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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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了指地上的幾個很清晰的腳印說道:“在這里,腳印是朝山體方向過去了……” “那還愣著干什么啊,追……”張怡寒大手一揮就握著手電率先朝里面鉆了進去。 “等一下,你們把刀帶上,以防萬一出什么事?!壁w銘竹叫住了我們,而后遞給我們一人一把開山刀。 開山刀可是野外執行任務必備的神器,昨天我們上山的時候一人準備了一把。 緊接著我和張怡寒就一人拿把開山刀開始出發。 張怡寒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地道只有半人高,我們必須彎著腰才能前進。而且還比較窄,只能容一人單獨通過。 走了沒幾步我們就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個拐角處。拐過這道彎后,走了沒多遠又出現一個拐角……就這樣,我們順著地道拐來拐去,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鐘,前面突然出現兩條岔道。 這兩條岔道是呈“y”字形出現在我們跟前的。 我們兩在地道口看了一會兒,驚奇地發現那個老頭的腳印突然在此消失。他就好像走到這里后一下人間蒸發了一樣。 因為兩條地道口不僅沒有任何腳印,洞里還布滿了很多蜘蛛網,這兩條岔道似乎已經多年沒人走過了。 看到這里,我突然想到我第一次在半山腰看見那個老頭的情景。當時我追過去后,只在周圍方圓機幾米內看見他留下的腳印,再遠就什么都沒看見了。后來想起這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己沒看清楚,此時又看見老頭憑空消失,我突然有些心虛起來。 “師姐,這兩條岔道應該不用去看了吧,一看就荒廢很多年了?!蔽矣悬c想退回去。這地道烏漆麻黑的,我總覺得好像暗中有雙眼睛在窺視著我們一樣。 “看你那慫樣兒,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張怡寒橫了我一眼,轉身朝右邊那條岔道走去:“分頭行動,遇到鬼了就大聲叫,姐就趕過來救你。其實鬼也沒什么好怕的,我外婆說看見鬼了親他一下就可以了……” 這娘們兒明顯是在嚇我、忽悠我,于是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你外婆沒說看見鬼了就叫你馬上脫衣服?” “滾!”張怡寒對我揚起看刀作勢要砍。我朝后一躲,她也沒再追我,便揮刀砍掉那些蜘蛛網和樹根,朝岔道深處走去。 見她已經走進右邊那條岔道了,我便提醒了一句:“師姐,要是再出現岔道了你就別隨便進去了,怕迷路。”我很擔心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一陣亂穿,萬一迷路了到時候我還得去找她。 張怡寒沒說話,很快就拐彎過去了,見狀我也趕緊鉆進了左邊那條地道。此時我雖然已經有點心虛,但卻不想讓一個女人看不起我。 我一邊用刀劈砍著擋在地道中央的樹根和蜘蛛網,一邊緩緩前進,沒走多遠我也遇到了第一個拐角。 說來也奇怪,我剛一拐過這個拐角,那些蜘蛛網和樹根就沒了,地道里又像我們之前走得那段一樣那么干凈。有些不一樣的是,這條地道好像很長,我用強光手電一下都照不到頭。 要知道我拿的可是我們警察系統專門訂購的警用手電,照射距離至少也是五百米以上。雖然在這種漆黑封閉的地方距離感會有偏差,可我感覺這條筆直的地道至少也有兩三百米。 我知道我要是從這里走過去,一定會浪費不少時間,于是便準備轉身掉頭。 “咳咳,咳咳……”就在我剛轉過身,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陣咳嗽聲。 我嚇得神經瞬間繃緊,趕緊轉身用手電照射那條筆直的地道。只可惜我什么都沒看見。 “誰?”我壯著膽子叫了一聲,卻沒有任何回音。 