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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鎮(zhèn)國長公主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說到最后,謝晚春也覺得自己有些扯,彎著唇笑了起來。

    夜里人聲漸稀,她的笑聲清脆悅耳,仿佛枝頭的黃鸝最清最柔的歌聲,似湖心的波紋,一層層的、輕輕的蕩漾開來,似羽毛一般撓過人心。

    王恒之的心情也因為她的笑聲輕松了許多,言語之間也跟著緩了緩:“若我猜的沒錯,我那表兄不僅代表不了宋家的意思,實際上也只不過是那些人丟來試探我態(tài)度的馬前卒。這是公事,事關重大,我自然不能給他好臉色。”說罷,他低頭沉吟了一會兒,這才鄭重的開口道,“不說他了。有件事,我今晚想了很久,想要與你說。”

    謝晚春甚少聽到王恒之這般鄭重其事的語氣,不由疑惑的扭過臉,認真的看著王恒之,等著他說下去。

    因著街道里燈光極暗,王恒之耳尖的那抹不知不覺浮上的薄紅也被夜色無聲無息的掩了下去,他認真的看著謝晚春,極認真的開口道:“這幾日,靖平侯一直給你送禮,確實是費了許多心思。只是,”他頓了頓,極是不好意思卻還是直截了當?shù)恼f了下去,“我,不怎么高興。”

    他說到這里,那雙黑沉沉的眼眸里似是化開了寒冰,盛著暖春一般的柔波注視著謝晚春。

    這樣的目光里,綠枝會抽出嫩葉,寒冰會化作蜜水,刀刃會盛出鮮花,鐵石的心腸也會軟如春水。

    謝晚春初時只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對上王恒之的目光方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她那張極厚的臉皮一時間也不免燒得火熱guntang,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咬著唇,小心翼翼的反問道:“你是說,你這幾日一直心情不好,是因為你在吃醋?”

    話聲還未落下,謝晚春便覺得有些羞恥,想著必是自己想得太多,太過自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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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恒之亦是覺得窘迫,索性有夜色遮掩,他面上不知何時浮起的緋紅并未被發(fā)現(xiàn)。他靜了靜,沒有應聲,只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隨即便牽著謝晚春的手往回走。

    他到底有些緊張,動作微微有些急促,但又十分細心的緩下步伐,好叫謝晚春能跟得上。

    青石的街道兩邊燈光極暗,輕飄飄的在石板路上映著光點,皎潔而瑩白的月光似雪片一般紛紛的落下來,好似無形的手,輕柔而又妥帖的將他們兩人的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倘若兩人靠得再近一些,他們的影子便不知不覺跟著纏在一起。

    這般靜謐的夜色里,人聲與燈光猶如海面的雪白泡沫一般漸漸散去,四宇皆靜,明月高懸,星辰如墜,好似暗夜里只剩下他們兩人一般,一前一后的腳步聲仿佛默契的樂曲。

    謝晚春不覺低了頭,眼角余光瞥向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十指交握傳遞過來的熱度燒得她面頰發(fā)燙,久違的心跳忽而尋了上來。

    砰,砰砰砰......胸膛里的心臟泡在滾熱的血液里,幾乎要跳出來了。

    只是,得了這從未想到的“告白”,即便是謝晚春,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動了動唇,最后卻又把那些調(diào)戲人的話給咽了回去。她可以言笑自若,隨意撩撥別人,可倘若對方真的認認真真的回應她,她卻又要縮回自己的殼里。

    仔細想想,她和自家養(yǎng)的烏龜還真有點像:怕死,但凡風吹草動就要躲到殼里。

    只是,王恒之到底與那些人不一樣——皚皚的白雪固然會叫人忍不住想要去踩一腳,但真要抬起腳去踩卻又會有些不忍。她是真的有些喜歡王恒之,也敬佩他的人品和才華,她知道他是極好極好的人。正因如此,她才擔心自己會讓他走上齊天樂或是宋天河的后路,毀了他。

    謝晚春想著那些事,想起今夜所見的那個一臉冷漠的齊天樂,不過頃刻之間,沸騰的血管里好似澆了一桶的冰渣子,渾身上下的血液在這一瞬間就冷了下來,胸膛里跳動不止的心臟也仿佛被拉到了冰天雪地之中,被那透骨的寒涼給凍住了。

    她想,還是太早了......愛情這種東西,她不配。

    這般想著,謝晚春輕輕的掙了掙,小心翼翼的把手從王恒之的掌心里重又抽了回來。她雖沒有說話,可這動作到底還是極清楚、極明白的。

    這時候,他們正好走出那條燈光灰暗的街道,迎面而來的紅燈籠仿佛凌空灑下一片金燦燦的金粉,在王恒之秀氣濃密的眼睫上落下淺淺的金光,他一張俊美的面龐被照得透白,越發(fā)顯出眉睫烏黑如墨,眼瞳黑若點漆。

    他面上沉靜的神色似是面具一般片片碎開,隨即握緊了那空空的手掌,重又歸于沉靜。

    好似一尊冰雪雕出的人像,純白無暇,毫無半點人情。

    ******

    謝晚春和王恒之回去的時候,陸平川就等在門口。

    陸平川身量極高,半倚著木門,站在那里,確實是稱得上是如松如玉。陸平川做慣了錦衣衛(wèi),一雙眼睛猶如鷹隼一般,他只一眼就瞧出了謝晚春和王恒之兩人之間的尷尬,心中一頓,不由瞇起來眼睛:看樣子,這兩人怕是路上起了爭執(zhí)。

    常言都道“勸和不勸分”,陸平川卻是打心眼里巴不得這兩人趕緊吵翻,最好吵到過不下去和離算了,到時候他說不得還要拿幾竄鞭炮熱鬧熱鬧慶祝慶祝。

    所以,懷著幸災樂禍的心情,陸平川特特擠到這兩人中間,笑著問道:“今日七夕,外頭想必很熱鬧?”說罷又厚著臉皮湊過來問,“我一個人守著這里也是無聊,可有什么趣事沒有,說來聽聽?”

