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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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她察覺到什么了。還是怎么回事,這種等待真的讓人很揪心。 因為郭家院子這邊現在是我們所掌握的最重要的一條線索,本來汪斌那邊也是一條線索,可汪斌這幾天一直都在休假,整天和他女兒呆在家里,什么異常舉動都沒有。 按照我的想法是,把汪斌軟禁進行立案偵查,可趙銘竹說這么做只會適得其反,打草驚蛇。于是我們還是繼續用對付沈玉的辦法。打算放長線釣大魚。 因為從前段時間我在h省打電話給趙銘竹叫他幫我盯著沈玉這件事情來看,放長線釣大魚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果我們早和沈玉攤牌調查她的話,絕對還不知道居然還有人在打郭家院子的主意。 本來我們自從上次得知郭家院子那口井里藏著有zv2病毒之后,我們都以為郭家院子出的事情終于真相大白了,卻沒想到事后這么久,竟然還有人打那個院子的主意。這可以說絕對是個很意外的重大收獲。 這事絕對和秦政有關系,俗話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如果我們能了解秦政想得到什么,要想抓他就容易多了。 至于h省那邊。前段時間李靜、李敏、童輝等人被捕之后,目前案件還在后期審查之中。 這次收網行動,把他們這幾個犯罪集團一共抓了七八十個主要涉案人員。這幾方人馬不僅涉黑,洗錢,販毒,走私軍火,還牽扯到很多命案,指控這些罪名可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公檢法看似一家人,其實這是三個完全不同性質的政法機構。 公安局只是負責執法,調查取證,想起訴一個犯罪嫌疑人,必須要有足夠的證據,才能遞交材料去檢察院申請批捕。 檢察院就是國家的法律監督機關,說起來他們的立場還有點站在犯罪嫌疑人這邊的意思。當然,實際上他們是中立的,一切以證據說話,目的就是驗證監督公安局遞交上來的材料是否真實可靠,避免冤假錯案。 檢察院有專門的偵查員去做這些事情,如果發現下面公安局遞交上來的材料有些是不可信的,在他們檢察院這邊就有可能把你公安局遞交上來的材料駁回,公安局要想繼續起訴犯罪嫌疑人,就得重新拿出更有利的證據來說服檢察院。 同時他們檢察院也擔任著具體起訴那些犯罪嫌疑人幾項罪名的責任,像李敏、李靜、童輝這種大案子,同時要起訴多項罪名,調查取證可想而知。因為每一個罪名都牽扯到很多證據,沒有充分的證據,要想給別人安插一個罪名,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他們要是不把證據做充分,就算送到法院去,到時法官覺得起訴的這些罪名不成立,如果判嫌疑人一個無罪,檢察院是會受到處罰的。 畢竟犯罪嫌疑人從被捕到法院開庭審判,經常都已經是兩三個月以后的事情了,關了這么久當然得給當事人一個說法。 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就是檢察院和法院共同的責任。他們是國家法律的執行者,但維護國法的同時,也承擔著維護每個公民利益的責任。 警察辦案調查取證時,總會照很多現場照片,盡量獲得足夠的人證物證,不僅僅只是為了破案,實際上也是為了在破案之后有足夠的證據移交檢察院和法院判刑定罪。 很多大案要案,從嫌疑人被捕,到最高法院終審判決,一錘定音,其實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少則一兩年,多則四五年的都有。 所以說,警察這行真的很累。不是為了這個鐵飯碗,估計沒多少人能堅持下去。 本來李靜、李敏和童輝三人我是想親自審問的,因為其中還有很多疑點我都沒搞清楚。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這對于我們警察來說一樣適用。自己辛辛苦苦查了那么久,里面那么多疑點沒搞明白,誰都希望了解一下真相到底是怎么樣的。 這不僅能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同時也可以那自己以前的猜測和真相對比一下,增長自己的辦案經驗。 可因為當時受到了刺激,便賭氣回家了。再加上一回來腿就受了傷,所以這事就擱下了。不過就算現在叫我回去審訊他們,我也抽不開身,白曲縣這邊的事情都已經夠我受的了。 正當我坐在張怡寒身邊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扭頭朝門口看了看,很快病房上的透明小窗口就露出了阿瞞那猥瑣的笑容。 我知道他肯定有事找我,便趕緊起身緩步朝門口走去。 我腿上的傷已經有將近半個月了,現在已可以放開拐杖行走,只是走得快了,還稍微有點痛。 我走到門口問阿瞞:“有什么事嗎?” “嘿嘿,組長,沈玉那個律師去郭家院子了。”阿瞞笑道:“我看見沈玉了,長得很正點啊,嘖嘖……胸大,腰細,屁股翹,正是我喜歡的類型……” “說正事!”