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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昭華未央在線閱讀 - 第137節

第137節

    景晟聽著這句,再站不住,跌坐在椅上。

    阿嫮聽得動靜,抬眼瞟了眼景晟,嘴角微微帶了些笑來:“猜著了?你外祖父是沈如蘭哩,我才是沈昭華,我才是沈氏昭華。”阿嫮臉上雖笑著,眼淚卻簌簌而下,“你也知道,你父親雖是嫡子,可惜他生母敬賢皇后早亡,你祖父又有意立萬貴妃為后,萬貴妃有個兒子比你父皇年長哩。若是真叫她做了皇后,無論是立嫡還是立長,都輪不著你父皇。那時你外祖父為著扶你父皇登上儲位,費了許多心思,終于叫你父皇得償所愿。你外祖父本以為君臣相得,不想你父皇不想要個有把柄在手的臣子,所以明知你外祖父不可能通敵,還是順水推舟斬了他。”

    景晟隱約也猜著些,可親耳從自家娘親口中聽著,還是心神激蕩,啞了聲道:沈氏一族年十六以上男丁處斬,女眷沒入教坊司,那些女眷自盡的自盡,叫娘親祖母殺死的殺死。”

    阿嫮向景晟傾過了身子:“元哥兒,娘好看么?”景晟不意阿嫮忽然問出這句來,莫說在兒女眼中,自家娘親總是好看的,更何況阿嫮本就生了一張我見猶憐的面孔,不然也不能叫乾元帝念念不忘,驀然見著肖似的謝玉娘,就有得而復失的歡喜,是以點了頭。

    阿嫮繼道:“你父皇將我單獨接進宮,叫了他的皇后來勸我,叫我從了他哩。好孩子,你猜我與他說甚了?我與他道:‘他就不怕他睡著時,我一刀殺了他么?’你那父皇呀,到底還是惜命的,是以賜了我毒酒呢。可惜的是天不肯亡我,叫我揀了一條命去。又與你姨婆嚴佩瓊重逢。”

    景晟雖知自家娘親是個活人,可聽著父皇賜她毒酒時,還是嚇得直立起身來,待聽著阿嫮稱嚴佩瓊是他姨婆時,臉上又白了層,卻是道:“娘又怎么知道她不是哄你呢?她自家不能為嚴勖報復,哄您出頭也未可知哩。”

    阿嫮卻道:“你道李源為甚陷害沈如蘭?他的女兒李庶人原是你父皇登儲時,永興帝指與他的太子妃。可惜不得你父皇喜歡。你父皇踐祚后遲遲不肯立她為后,倒有抬舉高氏的意思。偏巧西南夷狄作亂,李源與你外祖父領兵出戰。也不知李源從哪里得知你外祖母是嚴勖的長女,是以以此請求你外祖父暫緩兩日出兵,好叫他們父子得個頭功,如此,你父皇便不得不立李庶人為后。”

    景晟聽到這里點了頭,想到前情往事這樣糾結,口中滿是苦澀,又道:“原來如此,這也難怪了。”難怪那崔征見著他竟是滿口夸贊,又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來。若他是嚴勖,嚴勖曾外孫便合情合理。

    阿嫮又說:“我冒了謝玉娘的名進宮,你父皇一看這臉便十分喜歡哩,把我當成了沈昭華的替身,哈哈,他把我做了替身哩。“

    景晟聽在這再忍不住,壓低了聲音道:“兒子旁的不知道,可從兒子懂事,父皇常叮囑兒子要孝順您,不許惹您不喜歡,便是兒子日后做了皇帝,也不能逆您的意思。再問問五哥與四姐,父皇與他們說過不曾!娘,您捫心自問,這話說著您心中無愧嗎?”

    阿嫮指尖都在顫抖:“我愧甚?我作甚要愧?!你曾祖父殺了外祖,你父親殺我父滿門,我要愧甚?!若我不肖似他賜死了的阿嫮,若不是我曲意奉承,他會如此待我?!你做夢哩!你看看李庶人,你看看陳庶人,你再看看高貴妃,愛者欲其生,惡者欲其死,說的就是他!”