    謝晚春瞥了王恒之那張緊繃著的臉,斟酌了一下便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話和陸侯爺說。”

    王恒之渾身繃得好似快要斷了的琴弦,只要再一點點的力氣怕就要當場發(fā)作了。此時的他甚至都快維持不住面上的風度,忍了又忍到底還是垂下眼臉,淡淡的瞥了一眼謝晚春,冷冷道:“天色已晚,你也注意些,莫要惹出閑言來。”說罷,便抬步往里面去,再沒理會身后的謝晚春與陸平川。

    陸平川心中大樂,一雙鳳眸跟著一亮,好容易才端出沉穩(wěn)的神情去看邊上的謝晚春。

    謝晚春卻沒有與他談笑的心思,一邊緩緩地往薛府后園走去,一邊垂頭看了看自己繡鞋上面繡著的那朵鵝黃白須梅花和蓮子大小的明珠,長長嘆出一口氣,直接了當?shù)牡溃骸拔医裢碛鲆婟R天樂了。”

    既然都被齊天樂認出來了,謝晚春也就沒必要再在陸平川面前隱瞞身份。而此時的這句話收斂起往日里的言笑,已然是鎮(zhèn)國長公主謝池春才會有的口氣,直接明白的揭開了他們面前那層一戳即破、自欺欺人的窗紙。

    陸平川的目光正流連在謝晚春的面上,他本還有些心猿意馬,聞言不由微怔,隨即肅然起來,仔細的打量了謝晚春一眼,小心且有擔憂的問道:“......您沒事吧?”不知不覺間,陸平川就用上了“您”。

    “沒事,”謝晚春搖搖頭,“邊上全是人,王恒之又離得不遠,哪怕是齊天樂也不能毫無顧忌的下手。所以我們只說了幾句話,他就逃了。”

    陸平川猶如遠山一般的長眉輕輕的蹙了蹙,聲音不覺也壓低了下去:“他,認出您了?”

    謝晚春嗤笑一聲,挑高纖長精致的黛眉,抬眼去看陸平川:“你近來動作這么多,當真以為齊天樂他是傻的不成?更何況,聽他話音,怕是一直都懷疑我是‘假死’,有些懷疑也是理所當然。”后面的話她也沒再說下去,畢竟她和齊天樂自小一起長大,形影不離,比親弟弟皇帝還要來得親密。許多許多的小習慣,都是他們一起養(yǎng)出來的。那些默契,根本無法隱藏。

    夜色在陸平川的額上染上沉甸甸的陰影,他既是羞慚又是憂心,只得低著頭歉疚著道:“是我放肆了,以后我會注意點的。”隨即,他便反應過來了,“既然他一直懷疑您是‘假死’,那么當初宮中之事,便與齊天樂無關了?”

    謝晚春點點頭,幾步走到了陸平川的跟前,目光在園中的那些玉簪花上一掠而過,看著花葉上沾染的夜露,慢慢的點點頭:“是,與他無關。不過他估計也從朱寒那里知道了些什么。”說罷,謝晚春靜靜的闔上眼,纖長的眼睫猶如蝶翼一般一根根的垂落下來,越發(fā)顯得她的面容猶如珠玉一般秀美動人,她沉下聲音,有如金石之音,透出千鈞之力,“這事你不必管,也不必再查下去。既然不是齊天樂,那我也大概猜到下手的人是誰了。”

    幕后之人不僅能把那件事做得滴水不漏且又能恰到好處的利用上朱寒對齊天樂的愛慕之心,排除掉齊天樂,她也大概能猜到是誰了。

    陸平川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他想了想又道:“要我給您準備幾個暗衛(wèi)嗎?既然齊天樂知道了,難免會有些危險。”

    謝晚春聞言只是搖了搖頭:“暫時不必,否則反倒要驚動其他人。更何況,”她的細齒咬著唇笑了笑,眼中神色深深,笑意復雜,“齊天樂恨我入骨,若要殺我必是不假人手,親自下手。”

    謝晚春的語聲極輕極淡,好似花葉上滑落下來的夜露一半,無聲無息的落在土壤里,可細細品來卻是透骨之寒。

    陸平川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答。

    謝晚春看了他一眼,便又開口道:“不過,還是要準備些東西。之前我身份不便,許多東西都沒法子準備,明日我給你寫個單子,你替我準備一下。”

    陸平川終于覺得自己算是排上用場了,心中松了口氣,連忙點頭:“我明白了。”

    謝晚春抬眸看他一眼,一對微圓的眼瞳還是黑水銀一般的烏黑油亮,靜靜的映著陸平川的臉。她打量了一下陸平川的神色,隨即不動聲色的低了頭,看著玉簪花瓣上凝的露珠,慢條斯理的道:“有句話叫‘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后種種,譬如今日生’......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