我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阿瞞的話。 “嘿嘿,沈玉還是住在縣城的賓館等著的,她那個律師已經開車去郭家院子了,余旭在盯著沈玉,杜輝一直在郭家村那個老房子里面盯著……” “嗯,你給余旭和杜輝說一下,一有什么進展,馬上給我打電話。”我道。 阿瞞第二天就能下床了,這家伙也是個閑不住的人。本來想讓他多休息幾天的,可他老是在我身邊煩我,我就把他派出去和杜輝余旭一起做事去了。 這牲口跟著那兩人只干了一天,杜輝和余旭就打電話對我訴苦:兄弟,我們這活兩個人足夠了,你把那個阿瞞叫走吧,他再不走,我們就要去精神療養院了…… 我知道杜輝和余旭一定是被阿瞞折磨壞了,那張賤嘴,我早領教過了。在我和趙曉天等人面前,我們還能管得住,在余旭他們跟前,他當然會肆無忌憚。 不過我更怕他在我身邊煩我,于是我就很自私的叫杜輝和余旭忍受一下。 前幾天杜輝和余旭在把無線攝像頭和竊聽設備在郭家院子周圍安裝好了之后,杜輝便在院子不遠處租了一座爛房子,實時監控著郭家院子。 一是為了監控郭家院子還有沒有人過去自殺;二是監控看有沒其他可疑人員趁孟潔兩姐妹不在的時候進郭家院子。 而余旭則是一直在跟蹤沈玉,之后是阿瞞和他一起跟蹤。 我又交代了阿瞞幾件事情之后,便把他打發走了。 本來我還以為這事就算那個律師和孟潔談好了,也不會那么快出新線索,因此我暫時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三個小時后,杜輝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兄弟,那個律師和孟潔已經簽好合同,辦好移交手續了。律師說盡量讓孟潔今晚就收拾好東西搬出去住。” “孟潔同意了嗎?”我有些激動地道。扔引莊技。 “嗯,她同意了。”杜輝應道。 “我馬上給趙隊打電話叫他派幾個人給你,從現在開始,我要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郭家院子,一有什么情況,馬上給我打電話。”情緒低落了好幾天,這一刻,我突然來了一點精神。 “我明白了!”杜輝說完就掛了。 現在杜輝和余旭與我已經算得上很熟悉了,雖然還沒達到我和趙曉天他們那么熟絡,但至少已經過了說客氣話的階段。 朋友之間,從相敬如賓般的客氣,到說話隨意不講禮貌,其實這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這是表明朋友之間關系升溫,也是一種很難得的蛻變。 和杜輝掛掉電話之后,我立刻給趙銘竹打電話叫他幫我掉幾個人去幫杜輝,因為那個律師那么著急,估計很可能今晚郭家院子就會有什么發現。 趙銘竹聽見我那么一說,也很激動。他當即表示馬上派幾個能力強的刑警過去幫忙。 這幾天趙銘竹一直在忙著追查秦昊和那些殺手的事情,因此杜輝和余旭有什么事一直都是先向我報告。 果然,當晚凌晨12點,杜輝就打來電話給我說:“兄弟,有情況,有輛小車直接開進了郭家院子。” “什么車,車上有幾個人?” “本田,車上只有一個人,戴著鴨舌帽,看不清樣子,已經進屋子了,要不要馬上行動?”杜輝有些激動地問道。 “把錄像給我傳一段過來看看。”我說道。 “好!”杜輝應了一聲,馬上就給我傳過來一段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里的男人穿著一件羽絨服,戴著一個鴨舌帽,并且還把羽絨服的帽子又蓋在頭上,包裹的很嚴實。 然我只看到一個背影和正面,并沒看到他的樣子,可我還是一下就認出這人了。 當我確定是他之后,我馬上給趙銘竹打電話:“趙隊,郭家院子有魚上鉤了!” “是誰,知道身份嗎?”趙銘竹問。 “是汪斌!”我咬牙切齒地道。 第248章 半個月前就死了 “媽的,這混蛋果然和他們有關系!”聽見我一說是汪斌,電話那頭的趙銘竹一下就火了。 其實我很能理解趙銘竹的心態,干我們這一行的,本來都是一些嫉惡如仇的人。如果身邊出了內鬼,其實是很令人心寒的。估計趙銘竹也和我一樣,心底一直都對汪斌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但這一刻,卻徹底破滅了。 不過此時卻并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現在應該做的是怎么去處理汪斌的這個事情,是馬上抓捕審訊,還是繼續靜觀其變。 想到這里我又對著手機問了一句:“趙叔,現在我們該怎么辦?我們是靜觀其變,還是……” “暫時還是靜觀其變吧,看看那小子到底想干嘛?”趙銘竹道:“我馬上派人調查一下汪斌怎么會和沈玉扯上關系的?” “嗯,這個問題是要趕緊弄清楚,對我們很有用。”我點了點頭:“趙叔,井里另外一具女尸的身份弄清楚了嗎?” “死者不是當地人,周邊幾個村子全都派人走訪了,都沒有失聯的女人。市里的失蹤人口也全都比對過了。死者也不是什么失蹤人口。根據法醫堅定報告來看,死者大概二十七八歲左右,死亡時間是兩到三個多月前,暫時我們只知道這么多。” “我們現在暫時可以假裝不知道汪斌與沈玉的事。但他老婆的死,我們有充分理由去仔細問問他。