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海盜船上做見習船員[西幻]、那個頭鐵的上將、爽文反派罷工了(快穿)、皎皎小女官、變不形計(強造NP高H)、[網王同人] 我在網球部里不斷社死、紅樓之林家繼子、以婚為名 (婚戀高干 高h)、七零嬌寵小媳婦、宗門禁寵
然而,老天爺有時候就是這么扯淡。你越是害怕什么,他就給你來什么。 當我率先爬上棺材的時候,發現趙銘竹直挺挺地躺在外面天井里。那樣子就好像挺尸一樣,睡得那叫一個直。 我趕緊蹲下去檢查了一下,所幸他還有氣,呼吸也還算正常。可悲哀的是,不管我怎么弄他,他就是不醒。 此時我也來不及再去管他了,他的情況說起來比葛老要強多了。張怡寒和葛老還在地道里等著我,我得趕緊去和她把葛老弄上來。 可是,當我走到棺材口一看時,我瞬間石化當場。 只見葛老雙手掐著張怡寒的脖子,嘴巴正咬著張怡寒的肩膀貪婪地吸食著張怡寒的鮮血。 此時的張怡寒張大著嘴巴,已經在翻白眼。 看見如此一幕,我轉身撿起趙銘竹靠棺材放著的那根拐杖,對著葛老頭頂的百會xue就是一棒。 “嘭……” 百會xue是人體要xue,這一棒下去誰都扛不住,葛老也不例外。我一棒下去見他應聲倒地,這才松了一口氣。 “咳咳……”看見張怡寒在下面咳嗽了幾聲,我心頭大石終于落下了。 我有些擔心剛剛那一棒會把葛老敲死,趕緊下去查看葛老的傷勢。 我剛一跳下去,就看見我捆著葛老雙手的那根皮帶已經斷成兩截。 要知道我們的警用皮帶那可是非常結實的,雖然也是合成革做成的,但考慮到我們有時候逮捕犯人需要用腰帶捆綁,所以有一定的抗拉力標準,比一般腰帶都要結實很多。 可我做夢都沒想到,葛老竟然直接把我腰帶崩成了兩截。 望著斷在地上的兩截腰帶,我額頭直飚冷汗。 我知道葛老暫時應該沒那么快醒,見張怡寒肩膀血流如注,便趕緊又在自己褲子上割了一截布條幫她包扎好傷口。 一包扎完傷口我就趕緊去解張怡寒的腰帶:“師姐,快把腰帶給我……” “啪……”張怡寒見我對她不禮貌,對著我臉上就是一巴掌:“你干嘛?” “汗……”我一陣無語:“趕緊把腰帶拿過來我去綁住葛老啊!” “你不會上去到背囊里拿登山繩嗎?”張怡寒惡狠狠地道。 “對啊!”聽見她那么一說我才想起我們來的時候還帶了幾條登山繩。于是我又趕緊爬上去找登山繩。 然而,當我爬上去在屋子前后轉了一拳后才發現,哪里還有什么登山繩?我們帶來的三個背囊全都不見了。 此時也不是去想背囊去哪里的時候,我趕緊去把趙銘竹的腰帶卸下來,然后下去又把張怡寒的腰帶征收了。 用兩根腰帶綁住葛老后我還是不放心,等我和張怡寒將他抬出棺材后,我又去割了幾根很粗的樹藤,把葛老像纏木乃伊一樣雙腳雙手全都纏得緊緊的,這才稍微放心一點。 不過,緊接著問題又來了。 雖然我們希望葛老能一直繼續暈下去,可趙銘竹也那么一直昏迷不醒就蛋疼了。加上我和張怡寒的手全都受了傷,要想把他們兩個人一起背回去,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第30章 神秘老頭再現 望著地上的趙銘竹和葛老,我心里拔涼拔涼的。 我們的背囊全都不見了,還好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吃了一點干糧,現在身上還有一點力氣,不然會更加悲哀。 就在我正糾結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張怡寒突然說了一句:“這地方不能再呆了,我們得趕緊回去。”張怡寒說完,彎腰把葛老朝右邊肩膀上一放,扛著就走了。 尼瑪,望著她扛著葛老健步如飛的樣子,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哪個逗比敢娶這娘們兒,絕對活不過四十歲,不,三十…… 我知道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被葛老咬了一次也有些怕了。 