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楚嬙砸吧砸吧嘴,笑道:“你這是要盤問我?” 穆澤羲卻是執(zhí)拗,繼續(xù)看著楚嬙,逼近了幾步,“去了哪里?為何喝酒?跟誰一起?” 我擦,你他么的不會是復(fù)讀機附體吧? 楚嬙跟穆澤羲打了這么久的交道,多少也知道些理兒,這貨,若是清楚的問你做了什么,時間地點人物都問到了,那么多半,他心中已經(jīng)知道了你去做了什么。這個時候,請不要撒謊,否則,下場很慘。 所以有人曾說,跟傻逼說話,你得說實話。跟聰明人說話,更得說實話。一個沒必要欺騙人家,一個是你騙人家,人家直接揭穿你。 顯然,穆澤羲就是那個聰明人。 楚嬙也不打算直接瞎編,太耗費腦細(xì)胞,今天宮中這一串,已經(jīng)耗費了不少的腦細(xì)胞,既然沒必要對穆澤羲說謊,那就說實話。 清了清嗓子,“酒樓,想喝,蕭長奕。怎么,答對有獎嗎?” 你要跟我較真,我偏不!跟小爺我斗,呵呵,玩不死你?。?! 果然,穆澤羲的臉,黑了。 這是要發(fā)火的征兆啊?好,發(fā)吧,發(fā)吧,發(fā)完火了,休妻可好?古人云,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她不被休,哪有機會遇見新人? “你是要活活把我氣死才開心?” 穆澤羲瞇著眼睛,眸中一閃而過的怒氣,卻生生的被壓了下去。 楚嬙挑眉,反問:“你覺悟的太晚了些吧?” 估計穆澤羲得一口血把自己嗆死過去,臉色黑的比鍋底刷了一層墨還要黑。 “不許與蕭長奕走太近?!?/br> 穆澤羲緩了緩臉色,這才接著說道。蕭長奕與楚嬙同時青梅竹馬。 楚嬙沒說話,心中卻是把穆澤羲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雖然祖宗里面還有當(dāng)今的天子,以及曾經(jīng)的天子,但,那又怎樣??!!臥槽,你他么都要斷我美男之路了,還指望我燒香拜佛謝謝你? “為何?” 先是不讓自己接近謝耀,說是謝耀看不上自己?論美貌,她楚嬙還是很有自信的,你憑什么就說謝耀看不上自己?除了你這個睜眼瞎看不見本小爺?shù)拿烂玻。。?/br> 不過許久之后,當(dāng)謝耀有了心上人之后,楚嬙真想怒罵一句,臥槽,穆澤羲你個烏鴉嘴?。。?! “哼,你以為,他接近你什么心思都沒有?” 蕭長奕靠近自己能有什么心思?什么心思?? 人家暗戀你媳婦,那能沒心思嗎? 不過那又怎樣?這說明自己的挑花很旺盛,好事啊!! 楚嬙冷嗤:“不用你管?!?/br> “那你倒是說說,你想讓誰管?蕭長奕?謝耀?還是沈瑾祎?” 穆澤羲冷笑,額上的青筋都快能看得見了。 楚嬙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怎么每次跟穆澤羲這貨說話就總是嘴巴這么賤,恨不得咬死自己才好! 這話說的,多想自己被他管著一樣。真真是夠賤的話! “我自己管我自己,穆澤羲,你沒事就多管管你家小情人,別一天到晚的掉水里,多不好啊,冬天的水寒冷,別給身子落下了什么病根可好。” 不過,若是楚嬙知道自己夜里氣不過干了什么事之后,估計絕對不會說這個話,絕對不會, “不勞你費心,她很好?!?/br> 穆澤羲的眸子一黯,臉上似乎有不悅之色,皺了眉,答道。 我擦,那可不是嗎,你的小情人,哪里需要我去cao心?雖然這么想著,但是這些話楚嬙是不敢跟穆澤羲說,人在屋檐下,該不客氣的時候絕不含糊,但是,還是不能太過,不然,人家一個不得了,直接給你浸豬籠了,這可怎么辦??? “哦?!?