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
“你老實說,是不是背著我看了什么不該看的書?” 楚嬙爬起來,跪在床上,問的一本正經。 可能楚嬙自己毫無意識,她這樣的表情,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水靈靈的,這般模樣,讓人又愛又恨。穆澤羲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心中的怒氣漸漸的化作無奈,沒想到,他穆澤羲,竟然有一天,連生氣,都生不起來了。 走上前,單手扣住楚嬙的腰肢,穆澤羲語氣輕柔,與剛才判若兩人,“如果,你指的是這種書的話,我,早就看過了。” 說著,還有意無意的手指在楚嬙腰間游走,到處點火。 楚嬙身子一軟,順著穆澤羲的視線掃了眼自己買個穆元祈的書,頓時干巴巴的咽了口口水,再一收回視線,一頭撞進穆澤羲的眼中,兩人呼吸交纏,跟發情了似得。 偷偷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楚嬙嚇得渾身都軟了,“穆澤羲,有話好好說。” 他么的以前是一言不合甩袖就走,現在怎么就變成了一言不合直接撲倒了? 穆澤羲面不改色,嚴肅的丟給楚嬙倆字:“晚了。” “現在天色尚早,你稍后不是還要給元祈補習課業么?” 以往這個點,都是楚小姐自己玩著,穆澤羲跟穆元祈兩人關小書房的,而且,這個點,做這樣的事,不大好吧? “那你是不是還想吃個夜宵?” 穆澤羲抬眸,皺著眉頭,不悅的問道。 夜宵——· 他么的不是剛才吃過晚膳么?!! “不,不了——·” 楚嬙訕笑著回答,突然眼前一黑,穆澤羲突然低下頭,吻了上來,一邊低聲怒道:“不給你點教訓,你都不會知道,我也是有脾氣的。” 有脾氣?小孩子脾氣? 天下皆知了好么太子爺? 楚嬙哭笑不得,環著穆澤羲的脖子開始回應他,正在兩人情動時,穆澤羲突然抬起頭,喘著氣問:“還敢不敢?” 這種被撩撥的都要欲仙欲死時,可那撩撥的人卻進退有度,讓人恨不得把他拖出去槍斃一頓! 楚嬙不滿的皺著頭,哼唧道:“什么?” “這種書,竟敢跟別的男人一起看?!” 哦,說的是這本書啊。楚嬙理所當然道:“那你就能看了?“ 這叫什么,只許穆澤羲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他么的也太霸道了吧? 某霸道男人一把挑起穆澤羲的下巴,笑的一臉的狡黠,回答:“不,我喜歡身體力行。” 屋內傳來一陣陣讓人面紅心跳的聲音,一直到深夜,方才安靜下來。 站在院子中的孟毅,手上還拿著幾封信,苦著臉站在院中,進也不是,回也不是。這,太子爺這么早就休息了? 暗處的兩兄弟跳出來,同情的拍了拍孟毅的肩膀。 暗衛一號:“今天屋子里蚊子比較多,許是兩人打蚊子呢。” 啪啪啪。 暗衛二號:今天太子爺估計累了,休息的早些,明日呈給爺看也是一樣。 啪啪啪。 孟毅突然語重心長的看著這暗衛兄弟二人,感嘆道:“這么多年,辛苦你們啦!!” 說罷,轉身走了。 那便,明日再呈給太子爺看吧。 風云起 第363章 蘇老是想,考驗我? 次日一早,楚嬙就醒了,摸了半天身邊的位置,都沒摸到穆澤羲,楚嬙一驚,一頭坐了起來。 出門時,就連孟毅都不在,穆澤羲只留了字條在葡萄藤秋千上整個屋子都空了,就跟他們都不曾來過一般。 楚嬙心陡然一沉,視線移到暗處某兩人藏身的位置。 暗衛一號硬著頭皮出來,低頭道:“太子殿下說,他有些事情處理。” “有事?他們幾時走的?” 楚嬙皺著眉頭,甚是不悅。那種人走床涼的感覺,讓她很不適應。 暗衛一號指了指廚房,“殿下說,娘娘醒了,便去吃些早膳,今日天氣涼爽,娘娘若是一人無聊,可出去走走。” 一覺醒來,看不到穆澤羲,這感覺太不妙了,心里空落落的,楚嬙抬起頭,看了眼暗衛二號,問:“他還說什么了?” 暗衛一號一聽,頓時一張苦瓜臉擺出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殿下還說,要是今日娘娘不高興,就讓屬下光屁股練功三天。” 臥槽!!! 這么兇殘大尺度?! “二號大哥呢?” 不至于,二號已經去練功了吧? 暗衛一號擦了擦黏在眼角的眼淚,一邊抽噎一便回答:“二號已經被丟去扮女人了。” 扮,扮女人? 楚嬙一口氣沒緩過來,險些把自己憋死,堂堂暗衛,竟然被抓去扮成女人? “殿下說了,二號沒看好娘娘,讓您跑去青樓酒肆那么多次,所以要給點懲罰。” 懲罰就是扮作女人? 果然出穆澤羲的手筆。早上起來,肚子就開始叫喚,楚小姐自然是第一時間跑去了廚房,看著有什么可以塞進肚子里的。 結果一進去,便看在桌子上擺著一個飯盒,上面有一張紙:有事出去,怕某人心情不好,特做了些吃食贖罪。 