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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越之一品公卿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第十七章

    不提營帳內衛國公與平陽長公主如何噓寒問暖,同薛衍敘盡離情。只說晚間慶功宴上,薛衍叫火頭營的將士們將剛剛釀好的烈酒搬兩大壇過來送與大家慶功飲宴。余者交與太醫孫仲禾,方便他和隨軍郎中給受傷將士換洗藥布擦拭傷口,避免感染。

    顏鈞集等幽州將領早從薛衍口中得知此酒甚烈,如今但聞酒香撲鼻,其甘冽醇厚比之尋常酒水猶如天地之差,將這些本就喜好杯中物的軍中漢子們腹內饞蟲全被引了出來。

    蔣悍更是沒出息的對著兩個大酒壇子連連吞口水,粗聲粗氣的道:“薛小娘——”

    一句話未完,便被魯國公一個巴掌拍在腦后自動消音。乖乖的改口道:“怪道薛小郎君對此烈酒贊不絕口,今日一見,果然將其他酒水都比下去啦。”

    魯國公蔣志趁著大家不注意,已經倒了滿杯飲下。霎時間,只覺得一團烈火從口中蔓延至肺腑,縈繞在周身的初冬寒意立刻被驅散殆盡。烈酒的醇香氣息彌漫五內。

    魯國公蔣志情不自禁的拍案叫好,手腳利落的替自己又倒了一碗酒飲了大半碗,心滿意足的呼出一口酒氣,朗聲笑道:“好酒,好酒,好烈的酒。這才叫喝酒,喝了這么一碗酒,俺老蔣以后再也不想別的酒喝了。就連陛下的瓊漿玉露俺都不想了。”

    宴上眾將聞言,不覺莞爾。鎮國公魏無忌自知酒力不勝,學著薛衍和平陽長公主的模樣,端著酒碗小口小口的喝酒驅寒,亦覺滿口余香,忍不住贊道:“果然是好烈的酒。只怕酒力稍弱的人,喝上兩碗就要醉了。”

    顏鈞集聞言。擺手笑道:“薛小郎君釀造烈酒,本也不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

    言畢,將大捷后營中將士傷患頗多,薛衍不忍見將士受苦,獻戰地救護法、蒸餾酒及云南白藥配方的事情交代分明。末了,唏噓道:“薛小郎君不思小利而心懷天下,實乃真性情矣,我輩不如。”

    薛衍自入幽州大營半年多,心性純良少與人爭執,一心為公而不計較個人得失,一應舉措眾人全都看在眼里。雖然暗中也有人對薛衍此舉不以為然,但這種心懷天下與人為善的人,總是更容易贏得旁人的親近與敬重。這一點從越來越多的將士對其言聽必從,有呼必應的種種舉措上可窺見一二。

    衛國公與平陽長公主為人父母,打量薛衍時本就覺得“自家兒子怎么都好”。又聽顏鈞集如此盛譽,更是與有榮焉。宴上眾人跟著湊趣,更是將薛衍夸得天花亂墜,其溢美之詞就連薛衍自己聽了都覺得耳朵發燒。

    偏魯國公蔣志不但喝一口酒夸贊一番,最后仍覺不過癮,更拍著衛國公的肩膀說道:“我看這小子十分投緣,倘若衛國公不棄,蔣某想收薛小郎君為義子。俺蔣志統共五個兒子,都跟俺一般粗魯愚笨,還沒有薛小郎君這么乖巧聰明的。平陽長公主不愧是女中豪杰,生個兒子都比旁人會生。”

    衛國公與平陽長公主聽魯國公說的不像,便知他已有七分醉意,不好同醉鬼計較,只能搖頭苦笑。

    偏魯國公借著酒瘋糾纏不休,一時提及衛國公曾救他多次他無以為報,如今衛國公又不許他認義子,是不是瞧不起他?一時又說自己看薛衍十分投緣……鬧得衛國公夫婦無法,最終只能頷首答應。

