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我感覺你一早就在挖坑等我跳!!” 她現(xiàn)在想想,突然覺得,穆澤羲所做的每一步,看似胡來,可皆是有所打算的。 “穆澤羲,你,當真想清楚了?你,已是儲君。” 皇位就在眼前,何必放棄? “有你在,儲君之位,我許是做不安穩(wěn)。“ “穆澤羲,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有自己在,就做不安穩(wěn)? 穆澤羲低低的笑了兩聲,捏了捏楚嬙的臉蛋,“我可不想,成為一位****不早朝的君王,更不想,讓你深陷后宮之中,最重要的是,與你攜手,哪里都是我的江山。” 與你攜手,哪里都是我的江山。 楚嬙聽過許多的情話,可沒有哪一句,比這一句更讓她心中震撼了。 她覺得上天給了她一個巨大的驚喜,死而復生,還何其有幸的得到了穆澤羲這一世的寵愛。 “即便我不為君,亦可以養(yǎng)你無憂。”穆澤羲是天生的王者,生殺予奪,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但是楚嬙,說到底,該狠的時候,她雖狠,可終究,生性善良,會給人留余地。所以楚嬙不適合在陰暗的后宮,所以他要為楚嬙打造一片天來。 “穆澤羲,你若為君,我必鳳袍加身,與你共守天下。你若不為君,我亦愿意與你此生同甘共苦。所以,你做什么決定,都當不必擔心,我都會與你同在。” 穆澤羲一把將楚嬙攬進懷里,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笑的極為歡唱,似乎心情極好。 “除了苦瓜,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再嘗到苦味了。” 苦瓜——· 楚嬙都要哭了,看來自己又得被穆澤羲喂素了。好好的氣氛,就被穆澤羲的一句苦瓜給破壞了。楚嬙哭笑不得,趴在穆澤羲的懷里半天,悶悶的開口: “穆澤羲,其實,蘇老還沒同意讓蘇玉入仕,對吧?“ 穆澤羲拍了怕楚嬙的腦袋,反問:“何以見得?” 楚嬙:“若是蘇老同意了,許是你早就拎了蘇玉跟元祈回京了。”以穆澤羲這種性子,肯定是還沒完全說服蘇老,只不過,這也是時間問題。 穆澤羲突然低頭看著楚嬙,認真道:“蘇老,想見你。” “見我?做什么?” “所以我說,能否讓蘇玉入仕,成敗在你。” 這么大的壓力啊,看來自己任務艱巨了。 不過楚嬙倒是覺得無所謂,如若蘇老不同意,她就綁了蘇玉直接拎去京城,山高皇帝遠,那蘇老還能追去不成? 似乎看透了楚嬙的心思,不等楚小姐腦中的計劃成形,穆澤羲便打斷她道:”蘇玉極其孝順,若是蘇老不點頭應允,許是你將她囚禁起來,都無用。“ “你怎么知道我想拐她走啊?” 楚嬙眨巴眨巴眼,甚是不甘,怎么的什么心思似乎都逃不過穆澤羲的法眼。 “穆澤羲,我覺得,咱家元祈真的長大了。是時候為他考慮一下了。“ 穆澤羲:“你認為,這件事,我沒有為他考慮?” 楚嬙了然的看了眼穆澤羲,點頭道:“我看你不僅是想給元祈找個師傅,還想把他順帶著嫁出去吧?” “還不算太笨。” “穆澤羲,我覺得,你在瀘州,應當還有件大事要做。” 穆澤羲:“何事?” 楚嬙嘿嘿一笑,意有所指的看著瀘州最繁華的方位,那里住著最為富有的太守大人。 “我覺得,你應當,還想幫元祈拔草,是不是?” 穆澤羲無奈苦笑,嘆氣道:“你若是傻一點,該多好。” 可偏偏楚嬙不傻,他滯留瀘州,有三件事,必須完成。一,找到媳婦。二,幫穆元祈清路。三,替自己找一個接班人。 這三樣,如今都快差不多了,當然,大圣的風向,許是也快差不多時候轉(zhuǎn)轉(zhuǎn)了。 風云起 第362章 我喜歡,身體力行 都說紙包不住火,惡人做事,早晚有報應。楚小姐壓迫穆元祈那么久,拎著他一起看各種小黃書,春宮圖,還帶他去煙柳街巷,結果,被穆澤羲逮了個正著。 這日夜間,漫天繁星,灑了滿地的銀灰,穆澤羲一襲白色的常服,手上拿著本書,面色不善的進了屋里。 楚小姐此時正吊著腿趴在床上,好不享受。 所以穆澤羲進來的時候,楚小姐還不知道大事不妙,猶自感嘆,那日看上的那唱曲姑娘身段真好,不知是怎么練成的。 然,當楚小姐突然被翻過身來,垂頭便是一陣索吻,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直到紛紛氣喘吁吁,又聽見外面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楚嬙這才急忙推開穆澤羲,他么的,天還沒徹底的暗下來,發(fā)什么情? 穆澤羲躺在楚嬙身邊,緩緩的平復著,手中的書,卻是越捏越緊。 良久,才緩過來,將書往楚嬙的面前一放,冷笑道:“自己交代,還是嚴刑逼問?” 楚嬙一看,頓時心都沉了下去,這,這不是她從一家煙柳之地的一位頭牌那淘的書么?這種東西,唔,怎么會,會在穆澤羲手上? 想一想,上一次看這本書,似乎是白天跟穆元祈躲在書房里偷看的,之后就被她隨手塞到哪里了。