并不建議你去,雖然江南富裕,但難出政績,不如江西好,江西也兩處,婺源和九江,我更喜歡九江,就在廬山腳下,交通很便利,你要是滿意,咱們需得盡早活動活動。”

    言之殷殷,拳拳慈父之心昭然若揭。

    若非極為喜愛這個女婿,楚澍定然不會這么詳細地打探消息。

    明懷遠越發感到愧疚,“咚”一聲跪在地上,從懷中取出一把竹尺雙手呈上,“侄兒有愧于四爺,請四爺責罰?!?/br>
    “懷遠這是干什么?”楚澍完全不明白狀況,吃了一驚,退后半步,疑惑地問。

    明懷遠重重磕了三個響頭,“侄兒另有心儀之人,恕不能再與六表妹結親?!?/br>
    “什么?”楚澍勃然大怒,指著明懷遠斥道,“你所言當真?果然是心有別戀而要背信棄義?”

    “是,”明懷遠低而堅定地回答,“侄兒愧對四爺,也愧對六表妹,實在是侄兒與那人早就相識,一別三年,前幾日重逢,侄兒情不能自已,相處幾日方知自己情根早種……”

    “畜生!”楚澍不等他說完,一把抓起案旁的秋蟬桐葉白玉筆洗,朝著明懷遠就砸了過去。筆洗擦著明懷遠的臉頰飛出去,當啷摔了個粉碎。

    明懷遠臉上當即出現一條血痕,又因筆洗里尚有半池殘水,將明懷遠身上的白衣污了半邊。

    楚澍仍不解氣,又抓起竹根雕成的筆床當頭砸了過去。

    這下正砸在明懷遠腦門上,立時腫起個鼓包。

    明懷遠不躲不閃,只沉默地俯在地上。

    楚澍大嚷一聲,“滾”,自己當先走了出去。

    小廝聽泉早聽到屋里的碎瓷聲,見楚澍怒氣沖沖地甩袖離開,急忙端著簸箕進來,瞧見明懷遠臉上的青腫嚇了一跳,不迭聲問道:“表少爺,你沒事吧?”

    “不妨事,”明懷遠緩緩起身,拂了拂衣袖,問道:“四爺去了哪里?你去侍奉四爺吧?”

    “聽竹跟著去了,表少爺還是去找府醫瞧瞧為好?!边@么俊俏一張臉,要落上疤豈不可惜了?

    聽泉心里感嘆著,走到院子,揚手喚了名小廝過來,“帶表少爺去找府醫?!?/br>
    小廝趕緊帶了明懷遠出去。

    楚澍盛怒之下走到大房院門口,本想進去與明氏理論一番,可終究不愿把明懷遠那番話再重復一遍,自個閨女多好啊,又漂亮又聽話,懂事得讓人心疼,就這樣明懷遠還看不上,竟然移情別戀。

    他看不上晴丫頭,晴丫頭還看不上他呢?

    楚澍一甩袖子又往回走,進屋從長案的抽屜中找出兩家婚書和庚帖來,怒氣沖沖地復來到大房院,不能石榴通報完畢,“蹬蹬蹬”進了廳堂,二話沒說,當著楚溥跟明氏的面把婚書撕了,“孩子們的親事就此作罷,從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第95章

    楚溥與明氏俱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訝異地問:“四弟,這是怎么回事?”

    楚澍倨傲地說:“你們明家門楣高,我們攀不上,不攀了還不行?明懷遠的庚帖還給你們,你們盡快把阿晴的庚帖還回來?!薄芭尽钡貙⒓t紙寫的庚帖拍在八仙桌上,扭頭就走。

    明氏無奈地看著楚澍瀟灑的背影嘆道:“四叔也是,都這般年紀了,脾氣還這樣,話不說清楚就發火。”拿起桌上的庚帖仔細看了看,“平白無故地,又是為了什么?兒女定好的親事怎能說斷就斷?”

    楚溥一向不管這些瑣事,勸道:“四弟就這樣,脾氣上來不管不顧的,當年母親也沒少受他的氣,過兩天等他消了氣再說。”

    話音剛落,就聽到石榴在門外通報,“表少爺過來了。”

    緊接著,門簾被撩起,明懷遠闊步而入。

    明氏瞧見他紅腫的腦門嚇了一跳,忙湊上前細細看了,問道:“怎么弄的,要不要緊?還有這臉,哎呀,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都是小傷,已經讓府醫看過,也擦了藥,”明懷遠撥開明氏的手,一撩袍襟仍是跪下了,“侄兒有負姑母厚愛……我心中另外有了人,實在不能再娶六表妹,適才已經去四爺那邊退了親事?!?/br>
    明氏頓時愣在當地,大張著嘴久久不能合上,半晌才返過神來,問道:“遠哥兒,你莫不是在說胡話吧?”

    “姑母,我清楚得很,從沒有這般清醒過,”明懷遠跪在地上,頭低垂在雙臂間。

    難怪剛才楚澍會如此生氣?

    平白無故地退親,雖然男子臉面上也不好看,但受影響更大的卻是女方。

    以后楚晴還怎么說親?

    明氏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抬腳踹他兩下,可看到他腦門上的傷痕,還有如雪般白衣上沾染的殘墨,不覺又心軟。

    她這個侄兒從小才學好,心高氣傲的,何曾有過這樣狼狽的時候?

