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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鎮國長公主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謝晚春緊緊盯著那人,目中似要生出火來,握在木梯扶欄上的手指已然不覺收緊,十指纖細,骨節發青。見那人離開,她也顧不得去尋瓊枝,快步下了樓,追著那女人的步子走了出去,可那女人上了一輛青頂馬車后很快就混入了車流之中,追之不及。

    謝晚春猶豫片刻,很快便找了珠光閣的管事交代了幾句,獨自上了自家等在后頭的馬車,開口吩咐道:“去靖平侯府。”

    那趕車的嚇了一跳,忐忑的道:“......少奶奶,這......?”

    謝晚春掃了他一眼,目光猶如寒泉一般冷徹透骨,只把人看得渾身一顫,再不敢多話。

    因有謝晚春在后面催著,那趕車的也不敢耽擱,只得動作快些,大約半個時辰,便到了靖平侯陸平川的府上。

    陸平川乃是錦衣衛都指揮使,手下鷹犬暗衛甚多,現在這種時候若要在城里尋人,找陸平川幫忙最是簡單直接。所以,謝晚春雖然之前罵得痛快,可這種時候還是死不要臉的找上門去。

    鎮國長公主語錄:臉皮是樣好東西,確實是要有,可關鍵時候也不必太過計較。

    24|第二十四章

    雖然說出“最好這一輩子都別出現在我面前”這種狠話的謝晚春死不要臉的主動上門,但是陸平川還是很有自尊、很要臉的,不僅推說自己身體不適還特意派了管家來攔人。

    謝晚春嘴里嚼著“身體不適”這聽上去就是托詞的四個字,忽然覺得有些頭疼。

    就算知道陸平川是只會咬人的小狼犬、是個沒心沒肺的王八蛋,可是前后待遇一聯系對比簡直叫人無比頭疼。

    記得當初剛把人從宋天河手里救出來的時候,瘦伶伶的男孩披著一頭汗濕的烏發,乖乖的跪在地上,小兔子似的紅著眼睛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從今以后,我的命就是公主的了。”

    那雙漂亮的鳳眼含著眼淚,眼眸似秋日里被雨水洗過的明凈長空,眼角則是慢慢的暈染開來胭脂似的嫣紅,欲語還休,帶著無限的風情。

    謝晚春從小就是顏控,被那一眼的風情看得心里癢癢,頂著宋天河的反對把人留到了身邊,后來又把人丟到弟弟身邊陪著一起學文習武,也算是給弟弟培養些班底......

    所以,這么一只萌萌的小白兔究竟是怎么被養成會咬人的小狼狗?

    謝晚春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教育方式,堅決不承認是自己的錯,一定是陸平川自己長歪了!她一邊想一邊慢悠悠得踱著步子在廳中打轉,大有要把靖平侯府的廳堂地面踩平的意思。

    陸府的管家猶豫再三,只得低著頭開口提醒了一句:“郡主......”

    謝晚春這才反應過來,挑了挑眉,歉疚一笑,忽而眼珠子一轉,嘴上道:“你去和你家侯爺說,倘若今日他不見我。我就把他三月三日在城外做的事情都抖出去。”

    三月三日陸平川做了什么,謝晚春還真不知道。只不過,她記得她初初醒來的時候,曾經聽王恒之說過兩句話——“我今日在城外見到靖平侯了”、“侯爺身子好了許多,精神也不錯,你不必擔心。”

    這兩句話非常普通,本就是王恒之用來安慰暗戀陸平川的小堂妹的,謝晚春也因此知道了暗戀的事情。但是聯系下前后文,很快就能猜到一些事:年初的時候,陸平川病過,而且一定病得很重,否則不可能連纏綿病榻的小堂妹都聽到消息;而三月三日蘭水節那天,陸平川出城了。

    也正因為如此,雖然她懷疑過自己的死里面可能有陸平川的手筆,但是聯系現實一想便覺得陸平川的嫌疑低了很多。畢竟三月三日蘭水節換言之便是招魂節,陸平川如果真是下了手肯定多少有些心虛,哪里敢出城吊念?

    當然,謝晚春此言多是詐人,畢竟她確實不知道陸平川三月三日出城做了什么。

    陸府的管家聞言面色卻微微一變,下意識的抬眼去看謝晚春。

    謝晚春端出一幅高深莫測的模樣,揚了揚唇,朝他笑了一下。她生得秀鼻櫻唇,笑起來的時候頰邊顯出梨渦,好似三月春風化開薄冰一般的柔軟溫暖。

    那管家慌忙低了頭掩飾面上異色,嘴上應道:“還請郡主稍候,小人這就去稟告我家侯爺。”

    謝晚春現今倒也不急了,目送著那個著陸府管家急忙忙的離開,隨意在廳堂中尋了個位置坐下。左右服侍的丫頭這才反應過來,端著茶盤來上茶,還上了幾碟點心。只可惜今日在珠光閣喝了好些茶水,謝晚春也沒什么胃口,想了想便捏起案幾上的一塊紅豆糕,就這茶水慢慢的吃了起來。

    沒等她吃完一塊紅豆糕,陸平川便已經從后頭出來了。他今日一身紅色錦緞袍子,上面繡著流云瑞獸的紋路,邊沿處則是一寸寬的暗金色滾邊,似火一般極艷極烈,燒得看客眼中生疼。

    他雖生得面如好女但是一貫冷厲猶如刀劍,好似曼陀羅花,妙曼中暗藏殺機,使人不得不膽戰心驚。如今他的神色亦是不大好看,皺著眉一步一步走過來,腳下的玄色短靴好似踩在人的心頭。膽子小些的,大約就要嚇得站不住了。

    不過謝晚春是不吃他這套的,慢條斯理的把手上沒吃完的紅豆糕解決了,然后再端起邊上的蓋碗,喝了幾口茶潤口。她纖長瑩白的指尖輕輕的搭在薄如蟬翼的碗壁上,抬眼去看陸平川,語調輕慢:“陸侯爺好大威風,可我又不是你詔獄里頭的犯人,用得著擺出這幅模樣嗎?”