    景晟閉了眼,又問:“前護國公府也是娘的手筆罷?”阿嫮便道:“是!他即害我沈氏滿門,我自也要他一家死絕,有何錯處?!那巫蠱案,一樣有紕漏哩,便那小唐氏收買道婆要行巫蠱,并無實證證明李源涉案,若不是劉熙厭惡李氏一門已久,又怎么會輕易就定了罪。哈哈哈,李源當年屈害我父時,可曾想過有此報應!”

    景晟聽到這里,禁不住發起抖來:娘心上這樣痛恨而父皇倒得那樣忽然哩。父皇愛重娘,同寢同食,全無防備,娘要對父皇做甚,可說是輕而易舉,易如反掌。景晟身上抖得連牙關也輕輕叩響,卻是不敢開口詢問,只怕他一開口,他那狠心意決的娘親會得開口說聲:“是哩,劉熙即下旨殺我滿門,又將我賜死,我要他一條命,有何錯處,有何不可!”

    景晟抖得一回,終于道:“娘,您方才哄兒子說您為沈、嚴兩家昭雪是為著贖一贖過往罪孽,因此,因此您原是不想叫兒子知道這些的么?”景晟這話問得極之小心翼翼,他生為中宮嫡出,出生就得著乾元帝看重,周歲即封太子,這十來年可說時十分得意順手,便是對著乾元帝也不曾有這樣心驚膽戰的時候,可這時對著自家母后,這幾句話問得實在好說是戰戰兢兢。

    阿嫮聽景晟問出這句來,頓時怔住,好一會才吐出一口氣來,將景晟看了會,緩緩閉上眼,又慢慢地點了點頭:“我若不想瞞著你們,何苦費這些手腳。我只消將真情一說,再以死相逼,你能不從么?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也不能將這些告訴你。”

    景晟聽在這里臉上要笑,眼中淚水卻是不住地落下,也不知是悲是喜,喜的是,他的娘心上到底還有他們,這才大費周章;悲的卻是,若不是娘想要嚴勖的曾外孫、沈如蘭的外孫坐劉家的江山,就能捧著五哥上位哩,依著五哥的孝順,娘哪用這般辛苦,只消開個口,五哥再沒有駁回的,原來,他與四姐的不過是他娘親的手段罷了。

    阿嫮看著景晟這樣,心上也后悔不該與他說得這樣明白,又慶幸起不曾將乾元帝之死的真相告訴景晟知道,不然只怕母子之情蕩然無存,正懊惱慶幸之際,忽然聽景晟說了句話來,直叫阿嫮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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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7章 終章

    作者有話要說:  景晟從前也曾隱約猜得自家娘親身世有異,旁的不說,娘親待承恩公一家子可謂冷淡至極。朝野都以此道太后抑制外戚,是個賢明的。可景晟卻知,哪里是抑制外戚,卻是承恩公一家子的死活都不在娘親心上哩,景晟當時心有疑惑,不想今日聽著娘親又笑又哭,字字句句仿佛在牙縫中擠出一般吐露了身世,要說在他心上一絲不怨也的不能的,憑誰知道,自家不過是父母報復的產物,都要心傷,何況景晟這樣機敏的孩子知道,自家不過是父母報復的產物,都要心傷,何況景晟這樣機敏的孩子。是以含了悲憤道:“娘,您還有甚瞞著兒子的,這會子一并說了罷。這會子不說,還請娘親瞞兒子一世。”

    阿嫮聽著景晟這句,猶如萬箭穿心一般,道是:“你怨我,那我呢?我一世人都斷送在李源與你父親手上,可我又能怨著誰去!”說罷將帕子捂了面痛哭失聲。

    景晟話出了口就有些懊悔,再叫阿嫮這一哭一說,到底年少,心上的怨怪委屈再忍不住,一般地放聲而哭,膝行到阿嫮面前扯了她袖子哭道:“娘哩,兒子求求您,從今而后您就忘了罷。只看著兒子,看著jiejie,難道在您心上,兒子同jiejie都敵不過從前嗎。”

    阿嫮先叫景晟激怒,將埋在心中二十年的苦楚憤恨說出,又叫景晟一激,痛哭了一場,這時再聽著景晟這幾句心酸已極的話,她原是身子掏空的人,哪里還撐得住,心口痛得仿佛火炙一般,口中一陣腥甜,竟是又噴出一口血來。