看見她都扛著葛老走了,我還等什么。趕緊把趙銘竹往身上一放,扛著就去追張怡寒。 一追上張怡寒我就狠狠地夸了她一句:“師姐,你真猛,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你再說我猛,我一腳飛死你。”張怡寒轉身瞪了我一眼。 尼瑪,夸她一句,她也生氣。 不過緊接著我換位思考了一下,馬上就知道她為什么生氣了? 如果說一個男人“猛”,他肯定喜歡。可說一個女人猛,那不是變相說她是女漢子嗎。 于是我趕緊訕笑道:“嘿嘿……師姐,我的意思是你在關鍵的時候很猛,平時還是挺溫柔的。” “哼……那還差不多。”張怡寒終于開了笑臉。笑得很好看,那尖尖的瓜子臉,一笑的時候顯得特別迷人。 不過再看看她扛著葛老健步如飛的樣子,我頓時無感了。這娘們兒不是我的菜,我肯定降不住。我對她有想法,那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白天的大霧并不是很濃,因此我們速度很快,不大一會兒就到了上山的那條小路旁邊。 我給張怡寒說了一下我就是從這條小路上來的,她馬上就扛著葛老朝山上走去。 這娘們兒太好強了。 扛著趙銘竹走了那么遠,我都有些累了她居然還在硬撐。 算了,還是我先投降吧! “師姐,休息一會兒吧,我受不了啦!”我道。 “瞧你那慫樣兒,你還是不是男人?”張怡寒說完把葛老放在了地上。 我是真服她了。看她那氣喘吁吁的樣子明顯早就扛不住了,居然還在裝逼。 之后我們休息了一會兒,又馬上趕路。 并不是我們不累,而是心里都擔心著葛老和趙銘竹的安危。趙銘竹昏迷這么久了始終沒有反應,我真怕他變成金志堅那兩個手下。 扛著一個一百多斤的人走上坡路可不是開玩笑的。剛開始我們還能走十多分鐘才休息一下,后來逐漸縮短休息頻率。到最后又累又餓的我們最多只能堅持兩三分鐘就必須休息一下,因此行進速度簡直可以用龜速來形容。 最要命的是,當我們走到一大半路,眼看著就要登上山頂的時候,厄運再次降臨。 張怡寒突然毫無征兆地暈倒在地。 她是在我們短暫休息的時候直接暈過去的。本來我還以為她是太累睡著了,可當我叫了半天后才發現,她也和趙銘竹一樣不省人事,再也叫不醒了。 要強的她顯然一直都在死撐,她是累暈的。 我特么也是醉了,對著暈過去的張怡寒就是一陣大罵:“你扛不住了你說一聲會死嗎?你和一個大男人較什么勁啊?你特么還真以為自己是女漢子了?草……” 好吧,現在帥呆了。 三個人暈可不比兩個人暈,聽起來好像只多暈一個,可我要想把他們全弄上去,我一個人就得跑三趟,來回就是六趟。 不過此時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如果我不快點做決定,一旦天黑那就完了。 我不敢把他們三個丟在這里一個人下山去搬救兵,萬一到時那個想害我們的老頭突然來了,他們三個都會沒命。我知道自己只有一個個把他們扛上去。 就算我在搬運他們幾人途中,那個老頭突然出現想害死其他人,我也沒辦法了,因為我已經別無選擇。 我趕緊先扛葛老上山,因為我不敢把他和誰留在這里,萬一他又突然發狂掙斷繩子,一定會死人的。 人的潛能還真的很強大。 本來當時我都已經累成狗了,可我扛著葛老上山的時候,剩下的一小半路,我一下沒歇,一口氣就把他扛上了山頂。 以防萬一葛老突然蘇醒,我又在周圍割了很多樹藤把他綁在一棵樹上。 然后我才趕緊拿出腰間的對講機開到縣局的警用頻道呼叫。由于手機在蓮花村的谷底沒信號根本用不著,所以我們把手機全都放進了背囊。因此,現在只能依靠對講機求救。 只可惜,我用對講機呼叫了很久卻一點回應都沒有。 