    陸平川嗤笑一聲,看著她的目光卻冷得很,似乎能抖出簌簌的冰粒子來,半點也不客氣:“謝晚春,你除了拿長公主來威脅我還會什么?!”他簡直恨不能直接把謝晚春掐死算了,“如今長公主已死,你竟然還敢來說這些!”

    這話信息量有些大,謝晚春只得又端著蓋碗抿了口茶,緩和一下這氣氛。她也沒有深究陸平川和小堂妹這段孽緣的心思,思忖片刻,直截了當的道:“你誤會我了,我今日來尋你,就是為了大堂姐的事情。”

    陸平川大約早已不信她,冷冷一笑,半字不出。

    謝晚春這時候方才鄭重其事的抬眼看她:“你真的相信大堂姐是病死的?!”她頓了頓,環視一周,看著左右侍立的人,淡淡道,“還是說,你打算要和我在在這地方說這些事情?”

    陸平川被她這盛氣凌人的態度氣得不行,只是聽到她前半句話,念及事關鎮國長公主到底還是強自忍了下來,揮手叫左右退下,咬著牙道:“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可以說了?”他已許久未曾這般憋屈,偏偏對方還是自己最厭惡最看不起的女人,每說一句話都覺得惡心。

    謝晚春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輕聲道:“你猜我今日在珠光閣見到了誰?”她看了看陸平川不耐厭煩的神色,只得長話短說,“我看見了朱寒。”

    此言一出,陸平川的神色也不由跟著一變,看著謝晚春的眸光已然是出鞘的刀鋒,幾能見血。

    內宮傳出的消息是:鎮國長公主積勞成疾,乃是猝死。陸平川自然是不信的,可他反復查過,左右的口供和太醫的言辭都是一般無二,他也不忍毀壞公主遺體,直到最后也沒能查出什么來,自己也跟著大病了一場。而朱寒作為鎮國長公主隨侍女官也在不久之后服藥自盡,追隨而去,算是全了主仆情份,得了一個“忠義”之名。

    而如今,謝晚春說她看見了活生生的朱寒,這意味著什么?

    25|第二十五章

    陸平川那雙極凌厲的鳳眸輕輕一闔,隨即睜開盯住謝晚春,冷聲問道:“你真的看清了?”

    謝晚春細細的端詳著他面上神色,點點頭應道:“沒錯,確實是她。我往時見過她好幾回,不會認錯的。”

    陸平川的面色極其細微的變了變,隨即他便徑直開口問道:“你直接說罷,在珠光閣何處見到她的?裝扮如何?邊上可有旁人?或者是還有什么特別的細節?”

    謝晚春知道他這是應下了,利落的接口道:“她當時在珠光閣一樓,我問過了,她是來取定制的玉簪的,對了,那玉簪還是男式的。她穿著鵝黃色的褙子,面上帶著面紗,她上的是一輛青頂馬車,應是往珠光閣的東邊去的......”因為之前早已把這些細節在心里捋過一遍,所以她開口描述的時候半點也沒停頓。

    說起正事的陸平川還是很是可靠,他先是仔細的把事情在心里過了一遍,很快便直接喚了錦衣衛的手下過來把事情交代下,讓人依照幾個線索先查下去,順便又派人去調朱寒的畫像來做參照。

    謝晚春一直安靜的侯在邊上,直到陸平川的下屬應聲告退,她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晚膳之前能找到人嗎?”要是晚膳的時候還不回去,王家那頭鐵定要以為她和陸平川“舊情復燃”了。

    陸平川本是不打算理她,可是看著她那雙眼睛猶如一泓秋水,極似鎮國長公主,明亮動人。他心頭不知怎的一酸然后又跟著一苦,平添了些許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復雜意味。他掩飾一般的挑了一張木椅坐下,自倒了杯涼茶,抿了抿,點頭道:“看情況吧。”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她既都敢出門,怕也是覺得風聲過去了,行事上面肯定也不復小心。真要查,必也是方便多了。”

    說完這話,兩人也沒旁的話題,皆是端著蓋碗靜靜的喝茶,廳中就連杯盞碰撞聲都無,只余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外頭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唯有屋檐上的雨滴淅瀝的落下來,好似從上拉開的琴弦一般細而不斷,不時拍打在窗邊的花草葉片上,發出“啪”的聲音,叫人心頭也跟著急躁起來。

    謝晚春用蓋碗撥了撥茶葉,目光落在澄亮的茶水上,忽而又開口問道:“你真就打算這樣直接查下去?鎮國長公主已死,便是真的查出什么又有什么用?”

    她語聲極輕極低,好似空中飄零無依的塵埃,幾乎要淹沒在冰冷潮濕的空氣里:“都說你年紀輕輕就坐上都指揮使的位置,凌駕三司,便是鎮國長公主死了也依舊圣寵不減,好生的威風。可你我都知道,你這個位置,走的便是孤直一道,唯一可依的便是圣上寵信。你現今這樣查下去,真不怕得罪皇兄、連累自己?倘若,真是查出了什么...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