    景晟正跪在阿嫮面前,這一口熱熱的血直噴在景晟面上胸前,景晟饒是膽大鎮定,還是險些叫這一口血嚇住,將倒向他的阿嫮抱住,一疊聲地叫:“宣御醫,快宣御醫!”一面叫著又想將阿嫮往寢殿抱,無如他年小體弱,哪里抱得起阿嫮,母子兩個一起滾倒在地上。

    阿嫮吐出這口血時且還醒著,忽然覺著眼前場景正與當日她將乾元帝氣倒時仿佛,一時竟好笑起來,呵呵笑得兩聲,又吐出一口血來,將景晟嚇得直懊悔自家不該來逼她,哭叫道:“娘,娘,您別嚇兒子啊,兒子再不敢了,元哥兒聽話,元哥兒日后都聽您的話,您別嚇元哥兒啊。狗奴才,快宣御醫啊。”一面張著手去擦阿嫮頰邊的鮮血,待看得阿嫮慢慢將眼閉上,頓時魂飛天外,連哭也哭不出聲來。

    殿外的宮人內侍們叫太后皇帝兩個一起下旨攆了出來,自然害怕,屏息靜氣地立在門前,隱約聽得殿中仿佛有太后與皇帝說話的聲音,只聽不清說的甚,又過得回,就隱約有哭聲,彼此悄悄換過眼色,只猜不著太后與皇帝有甚好哭的,正在此時,忽然聽得皇帝叫進,卻不見太后聲音,也是阿嫮令行禁止,是以宮人內侍一時就不敢動,還是聽得景晟叫人的聲音十分緊迫,這才推門而入。這一進殿,頓時嚇得跌做一團,原是皇帝跪坐在地上將太后的上半身抱在懷中,頭臉身上都是鮮血。

    景晟聽得動靜,轉臉看見內侍宮人們進來,怒道:“還不宣御醫去 ,再來幾個人將太后扶進去,都愣著做甚!”就有內侍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宣御醫,又有宮人過來從景晟懷中將阿嫮接過去,半扶半抱地送進了寢殿,景晟徑直跟了進去。

    珊瑚因看著景晟身上都沾了血,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過來請景晟先去將衣裳換了,不想景晟正是煩憂的時候,聽著珊瑚這幾句,格外刺心,飛起一腳來踢在珊瑚腰上,將珊瑚踢得直跌了出去,掙挫不起。

    椒房殿鬧了這一出,自是整個未央宮都叫驚動了,不獨景琰趕到了椒房殿。高貴太妃、竇淑太妃等乾元帝留下的其余妃嬪們也趕了過來,都匯聚在殿前,只是無有阿嫮與景晟旨意,不能進殿罷了。

    景琰進殿,看著景晟臉上身上都沾了血,連著眼也哭腫了,再看阿嫮氣若游絲地躺在床上,連著口也來不及開,已是倒了下去,殿中自又是一場混亂。

    少刻,御醫們趕到,這一回領頭的正是御醫署的醫正,醫正給太后請了脈后,心上已是涼了半截,太后本就是心血虧虛的人,若是仔細調理,用心保養,還能勉強支持下去,卻也是不能長壽的人了。今日不想受著刺激過甚,這兩口血一吐,幾乎將生機都斷絕了,就是今日活過來,也是危如風中之燭,經不起一些兒風浪了。

    御醫們互相瞧了瞧,齊刷刷在景晟面前跪了,將實情與景晟說了,又叩頭請罪。景晟哪里肯聽,撲到醫正面前一把抓著他前襟道:“放屁,國家俸祿養著你們是作甚的?!連個病也瞧不好,要你們何用!若是不能醫好太后,你們的狗頭也別想要了。”

    醫正已是白發蒼蒼的老頭,卻有些兒姜桂之性,聽著景晟這句,倒是犯起了倔強來,將帽子一摘,露出個白發蒼蒼的頭顱來,磕頭請辭。景晟氣得雙淚交流,撲上去要打他,卻叫人攔腰抱著:“圣上,圣上,您這樣催逼,御醫們哪能靜下心來。”說話也帶了哭音,卻是景寧也趕了過來。