/br> 楚嬙應(yīng)了聲,就沒了后話。 穆澤羲本來是憋著一肚子的火到楚嬙這來的時候,但是無論你多大的鐵錘,砸在了一團棉花上,那也是有力使不出啊。 “你就不跟本王解釋一下,今日的事?“ 解釋什么?解釋你那小情人自己跳下水?其實楚嬙本不是相信****的人,因為她前世的環(huán)境,就沒有給她相信的機會。但是沒見過豬上樹還沒見過豬跑?若是她楚嬙與容淺的身份倒換過來,那穆澤羲信的定然是自己。 所以說,要是這個男人看重你,就算你犯賤,他也愿意說你好,可若是這個男人不愛你,你就算是乖巧懂事,她也會說你賤。 “哦,你想聽哪個版本的解釋?“ 然后,穆澤羲的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冷了下來,之后又是嘲諷的看著楚嬙。 我擦,你他么的要聽哪個版本的就直接說就好,還跟我唱戲變臉呢? 楚嬙挑眉,堅持著上司不說話,我絕不輕易開口的原則,等著穆澤羲的答案。 過了許久,穆澤羲看著楚嬙的眼光突然冷靜了下來,淡淡道:“本王沒工夫聽你說廢話。” 哎喲,王爺,皇親貴族就是不同凡響。人家的意思就是說,我要聽實話,但是卻偏偏說出了一股霸氣的感覺:我日理萬機,我事務(wù)繁忙,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耽誤我寶貴的時間,否則我分分鐘叫你知道什么是王爺! “哦,如你所見,如你所想?!?/br> 穆澤羲突然笑了,垂下了眼眸,片刻,又抬頭問道:“你知道我所見是何?所想是何?” ——· 聰明的女人都不應(yīng)該妄自揣測男人的心思,楚嬙今日竟突然忘了這一點。 “我不知,不過,今日的所有人,不都認(rèn)為是我將容淺推下了太掖湖嗎?” 否則,你為何那么怒氣沖沖的讓人將我譴責(zé)回了府中?還有,那宮中的那些宮女妃子,一路上的言語楚嬙不是沒聽見。她本就是不受寵的王妃,加上名聲又不太好,但是容淺不同,容淺即便是質(zhì)子,卻也是在宮中呆了那么許多年的,又是穆澤羲護了那么許久的人,這能讓別人怎么想? 無非是六王妃嫉妒容淺,趁著回寧西宮的途中,陷害容淺落水。 加上容淺早就深入人心的柔弱的形象,楚嬙又看著那么彪悍,絕對不會有哪個傻逼會想到是容淺陷害楚嬙這一層。 這個道理告訴我們,跟綠茶婊打交道,你可千萬別不好意思,照臉打! 然后,有個傻逼就開口了:“她的手段,我不是不知道。” 呃? 什么意思? 楚嬙不懂了,一時間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見楚嬙不解,穆澤羲道:“淺兒自小在宮中長大,若說是沒有半分的心計,我也不會信。即便是有我護著,卻也一樣難以時刻保護她?!?/br> 似乎又怕楚嬙不信,穆澤羲舉了個例子來證明:“皇祖父尚在的時候,南夏國滅,動了除掉淺兒的心思,所以,便暗示母后,母后一次趁我出宮,便對淺兒下了狠手。那一年,我十六?!?/br> 十六歲那年,也是謝耀離開京城的那一年。 他不相信謝耀是為了醫(yī)治表姐才回的家,但是他實在也想不出任何其他的原因。 看穆澤羲一副沉浸在過去中獨自哀傷的樣子,楚嬙不禁感慨:看不出來啊,原來穆澤羲這樣的人也有這樣的一面?。空媸亲屓舜蟮坨R。 ”謝耀離京,我便自己出宮開府,謝耀走前,對我說,不要把看似柔弱的人想的那么簡單,咬人的狗,總是不吭聲的。” 楚嬙坐在一旁,見穆澤羲望著自己,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么表情?