你看是不是等明天開工之后,叫人去盤問一下。”我道。 初七所有警員都要上班了,我覺得汪斌老婆的事也該著手調查了。雖然知道汪斌肯定不會說實話,但即便他說的全是假話,我們也能挖出不少線索。因為對于我們這一行的人來說,謊話,其實也能間接證明很多東西的。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明天等他一上班,我就叫人去問問。這事不能讓白曲縣的人去做,得我們自己人去做。”趙銘竹道。扔共東血。 “要不我去吧?”我道。 “你去?這醫院這么一大堆事。都要你來照看,還有余旭和杜輝他們那邊,都得你盯著,你還有精力去管這事嗎?再說了,你的腿本來就有傷,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多陪陪你媽和小張他們吧!”趙銘竹道。 “趙叔,我也該幫你分擔一點了,我的腿已經沒什么事了,這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去cao心!你還是把重心放在那些殺手和秦昊身上吧,這些小事情我能做到的,就全都交給我。”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趙銘竹在忙里忙外,他也是夠辛苦的。本來上次他中了一槍之后,身體就元氣大傷,頭發都白了很多。這幾天沒日沒夜的熬。昨天他從白曲縣過來這邊看趙曉天他們的時候。白頭發似乎又多了不少。 我媽和趙曉天他們出事是在我老家出的事,因此當時住院也在我家鄉的縣城。不過前兩天大家度過危險期后我們都轉到寶山市的醫院來了。 趙銘竹估計也是的確無暇照顧到那么多事情,他又推辭了幾句之后,就把汪斌的事情交給我了。后來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才掛掉電話。 一晚上,杜輝和余旭那邊都沒有什么動靜。 那個律師搞定了買房子的事情之后,沈玉就和律師一起回去了。我很好奇,為什么沈玉每次都要和律師一起去白曲縣,但自己卻始終不出面,這是為什么? 上次她跟到白曲縣,我們還以為她是想等買好房子之后就在白曲縣當場見什么人?房子的事情沒搞定,她后續沒有什么動作,和律師一起回去,這也算正常。 可這次房子的事情已經搞定了,并且孟潔當晚馬上就搬了出去,她照樣沒有什么動作。只是她和律師回去后沒多久,汪斌就過去了。 她為什么不直接在家里遙控指揮,這是什么意思? 我現在已經習慣了遇到什么不明白的事情,總想弄個明白。 想到這里,我趕緊打電話問余旭:“余旭,你們能確定沈玉只有一個手機嗎?” “確定。”余旭很肯定地道。 “你能不能幫忙想辦法在那個律師身上裝個竊聽器,最好是在手機里面裝一個。” “兄弟,這沒必要了吧?”余旭道:“那個律師我們查過,他的底子很干凈,是個正經律師,并且在寶山業內還挺有名氣的,和公檢法一塊的關系都很不錯。萬一被他發現了,可不好啊……” 我知道余旭的顧慮。其實我們警察最反感,最怕的就是那些律師。這些人比我們還熟悉法律,國家刑法幾百條他們倒背如流,加上他們在公檢法內部都有不少朋友,一旦被他們發現我們非法監視他們隱私,他們一定會把我們告上法庭。 雖然他們不一定能把我們怎么樣,但俗話說,閻王好惹小鬼難纏,他們要天天不停地和你鬧,煩也能把你煩死。 不過我現在已經懷疑他和沈玉的關系似乎不一般,因此我很想仔細摸摸他的底。于是我又對余旭說道:“你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實在不好下手就算了,不過千萬不能讓他發現。” “兄弟,現在他的活都干完了,應該不會再和沈玉聯系了,還有必要繼續盯著他嗎?”余旭還是沒懂我的意思。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沈玉每次都會和他一起來白曲縣?”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沒想明白!”余旭道。 “我猜沈玉應該是為了第一時間給某個人報告購買房子的進展情況,她跟過來應該是為了借律師手機給那個幕后老板打電話。你們不是說沈玉一直24小時都在你們監控范圍內嗎,而且她只有一個手機,手機也被你們徹底監控了,不僅打電話還是收發短信全都在你們掌控之中。 可她從你們盯上她后,一直沒和其他人聯系過,她又為什么會把價錢突然加到三百萬?我們早就已經確定一定有人指示她買郭家院子,因此這三百萬的加價絕對不是她自己思考后而做出的決定。 也就是說,這個指示她的人要么就是在用網絡和她聯系,要么就在她身邊。我甚至懷疑,沈玉說不定還只是一個別人故意用來迷惑我們的幌子。很可能別人知道我們已經盯上沈玉了,因此故意威脅沈玉去買那個院子,把我們的注意力全都引到沈玉身上,真正的幕后主使其實就是那個律師!” “臥槽,兄弟,你這腦洞也太大了,這應該不可能吧?”余旭有些難以置信地道。 “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我能想到這一步,證明別人也可能會想得到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