這里離縣城有點遠,顯然是接收不到我的信號。而警用對講機的頻段和民用的又對不上,想呼叫民用臺完全不可能,因此我很快就放棄了對講機呼救。 后來我又找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對著山下大聲叫了幾句:“救命啊,來人啊……” 叫了好半天無果,我不敢再耽誤時間,趕緊下山去扛第二個人。 回到張怡寒和趙銘竹身邊之后,我想著張怡寒萬一過不了多久自己醒了,我就輕松多了。于是我便留給她一個紙條,先去送趙銘竹。 趙銘竹身強體壯,我扛得很吃力,沿路我休息了好幾次才把他扛到綁住葛老的山頂上。 我不敢把他和葛老放在一起,便把他放在在一堆灌木叢里藏著,然后又趕緊回去接張怡寒。 當我第三趟下山的時候,已經快要虛脫了。此時的我是又累又餓,而且還很渴。空手走下去的時候我一直暈暈乎乎的,從山頂到張怡寒身邊我陸陸續續地摔了六七跤。 當我走到張怡寒身邊時,已經到了五點多鐘。 山里霧大,天黑的比外面快,我得趕緊把她扛上去。否則一旦天黑,我一個人根本沒法照顧三個。 堅持,堅持……我心里一直在給自己打氣。 然而,一個人的潛能終究是有限的。 當我剛把張怡寒扛著走了不到五步,我就嗵地一下撲倒在地。 倒地的時候,我是趴在張怡寒身上的,腦袋剛好壓在她胸口上。 那一刻,我覺得那么躺著真的很舒服,我好想就那么躺在她身上美美地睡一覺。 不過我知道自己不能就此放棄,我一放棄就等于放棄了四個人。 他們都是我的戰友,我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叫我放棄他們,自己一個人下山,我更做不到。 想到這里,我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又去抱張怡寒。 然而,就在我千辛萬苦剛把張怡寒往身上一扛時,走了不到三步,我再次摔倒在地。 我很清楚自己已經不行了,這一次,我趴在張怡寒身上沒有再打算起來。我知道我已經不可能再把張怡寒背上山了。 我緩緩地伸出手,狠狠地掐了幾下張怡寒的人中,可她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知道她應該和趙銘竹與金志堅那兩個手下一樣,是不會再輕易醒過來了。 我就那么趴在張怡寒胸口,頭枕著她高挺的胸部。我并不想占她便宜,可是我現在連調整自己身體的力氣都沒有了。 事實上,一個人到了這個時候,想得最多的是求生,是食物和水,絕對沒人還能想到那種事。就算有個躶體美女躺在懷里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不過我現在雖然很想吃東西,很想喝水,可我想得最多的卻是我媽。 我迷迷糊糊地對張怡寒說道:“師姐,要是我死了你還活著,希望你有時間能去幫我看一下我媽。我媽腿腳不好,要是我死了,她無依無靠的一定會很孤獨。師姐,我知道你也是個苦命的人。你和我一樣都是單親家庭長大的,不過我覺得我比你幸運,你爸沒了,可我媽還在。你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可以把我媽當成你媽來看,我媽人很好的,她一定會很喜歡你……” “嗚……”就在這時,我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悠長凄厲地哭聲。緊接著,我只感覺到身下的張怡寒突然一下抱住了我:“小林,對不起……我不該那么任性,其實我沒暈,我是假裝的……” “呵呵……”聽見張怡寒那么一說,我瞬間火冒三丈,我心里一下就罵開了:“狗日滴的張怡寒,我草泥祖宗十八代……”我很想大聲罵出來,可我現在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