    魯國公當著慶功宴上所有將士們的面,就要薛衍給他磕頭敬酒。又從懷里掏出一方陛下賞的雙螭璧形絳環白玉佩塞到薛衍手上,美其名曰是認義子的信物。又招過一旁看笑話的蔣悍過來同薛衍見禮,蔣悍走過來時沖著薛衍拱手笑瞇瞇說了聲“薛家弟弟”,讓薛衍霎時間有種“水滸亂入”的錯覺。

    末了,醉意醺醺的魯國公蔣志還不忘拉著薛衍的手語重心長的囑咐道:“你如今是俺蔣志的義子了,要懂得孝敬義父……諸如今日慶功宴上的烈酒,回京后先給魯國公府送上十壇。”

    薛衍:“……”

    好好兒的慶功宴被魯國公鬧成了認親大會,顏鈞集等諸位將領笑顏旁觀,只顧湊趣。最終鬧哄哄的盡興而散,眾人各自回營帳內安置,薛衍不出意外的被衛國公同平陽長公主帶回營帳內,促膝夜談。

    衛國公薛績看著越顯沉默的薛衍,溫言笑道:“衍兒是感覺乏累,還是對今夜諸位將領的態度有些不適應?”

    薛衍聞言但笑不語,只因兩者皆有。

    衛國公同平陽長公主相視一笑,平陽長公主開口說道:“魯國公秉性淳樸,外粗內細,又有從龍之功,所以簡在帝心。你父親對他有救命之恩,你的性子又對了他的脾胃,所以他收你為義子,倒是沒有什么害處。那個蔣五郎嘛……”

    平陽長公主輕勾唇角,沉吟片刻方說道:“他是魯國公的第五個兒子。他出生的時候,魯國公已經是前朝大將,所以蔣五郎自幼錦衣玉食,不比他上頭幾位哥哥知道人情冷暖世道艱難,秉性也桀驁了些。”

    以此類推,許攸、孟功亮皆是如此。倒是魏子期,因為自幼跟隨衛國公習武打仗,征戰沙場,耳濡目染下養就一副沉穩性格,也明白什么叫愛兵如子,誠以待人。

    薛衍默然點頭,只覺得這些人果然就是些紈绔少爺的脾氣,跟他上輩子見過的那些官二代富二代都差不多。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就算其為人心性不壞,可是待人接物每每要衡量外物,就會給人以只能共富貴而不能共患難的感覺,實在叫人難以交心。

    衛國公與平陽長公主見狀,便知道薛衍心中有數,心下寬慰之余,又向薛衍說道:“至于顏鈞集此人,則是外寬內忌,看似圓滑實則倨傲非常,性喜投機之事。他早些年跟隨你父親學習兵法,卻又在陛下問及此事的時候,言語含糊懷疑你父親有藏私之嫌……當年陛下還是擎王的時候,因為太子之爭同太上皇、息王、祁王劍拔弩張,又是他伙同擎王府舊部極力勸說陛下發動宣武門之變,如今亦是從龍功臣。”

    說話間,守在帳篷外的衛國公府親隨端著清水和一應洗漱之物進入帳篷。燭火輝映下,薛衍這才發現進來伺候的親隨竟然是昆侖奴。

    留意到薛衍眼中閃過一抹驚異之色,那沉默溫厚的昆侖奴展顏微笑,躬身敬道:“見過大郎君。夜色已甚,大郎君請洗漱罷。”

    薛衍點了點頭,下意識的道了聲“多謝”,那昆侖奴抬眼望向薛衍,又是一笑。

    等到昆侖奴徹身出去之后,平陽長公主方才說道:“他們是你父親身邊的親衛,共有三十六人。秉性醇厚忠心護主,最得你父親信任。”

    頓了頓,又問道:“對了衍兒,你喜歡動物嗎?”

    薛衍聞言,聯想到自己上輩子養的一只貓和兩只哈士奇,下意識點了點頭。

    平陽長公主見狀喜道:“那就好,你父親在家里養了兩只大蟲,我還怕你不喜歡。正犯愁要怎么打發它們呢。”

    衛國公連忙補充道:“衍兒莫怕,家里的大蟲性情溫順,皮毛順滑,你若見了一定喜歡。”

    薛衍愣了會兒神才反應過來,原來衛國公與平陽長公主口中的“大蟲”就是“老虎”。

    ****

    次日一早,薛衍在滿營的烈酒味中悠然轉醒。彼時衛國公早已起身洗漱,至校武場練武,平陽長公主端坐在臥榻旁的席子上,正低著頭一臉認真的縫補衣物。眼見薛衍轉醒,溫聲笑道:“衍兒起來了,昨夜睡的可好?”

