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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鎮國長公主在線閱讀 - 第26節

第26節

    哪里知道,王恒之這一回卻仍舊站在窗邊,不知想些什么,沉吟許久才開口問道:“所以說,鎮國長公主當真是被人謀害的?”

    謝晚春渾身燒得guntang,只覺得熱汗密密麻麻的冒出來,抵靠著床柱的那一塊衣衫幾乎要被汗水打濕了。若非顧及顏面,不愿在旁人面前示弱,她都要直接躺床上了。現在的她很想抓著王恒之的肩膀搖一搖,把他腦子里的水給搖出來,沖他耳朵吼幾聲:“關你什么事,親?你管她病死的還是被人害死的,反正已經死了埋了,說不定都要爛了。你再拖下去,我倒是又要死了一回了!”

    咬著唇忍了又忍,謝晚春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指甲差點就要嵌入rou里了,這才找回那游絲一半的理智:“大概吧,至少那個女官是這么說的,你怎么忽然問起這個了?”

    這話倒是問住了王恒之,他面上微微顯出幾分復雜來,很快收斂了神色,掩飾道:“沒什么,隨口問問罷了。”

    倘若謝晚春有平日里一般的觀察力,這個時候就能聽出王恒之話里的欲蓋彌彰了。可如今謝晚春全身大半的力氣都是與體內燒著的那一團火作斗爭,什么也沒聽出來,嘴里只是含糊的“嗯”了一聲。

    王恒之也覺得自己問的太多了——他本已經打算要忘了那人,何必再問這些東西自尋煩惱?這對謝晚春也不公平。他懷了幾分歉疚,正要轉身與謝晚春說幾句話后就告辭,卻忽的吃了一驚。

    “你的臉怎么這么紅?”王恒之也顧不得什么,三步并作兩步到了床邊,抓起她的手就要探脈。

    謝晚春嚇了一跳,連忙道:“沒事,就是有點......”她卡了一下,半真半假的道,“吃了一副藥,發熱后出出汗就好了。”

    王恒之自也是知道藥理的,聽她的話就知道是胡說,指尖在她手腕上輕輕動了動,仍是打算探脈。

    謝晚春只得轉了下手腕,反握住他的手,開口道:“真的沒事,你要是不放心,就坐在邊上陪我說說話?”

    至少,看著他這張臉還能轉移一下注意力,唔,賞心悅目。謝晚春漫不經心的想著。

    王恒之卻有幾分遲疑,不知該直接叫人進來還是聽從謝晚春的建議。

    謝晚春沒理他,直接抓著他的手拉他坐到自己邊上,見他面上顯出幾分局促和緊張,便不由得笑起來:“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又不會對你怎樣。”

    她抓著王恒之的手簡直就像是一塊小小而柔軟的烙鐵,燙的人又麻又癢,鼻端呼出來的熱氣更是讓王恒之耳邊的那塊皮膚都跟著緊繃起來,胸膛里的心臟也不甘示弱的跳了一下,仿佛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王恒之此生還從未經歷過這般情況,來回瞧著門窗和床上的謝晚春,險些都要跳窗而逃了。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開口道:“真的沒事嗎?你好像燒得厲害,要不我去叫你的丫頭或是太醫過來瞧瞧?”

    謝晚春瞪了他一眼,用力抓住他的手掌,鎮定的道:“沒事,很快就好了......”說罷,她又握緊了王恒之的手,輕而軟的懇求道,“我有點難受兒,你和我說說話吧?”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她也不強撐了,放松半靠著王恒之從他身上汲取一點涼意。

    王恒之那被謝晚春半靠著的肩頭都僵硬起來,隱約覺得那如蘭似麝的幽香來回徘徊,說話時的熱氣輕輕拂過耳畔的發絲,使他整個人跟著緊繃起來。好半天,他才放松了些,輕聲問道:“說什么?”

