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鎮國長公主在線閱讀 - 第115節

第115節

    此時,無論是謝晚春還是宋氏,聽到王望舒說的這些話,心情也都跟著一沉。要知道,林忠原是先皇后宮里的人,后來到皇帝邊上的伺候,可算是伺候慣了的老人,又有先皇后那一樁舊情在,很是得皇帝信賴重用??扇缃?,皇帝竟然就為著那么一個小小的美人而發落林忠這個心腹,其中隱含著的深意自然是十分的奇怪。尤其是林忠的緊接著的死訊,更像是有人在暗中掩飾著什么。

    謝晚春蹙了蹙眉,緊接著問道:“可是乾清宮的人攔著或是皇上不見人?”她是懷疑皇帝已經被蕭妃等人暗中用某種手段控制住了。

    王望舒搖了搖頭,輕聲道:“不,乾清宮里并無人攔我,皇上確是親自見了我,也與我說了幾句話,聽到林忠死訊時皇上也很難過,還交代我讓人厚葬林忠,給林忠那個侄子賜些東西??此裆孕?,神志清醒,并無異常。大約是喝了些酒的緣故,他的面色都比往日里好多了......”她蹙著眉頭認真的回憶了一下,徐徐的開口道,“我記得那時候我和陛下說了一會兒話,本是想要問幾句楚美人的事,只是陛下不大耐煩,后來聽說楚美人午睡醒了,他便直接打發了我,趕忙去陪了?!?/br>
    也就是說,皇帝本人神志清明,甚至還能思考也能指揮邊上之人,顯然未曾被強行脅制。

    謝晚春與宋氏的神色跟著一連幾變,都有些難看起來。

    王望舒說到這里,方才有些艱難的扶著自己的獨自,撐著桌角慢慢的站起身來,她抬步去了邊上的木架后頭,小心翼翼的取了一個紙包來放在桌上,推到謝晚春和宋氏的面前。

    謝晚春和宋氏都有些不明所以,只好抬頭看著王望舒,等她把話說完。

    王望舒卻咬了咬唇,她靜靜的垂下眼,烏黑的眼睫就像是柔軟的小刷子一樣慢慢的顫了顫。她細聲開口道:“我見過皇上后頗有幾分疑慮又說不出來,臨出門的時候,有個邊上灑掃的小太監趁著沒人注意便悄悄給我遞了一個紙包。那個小太監我也曾見過幾眼,是林忠收的干兒子,他現今雖是調出了御前可仍舊是在乾清宮當差灑掃,也不知是從何處得來得這東西。”

    王望舒說完了話便伸手把那包東西慢慢的攤開來,然后才鄭重其事的道:“此物應是十分重要,甚至很可能關系到陛下,我也不敢叫太醫院那些人來,只能直接交了母親嫂嫂,出宮再找人來看。”

    那包東西看上去到好似灰土,認真嗅一嗅卻仿佛是熏香燒過的香灰。

    宋氏與謝晚春都沒小瞧了這東西,謝晚春伸出手,十分小心的把那包東西收了下來。

    宋氏神色一凜,很快便又囑咐起王望舒:“此事我們都已知道了,你如今都是快要臨盆的人了,便不必再管這個,好好顧好自己便是,萬萬不可為此事涉險......”說到這里,宋氏握緊了女兒的手,抬目望進她眼底,認真懇切的與她道,“舒姐兒,娘這一輩子最記掛的就是你們兄弟姐妹的平安。答應娘,別叫娘替你cao心難過,好不好?”

    王望舒適才說了那么一番暗潮洶涌的話,面上神色仍舊是淡淡的,但是當她聽到宋氏這一番話,眼里的淚水便不由得滾落下來,就像是一顆顆晶瑩的珍珠斷了線似的落下來,腮幫更顯得透白起來,隱約都能看見青色的血管。

    都說“天地君親師”,君在親前,故而自從王望舒入宮之后,宋氏一直都是叫“皇后”或是“娘娘”,便是再親昵的話也都隔了規矩,愈發顯得身處深宮的她孤零零的,無親無故。如今宋氏這一聲叫“舒姐兒”卻是教她想起那些窩在母親懷里撒嬌賣乖的日子,她眼睫輕輕的顫抖了一下,那些忍了許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都簌簌的落了下來,guntangguntang的。

    宋氏瞧著女兒落淚自也是心疼得很,也顧不得什么規矩,其身上前攬住女兒的肩頭,柔聲與她道:“你說你,都長大了,是要做娘的人了,怎么倒是又掉起眼淚了?”話說到一半,她自己也有些哽咽起來,眼眶微紅的伸手撫了撫女兒的鬢角,語調極盡溫柔。