于是便抿唇,表示自己贊同,見穆澤羲的眸子怔了怔,不由得趕緊的換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個表情,您可還滿意? “你還是把臉扭過去吧——·” 實在忍不住的穆王爺終于看不下去了,無奈的扶額。 “——·打個商量,我能把身子也扭過去?”光把腦袋扭過去那等多難受???學(xué)別人回眸一笑可是看著身后空空如也笑出來給鬼看啊? 這下,穆澤羲的眼角抽搐了兩下,深深的看了楚嬙幾眼,淡淡道:“你還是坐好吧,保持嚴(yán)肅?!?/br> 嚴(yán)肅?我擦,你他么的如今這表情這么喜感你讓我嚴(yán)肅?你他么的逗我呢? “那個,嚴(yán)肅我怕是做不到了,我能不能——·” “隨你。” 穆澤羲知道楚嬙說出來的肯定是違背自己的話,不由得直接打斷了她。與其自己等會被氣著,還不如打斷的好。 “你繼續(xù)說,我這樣聽。絕對保持認(rèn)真,嚴(yán)肅,不讓領(lǐng)導(dǎo)失望。” 女人心 第48章 甩你一臉 楚嬙側(cè)臥在床上,側(cè)面一看,女子姣好的身材,該展現(xiàn)出來的一點沒掩著,一覽無余。然而,楚小姐自然是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是穆澤羲的神色變了變,怪異的看了楚嬙兩眼,然后干咳了一聲,道“謝耀離京那次,母后再次對淺兒動手,我趕去福寧宮的時候,淺兒已經(jīng)飲下了毒酒,我去找謝耀救他,謝耀卻讓我從此遠(yuǎn)離她,我問為何,謝耀卻不肯說?!?/br> 說到這,穆澤羲自嘲般的勾了勾唇角,繼而道:“謝耀雖看似不易接近,但是只要與他交好,他愿意相交的人,都是極輕易與他接觸的,我那時便想,淺兒到底做了何事,竟讓謝耀這般厭惡,不屑。” “所以呢?你找到原因了嗎?” “以前不明白,如今,或許有幾分明白了?!?/br> 哦,明白了???看樣子你丫的還不傻。愣是被一綠茶婊玩弄了這么多年。楚嬙不由得感慨,穆澤羲,你可真出息啊。 “我知道,那次你受傷之事,多半也與她脫不了干系。安言曾一直追查下去,追到南夏邊境,便沒了音訊?!?/br> 南夏?容淺的根據(jù)地啊? “那些刺客,多半是來自南夏,知道淺兒的身份不會傷害于她。況且,我查看過你的傷勢,雖深,但是不夠利落,顯然是女子動的手。那匕首,來自王府,你即便是再笨,也不會選擇背后的傷口。只是,此事,你并未向我解釋?!?/br> 穆澤羲的目光飄啊飄,落在了楚嬙的身上。 我擦,楚嬙頓時有種要吐血的感覺,小爺這都被捅了多久了,你才發(fā)現(xiàn)?合著桶的不是你,你就不傷心是吧?還有,安言大哥,你這辦事效率怎么這么差?這都多久了?多久了??? 還我公道也要早點吧?再說了,以穆澤羲當(dāng)初對自己的態(tài)度,就算解釋了,也無非是隨意攀咬,說不清對容淺會更加維護。哎,還是算了吧。 不對,重點是,你何時查看的我的傷勢?何時? 似乎是注意到了楚嬙的視線太過火辣,穆澤羲沒好氣的道:“放心,你那幾斤幾兩,定親之時我便知道,也不曾有多大的長進。” 我擦,什么叫做沒什么長進?什么長進?自己還需要長嗎? 這腰跟屁股,哪樣沒有???哪樣沒有?? “今日之事,我知曉是淺兒陷害你,但是,悠悠眾口,我不可能去堵住所有人的嘴,于是只能讓你回府,你卻——·” 卻去喝酒!還是跟覬覦你的男人?。∵@讓他怎么想?楚嬙,難道你到現(xiàn)在都不記得你已是已婚婦女嗎? “那個,穆澤羲,咱們能商量件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