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其實楚嬙內心深處,對蕭長奕竟是有一絲的愧疚之意的,只是,這份愧疚終歸不是如今的楚嬙愧疚的,所以,即便想看美男,楚嬙卻也是終究放棄了,再者說,蕭長奕這貨,太啰嗦了。這若是打仗的時候,蕭長奕定然都不需要動手,直接動嘴****叨,絕壁能讓敵人聞風喪膽。若是去西天取經,也定然是個好料子。 “嫂嫂,這兒好冷啊,你冷不?“ 楚嬙幽幽的轉過視線,盯了穆元祈半晌,“你確定這雅閣里炭火這么旺你還冷?” 許是楚嬙的目光太過兇殘,穆元祈避開了視線,小聲道:“我得防著你休了六哥,不然六哥那張臉往哪擱?”再說了,自己若是跟蕭長奕動手,打得過打不過是一回事,這,這得多傷面子啊,太沒風度了。 我擦,你六哥的臉往哪擱?他的臉擱地上,我來踩—— 楚嬙叫了酒,穆元祈沒攔住,蕭長奕雖不贊同,卻總一副:嬙兒,你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委屈才這樣的?穆澤羲到底又給了你什么委屈?你說出來,你說出來我聽。你別不說啊——· 楚嬙挑眉:大哥,我僅僅是想喝酒。 蕭長奕:為什么想喝酒? 楚嬙癟嘴:因為想喝。 蕭長奕一臉痛苦的跟便秘了似得的眼神,沉默著看了楚嬙許久,淡淡的開口:“嬙兒,酒能麻醉人,卻不能麻醉心,少喝些吧?!?/br> 麻醉人?我擦,我需要麻醉人做什么?我不過就是氣不過想來喝兩口罷了?。?!楚嬙前世有個習慣,每每想不到主意報復人的時候,就狂喝酒,然后靈感就來了。 有一次,一個道上的兄弟,惹到了楚嬙,楚嬙愣是大半夜的電話連環催,害的那兄弟連續一個月大半夜的正與女人**的時候萎了,真真是蛋疼死了他。質問楚嬙,楚嬙卻直接回答:我喝醉了,打發了人家。 “穆元祈,你去馬車里等我,我,不在這喝了就是。” 穆元祈的眼睛盯著楚嬙看了看,又轉向蕭長奕看了看,然后猥瑣的笑了,一溜煙跑了。 楚嬙故作溫柔,雖然這難度系數對于她來說確實有點大,看來日后需要多去許言玉那取取經,如何練就自己一笑溫柔,大笑溫柔,發飆溫柔了,這尼瑪簡直是萬能的啊,一句話都不用時候,兩個字,溫柔,就讓男人投降了。 “嬙兒,你喝酒我不攔你,只是,你與男子一同喝醉酒,于名聲不好,若是你當真想喝,我陪你便是?!?/br> 臥槽大哥,你連你自己都罵了你知道嗎?我不能與男子一同喝酒卻要與你一同喝酒,那么請問,你是男是女?不男不女?時男時女?你麾下的那些將士們知道嗎?你爹媽知道嗎?你未來的媳婦,還有著落嗎?額,cao心cao遠了。 楚嬙扭了兩下,坐直了背,認真的看著蕭長奕,“對不起,我不是原來的楚嬙了,我步想欺騙你。” 蕭長奕是個可憐的男人,楚嬙實在看不下去他那雙透著愛憐與擔憂的眼睛,雖然這話說出來,對她很危險,但是,她必須要說。這也是為何她要將穆元祈支開的緣故。 蕭長奕為了楚嬙,將門之子,前途無量,卻自愿去了邊塞之地,將生命置之度外,一心保家衛國。就為了這一點,楚嬙就很難做到理直氣壯的欺騙,理所應當的占有蕭長奕對她的關心。 蕭長奕的臉色白了白,看了楚嬙許久,凄涼道:“你是不是嬙兒,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嬙兒,無論你經歷過什么,不要想太多,你就是楚嬙,即便天下人都不信你,我信你。即便天下人傷害你,我保護你。即便,我不能再保護你,我也想你知道,我愿意守護著你,給你一片安寧的家國,即使,你的身邊,站的不是我?!?/br> 臥槽,這么深情的表白?楚嬙愣了,內心亂了,她有很多想說的話,頓時都說不出來,那感覺,就像你明明肚子疼,卻尼瑪的拉不出來稀一樣?。?!太憋屈了?。?! 怎么辦?好深情的男人,還是美男,雖然啰嗦了點,但是長得真的不錯!??! 