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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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我馬上想辦法。”余旭說完掛了電話。 其實雖然我剛剛說的似乎挺像那么回事,實際上,我自己也不是很相信。如果真像我想得那樣,那么我們的對手不僅心思縝密,而且還可以用膽大妄為來形容了。這個人絕對是一個非常自負的人。 因此,我叫余旭去監(jiān)聽那個律師,實際上也只是想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阿瞞去了縣公安局,到了縣公安局之后,由于很多人都還沒上班,我便和阿瞞直接走到局長辦公室門口等。 其實我們已經(jīng)看見汪斌來上班了,但汪斌畢竟是縣局里面刑警隊的中隊長,可不是一般的合同工,我們要想調查他,不是說調查就調查的。 如果真要抓他審訊,不僅要通過上面領導的審批,還得給紀委和省里的督察處和警務處打招呼。因為警察犯罪是紀委和督察處與警務處管的,正常情況下輪不到我們管。只因他犯的案子與我們正在調查的案子有關,因此我們可以通過上級領導協(xié)調,直接去審訊。最終要定他們罪,還得移交到紀委和督察處與警務處那邊的人去調查取證,核實情況。 如果程序不這樣走的話,警察也可以隨便抓警察,可就天下大亂了。 我們今天也不是直接審訊汪斌,只是想讓他配合我們調查他老婆的案子。因此我們并沒通過紀委和安全廳,只打算給局長打個招呼。 這個縣局的局長上次我就見過,他肯定已經(jīng)知道我現(xiàn)在是h省的懸案組組長。因此他來上班的時候,一看見我后,對我客氣的不得了。又是發(fā)紅包,又是親自倒茶的,令我很不適應。 我和他簡單客氣幾句之后,便趕緊和他說了說汪斌的事情。他聽我說只是想叫汪斌配合我們說一下他老婆的事,當然是滿口答應,直接一個打電話就把汪斌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本來他是打算直接讓我在他辦公室問汪斌,說把辦公室借我用一下,我知道他們這個級別的人事情很多,我便等汪斌來的時候,和阿瞞帶著他去了一間小會議室。 進了會議室后,汪斌馬上從口袋拿出一疊紅包,給我和阿瞞一人發(fā)了一個紅包:“嘿嘿,林組長,新年快樂,恭喜發(fā)財。兄弟,新年快樂,恭喜發(fā)財。” 汪斌的紅包明顯是那種大眾型的,估計準備了不少,可能是打算給他中隊那些下屬發(fā)的。因此我和阿瞞便把紅包都收下了。紅包很薄,似乎只有一張錢,我估計也就二十或五十塊錢的事,便看都沒看就把紅包塞進了口袋里。 阿瞞本來打算拆開看看多少錢的,被我攔住了。本來當著被人面拆紅包就是很不禮貌的,加上現(xiàn)在要干正事,我就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他將紅包收起來。然后感覺對汪斌說道:“汪隊,這幾天發(fā)生了不少事情,我相信你應該也聽說了,我想問一些有關你老婆的事情,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我知道你們遲早會來找我的,你們想問什么就問吧!”汪斌的態(tài)度出奇的好,似乎早就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 然而,就在我正準備提問的時候,電話來了。 拿出手機一看是余旭打的,我趕緊接了電話:“喂,余旭……” “兄弟,真的被你猜中了,那律師真的有問題……” “什么問題?” “我剛找到那個律師的尸體,半個月前他就死了?!?/br> 第249章 神秘帥哥(上) 聽見余旭那么一說,我一下就愣住了。我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愣了足足有十多秒鐘我才回過神來。 然后趕緊走出會議室去和余旭通電話,我知道這事很不簡單,一些談話內容當然不能讓汪斌聽見。 “你說什么?”我一出門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是這樣的,我按照你的意思。特意去那個律師住的地方去了一趟,結果發(fā)現(xiàn)他家已經(jīng)被封了。你猜怎么著?我稍微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個律師在兩天前被鄰居發(fā)現(xiàn)死在了自己家里,都已經(jīng)臭了。 由于現(xiàn)在是冬天,氣溫比較低,尸體腐爛的比較慢。他家鄰居雖然前幾天就聞到了一股怪味,當沒怎么放在心上,直到兩天前他們終于感覺到不對勁了,于是才打電話報警。 等警察趕過去撬開房門看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屋里死著一個人。經(jīng)過法醫(yī)鑒定,這人半個月前就死了,從dna比對上來看,死者正是那個幫沈玉去買郭家院子的律師。致命傷是喉部被銳器所傷,死得可慘了,臉皮都被剝掉了?!?/br> “什么,臉皮都被剝掉了?”我一聲驚呼 。 “是啊。