    王望舒抓著宋氏的袖角,好一會兒才細聲道:“要是不長大、不嫁人,那該多好啊?”她一手抓著宋氏的手臂,一手抓著宋氏的袖角,聲音里都帶著哭腔。

    是啊,她尚在閨中的時候,哪里知道世事竟能艱難至此?世人都以為皇后之位尊貴已極,可正坐上來了,看著那樣的一個丈夫,看著來來往往的女人,看著底下那些各懷算計的人......她連覺都睡不好,日日夜夜的掉頭發,那些難受的事情,她甚至不敢和家里的人說,一貫都是報喜不報憂,自個兒抱著被子暗暗流淚。

    宋氏察覺到女兒的眼淚,一顆心仿佛泡在黃蓮水里,又酸又苦,偏又什么都說不出來。她只好把女兒摟在懷里,就像是摟著自己的心肝rou一樣的小心翼翼,伸出手慢慢的撫著她的頭頂,輕輕的嘆氣道:“....你這孩子,又說傻話?!?/br>
    是啊,傻話總是可憐又可愛的。

    王望舒哽咽了一下,抱著宋氏默默地哭了一場,好歹算是送出了一口氣,倒是舒服了些,這才有些羞窘起來。

    宋氏替她理了理衣襟,倒是并不在意的模樣:“你如今懷著孩子呢,難免要有些情緒。我懷你的時候啊,有一回氣起來了,直接就把你的胡子給揪了一把下來。他還沒發火,我倒是哭上了,弄得他最后只好坐床邊壓著氣安慰我?!?/br>
    王望舒聽到這話不禁眨了眨眼睛,她想著一貫端莊的母親竟也有這樣的事情,倒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的笑了起來,隨即又緩過來了一些,輕輕的道:“恩,我知道了?!?/br>
    宋氏又交代了她幾句,然后不假他人之手,親自叫端了水來,擰了帕子替王望舒擦了擦臉,再三與她道:“千萬小心,明白嗎?”

    王望舒點點頭,略作梳洗后便親自送了謝晚春還有宋氏出門。

    女兒的境況,宋氏自是看在眼里,心里很不好受,回去的路上一直都是沉默著。等到宋氏與謝晚春兩人一同坐在了回去的馬車上,周側無人,宋氏方才壓低聲音開口:“你說,這蕭家和蕭妃究竟是在打什么注意?”

    謝晚春手里拿著那個從坤元宮帶回來的紙包裹,若有所思。她聽到宋氏的話倒是不覺蹙了蹙眉,微微的抿了抿唇,語聲輕輕道:“蕭家謀的,自然是上頭的那一張椅子?!蹦且粡堼堃?,上面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哪怕是謝晚春都曾為之嘔心瀝血、費盡心思......

    “是啊,”宋氏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又斟酌著道,“蕭家手里已經有了大皇子,倘若真是把陛下控制在手里,恐怕就真的是麻煩大了?!?/br>
    且不提皇后腹中的孩子還未出生,倘若如今皇帝有個萬一,國不可一日無君,朝臣們自然會先想著擁護蕭妃所出的大皇子繼位。更何況,倘若蕭家又或是蕭妃真的有什么手段把皇帝捏在手里,那造出一份傳位詔書也不是難事。無論如何,懷著嫡子的皇后都是身處在這個漩渦的最前方,雖是危險不過。也正是因此,宋氏方才憂心忡忡,抱著女兒再三交代她要小心。

    謝晚春自是明白這些,她寬慰了宋氏幾句,隨后又道:“皇后既然說陛下神志清明,也親自見了她,那就是說陛下如今還未完全被蕭家那一邊控制。此事上,母親也不必太過焦慮,”她抬目看向宋氏,把手上那個紙包抬了抬,緩緩道,“只有叫人看過了這樣東西,我們才知道乾清宮里頭到底出了什么事。”

    宋氏抬目看向謝晚春,看著那一雙年輕而又鎮定的黑眸,仿佛看見深夜里那一顆顆明亮的星子。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點頭應道:“你說得對!是我太急了?!闭f著,她不免伸手握住了謝晚春的手,嘆了一口氣,“多虧有你在,我一想到皇后娘娘,難免就有些定不住神。”