    謝晚春歪著頭端詳著他那張俊秀的側臉,從挺直的鼻尖到微微抿著的唇,看著那近乎完美的輪廓曲線,忽而覺得體內的那團火也沒有原先那般叫人難受了。她用另一只手在王恒之的手背上輕輕戳了幾下,懶懶道:“說點讓人高興的事啊?”

    王恒之遲疑了一下:“三妹以前養過一只波斯貓,渾身雪白,眼睛剔透得就像是藍寶石,特別漂亮。就是脾氣有點嬌、淘氣搗蛋還愛粘人......”就跟你似的。

    謝晚春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抓著王恒之那冷玉似的手來回折騰,一會兒十指相扣,一會兒撥動他的長指,一會兒在他掌心勾畫,就連聲音也跟著輕了很多:“你喜歡養貓啊?早知道我就不養王八八了,直接養只貓了。”

    “也沒有,”王恒之想了想,徐徐道,“我以前替三妹養過一天,結果那只貓用爪子毀了我好幾副畫。最后連晚飯都沒吃就從窗戶逃走,逃回三妹的院子里了。”

    謝晚春想著那貓飛狗跳的場景,情不自禁的彎了彎唇角,接口道:“我....哦不,是大堂姐以前養過一只小馬駒,也是白色的,剛開始的時候只有這么高呢......”她用右手比畫了一下高度,語聲拉得長長的,語調便如金黃的蜂蜜般柔軟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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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馬駒是昭明10年時,宋天河奉詔回京后送給皇子皇女的禮物。

    那個時候謝晚春才十歲,那件影響了她半生的大事還未發生,她才剛剛與青梅竹馬的齊天樂定親,剛剛遇見宋天河還有周云等人.......那個時候,她的人生猶如錦繡一般華美迤邐,光彩耀人,如今回想起來,就連那時候的喜悅都鮮明如昔,令人無比懷戀。

    謝晚春抓著王恒之的手臂,一邊回憶一邊輕聲的敘述著:“其他人的都是黑色、灰色或是棗紅色的,只有大堂姐的是白色的,是最漂亮的一匹了......”

    既是與鎮國長公主謝池春有關,王恒之便不免聽得入神了些,他聽著聽著也開口問道:“那,后來呢?”

    “馬嘛,總是比人短命些,后來就死了啊。有人在那匹馬的飼料里加了東西,馬發狂的時候把大堂姐甩了下來,后來先帝就讓人把那匹馬處理了。”謝晚春抿了抿唇,輕聲道,“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雖然謝晚春說得輕松,可王恒之依舊可以覺察出內里的暗潮洶涌。宮苑深深,那天下最巍峨的宮殿里藏著的是最莫測的人心,哪怕是鎮國長公主謝池春那般風光無限的人,背后大約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王恒之也不知該不該問下去,于是便沉默了下來。

    謝晚春卻偏偏喜歡招惹他,拉著他的手撥弄了一下,用柔軟而guntang的指尖戳戳他的掌心,逗他道:“想不想知道具體的?”

    王恒之聞言一怔,抬了眼去看她,黑寶石一般的眸子帶著黑沉沉的光。

    謝晚春輕輕的眨了眨眼,濃密的羽睫已是被額上冒出的汗水打濕,眼里也含著一彎水,就像是哭過了似的濕漉漉的。她也不在意,歪著頭對王恒之一笑,嘴角的梨渦隱約可見,似調笑似認真:“你親親我,我就把事情全都告訴你。”

    王恒之聞言一怔,一貫冷淡的面容好似被破開的面具,顯出極其明顯的訝色。

    謝晚春很是享受的看著他這罕見得神態,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告訴你好了。”

    王恒之稍稍放松了些,目光卻依舊定定的描繪著她染著霞光的面頰以及那從羽睫以及鼻尖上滑落的汗珠,克制的抿住了自己的唇——他仿佛看見那清晨染露的花枝,枝葉柔嫩,花苞碩大。晶瑩的露水無聲且溫柔的,從柔軟的花瓣上滑落......