穆澤羲怎么找到的? 穆澤羲的星眸逐漸降溫,看著楚嬙,憤怒是自然的。這種東西,她竟然敢拉著穆元祈一起看?!!真是太不像話了!!! “穆澤羲,你家暴!!” 眼看著穆澤羲眼中風云驟聚,楚嬙立馬放軟態(tài)度,哼哼唧唧的抱怨著,可憐兮兮的小眼神,控訴著穆澤羲。 “唔,看來,你是選擇好了嚴刑逼供了?” 這若是換了平時,楚嬙一方軟態(tài)度,穆澤羲基本上就軟了,楚嬙說什么就是什么。想當初楚嬙背書的時候不就是?可今日,性質(zhì)不同,所以無論楚嬙怎么耍賴,都沒什么用。 “做什么?你別動啊!小爺我的威望還是很高的!!我這一嗓子非禮下去,你就真的是遺臭萬年了!!” 遺臭萬年? 穆澤羲眉頭一挑,撐起眼皮子,懶懶的掃了楚嬙一眼,突然逼近她,低問道:“哦?是么?我倒不記得,哪本典籍中層說過,夫妻之間,屬于非禮?” 被穆澤羲的話堵得一愣一楞的,典籍之中,自然是沒有這一說的。可她總覺得,穆澤羲的眼神十分危險,就跟擱在火爐邊上的炸藥似得,只要自己一個不留心,穆澤羲就砰砰砰的炸了。可在老虎的鼻子上拔毛,楚嬙最是喜歡,聽穆澤羲這話,心中也甚是不滿,嘚瑟道:“小爺說的!” “你再說一遍!“ 穆澤羲欺身上去,壓住楚嬙,瞇著眼睛,一字一句的威脅道。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楚嬙努力的將自己的腦子里裝著的穆澤羲撇開,咬咬牙,弱弱道:“我,我自己交代。” 見楚嬙老實下來,穆澤羲這才不緊不慢的起身,側(cè)臥在楚嬙身邊,自在優(yōu)雅的單手撐著腦袋,笑看著楚嬙,吐了句:“說。” 他么的,好端端的,耍,耍什么酷!! 這一個說,還得楚嬙愣是聽成了脫,差點就將穆澤羲給扒了,結果人穆澤羲十分淡定的將她安置在一邊,冷艷一掃,楚小姐立馬收起自己裝瘋賣傻的架勢,清了清嗓子,擺正了態(tài)度,就跟小學生見家長似得,道:“這書,是買給元祈看的。” 穆澤羲神色淡然,看不出息怒,只眼神微微一凜,頷了頷首,示意楚嬙繼續(xù)。 “我看著那小子也承認了,嘴里念叨著娶媳婦,也是時候?qū)λM行這方面的教育了。”不然跟你一樣那么變態(tài)就不好了。 后面的話楚嬙自然是沒膽子說出來,其實人穆澤羲那也不叫變態(tài),那叫潔身自好。 宮里的教習嬤嬤肯定是干凈的,否則也不能送去他們那處啊。 穆澤羲似笑非笑,嘲諷道:“你倒是cao得挺多心。“ “那可不,我倆這陣子可干了不少事呢。” 一說完,楚嬙就意識到大事不妙,立馬合上嘴巴,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腦袋晃來晃去,裝作看星星,看星星—— “楚嬙!!” 穆澤羲的聲音很涼,在這種夜里,就像是一陣風吹過,隱忍著的怒氣并沒有發(fā)出來,楚嬙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的看著穆澤羲,反問:“做什么?他都十七了,這種事早晚得懂,瀘州城的清倌兒差不多他都見過了。” 而且楚嬙每每看著穆元祈面對那些清倌臉紅脖子粗的模樣,總覺得自己這是在帶壞小孩。 穆澤羲挑了挑眉,不咸不淡的問了句:“是么?你也見了不少吧?” “不多不多,有名氣的差不多都健見過了。“ 哪家的姑娘臉蛋好看,哪家的姑娘熱情奔放,哪家的姑娘才藝好,她都摸清楚了。偷偷地用余光瞥了眼穆澤羲,感覺他似乎不生氣了,正準備偷偷移開視線,突然聽見穆澤羲道:“感覺如何?” 感覺啊? 認真回憶了會,楚嬙砸吧砸吧嘴,頗為感慨道:“胸大腰細屁股圓。” “恩?” 穆澤羲拉長了尾調(diào),瞇著眼睛打量著楚嬙。大有楚嬙再敢多說一句,他就一口咬死她算了的架勢。當然,穆澤羲想咬死楚嬙很久了,無奈,自己舍不得、 “都沒有。” 楚嬙話落,穆澤羲冷嗤一聲,翻身下床,面色清淡,背著手不看楚嬙。再看下去,他就得被氣死了。 “穆澤羲,你怎么這么幼稚?那都是女子!!!” 她去看個女子,至于么?再者說,雖然她楚嬙人見人愛花見花衰敗,但是,性取向還是正常的。尤其是,在家里有個穆澤羲不倒,她即便是想出去彩旗飄飄,也得那彩旗夠格啊?可問題就在于,這世上,哪還有第二個穆澤羲讓她心動? 人活著一輩子,遇到一個穆澤羲這樣的人,許是便再也不可能遇到別人了。 穆澤羲背對著楚嬙,接著楚嬙的話道: “女子,也不一定只對男子感興趣。” 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驚的楚嬙話都說不利索了。這話是穆澤羲這廝說的? 這廝何時起這么開放了? 穆澤羲竟然覺得,會有女子對她有意思么?她是不是該去燒個高香拜個佛啥的,被女子看上,會挨揍的! 楚嬙哭笑不得,深深的看了幾眼穆澤羲,認真道:“穆澤羲,我發(fā)現(xiàn),你變了。” “人豈能亙古不變?” 穆澤羲轉(zhuǎn)身,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