    想必剛才在四房院已經受過教訓了,事已至此,她就是再打他幾板子也于事無補,也彌補不了楚晴名聲的損失。

    明氏氣道:“你翅膀硬了,自己能拿主意,以后你愿意怎樣就怎樣,我不再管你,可你替晴丫頭想過沒有,這次親事不成,她以后怎么辦?”

    明懷遠直起身來道:“事情因我而起,自然有我擔著,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我身有隱疾不能成婚?!?/br>
    “虧你這種理由也能說得出來,以后你不想做人了?”明氏指著他罵道,“晴丫頭的庚帖在你大嫂那里,你負責要回來,你們兄弟兩人的事情以后別再找我?!边B帶著把明懷中也怨恨上了。

    第二天清晨,楚晴陪著楚澍在四房院吃罷飯,已經輾轉反側一夜,打過好幾次腹稿的楚澍才吱吱唔唔地把退親的事情告訴了楚晴,“那畜生有眼不識金鑲玉,阿晴放心,爹爹肯定再給你找個好點,不管相貌還是才學都遠勝過那個畜生?!?/br>
    楚晴并沒有特別的傷心,只是覺得遺憾,明懷中媳婦很好相處,可惜以后不能做妯娌,而且也很難找到像明家這樣門戶清凈的了。

    遺憾之余又有些好奇,“明表哥沒說他心儀的是哪家姑娘?”

    “不管是哪家的姑娘總歸不會勝過你,”楚澍斬釘截鐵地說。

    難得父親這么維護自己,楚晴心頭一熱,不由彎了彎唇。

    回到倚水閣,正趕上針線房的王婆子送馬甲過來,楚晴挨件看了,見針腳細密做工很精致,笑著讓問秋付了所用棉花的料錢,又額外抓了一大把銅錢算作賞賜。

    待王婆子離開,緊接著吩咐春喜將馬甲送到外院楚晟屋里,然后又指使丫鬟們收拾屋子,將案幾換了個方向,原先是正對著窗戶靠在墻邊,改成了垂直著窗戶。

    折騰了半晌,等屋子終于安靜下來,楚晴才察覺出胸口悶悶的鈍疼來。

    說是不在乎,可畢竟是真切地因之歡喜過,也憧憬過,豈會半點不走心?

    只不過看著父親那般小心翼翼地轉達,又斬釘截鐵地保證,不想讓父親擔心,也不愿讓自個兒失了面子而已。

    ***

    周成瑾收到馬甲與信件時,已臨近清明節,便是北堡鎮再冷,這會兒也草木回青,野花盛開了。

    躺在綿軟嫩綠的草地上,仰望著湛藍的天際上悠悠飄過的白云,周成瑾高興得就如田野吹過的風,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馬甲雖然不是楚晴親手縫制的,但布料是她選的,想必她已經不恨自己了吧。

    而且,終于甩掉了明懷遠那個人模狗樣的家伙,不枉鄭和忙得團團轉指使人四處尋找凌峰。

    周成瑾愜意地扯了根草葉放進嘴里慢慢嚼著,這兩個月韃靼進犯多次,都被無情地反擊回去,這個時節大概是邊境最平和的時期,不管是萬晉還是韃靼都忙著春耕,輕易不會挑起戰事。

    要不要去集市上買幾匹布送回去?

    這里的織物與京都以及江南非常不同,質地很厚實,做衣裳固然不太舒適,但色彩極亮眼,還有一些銀飾,或許楚晴會喜歡。

    周成瑾想到做到,一個鯉魚打挺從草地上起來,牽了馬就往外走。

    北堡鎮不比寧夏鎮那么大,但處在太行山腳,與韃靼人相距最近,集市上會有不少山貨和韃靼人獨有的毛皮跟飾品。

    周成瑾將馬栓在集市旁的大柳樹上,斜眼瞥見鄭戎與鄭和已不知何時跟了出來。周成瑾頗有些奇怪,他行事向來隨意,天馬行空的,想起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不太喜歡身后跟著小廝??蛇@兩人就有這本事,不管他去了哪里,不出一刻鐘的工夫準保能跟了來。

    即便跟著他倆也不往前湊,鄭戎人高馬大的,尋常人不敢靠前,而鄭和,長相普通的就像沙漠中的一粒沙,擠進人群里立刻找不到蹤跡。

    集市不算大,只約莫兩條街長,賣的東西倒齊全,吃得用得樣樣不缺。

    周成瑾買了張羊毛織的花瓣錦的地毯,寧夏人織地毯喜歡用藍色花紋搭配紅色、黃色和月白色,色彩濃烈耀目。

    尺寸不算大,長七尺,寬三尺,正好鋪在架子床前,夜里要是倉促,踩在上面不會擔心腳涼。

    周成瑾剛付過銀子,鄭戎已鬼魅般閃身過來,將地毯夾在了腋下,而鄭和也悄沒聲地走到了周成瑾身邊,低聲道:“公子,味為先酒樓門口,那個穿灰衣的是安國公身邊的幕僚?!?/br>
    安國公的幕僚,來北堡鎮干什么?

    周成瑾心中一凜,順著鄭和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個身材瘦削背有點駝,下巴蓄著兩寸來長的胡須的中年男子。

    男子手搖折扇看似意態悠閑,可骨碌碌轉動的眼珠卻顯示出他內心的警惕與防備,朝著四周看了幾眼,踱著方步離開。

    鄭和悄聲道:“我去打聽一下他見了誰?!闭f罷又消失在人群里。

    周成瑾一邊挑選銀飾一邊不動聲色地朝味為先酒樓打量,只見從里頭出來對穿戴不俗的母女,接著又有個客商打扮的韃靼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