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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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光都看傻了,合著這是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出兒,提前準備好了是吧!她正要說點什么轉圜一番,賈代善就舉起藤杖對著賈赦劈了下去。 沈流光驚得不行,連驚叫都卡在嗓子眼兒里。實在是她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樣教育家中子弟的場景,也不問青紅皂白,這父親對兒子就跟對仇敵一樣,下了死手了。 賈赦自小跟著徒述斐練武,打熬筋骨,哪怕這幾年有些懈怠了,可底子也還在。加上少年人那使不完的力氣,當賈代善劈下藤條的時候,一下就來了個空手入白刃,把藤條給接住了。隨后又一翻手腕,直接用巧勁把藤條從賈代善手里給奪了過來。 “逆子!”賈代善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眼珠子都隱隱發紅,“取我的劍來!我要打劈了這逆子!” “大爺,小受大走!你還不趕緊跑!”沈流光這個時候,只能這樣提醒賈赦。 賈史氏也有些心驚。她是想教訓賈赦,可真沒想讓賈赦死。聽見沈流光的話,只能跟著附和道:“還不趕緊退下!” 偏偏賈赦這人向來不走尋常路,聽見屋子里兩個女眷勸自己快走,他反倒不走了。 把手里的藤杖隨手塞到沈流光的手里,他自己一個箭步繞到了賈代善身后,箍著賈代善的胳膊把賈代善整個人抱住了。 然后就是一串的小意討饒:“我的老爺,我的親爹,我錯了還不行嘛!誰讓那個薛什么嘴賤,和一群人給祚郡王取花名,嘴里不干不凈的說什么‘龜公王爺’,還說我和馮唐跟著王爺就是小龜公。 本來我一開始就踢了他一腳,把他踹墻根兒去了。誰知道我下腳輕了,我正教訓別人呢,他緩過勁要從背后偷襲我! 我能受這個委屈嗎?‘啪’我就給他摁那了!誰知道那么寸,他一邊偷襲我一邊對著我罵街,罵街的時候舌頭還伸那么老長,上下牙一合,他自己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這能怪我?” 第232章 沈流光看著賈赦這副無賴的樣子, 一個恍惚,差點把懷里捧著的藤杖給摔在地上。 只是她很快的就回過神來,吃力的把已經向手腕滑去的藤杖重新撈回了懷里,這才低下頭去, 抿住嘴唇, 不讓嘴角翹起來——這種情況下笑出來, 哪怕只是輕微的笑意, 也太失禮了! 賈史氏也是第一次見到賈赦對著自己的丈夫放賴——過去她只見過賈赦這般對待徐氏那個老不死的,對賈代善卻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所以此時此刻, 也有些驚訝, 連帶著發懵。 而被賈赦箍在懷里的賈代善,情感就復雜多了—— 一來, 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兩個兒子,從來就沒和自己有過這么親密的肢體接觸。賈赦多數時候不往他面前湊,且更親近的是他娘徐氏;賈政倒是自來就在自己面前,可見到自己總是要么害羞, 要么守禮。 猛然被賈赦這樣對待, 賈代善就覺得難得的心軟。原本心里的怒火也消下去了不少, 看賈赦也順眼多了。 二來,賈代善自己是個武力出眾的。哪怕如今已經年歲漸長,可體格擺著、身手擺著,能被賈赦這樣直接箍在懷里制住, 他有些惱, 可又有些驕傲。 眼看著自己兒子這些年沒有荒廢祖宗的功業能耐, 他心里很是熨貼,已經消了不少的火氣又淡了三分。 三來, 賈代善也把賈赦的話聽見去了。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知曉不是自家孩子仗勢欺人,而是對方嘴賤,對祚郡王出言不遜在先,賈赦要是不動手,那成什么人了? 故而到了最后,又被賈赦輕輕甩了兩下的賈代善,心里是一點也不惱了,也知道自己這番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人的行為很是不該。 可當爹的能給自己親兒子認出? 想都別想! 所以最后賈代善只是嘴硬的呵斥了一句:“成什么樣子,還不放開!”只是說話的語氣卻透著一股虛。 賈赦“嘿嘿”笑了兩聲,聽出來賈代善是不生氣了,便松開了手。 隨后后腦勺就被賈代善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我倒是氣急了,不然祚郡王又上門來,教訓你爹我不該對你動手!”這話說的是之前徒述斐為了賈赦出頭,直接生懟賈代善的事情。 當然,賈代善這么說,也是為了找補一下面子。畢竟屋子里這么多下人開著,也都見到自己要對賈赦動手,直接翻篇難免讓威信受損。 但是用徒述斐的名頭在前面頂著,他一個臣子,能對圣人的親自如何呢?唯有順從恭敬,方顯忠君愛國。 這話讓賈赦接都不好接,只能岔開話題:“兒子后來還去了一趟宗□□和……”隨機打住了話頭。 賈代善也不蠢,一聽就知道這里面還有別的事情,便朝著賈赦一招手,說了聲“跟著”,也沒理會賈史氏,便朝外書房走去。 眼看著父子倆一前一后,不待賈史氏反應就匆匆離開了榮禧堂,賈史氏是氣了個仰倒。 沈流光見狀,便把手里的藤杖遞給了如今改名叫鸞頌的鐘銘,示意鸞頌把藤杖交還給賴嬤嬤。自己則是上前一步,扶住了有些搖晃的賈史氏。 只是賈史氏如今還因為賈赦氣著,便連帶著看沈流光不順眼。沈流光上來扶她,她便一甩胳膊,甩脫了沈流光。 被甩了一個趔趄的沈流光,沒料到賈史氏連面上的樣子也不愿意裝了,只能無聲的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感嘆賈赦真是母親緣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