    如果可以,或許有人會輕輕上前去嗅那一縷的暗香,吻去那滴露水。

    謝晚春渾然不知邊上這個“心靜如水”的王恒之究竟想著什么,反倒是提起了一些精神,很是用心的與他說起來以前的事情:“那時候宋天河剛剛回朝,聲勢極盛,宮內宮外都說著他事跡。小孩子嘛,大多都敬慕那種英雄,正好先帝又請了他來給皇子皇女們教授騎術和武藝,所以大家既高興又期待。不過,宋天河他,”謝晚春斟酌了一下,把神經病這個詞給咽回去,換了個比較文雅的說法,“他脾氣比較怪,雖然也給大家教騎術但是最后也只收了大堂姐一個徒弟。”

    這件事王恒之也曾聽說過。

    宋天河寒門出身卻能出入將相,未及而立便被稱作是當世第一名將,當真是個罕見的人杰。他回朝之時,京中轟動不已,萬人空巷,便是世家里頭也有人念叨一句“英雄不問出處”。所以,宋天河只收了謝池春一個女弟子時,倒是惹了不少非議,不過大多數人都認為他是不愿卷入儲位之爭。直到宋天河與謝池春訂下親事,私底下的那些議論才變得不堪入耳。

    不過謝晚春這會兒話題的重心倒是另一個方向:“因為宋天河只肯收大堂姐做徒弟,剩下的人難免會不大高興,尤其是三皇子和八皇子。他們生了悶氣又不敢做什么大動作,于是便想要毒死那匹馬,結果大堂姐正好要騎馬,不小心給摔下去。先帝查清楚事情后也沒法子,罰了兩個皇子禁足一月又把那匹馬給處置了......”

    王恒之不由蹙了蹙眉:“這般輕拿輕放,只怕是更加縱容了兩位皇子。”

    謝晚春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沒法子啊,誰叫先帝只養大了那么幾個兒子。”體內的溫度漸漸降下去,她的心情好了許多,話也隨意了一些,“除去體弱的五皇子之外就只剩下三皇子、八皇子還有當今三個罷了。”

    有些話,謝晚春不說,王恒之也心領神會:當今皇帝秉性柔弱,雖然身體比那個病得起不來床的五皇子要好些但也顯得不那么健壯。也正因為如此,明明是唯一的嫡子,先帝卻遲遲不肯立他為太子。或許,早在那個時候,先帝就已經為儲位猶豫不決——三皇子年少而有英氣,還算是文武皆能,又有八皇子這個同胞弟弟為臂膀,在這有限的選擇范圍里未嘗不是個好人選。所以,先帝投鼠忌器,不愿讓這可能的人選染上污名,只得輕拿輕放。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種猶豫、放縱的態度,先帝晚年的儲位之爭激烈無比,哪怕謝池春平西南而歸、攜宋天河之威勢,三皇子和八皇子依舊不甘讓位。

    王恒之垂首靜靜的想了一會兒,忽而覺出什么,伸手探了探謝晚春的額頭,不由驚道:“你的體溫......”比起適才guntang如火,謝晚春如今的體溫簡直就像是一塊寒冰。

    謝晚春緊緊摟住他,瑟瑟發抖的靠到他懷里,輕輕吐出一口氣:“沒事,等會兒過去就好了。”她口里吐出的氣都是森冷的,整張臉已是凍得青白。

    王恒之沒法子,只得起身拿了厚被蓋在謝晚春的身上,盡量裹住人,忍不住再一次問道:“真的不必去請太醫?”

    謝晚春這會兒凍得牙齒發顫,舌頭仿佛也凍僵了,當真是一點也不想說話。她頗為乖順的靠在王恒之懷里,很是不耐煩的想了一會兒,忽而仰起頭,猝不及防的吻住了王恒之的唇。

    真軟,真暖。

    就像是剛出爐的糖糕,還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