    昨夜同衛國公夫婦暢談,其實薛衍并未怎么睡。不過在平陽長公主問及此事的時候,薛衍仍舊點頭笑道:“睡的很香,連夢都沒做。”

    平陽長公主聞言淺笑,向薛衍說道:“我跟你父親從京中過來的時候,比照你這個年歲的小郎帶了好些衣裳鞋襪,不過你的身量比我想的要瘦小一些,這些衣物都有些不合身。阿娘幫你改一改,改好了你穿著就合身了。”

    薛衍躺在臥榻內,看著平陽長公主溫言淺笑的模樣,赧然說道:“不用了,我待會兒還要去傷兵營和火頭營,還是穿之前的短褐方便做事。”

    “那怎么能行?”平陽長公主皺眉,很不贊同薛衍的“將就”之舉,“你從前是平頭百姓,按照朝廷規矩你要穿粗布短褐,可是你現在是衛國公世子啦,就不能那么穿。而且那些粗布衣裳穿著又不舒服,又不保暖,哪里有阿娘做給你的衣裳好?”

    頓了頓,又眼圈兒微紅的道:“阿娘這些衣裳都做了好些年啦。從你三歲被拐的那一年起,阿娘每年都按照節氣給你做衣裳。阿娘本來是不會針黹女紅的,可是練了這么多年,繡工也很好啦。阿娘不知道你的尺寸,就比照著年紀相仿的孩子的身量做。阿娘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看你穿了。沒想到老天爺還是眷顧我和你父親,終于把你找到啦。”

    薛衍看著平陽長公主喜不自勝眉開眼笑的模樣,只覺得眼眶微熱,忙頷首應道:“我穿!我穿!”

    作者有話要說:木木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827 21:03:22   咕嚕小月亮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828 10:20:26   咕嚕小月亮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50828 10:20:28 蟹蟹土豪大大萌噠地雷,摟住么么噠(づ ̄3 ̄)づ╭?~

    ☆、共食

    第十八章

    薛衍穿著平陽長公主親手做的“愛心mama裝”走出營帳,初冬的寒風凜冽,撲在人臉上就跟刀割似的。但薛衍卻半點感覺不到初冬的蕭瑟,只覺得渾身暖暖的,走在路上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一路欣然至火頭營,只見營帳內除了相識的兵卒正在燒飯,還有孫仲禾帶著一位鬢發如霜仙風道骨的老道士圍著角落里的蒸餾器團團轉。

    薛衍上前見禮,孫仲禾回首,指著身旁仙風道骨的老道士向薛衍介紹道:“這便是家兄孫伯谷,昨夜孫某已將小郎君默下的白藥方子交給家兄,家兄研習一晚,已經略有眉目。”

    薛衍聞言,亦是欣喜非常,笑向孫伯谷作揖道:“見過孫道長,早就聽聞孫道長醫術高超,懸壺濟世,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孫伯谷擺了擺手,道:“不過是些許浮名罷了,不值一提。倒是薛小郎君心懷天下,為了這些素不相識的傷患兵卒,居然能交出這些價值千金的醫藥配方,孫某佩服。”

    薛衍聞言,只得謙辭說道:“我不過是盡我所能罷了,錢帛有價而人命無價,只要人還在,就什么都不怕。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敝帚自珍呢!”

    孫伯谷聽聞薛衍這一番話,心下更是嘆服。兩人話題又轉到蒸餾酒上的品質和功效上。

    正興致勃勃議論之際,只聽一旁的孫仲禾長嘆一聲,滿面愁郁的說道:“這烈酒消毒的法子果然有用,只是耗費糧食頗多。今夏山東諸州大旱,至八月未央,關東、河南及隴右諸州又連遭霜降,致使百姓顆粒無收。朝廷雖然開倉濟糧,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如今我大褚百姓連果腹之食皆無,軍中將士卻還要用烈酒消毒。長此以往,只怕……”

    孫仲禾搖了搖頭,滿是唏噓。

    薛衍聞言心下一動,想到什么,略有些遲疑的道:“其實若論及擦拭傷口避免感染的功效,有一物倒是比烈酒還好用些。耗費的糧食也相對更少。只是——”

    孫伯谷脫口問道:“只是如何?”