楚嬙嘴角情不自禁的便彎了起來,將紙放進自己的衣服中,打開一看,頓時滿頭的黑線。三個豬頭,不,三個表情各異的豬頭,然后再看旁邊,是三根蔥。 再打開擱在一旁的紙條,只見上面還帶著講解:你可以選擇在豬鼻子上插蔥,裝象。 穆澤羲!!! 楚嬙清楚的看見那三只小豬的肚皮上都標著自己的名字,這廝一定是故意的。 不過,礙于自己實在是餓了,盡管楚小姐十分不想吃自己,可還是經不過誘惑,三兩口就把小豬吃了,這種自己吃自己的感覺,很奇妙,楚小姐滿意的打了幾個響亮的嗝之后,這才扶著肚子出去走走。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天氣逐漸轉涼,今日的天氣,確實是不錯,適合出來玩。 楚嬙不遠不近的,總能看到一個穿著女裝的粗壯漢子在后頭跟著自己,臉上蒙著紗布,一蹦一跳的,惹人注目。 不用說,肯定是暗衛二號,不過,他們還真是對穆澤羲的命令絕對服從啊,這不過是說說,竟然跟出來了。 在一處拐角處,楚嬙突然一個閃身進去,然后在暗衛二號一跟進去,楚嬙便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聲威脅道:“想不想多活一會?” 那暗衛二號有些懵逼,苦著臉道:“想。” 楚嬙挑眉,笑道:“想,就給我脫!!” “啊?娘娘,這,這不大好吧!!” 他還覺得,這女裝比男裝要漂亮呢,還沒穿過癮,怎么就得脫了?如若讓楚嬙直達這小子腦袋里想的是這個,肯定得三兩下把他腦袋砸碎了,掰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變態。 見楚嬙一本正經的,暗衛二號,動了動脖子,小心翼翼道:“娘娘,您,您要不先松手,屬下,屬下從來沒穿過裙子在街上走,您,您讓屬下感受感受唄?” 噗——· 楚嬙的三升老血頓時半滴不剩,合著,她還多事了? “罷了,你別跟著我,這一路走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變態盯上了呢。” 說完,楚嬙松開手,丟下暗衛二號自己走了,留下那一人可憐兮兮的拎著自己的裙子,委屈道:“難道是這件粉色的裙子不好看么?明天換一套鵝黃色的? 這個答案,當然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的,楚嬙已經走遠。 此時尚早,街上的人也多,許是趁著涼快,都爭先恐后的出來展示自己的美貌。 一處涼棚外,外面掛了個算命的旗子,里面擺著一張長桌子,桌子上擺著紙墨。一個白胡子老頭坐在那里,他對面坐著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 神棍? 楚嬙挑了挑眉,卻又覺得那老頭子滿身的正氣,不似神棍。 許是好奇心作祟,楚嬙緩緩的走了過去,她倒是想看看,這個算命的,能算出些什么。 那算命的旁邊有一處凳子,楚嬙翹著腿,坐在那里,打量著那算命的。 “這位官人近些日子許是不順,身子多半會有不適,兩個月后,許是會稍稍轉運。” “你說什么?死老頭子!!!你這是咒老子呢!!” 那男子一聽,頓時氣得臉都綠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作勢便要去打那老者,可那拳頭還沒下去,便被一雙細手捏住了,憤怒的準過頭,對上一雙銳利的眼睛,頓時那男子眉毛一橫,怒罵道:“小子,你找死么?” 找死? 楚嬙冷笑,眉宇間透著三分戾氣,這年頭,跟她說找死的人,下場都不大好,越是捏著那人的手,力道更大上了幾分,“你的嘴巴,若是說不出人話,我可以幫你讓它永遠說不出話。” 雖然楚嬙的話說的很輕,但是無端的,就透著一股壓迫感,這是常年處在上位者才有的氣勢,那男子猩紅了眼眸,瞪著楚嬙。 楚嬙看著那人,笑道:“人吶,活著這一世,聽不得實話。你若是想要聽假話,大可去隨意找一個只為錢財,胡言亂語的神棍便是,何苦為難一個老人家?”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神棍?說不定這老東西就是為了騙爺爺的錢呢!” 丫的,張口閉口都是騙錢,楚嬙松開捏著那男子的手,稍稍用力,將他往后一推,嘲笑道:“騙錢?你有幾個錢?” 說罷,從自己的錢袋里掏出幾塊碎銀子,遞到那男子面前,“道歉。” 那男子一看到銀子,立馬眼睛都直了,盯著楚嬙細嫩的小手,一雙咸豬手就要抓上去,楚嬙冷笑,一掌將那男子的手拍在桌子上,力道之大,看看那桌子上掉下來的毛筆就知道了。 那男子滿臉通紅,就要去拽開楚嬙的手,可楚嬙哪是那么好說話的,這男子剛才明顯的心思不正,她只是這樣教訓一下他,已是不錯了。 “你,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