    也是景晟心上無比懊悔不該來揭母后心上痛處,只這話他再說不出口來,若是叫人知道實情,他母子兩個只怕立時就要叫彈章淹沒,是以只能啞忍。可他平日再沉穩老練,實情才一十一歲,看著親娘是叫自家“氣倒”自是又愧又急又悔,驀然看著景寧,也是從來弟兄感情就和睦,當時抓了景寧的袖子哭道:“哥哥,怎么好,這些庸醫不肯盡心哩。”

    景寧也紅了眼,一面兒安撫景晟,一面使人去取衣裳來與他換,一面又與御醫們道:“你們說句實話來,太后鳳體還能支持多久?”

    醫正叫景寧從景晟手上解救下來,老臉也漲得通紅,憤憤道:“太后娘娘本就是將心血耗空的人,如何經得起激,如今可說是朝不保夕,臣也不知娘娘能支持多久哩。救人雖是醫家本分,可醫家也不是閻羅,如何下得保證。”

    景晟才叫景寧安撫住,叫醫正幾句話激得又要去打他,還是景寧眼疾手快地將景晟攔腰抱著,勸道:“圣上,圣上,且叫他們給母后開方施針要緊。”景晟只得忍氣,道:“還不開方去!”

    這里正鬧做一團,守在阿嫮床頭的宮人忽然叫了起來:“娘娘醒了,娘娘醒了。”景晟與景寧弟兄兩個搶到床前,果然看見阿嫮張開了眼,兩個都喜極而泣起來。

    景晟那一場大鬧,阿嫮迷迷糊糊也聽著了,這時看著景晟跪在床前,臉上又是血又是淚,又要笑又要哭的模樣,慢慢抬起手來將他臉上血跡抹了些去,輕聲道:“元哥兒,你哭甚?你是皇帝,要有威儀。”景晟將阿嫮的手握著,哭道:“不管,您不許病。您好好的,元哥兒以后就聽您的話,不然,元哥兒就哭給大臣們瞧。”

    阿嫮便是知道自家命不久矣,可叫景晟這幾句也引得笑了出來,這一笑,胸口又痛得厲害,轉頭看著景寧也跪在一旁,眼中也滿是淚,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恰是當年在廣明殿偏殿中頭一回見著他一般,心上不禁也是一軟,從景晟手中抽回手來,也摸了摸景寧的臉,輕聲道:“阿寧,以后你和你王妃要好好的。”景寧眼中墜下淚來,重重地點了點頭。阿嫮又尋景琰,卻聽著景琰方才暈了過去,這回太醫正與她施針,心上一聲嘆息。

    她一生一兒一女,在景晟面前還好強著脖子說句不曾欠他,可對了景琰,多少有幾分愧疚,只為著景琰肖似乾元帝,十數年來受著她的冷淡,養成了外強中干的性子:“元哥兒,你jiejie看著赫赫揚揚,實是不大中用哩,她的駙馬,你要用心了,可別叫人拿捏了他去。”卻是阿嫮本是一心報復,如今冤仇即報,又與親生兒子險些兒破臉,實在是將心都灰盡了,這才做了喪氣之語。

    景晟聽這幾句話,大為不祥,急道:“我才不管!您是娘,給jiejie挑駙馬,那是您的事兒,不許扔給我。”景寧也含了淚道:“娘,五meimei還要您的教導呢,還有圣上也要立皇,您就不看了么?”

    阿嫮嘆息一聲,點頭道:“知道了。”這時藥也煎了來,景晟與景寧兩個一個扶一個喂,服侍著阿嫮用了藥,又將她放平,看著阿嫮慢慢睡去,這才悄悄退到殿外,卻不敢離去。景晟便在椒房殿外凈面更衣,又過得會,景琰也蘇醒過來,聽著母后醒過,強撐著去到床前看了眼,含淚退出,又扯了景晟衣袖道:“圣上,弟弟,一定要救娘哩,若是娘有個甚,你我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了。”說在這里,悲難自抑,卻是不敢哭泣,只是強忍,看著格外可憐。