    “只是這制作工藝我不太熟悉。”薛衍說的是實話,當初跟某劇組參觀酒廠的時候,薛衍因興趣愛好,一門心思只放在各種酒水的釀造工藝和蒸餾流程上。對于醫用酒精的制作方法,只知道他的原材料除了糧食外,好像還可以用秸稈、稻草、麥皮之類的東西,而且蒸餾過程中溫度比烈酒低,蒸餾次數也比烈酒多,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用白酒提純得到酒精的方法很簡單。就是隔水加熱,然后用冷凝管多次提純。只是這種方法相對于蒸餾烈酒而言……更費糧食。

    不同于薛衍的種種顧慮,孫仲禾孫伯谷兩兄弟卻是眼睛一亮。只是礙于薛衍如今的身份,大家不好在薛衍沒開口的情況下,跟他要配方。

    卻見薛衍皺眉沉吟片刻,開口向孫仲禾討要紙筆,接連寫滿了幾張黃麻紙后,笑著說道:“這個東西叫做醫用酒精,其制作工藝同烈酒蒸餾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在蒸餾溫度和次數上有別于烈酒。而且制作原料是稻草、麥皮、秸稈等物,倒是不需要跟百姓爭口糧了。只是有一條,這醫用酒精不能食用,否則對身體有害。”

    言畢,將手上的黃麻紙遞給孫仲禾。又指著一副圖紙說道:“這個東西叫冷凝管,用它可以從烈酒中提取酒精……”

    薛衍同孫仲禾詳細說了些注意事項,方道:“還請孫太醫跟將作監的匠人們打聲招呼,叫他們盡快打造出來才是。”

    至于為什么不是自己直接去打招呼,薛衍表示他對將作監幾次磨洋工的態度心有余悸。人命關天,還是讓說的上話的人去溝通好了。

    然而孫仲禾聽了薛衍的話后,卻是詭異一笑,開口說道:“還是薛小郎君去將作監說明罷。孫某敢同小郎君打賭,這次你去,效果必定比我去要好。”

    薛衍將信將疑,卻耐不住孫仲禾兩兄弟一個勁兒的攛掇。只好揣上圖紙硬著頭皮去將作監溝通。萬萬沒想到,將作監的匠人總管在看到薛衍后不僅態度熱情了百倍,在聽到薛衍的請求后,更是拍著胸脯說道:“小郎君放心,您給的圖紙清晰了然,我將作監匠人們的手藝更不必細說。最早今晚,最遲明天,定然將此物交與火頭營,不會叫郎君久等。更不會讓傷患的將士們久等。”

    薛衍看著態度大變的匠人總管,愣了會神兒,方才拱手道謝。

    匠人總管見狀又是好一陣謙辭,寒暄了一會兒方才不經意的說道:“還沒恭祝小郎君與父母團聚,共享天倫……”

    至此,薛衍方才恍然。

    一路被將作監匠人總管直送出百丈開外,薛衍再三擺手勸說,那匠人總管方才戀戀不舍的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目送薛衍離開。

    感覺到身后宛若實質的目光,薛衍渾身僵硬的蜿蜒至傷兵營。

    掀簾入帳時,只聞見滿帳子的酒香氣息,躺在臥榻上的將士們精神都很不錯。見到薛衍后,此起彼伏的招呼聲絡繹不絕。

    薛衍蹲下身子查看諸位將士的傷口。卻被那將士不自在的躲了躲,看到薛衍狐疑的目光,那將士羞赧的道:“小郎君穿的新衣裳罷,別弄臟了。“

    薛衍莞爾,開口笑道:“這是我阿娘親手做給我的衣裳,她說衣裳就是用來穿的,何必顧忌太多。反不像是人穿衣裳,倒像是衣裳拘住了人。”

