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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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整個地道還是和入口處一樣,到處都貼著一些橫七豎八的符紙。 地道其實并不長,走了不到一二十米,我們就來到一個比較大的房間里面。 房間里很亂,也和之前一樣,墻上和房頂上都貼著很多符紙,地上到處都是生活垃圾。一些飯盒,礦泉水瓶,瓜子花生殼什么的丟得到處都是。 房間里面很簡單,只有一張臟兮兮的床。床上丟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衣物。 除了那些符紙之外,這一切看似并沒有什么出奇之處。我們在房間里面搜了一會兒,除了在枕頭下面搜出一疊還沒用過的符紙之外,再也沒看見什么別的有價值的東西。 我拿著一疊符紙揣進口袋里,就和趙曉天轉身朝來時的路上走去。 去的時候,我是走在前面的,可回來的時候,我是走在后面的。就在我們掉頭回去走了沒有多遠,我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陣隱隱約約地嬰兒哭聲:“哇啊哇啊,哇啊哇啊……”系找乒扛。 一聽見這聲音,我只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我趕緊一把拉住趙曉天:“趙哥,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什么聲音,我沒聽見啊!”趙曉天茫然道。 “我好像聽見了一點嬰兒的哭聲。”我道。 “臥槽,兄弟,你別嚇我,剛才那地方我們全都看過了,哪有什么嬰兒的哭聲,你特么不是聽錯方向了吧,會不會是外面傳過來的?”趙曉天一臉狐疑地望著我:“你再好好聽聽,到底是哪里傳來的?” “嗯!”我點了點頭,又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怎么好像又聽不見了?”我道。 “都說你聽錯了,走吧,別疑神疑鬼的,再這么整幾下,你不神經,我都要神經了。”趙曉天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轉身繼續朝外面走去。 很快我們就上了樓梯。由于樓梯是個木質的樓梯,看樣子明顯是已經有很多年了,我擔心兩個人一起上去,會承受不住。我便等趙曉天先上到地面,然后才沿著樓梯朝上面爬。 可就在我正抬頭往上爬的時候,突然看見蹲在樓梯口的趙曉天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身后,就子在我正準備轉身的看看身后有什么東西的時候,趙曉天突然大叫了一聲“鬼啊”,然后掉頭就跑。 “啊……”我一聲驚呼,也顧不上往身后看了,趕緊四肢并用飛也似的沿著樓梯爬出地下室。 等我爬到地面的時候,卻看見趙曉天正站在門口捂著肚子指著我哈哈大笑:“哈哈,笑死我了……” 尼瑪,原來這牲口是在耍我。 “大哥,幾十歲的人了,玩的時候能分一下場合嗎,會嚇死人的!”我沒好氣地道。剛才我是真的被他嚇著了。 “這是哥一片良苦用心,想練練你的膽子,你別不識好歹。”趙曉天鄙夷道。 “行了,趕緊回去吧,不早了。”我說了一句就朝外面走。 我們出來的時候老徐已經不見了,我們走出房間的時候看見老徐正朝門外跑。 問了一下他跑什么,才知道他剛剛是被趙曉天那一句“鬼啊”給嚇著了。 他一看見我們就問道:“你們剛才也看見鬼了?” 我們沒搭理老徐的話,只是和他說了一下要帶徐鳳回去協助調查。老徐連連點頭:“帶走也好,帶走也好……” 估計這些年來,老徐被徐鳳也嚇得不輕。 由于徐鳳受了傷,我們便把她送到醫院,和阿瞞放在一個房間里看著。 這一夜,我和趙曉天輪流在醫院守著,張怡寒和陳葉回去陪我媽。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陳葉開始去市里到處走訪一些有名的寺廟。問了幾個廟里的和尚,都說這種符紙應該是道教的東西,他們也不認識。 我知道自己折騰了半天原來鬧了一個大烏龍。和尚又哪里會用什么符紙,我應該找的是道觀,而不是寺廟。 然而,我問來問去,本市卻一個道觀都沒有。折騰了大半天,等于是白折騰了。始終沒找到一個認識那種黃色符紙的人。 不過就在我回家途中,我突然靈機一動,把符紙拍了一個照片發給了趙銘竹。然后給趙銘竹打電話叫他幫我在鄉下找個道士問問這種符紙有什么用。我們那邊農村很多地方死人了都是道士超度做法師的,雖然這些道士可能都只是半吊子水,不過他們卻的的確確也算是道教一脈的人,估計多少應該能看出來一點來歷。 