    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等回了家,宋氏便先請了個擅長制香的老大夫來看。那位老大夫姓蘇,在王家呆了幾十年,素是個嘴嚴的,他認真的捏了一點香灰細細的嗅了嗅,倒是蹙了蹙眉:“這些香灰應是早就被埋在土里頭的,夫人您看,被人挖出來的時候難免帶了些土石。”

    謝晚春和宋氏聞言亦是跟著一凜,依然有些想法:倘若這香灰真沒問題,那些人又何必特意把它埋在土里。

    蘇大夫也不嫌臟,捏著一點兒慢慢的嗅著道:“里頭的香料很雜,有沉香、檀香、麝香、大黃、丁香、七里香、白芷還加了一點......”他面色慢慢的變了變,沉聲道,“還加了一點寒石散?!?/br>
    寒食散也叫五石散,是用“鐘乳、硫黃、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等五樣東西制成的,其藥性燥熱激烈,一旦服食后便會全身發熱,使人如入仙境一般飄飄然。雖說此藥服過之后看似可以強身健體、清明神志,但實際上卻是不知不覺之間毀壞人的身體,使人難以割舍,更加難以戒藥。

    聽到這話,無論是謝晚春還是宋氏心頭都咯噔了一下——說不得,皇帝已經服用過寒食散一段時間了,就怕皇帝此時已經上了癮,說不得就要為人所趁......

    宋氏聽到答案之后便咳嗽了一聲,輕了輕嗓子,道:“你確定?”

    蘇大夫也知道宋氏既是專門叫他來來問這事必是事關重大,他不敢輕忽,十分慎重的對著宋氏行了個禮,認真道:“這香料配的也是十分小心,以沉香、麝香還有檀香這三樣的分量都不小,氣味本就十分的雜亂,后面又添了大黃、丁香、七里香、白芷等等的輔料,直到最后才摻了一點微乎其微的寒食散,一些鼻子不靈的外行人自然不會察覺到?!?/br>
    宋氏沉默片刻,又道:“既如此那用這香料的人可會上癮?可會傷身?”

    蘇大夫聞言一怔,隨即便又點了點頭,低聲道:“既是寒食散那久服后必會上癮。若是不在意,可能先時只會覺得這香聞著十分舒服、醒腦振神,久而久之聞不到香便會覺得厭煩難受,不知不覺間他便離不開這香料了?!彼D了頓,又加一句,“而且這里頭有幾味香料混雜在一起,倘若是體弱之人恐怕久服便會傷身?!?/br>
    夜里的空氣極冷,謝晚春在側聽這些話,面色雖是不變可仍舊是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氣,腹腔一處被冷的輕輕顫了顫,她頗有些晃神,漫不經心的想著事情:皇帝一貫體弱多病,早前一場大病便已傷了根本,倘若再用這樣的香,恐怕真的是壽命不長了......

    宋氏面色也跟著沉了下來,可她仍舊是耐著性子與蘇大夫說了幾句話,交代他莫要外傳,然后又叫邊上的丫頭送了蘇大夫出門。直到邊上無人了,宋氏方才輕輕的拍了拍謝晚春的肩頭,溫聲道:“今兒也怪冷的,你一貫體弱,莫要再亂跑,趕緊回去歇著吧。此事事關重要,我得先和老爺說幾句。”

    謝晚春點點頭又順嘴安慰了一聲:“皇后邊上都是得用之人,想來一時半會不會有事的,母親也很不必太cao心了?!?/br>
    宋氏笑了笑,并不說話,只是親自送了謝晚春出院門。

    ******

    謝晚春卻沒有立刻回去休息,她漫無目的得在園子里走了一圈,心里頭暗道:這可真是流年不利,先是宋天河的事情,再是王恒之要走,然后皇帝又出了事......也不知她是得罪了那門子的神仙?

    夜里風涼,吹在臉上便好似冰刀子一樣的冷徹肌理,邊上伺候的碧珠不免勸了一句:“少奶奶,今兒太冷了,要是著了涼病了就不好了。咱們還是先回吧?”

    謝晚春點點頭,轉頭看了看園子一角那已經開了滿枝紅梅的梅花樹:大約是前幾日下過的大雪洗過了枝頭,那花枝上的紅梅一朵朵猶如胭脂一樣的艷紅,最上面的花枝甚至顫巍巍的盼著灰白色的墻面,慢悠悠的舉著那紅梅向外探頭。

    謝晚春本是滿心說不出的復雜滋味,頗有幾分郁郁,這會兒看到這般的景致卻覺得心頭一動,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么一句詩來“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