我懷疑這段時間那個冒牌律師戴的可能就是用死者臉皮做的人皮面具?!庇嘈裾f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前幾個月我身上也發(fā)生過人皮面具的事,這事他知道,他明顯是聯(lián)想到那次的事情了。其實我聽他那么一說,我自己也馬上就想到那件事了。那次我被迷暈之后。臉上也貼了人皮面具,并且還是趙曉天哥哥的,當時趙銘竹看見我的時候,還以為我是他大兒子。 “很有可能。”我點了點頭:“那個冒牌律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蹤了吧?” 我會這么想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那種人一旦自己預期的目的達到之后,馬上就會改頭換面逃走。又這么可能等著我們去抓人。 “是啊,我找了很久都沒找著。媽的,早知道是這么回事,我們早該盯上他的?!庇嘈窳R道。 “你想得太簡單了。”我沉聲道:“如果你早盯上他說不定你已經(jīng)沒命了?!?/br> 此時我已經(jīng)想到那個假扮律師的人很可能就是秦昊。因為根據(jù)目前我們掌握的證據(jù)來看,只有秦昊才有這么大的膽子,在殺人之后沒有及時處理尸體,就冒充別人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 這種做事風格雖然不像秦政那么沉穩(wěn)。但卻具備了很高的謀略的膽識。 之后通過余旭對我詳細說了一下案情經(jīng)過后,更加確定了我的想法。 死的那個律師是個單身,而且還是孤兒。雖然朋友很多,但非常要好的很少,并且?guī)缀鯖]有人知道他家的詳細住址。這種情況下,別說他死半個月,就算死半年也不一定有人知道他死在家里了。 兇手一定是了解到了這些,才敢那么直接就把尸體丟在他家里。因為他計劃要不了幾天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因此并不擔心會被人發(fā)現(xiàn)尸體。 我估計他原計劃應該沒打算這事會脫那么久,估計他最多也就計劃個把星期就能搞定這事。他沒想到的是,房子已經(jīng)被孟潔兩姐妹買下來了,第一次過去出一百萬都沒讓孟潔兩姐妹賣房子。 孟潔兩姐妹無疑就成了他的絆腳石,于是他便露出真面目,以他秦昊真身去見了一次孟潔。想必當時他為了達到目的,偷襲了孟潔兩姐妹,和他們大戰(zhàn)了一場。并且將孟小潔重傷。 當時的具體情況是怎么樣的我也不太清楚。估計秦昊應該也只是想給孟潔兩姐妹一點警告,好逼他們賣房子。他應該不敢直接殺掉房子主人。 因為一旦房子主人死了,那房子就成了無主之物,他要是馬上叫人去霸占房子,無疑就是在簡介證明那人就是兇手,他肯定不會干這么傻的事情。 和余旭通完電話之后,我在門外想了很久案情經(jīng)過,想通了這些事情之后,我覺得這事有必要趕緊和趙銘竹說一下。 于是我馬上給趙銘竹打電話。 和他又聊了半個小時,趙銘竹結合我的分析,又對說了很多比我想得更深的想法。 他覺得秦昊應該是早就知道我們盯上沈玉和汪斌了,他是在故意用沈玉和汪斌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而他自己的本尊卻就是沈玉身邊的那么一個律師。他覺得沈玉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她肯定想不到暗中威脅她的人實際上就是那個律師。扔共叉弟。 最后,趙銘竹很急的對我說了一番話:“小林,馬上放了汪斌,暫時不要動他。讓他繼續(xù)裝下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既然有人故意把我們的注意力朝汪斌和沈玉身上引,他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們現(xiàn)在應該做的不是讓汪斌和沈玉打亂我們的注意力,而是去好好想想他這么做背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趙叔,為什么我們不將計就計,故意對汪斌和沈玉下手,來試探一下他到底想干什么,這豈不是更直接了當?”我有些不解趙銘竹的想法。 “你一這么干絕對就會上別人的當,你這不叫將計就計,你這叫明知道是個陷阱,你還傻頭傻腦的往里面跳?!壁w銘竹沒好氣地道:“臭小子,將計就計也不是你這么用的,你一點都不了解別人到底想干什么,你這也能叫將計就計?” 我被趙銘竹一番話說的臉都紅了。不過正是聽見他這么一說,我才深感他想事情的確比我想得周全多了。就辦案經(jīng)驗來說,我現(xiàn)在依然抵不到他的十分之一。 我還能說什么,只好按照趙銘竹說的去做。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當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阿瞞已經(jīng)用手銬把汪斌銬起來了,并且正在牛逼哄哄地訓汪斌:“媽的,你老實點,我問你什么話你就老老實實地說,別和我東拉西扯,嬉皮笑臉的……” 而一旁的汪斌卻一直擺著一臉苦笑。 “阿瞞,你干嘛?”我冷聲吼了一句。 “組長,這家伙一點都不老實,我問他幾個問題,他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尼瑪……我知道這牲口壞我們的事了,我趕緊沖他吼道:“你特么算哪顆蔥啊,汪隊憑什么要給你面子,你以為你是誰???你給我出去……” “組長,你這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人,別動不動發(fā)脾氣,發(fā)脾氣對皮膚不好……” “滾!”我又大聲吼了一句。 “嘿嘿,組長,你什么就是什么,我都聽你的。你是要我橫著滾,還是豎著滾……” 我拿著桌上的一個文件夾,一下就朝阿瞞飛了過去。 阿瞞啪地一下接住文件夾屁顛屁顛地放到我身旁的桌上,然后趕緊出去了。 他走了之后我才笑著對汪斌說道:“嘿嘿,汪隊,真是不好意思,那小子是個傻逼,全靠家里有點關系進的我懸案組,我特么早就想趕他走了。” 說話間我給汪斌解開了手銬。 自從除夕那天出事之后,我叫趙銘竹幫我從他懸案組借了一把槍和手銬過來,我現(xiàn)在基本上是24小時槍不離身,面對秦昊那種有勇有謀的角色,我是真的有些怕了。 他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殺手,殺手會為了盡快完成雇主交代的任務不顧一切,而秦昊卻懂得謀而后動,不僅想除掉我,還意圖設計除掉我身邊的人。那天趙曉天他們被引進山里遭到埋伏,明顯就是他們想把我身邊這四個猛人全部除掉,到時候他們再想弄死我,那簡直就和踩螞蟻一樣簡單了。 給汪斌解開手銬之后,我只是象征性地問了他幾個很簡單的問題,這些問題都是她老婆平時和什么人接觸,有什么愛好之類的。我相信汪斌也早就把這些問題想好了,因此他的回答幾乎無懈可擊。 如果趙銘竹之前沒有交代我,我可能還會和汪斌來一場面對面的斗智斗勇,但現(xiàn)在明顯還不是時候,因此很多我覺得有疑點的問題我都沒有繼續(xù)深究。 幾個問題問完了之后,我馬上就讓汪斌走了。 之后我又和局長去打了一個招呼,然后便帶著阿瞞朝市里趕去。 回去之后,我沒有直接去找趙銘竹,而是徑直朝孟潔meimei所在的醫(yī)院趕去。 孟潔認識秦昊,這次秦昊傷了她meimei,她現(xiàn)在比我們更加恨不得秦昊早點死。 這么一個拉攏孟潔的機會我們當然不會放過,前兩天我已經(jīng)抽時間去探望過一次孟小潔了,剛剛回來的路上我和趙銘竹又通了一次電話,決定去找孟潔了解一下有關秦昊的情況。 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們剛趕到孟小潔病房門口的時候,卻看見孟潔正陰沉著臉和一個穿著西裝的帥氣男子在說話。 看孟潔那樣子似乎有點殺氣騰騰的意思,我神經(jīng)一下就緊繃起來,瞬間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手槍:“別動!??!” 第250章 神秘帥哥(中) 聽見我那么一吼,房間里的三人全都把目光轉到了我的身上。緊接著,意想不到的事情就發(fā)生了。 只見孟潔扭動著腰肢一臉媚笑地走到我跟前,然后一把抓著我的手把我牽到那個帥哥跟前:“小林,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許文,我大學同學。許文,這是我男朋友,林明俊,大家都叫他小林,你也叫小林都可以了?!?/br> 聽見孟潔那么一說,我和眼前這個被稱作許文的帥哥全都愣住了。 尼瑪,孟潔這是鬧得哪一出???我突然覺得自己腦袋有點短路了。 其實我會腦袋短路,主要是因為孟潔的手太滑了,她那么雙手握在我手上,我只感覺到心里怦怦直跳。滿腦子全是她雙手握著我手的那種非常舒服的感覺,我已經(jīng)想不到別的事情了。 不過稍微楞了一下之后,我大概猜到了,眼前這個帥哥應該是孟潔的追求者,這娘們兒應該是在拿我當擋箭牌。 本來那人當擋箭牌這事挺缺德的,不過她多少給了點福利。我也就認了。 也就在孟潔話音剛落,我就看見身前的許文那一雙劍眉突然皺了起來。 許文長得很帥,他有一米八幾,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腰板挺得很直。臉也有些偏瘦,臉上收拾的很干凈,白白嫩嫩的,長得還挺像明星王力宏。 此時盡管孟潔已經(jīng)算是在當場打他臉了,可他臉上卻還一直掛著職業(yè)性的微笑。 其實剛才他皺眉其實也只是瞬間即逝的一個微表情,然后馬上就舒展開了。 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還主動和我握手:“林先生,你好!” “你好,剛才有點誤會,真是不好意思!”我把手槍關上保險別進后腰的槍套里,而后伸出手與他握在一起。 也就在我的手剛和他握在一起時,我馬上就后悔了。 尼瑪。這許文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手筋卻出奇的大,我手和他握在一起后,就感覺到好像被老虎鉗夾住了一樣。 “啊……”我很丟人的忍不住叫了一聲。 “喔,對不起,林先生,我經(jīng)常去健身房鍛煉,和那些粗人握手握習慣了,可能用勁有點大,真是不好意思!”許文滿臉笑容地松開我的手給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