    薛衍同衛國公夫婦相認的消息早在一夜間傳遍整個幽州大營。聞聽薛衍如此說,傷兵營內的將士紛紛開口道喜,只聽有人笑言道:“早聽聞衛國公與平陽長公主用兵如神,愛兵如子。如今小郎君亦是如此對我們,可見是家學淵源。倘若今后有幸效力在薛將軍麾下,便是戰死也能瞑目了。”

    此言一出,營中將士紛紛附議。

    薛衍忙擺手說道:“千萬莫如此說。大家征戰沙場,浴血奮戰,都是為了保衛大褚,效忠陛下。既然如此,在誰的帳下效力都是一樣的。倒是我們該感謝諸位將士,若不是諸位將士奮勇殺敵,何來大褚今日之安享太平。”

    話音未落,只聽身后陡然傳來一句“說得好”。其聲恍若雷鳴,嚇得薛衍忙回頭,卻見顏鈞集帶著魯國公蔣志、鎮國公魏無忌以及其他將領站在營帳門口。方才大聲喝好的便是魯國公蔣志。鎮國公魏無忌面帶欣然,唯有顏鈞集,雖然滿面笑意,但薛衍不知怎么的,就是覺得顏鈞集心下不痛快。

    眾將軍魚貫入帳,一面安撫受傷的兵卒,一面言及朝廷大軍今日便要啟程前往涇州,收復失地與民心。

    薛衍沒看到自家父親,悄向魏子期問道:“我父親怎么沒跟著過來?”

    魏子期回頭看著薛衍,悄聲回道:“師傅晨練之后便回營帳休息了。朝廷大軍啟程前往涇州,衛國公與長公主殿下身為天子使節,主要的任務便是代替陛下犒賞幽州大軍,并不需要跟隨朝廷大軍去平叛。”

    頓了頓,又笑向薛衍道:“你方才說的很好。”

    薛衍聞言挑眉,默默看了一眼正在營帳內安撫將士的顏鈞集和。總覺得自家父母不跟著朝廷大軍走,最不開心的就是這位河北道行軍總管了。

    既然諸位將軍都在傷兵營內安撫兵卒,不想跟著湊熱鬧的薛衍索性悄悄退出來,至火頭營內親自下廚做了一盤鍋包rou和一碗紅燒rou,又用胡瓜拌了道涼菜,從竹屜里撿了幾個大饅頭,一一盛放在食盒內,端回衛國公同平陽長公主所住的營帳。

    只見低矮的桌案前,衛國公端然跪坐,手里正拿著一本線裝書讀的津津有味。瞧見薛衍掀簾入帳,衛國公薛績開口笑道:“衍兒果然大才,用這種法子來記錄賬目,一出一入均是一目了然,不得做假。”

    薛衍輕輕抿了抿嘴角,將食盒放到食案上,開口說道:“我做了幾道菜,阿耶阿娘都來嘗嘗罷。”

    衛國公薛績猝不及防,整個人都僵硬住了。平陽長公主亦是忍不住潸然淚下。看到衛國公夫婦如此,薛衍也止不住的鼻子發酸。

    一是心疼這兩位長得跟自家父母一模一樣的小夫妻承受了這么多年的失子之痛。二則心疼自己在現世的父母,年紀輕輕就要經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一時間,三人相對而泣。

    默然許久,平陽長公主方才摸了摸眼睛,深吸一口氣,神情歡快的捶了衛國公一下,開口說道:“你哭什么,兒子找到了我們應當開心才是。”

    衛國公虎目含淚,口內卻笑道:“誰哭了。你自己哭的淚人兒似的反倒說我。”

    平陽長公主哼了一聲,轉過身來低頭看著食案,一臉好奇的道:“衍兒親手做的菜,我還沒吃過呢。”

    薛衍將筷箸遞給平陽長公主,平陽長公主接過碗筷,夾起來的第一塊rou卻是喂到薛衍嘴邊。

    薛衍看著平陽長公主一臉希翼的模樣,雖然有些羞赧,仍舊低頭吃掉。只見平陽長公主含笑問道:“好吃嗎?”

    薛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