趙銘竹問我問這個干嘛,我把徐鳳的事情給他說了一下,他聽完之后問我:“你是有些懷疑嬰兒砂鍋粥的兇手有可能與假道士有關?” “嗯,我是這么想的。”我如實答道。 “那行,我去幫你問問葛老。”趙銘竹道。 “問葛老?”我一聲驚呼。 第284章 黃色符紙的來歷(中) “呵呵,葛老祖上可是專門干這個的,雖然葛老學的不多,不過絕對比一般那些農村的小道士懂得多,什么風水。占卜之類的他都會點。”趙銘竹道:“不過這事你可不能亂傳,傳出去對葛老影響不好。雖然很多人都知道葛老懂這一行,但沒幾個人掛在嘴上說過。” “我知道!”我點了點頭,實際上我此時我心里一直在想當初在蓮花村的那些符紙會不會就是葛老弄的。因為當時葛老和趙曉天先進蓮花村,我和趙銘竹、張怡寒是后面為了找他和趙曉天才進去的。 想到這里,我又馬上問了一句:“趙叔,這種符紙當初我在蓮花村的那些骸骨上面也看見過。會不會都是葛老貼上去的?” “這事我倒沒問過他,你等會兒,葛老就在那邊,我去問問他。”趙銘竹說完電話也沒掛掉,直接就過去問了:“葛老,你看看這張圖片上的符紙你認識嗎?” 趙銘竹問話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清楚了。 “這是從哪兒弄來的?”葛老冷聲問道。 “這是小林發給我的,說是那邊有個案子和使用這符紙的人有關,所以叫我幫他問問這符紙有什么用,以便于查出兇手到底想干什么?”趙銘竹道。 趙銘竹不愧是老警察,雖然我沒和他說我問這符紙的目的,當他一下就明白我想干什么了。 很明顯。雖然我們都知道這符紙只不過是一些相信迷信的人整出來的,不過我們卻可以從這符紙的用途上面得知用這個符紙的人的真正目的。 就在這時。我聽見葛老在那邊說了一句:“這符紙好像叫聚陰符,是害人用的,只有一些心術不正道士才會用,是專門用來凝聚陰氣,說白了就是用來招鬼的。不過說是這么說,到底管不管用誰也不知道。” “什么,招鬼?”趙銘竹在那邊驚呼一聲。 “不管有沒有用,叫小林趕緊把這符紙燒掉吧,晦氣。”葛老說了一句就沒了下文。 很快。我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趙銘竹的聲音:“小林,你應該聽見葛老說的話了吧?” “趙叔,你能不能問問葛老在蓮花村的那些骸骨上面的符紙是不是他貼上去的。”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因為在我看來這些黃色的符紙完全是一樣的,如果蓮花村那些符紙是葛老放的,那就有些說不通了。不過按道理說,當時那情況,只有葛老有可能懂這種東西,其他人應該沒什么人進蓮花村。 緊接著,當趙銘竹按照我的意思問了一下葛老之后我才得知,蓮花村那些符紙的確是葛老貼上去的。不過葛老說他貼的符紙和我現在拿的這些看起來差不多,其實是不一樣的。他貼的那些符紙是因為他知道那些人全是冤死的,既然進去了,就順便帶了一些符紙鎮住他們的冤魂。 他說那種符紙叫鎮魂符,和聚陰符完全是兩碼事。其實他自己也說那些東西都只是一種形式,根本沒用,無非只是為了求一個心安罷了。 聽見葛老那么一說,我就安心了。既然兩種符紙完全是不一樣的用途,那肯定和葛老是沒有什么關系的。葛老與這里相隔那么遠,就算叫他幫忙,他肯定也幫不上什么忙。因此我就沒再多問什么。 既然知道這符紙有那種“招鬼”的作用,我就更加肯定了有人想害徐鳳的想法。 到底是什么人想害徐鳳?這是我現在想得最多的一件事情。 本來我是打算和趙銘竹通完電話就掛電話的,可就在我準備掛掉電話的時候,趙銘竹卻突然說了一句:“小林,你別著急掛電話,我正好有個事情和你說一下。” 聽趙銘竹的口氣好像挺沉重的,我知道很可能又出什么事了,于是我趕緊問道:“趙叔,出什么事了嗎?” “我剛剛得到小道消息,聽說秦政和李靜,李敏三人可能都要放出來了……” “什么?”趙銘竹這番話說的很笑聲,可聽在我耳中就好比一聲晴天霹靂:“這,這怎么可能?”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趙銘竹沉聲道:“我估計是上面想整死周融和李大逵他們,當然,也是想連我們一起整死。整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我們辦了那么久的案子全盤推翻,把他們弄個無罪釋放。” “媽的,這也太扯淡了!”我大聲叫道。 “一點都不扯淡!”趙銘竹緩緩地道:“秦政雖然被劉志強和王飛龍、李大鵬他們指認了,可他自己卻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他說他被冤枉的,我們又找不到其他證據,加上他有錢有勢,會被放掉是絕對有可能的。畢竟從頭到尾,秦政是幕后主使,這都只是我們的一個猜測,我們一點實際證據都沒有找到。 李敏雖然是直接涉案嫌疑人,可她好像有立功表現,所以她好像是準備判緩刑了。不過現在判決書還沒下來,到底會怎么樣暫時誰也不知道,我也只是聽到了一點小道消息。