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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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相比哪怕今天沒有你和馮爺這一茬子事,圣人或者太子也要動手收拾收拾這些人了!王爺是朝廷的王爺,是圣人的親子、太子的弟弟,哪里就能被人這般詆毀? 不過這樣也好,你和馮爺這么一鬧,也算是給了圣人和太子一個由頭,才好下手處置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 “正是如此,沈jiejie說得有理。”賈赦美滋滋的晃了晃腦袋。 不待他繼續得意,就聽見外間傳來鈴鐺的聲音:“擾了大爺和奶奶的談興了,只是太太屋子里的喜鵲來傳話,說是讓大爺去一趟,老爺也被太太叫了回來。” “得,告狀的來了。只是沒告到御前,告到老爺太太跟前了。”沈流光站起身來,調侃了賈赦一句。 賈赦撓了撓后腦勺,也跟著站起來。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里間,就看見門口的鈴鐺。 鈴鐺上前一步,小聲道:“聽二門的婆子說,剛才有一戶姓薛的人家,打發一位嬤嬤來了一趟。”也不知道有沒有關系。 “他家啊!”賈赦一聽,心里就有底了。 往出一走,就看見賈史氏身邊的喜鵲站在簾子外頭探頭探腦,一雙眼睛骨碌碌的轉,打量著屋子里目之所及的各色裝飾擺設。 沈流光雖然心里不喜,可面上一絲沒露。自從徒述斐離京,產業交給賈赦打理,之后又交到她手里,賈史氏便時不時的尋了由頭過來窺視。比起她剛剛嫁進來的時候,還要頻繁。 沈流光也是奇怪了,自己這位婆母,怎么說也是侯府的嫡出姑娘出身,如今府中的老爺也是簡在帝心,她自己身上也有一品的誥命在。也是在富貴窩里長起來的,怎么行事就這般難看? 或者不是賈史氏的意思,而是她身邊的人擅自做的?那就更不該了!賈史氏身為侯府的姑娘,教養怎么會差到連身邊的人都挾制不住?所以還是有心探查,卻對這些下人的動作故作不知吧! 賈赦和沈流光和喜鵲這樣一個丫頭也沒什么可說的,一路往榮禧堂走去。 等進了榮禧堂,才繞過屏風,就聽見賈史氏厲聲呵斥:“你干的好事,還不跪下!” 賈赦嘆了一口氣——好像他已經很久沒從賈史氏這里聽見正常口氣的說話了。要么是冷漠,要么是怒斥,好像自己多么的惹人生厭一樣。 “給老爺請安,給太太請安。”沈流光上前一步,對坐在主位的賈代善和賈史氏福身行禮,替賈赦解圍。 賈代善原本要跟著賈史氏一起斥責賈赦的話,就憋了回去。怎么說也是兒媳婦當面,他不好直接訓斥兒子,不然難保兒子不會夫綱不振。 所以一聽見沈流光請安,賈代善便“嗯”了一聲,又說了一聲“坐”。 賈史氏斜了沈流光一眼,因為賈代善已經回應了,自然不好再對沈流光如何,于是便轉過來又對著賈赦斥道:“還不跪下!” “不知道兒子哪里做錯了,惹了母親生氣。還請母親明示,莫要憋在心里,氣壞了自己才好!”賈赦跟徒述斐那么長時間,別的沒學會,滾刀rou的伎倆那是伸手就來。 畢竟賈史氏是賈赦的母親,所以哪怕賈赦混不吝的狀態上來了,可也多少收著態度呢,只是淺淺的炸了一下刺。可就這么淺淺一下,就足夠賈史氏怒火中燒了。 她“碰”的拍了一下手邊的桌子,“你還敢頂嘴!你自己說說,今天你和那個馮唐,還有你那些狐朋狗友,在外面闖了什么禍!” 賈史氏提及馮唐的時候,口氣并不好,明顯把馮唐也歸類到“狐朋狗友”的范圍里了。 這讓賈代善忍不住皺了皺眉,心道,始終他和馮唐的父親還同朝為官,太太也未免口無遮攔了些。 只是隨后,就見賈史氏轉過頭來,朝著自己哀戚戚的訴苦:“薛家也是咱們家的老親,都是金陵府起家,跟著太·祖·爺一起開國的功臣。咱們這些老親,自來同氣連枝。可老爺你看看老大他做了什么? 薛家剛還遣了嬤嬤來賠罪,說是不知道哪里惹到咱們家的爺們兒不高興了,上來就打,舌頭都斷了一半!要不是有醫館的大夫給縫上了,今后怎么活?” 沈流光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賈赦,復又低下頭去。 她心里有心好笑,還說馮爺手黑,他自己也不遑多讓! 賈代善覺得那些“同氣連枝”“老親”之類的話不太妥當,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只能眉頭皺得更緊。 隨后又聽到賈赦把人舌頭給打斷一半,立時就火了:“孽障,還不跪下!” 賈赦從來就是個順毛驢,且此時正是意氣用事的年歲,聽見賈代善的呵斥,也不像以前那樣肝顫兒了,直接一拱手就頂了回去:“老爺也不問問前因后果,就讓我跪,我不服! 那薛家的那個誰,我認得他是哪個?他嘴里不干不凈的,給他個教訓都是輕的!” 賈代善哪里能忍得了被賈赦這樣頂撞,也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你翅膀硬了,考了個功名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只是你還有一天是我賈代善的兒子,老子說話你就得聽!你不跪是吧!來人,去拿家法來!” 賈史氏起身站在賈代善身后一點,一只手輕飄飄的扶著賈代善的胳膊:“老大縱然有錯,也該慢慢教才是。老爺別動火氣,當心自己的身體要緊。” 另一只手卻一揮帕子,她身邊的賴嬤嬤便退到次間,捧著一把烏油油、成人小臂粗的藤杖出來了,畢恭畢敬的遞到了賈代善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