不行,你現在還不能擺脫穆澤羲,若是動了真情,穆澤羲一怒之下,好歹是個王爺,尼瑪會不會廢了蕭長奕?別的不說,把蕭長奕變成一個太監還是很有可能的。 不說情話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狗屁——好男人能這么一本正經的勾搭自己出軌? “不行?。。 ?/br> 突然,出墻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心中的兩個小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蕭長奕蹙眉,看了楚嬙許久,苦澀的笑了笑,道:“我會遠遠的守護你,不會打擾你的幸福,也不會,讓你被打擾?!?/br> 說完,看了楚嬙兩眼,苦澀的笑了笑,蕭長奕起身離開,留下楚嬙一人。 “小二,上酒?。。?!” 小二立馬應了聲,端著酒進來。 楚嬙一把奪過小二手中的酒,仰頭就灌。 喝了幾口,楚嬙突然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擦,沒帶錢——?。。?! 穆元祈呢? 被自己趕走了!??! 蕭長奕回來?? 我擦,人家剛傷心,喊人家回來付賬不太好。 正在楚嬙猶豫不決的時候,小二訕訕的問道:“姑娘,你是否,忘記帶錢了?” 楚嬙默哀,心中盤算著,吃霸王餐需要打倒多少人?自己逃跑的幾率有多大?會不會被抓回來洗盤子碗? “滾。” 一聲低吼,小二突然就走了。 楚嬙愣了,伸頭看了看雅間外,沒發現人??? 想著,大概是小二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所以不要錢了。蕭長奕大哥啊,你下次能否主動點,把錢給我付了再走? 想著,楚嬙也沒了在這喝酒的興致,拎了酒瓶就走。 出去的時候,楚嬙格外的意外,穆元祈竟然還在等著她,一看到她出來,頓時樂開了花:“嫂嫂,快上車,車上有好東西?!?/br> 楚嬙還沒搭話,就被穆元祈一把塞進了車里,然后還沒看清楚是什么,尼瑪一頭撞上了硬邦邦的東西。哎喲我擦,什么玩意這么硬? 楚嬙捂著額頭,這才看清楚,我擦,頓時,石化了。 一車子的酒。 滿滿的酒。 穆元祈跟著爬了上來,看到楚嬙石化在原地,還樂呵呵的問:“嫂嫂,還滿意嗎?不要太感謝我,這些啊,都是買給你喝的,我就知道你打的是這個主意,讓我出來給你買酒。” 楚嬙頓時想哭的心都有了,親愛的,我不過是讓你去牽馬車,你小子想那么多做什么?做什么???? “嫂嫂,你不會覺得不夠吧?這些可都是好酒呢,咱們得在回到六王府之前把這酒喝完,不然六哥知道咱們喝酒了,定然吃不了兜著走?!?/br> 一聽這話,楚嬙頓時崩潰了,白了眼穆元祈,”你喝了這些酒,穆澤羲想不知道咱們喝了酒都難!!!你出門都不帶腦子的嗎?“ 穆元祈認真的想了許久,然后看著楚嬙,弱弱的問:”那,咱們到底是喝還是不喝???“ 楚嬙壓了壓嗓子,此時她萬分想吐血身亡算了,穆元祈的腦子里面裝的都是漿糊嗎?啊?漿糊嗎? 然而,穆元祈似乎絲毫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嫂嫂的不對勁,又想了想,道:”可是不喝完這些酒,我的錢不就白花了?“ ”你他么的不會放著改日再喝嗎?“ 楚嬙怒,猛地朝著穆元祈的腦袋打了下去。 穆元祈生生的挨了這一下,委屈的睜著大眼睛看著楚嬙,”嫂嫂,打人不打臉,不打頭,不打胳膊不大腿,不打屁屁,你打我的腦袋,你讓我怎么出去見人啊?“ “小爺打的是你的腦袋,又不是你的臉?。?!那你告訴我,哪里是可以打的?“ 楚嬙哭笑不得,雖然穆元祈這小子挺傻,但是跟穆澤羲那個面癱臉比起來,倒是好多了,至少,傻得可愛。 ”哪都不能打啊,要是嫂嫂你給我打壞了,我怎么跟我未來媳婦兒交代???“ 穆元祈煞是認真的回答。 楚嬙驚呆了,這小子,竟然還想著娶媳婦,想的真長遠。 說起媳婦,楚嬙倒是想起一件事:“穆元祈,你跟穆澤羲,一共有多少手足???” “嫂嫂你說的是活著的還是?” “廢話,當然是全部了!!!” “哦,母后膝下就我跟六哥兩人,我排行十一,最小,其間,還有二哥跟八哥,幾位jiejie都已婚配,二哥殘廢,不問朝政。八哥膽小懦弱,卻一心覬覦皇位,但是他太蠢了,不是六哥的對手,嫂嫂你不用擔心?!?/br> 噗——我并不擔心,我只是在想著,聽蕭長奕說蕭曉筱曾經受過情傷,所以就想著要是有合適的能長得不錯的人,先跟蕭曉筱預備著。想來,穆澤羲長得那么好,他的手足長得應該都跟穆元祈這樣不差吧?但是也說不好,萬一有那么兩個變異的怎么辦? “嫂嫂,你笑的好陰險。” 穆元祈小心翼翼的看著楚嬙,他怎么覺得,自己的嫂子感覺要把自己賣了呢?自己要不要幫忙數錢? “穆元祈,我問你啊,謝耀有沒有婚配?” 蕭曉筱這樣的女子,其實是值得世上最好的男子的,楚嬙總覺得,嗜酒不是件好事,情傷得用一段新的感情來化解,蕭曉筱適合一段新的感情。但是蕭曉筱那種能單手舉起千斤鼎的女人,一般男人還真搞不定。” 哎,她這自己的問題都還沒解決呢,就開始cao心起別人的事兒了,也是夠她忙活的了。 “嫂嫂,你想都別想,謝耀表哥才不會娶你呢,你不要想休了我六哥然后跟謝耀表哥跑?!?/br> 穆元祈頓時緊張了起來,若說這世上誰能與穆澤羲相媲美,只怕也就是謝耀了。謝耀對自家嫂嫂也挺好的,萬一,這萬一要是——·哎呀,這可怎么辦???一邊是親哥,一邊是表哥,幫哪邊? 楚嬙狠狠的剜了穆元祈一眼,“你腦子里裝的都是翔么????” “嫂嫂,什么是翔?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謝耀表哥與六哥可是穿一條褲衩長大的,正所謂兄弟妻不可欺,謝耀表哥即使對你再好,都不會對你有別的心思的。” —— “穆元祈你,腦子里能不能想些別的東西?整天****的,太不健康了?!?/br> “嫂嫂,嬤嬤說了,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想這些是正常的?!?/br> “我擦,哪里的嬤嬤,這么奔放?” “就是伺候小時候六哥的嬤嬤?!?/br> 這么說,穆澤羲的腦子也是這些了???可看起來不像?。?! 女人心 第47章 這個表情,您可還滿意 穆元祈死守著自己買的那點酒,死活要今天就把它喝完,生怕今天不喝完,那酒就自己長了腿跑了。 到了六王府,穆元祈已經醉了過去,正呼呼大睡,楚嬙無奈,只得吩咐車夫將這小子運回家,別半道上讓他撒酒瘋跑了。 好歹是個王爺,要是耍酒瘋多丟人啊。楚嬙深深的記得,自己以前認識的一個富家子弟,大半夜的喝醉了酒,在大馬路上上演了一出脫衣舞,第二天就上了頭條,那富家子弟直接被掃地出門。 楚嬙嘴里叼了根草,晃晃悠悠的,也不著急。 進了怡和院,院內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這一大院子的人,自己每次不想見到的時候,到處都是人,自己相見到的時候,連根雞毛都沒有。 楚嬙無奈,好你個魚兒,竟然又背著自己去嗑瓜子去了。 “去了哪里?為何喝酒?還有誰?“ 楚嬙一驚,猛地回頭,正對上穆澤羲那黝黑的眸子,站在回廊下,陰森森的看著她。那神態,活像是萬獸之王看著自己的獵物般。 楚嬙這輩子最不恥的就是這種尼瑪屁都不吭一聲然后就人就冒了出來。頓時心中來了氣,穆澤羲,你丫的早晚有一天自己嚇死自己?。∪欢?,心里雖然這么想,可不能這么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