至于李靜,結果已經出來了,她好像會被遣送回國。” “什么,遣送回國?”我一下愣住了。 “嗯,她是美國國籍,一定是她背后有人在幫她使勁。你別忘了李靜的身份一直很神秘,如果她背后沒人,又怎么敢背叛李敏的爺爺李霸天。” “媽的,我們辛辛苦苦折騰那么久豈不全都白忙活了。李敏都還好點,可秦政和李靜……” “算了,你就別生氣了。其實我早就懷疑我們抓到的這個秦政是假的。”趙銘竹突然說了一句令我做夢都沒想到的話。 “怎么可能?劉志強和王飛龍、李大鵬他們不是都指認過了嗎?”我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是因為他們都指認了秦政,所以我才懷疑這個秦政是假的。你有沒有想過,劉志強會指認秦政,這是正常的,可王飛龍和李大鵬、童輝他們會指認秦政可就不正常了。這幫人對秦政那么忠心,怎么可能會輕易指認秦政。這些人全都一個比一個精,你真以為他們會指認真的秦政? 秦政如果還在外面,或許還能想辦法幫幫他們。不說把他們全都撈出去,至少還能讓他們在里面的日子好過一點。要是他們把秦政也送進去了,他們能有什么好處?你覺得他們這種老油條真會相信政府會對他們寬大處理嗎?” 毫無疑問,趙銘竹說的話全都是很有道理的。經過他那么一說,我也感覺到上次抓的那個秦政似乎真的大有問題。 想到這里,我趕緊問道:“趙叔,你說這個秦政放出來之后,上面會不會派人跟蹤他找到真的秦政?” “這不是你該cao心的事情,上面有什么決策一定有他們的道理,他們再怎么內斗也不會真的拿國家的法律當兒戲。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以后該怎么過吧,往后的日子你一定要謹言慎行,盡量少說話,多做事。最好是不要去和那個吳小帥爭什么懸案組組長了。” 趙銘竹后面這句話比薛副廳長說的更徹底,薛副廳長是叫我厚積薄發,最后再翻盤,而他卻干脆叫我直接放棄。 之后和趙銘竹又聊了幾句,我就掛了電話。 從趙銘竹后面的一些話里,我得知汪斌和沈玉都沒有怎么處理,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汪斌現在還是每天都住在郭家院子里面,趙銘竹還是叫杜輝和余旭輪流盯著他。只是一直都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他每天都還是照常上班下班,晚上回去后看下電視,上下網就睡了。 我掛掉電話沒多久,的士車就停在了醫院門口。 到了醫院之后,我徑直走到阿瞞房間,發現趙曉天、陳葉、張怡寒幾人全都在場。徐鳳也正在房間睡覺。 我一過去,趙曉天就帶著眾人和我走到走廊外面聊天。 他告訴我吳小帥來找過他了,說是叫我們把徐鳳交出去,大家信息共享,一起破這個案子。 以趙曉天的脾氣,他當然不會答應。不過他倒是從吳小帥口中套出了一些話。 吳小帥說,仲國慶確實是自己承認他就是那幾宗嬰兒砂鍋粥案的兇手,并且經過他們懸案一組的人一起分析,仲國慶出獄的時間正好在第一宗嬰兒砂鍋粥案的前三天,時間上也能吻合。等于就是他出獄三天后,馬上就出事了,這的確也說的過去。 不過按照趙曉天轉述的那些吳小帥的話來看,吳小帥似乎也沒問出那些嬰兒尸體是從哪里來的。 似乎目前擺在我們面前的事情,最大的疑點就是那些嬰兒的尸體到底是哪里來的? 整個h省早就下了協查通報,并沒有發現哪怕是一單失蹤嬰兒的案子。甚至省廳領導和周邊幾個省里的領導都打過招呼了,就連周邊幾個省在近期也沒有出現什么嬰兒失蹤案。 這是一個令人很費解的事情。 從第一件嬰兒砂鍋粥案爆發到現在,一共已經出現好過七宗嬰兒砂鍋粥案了,其中我們已經找到了五具尸體。吳小帥在仲國慶家里找到了四具,我們在徐鳳家里找到了一具。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說了一句:“既然徐鳳和仲國慶都說不出嬰兒的來歷,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查出這些嬰兒的尸體到底是怎么來的?我覺得他們兩人好像都在幫對方頂罪,想包庇對方,我相信只要弄清楚嬰兒的出處,應該就能真相大白了。” “小林,你說這些孩子會不會是徐鳳自己生的?”我話音剛落,趙曉天就說了一句:“她很恨自己的孩子,所以就生一個掐死一個,生一個捏死一個……” “尼瑪……” “你還能想出一些比這個更逗比的想法嗎?”張怡寒冷聲道。 “也對!”趙曉天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徐鳳是人,又不是豬,不可能一窩生六七個。怎么可能一下生出這么多嬰兒。” “對了,趙哥,你有沒有問過吳小帥那些孩子都是女的還是男的?”就在這時,我突發奇想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