    阿嫮這一病,正如醫正所說,危如累卵,便是御醫署的御醫們都聚在椒房殿隨時候命,也是無用,起先阿嫮每日還有一半時辰是醒的,能在景晟、景淳與景寧三個來問安時與他們說幾句,只是精神漸短,每日睡的時間越來越長,過得月余,一日十二個時辰竟是有十個時辰都在睡。

    到了這時,也不用御醫們說甚,都知道阿嫮病危,是以景淳夫婦、景寧夫婦。景琰,并柔嘉等都守在了椒房殿,景晟每日除了上朝以外也在椒房殿寸步不離。

    這一日,阿嫮睡到一半忽然張開眼來,守在她床邊的正是景寧夫婦,看著她張眼,夫婦兩個搶到床前,景寧先道:“娘,您要甚?”阿嫮抬手將景寧的臉撫了撫,輕聲嘆息:“阿寧,你瘦了。”

    景寧聽著阿嫮這話,心上就知道不好,險些落下淚來,強忍了淚笑道:“等您好了,阿寧就能胖回去了。”阿嫮也是一笑:“元哥兒在外頭么,叫他進來。”景寧忍淚答應,與顧鵲兩個退出寢宮,走在殿門前,因知道阿嫮這一回怕是回光返照,這一出去就是永訣,禁不住回頭瞧了眼,恨不能返回去,只是知道阿嫮必定有話要交代與景晟,只得強忍。

    景晟聽著阿嫮忽然醒來要見他,也知不好,強自鎮定地進了寢殿在阿嫮床邊的腳踏上坐了,握了阿嫮的手道:“娘,兒子來了,您要交代甚?”阿嫮轉眼向著寢殿一角看了眼,又轉來目視景晟道:“元哥兒,若是那孩子還爭氣,不丟你外祖父的臉,你照拂一二,你可答應。”

    景晟自知道阿嫮說的是沈焯,也就點頭:“兒子答應。”阿嫮又說:“嚴氏佩瓊這一世也可憐哩,容貌也毀損了,你給她尋個去處,叫她能頤養天年。”景晟點了點頭,眼中落下淚來。阿嫮又道:“我去后,你只說是我遺詔,謝氏承恩公一爵襲至謝顯榮止,謝驥叫他自己從科舉出身罷。”

    景晟本就瞧不上謝逢春與謝顯榮父子,從前礙著是母后的母家,只能強忍,如今知道自家與謝氏再無干系,別說阿嫮有這個意思,便是阿嫮無有旨意,景晟也不想叫謝逢春謝顯榮這倆小人得著便宜去,自然點頭。

    阿嫮說了這些,精神仿佛更好了些,又道是:“你五哥是個好的,我當日收養他,就是為著給你做臂膀的,以后你若是有為難的,不妨與他商議商議。”景晟聽著這些話,心上刀割一般,咬著唇不叫眼淚落下。

    便是阿嫮心性再頑強,到了這時,也柔弱起來,撫了撫景晟的臉道:“元哥兒,你怨娘么?”景晟恨恨道:“您好好地活下去,兒子就不怨。”阿嫮卻是哧地一笑:“真是孩子話,娘這回不能不走啦。”說著眼光又往殿角看去,臉上卻是顯出笑容來。

    阿嫮原是久病的人,臉上蒼白憔悴,可這一笑,即嬌且媚,又帶些得意,可說是眉目生輝,看得景晟心上一緊,急忙轉頭,殿角空蕩蕩的哪里有人,還不等他轉過頭來,就覺著握在手上的手掌滑了下去,急忙轉過頭來,卻看著阿嫮已闔了雙眼,仿佛睡著了一般。

    景晟將阿嫮落在床上的手掌又緊緊握在了掌中,眼淚撲簌簌地落下:“娘,您別走,元哥兒知道您累了,您多睡一回,等您醒了,元哥兒都聽您的。”

    太初二年五月己卯,謝太后崩與椒房殿,年三十四歲。

    皇帝景晟綴朝七日,又與偏殿席地寢苫,守靈一月。太后初謚賢德文明皇后,與明帝合葬泰陵。太初四年加謚端靜賢德文明皇后,太初十年,又加謚孝敬端定靜賢懿德文明皇后,史稱端定后。

    全文終,感謝大家一年多來的陪伴與支持,阿冪鞠躬感謝,番外暫定三個,大約14日能上第一個,大家想先看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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