我又轉身看向自己的身后,看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可我身后也是什么都沒有。 不過就在我剛轉過身的時候,我背后又傳來了那個咳嗽聲。 這回算是聽清楚了,這咳嗽聲絕對是那條筆直的地道那頭傳過來的。 我一想就想到了這個聲音肯定是那個老頭的,便趕緊貓著腰朝前面跑去??墒俏覄偱芰瞬坏绞祝瑓s突然聽見背后傳來一聲凄厲地尖叫:“啊……” 我和張怡寒相處了那么久,當然能聽出那是張怡寒的聲音。 “師姐……”我一聲大叫趕緊掉頭往回跑。很快我來到了之前我和張怡寒分手的那條岔道口。我毫不猶豫地就沖了進去,可當我拐過第一個彎的時候,我一下傻眼了。 因為我看見她這邊也和我剛才遇到的情況一樣,這里也有那么一條筆直的通道,也是一眼望不到頭。 不過我此時已經來不及多想,趕緊邊叫邊朝里面沖了進去:“師姐,師姐……張怡寒……” 只可惜我再也沒聽見張怡寒的回音。我很著急她的安危,繼續貓著腰朝前面“飛奔”。 跑著跑著,從我右側突然伸出來一只手把我右手抓住了。 “啊……”我一聲驚呼,一手電就朝我右邊砸了過去。然而我手電剛砸過去,就被人用手一下擋住了。 借助剛才手電光晃的那一下,我發現原來抓我的人是張怡寒。 “你想砸死我呀!”張怡寒沒好氣地叫道。 “你神經病啊,沒事你亂叫什么?”我沖張怡寒大聲吼了一句。我一看見她沒事就知道這又是她的惡作劇。這回是真的發火了,我為她緊張的要死,她卻又在消遣我。 然而,我沒想到這次我還真的錯怪她了。只見她瞪了我一眼冷聲說道:“你自己看……” 張怡寒說完側了一下身子,我這才發現原來她身后也有一條很長的通道,而通道的不遠處,半躺著一個血rou模糊的人。 他衣衫襤褸,渾身都是鮮血,就連嘴巴上都帶著很多鮮血。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的葛老。 第29章 吸人血的葛老 葛老是我進懸案偵查組后對我幫助最大的人,他是我們五大隊的閑人,我也是閑人,因此我整天就跟著他屁股后面向他請教這個請教那個。幾乎可以說他就是我的半個師傅。此時看見他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心里又怎么會好受? 稍微楞了一會兒后,我大叫一聲就朝葛老沖了上去:“葛老……” “等一下……”張怡寒一把拉住了我。 “怎么了?”我一臉狐疑地望著張怡寒。 “我覺得葛老眼神有點不對勁,我們還是先觀察一下再說?!睆堚行┘蓱劦氐馈?/br> “師姐,都啥時候了,還觀察什么呀?”我有些焦急地道:“你沒看見葛老都成這樣了嗎,再觀察一下她就沒命了。” 此時的葛老早已奄奄一息,不過他的眼神確實好像有點不對勁。我救人心切來不及多想,便趕緊朝葛老走過去。 “葛老,葛老,你沒事吧?”我蹲在葛老身邊問道,說完便伸手去扶他。 就在這時,葛老突然毫無征兆地朝我撲了上來。 他的力氣很大,我被他一下撲倒在地。緊接著,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張開血盆大口一下朝我脖子咬了過來。 我形容的一點都不夸張,那一刻,葛老的嘴巴的確就是一張血盆大口,因為他嘴里本來就有鮮血。 我毫不懷疑他這一口如果咬中我脖子,我一定命喪當場。我本能地伸出左手抵住了葛老的下巴,然而葛老脖子突然一晃,轉而一口咬住了我的小臂。 “啊……”我發出一聲凄厲地慘叫,伸出右手去掐葛老脖子。 本來我也只是想令他脖子吃痛松開嘴巴,卻沒想到這一掐還起了反作用,他嘴上的力道反而更強了。 那一刻,我只感覺到我的手臂馬上就要被他咬斷了,我右手開始拼命掐他脖子。可是我突然發現葛老的脖子硬邦邦,我那么用力掐他,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嘭……”就在這時,我看見張怡寒用強光手電朝葛老后腦勺狠狠敲了一下。 我終于感覺到葛老嘴上的力道緩緩減弱,而后便見他一下暈倒在地。 扭頭一看,張怡寒喘著粗氣,一臉驚恐地望著葛老。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從葛老沖過來咬我到張怡寒把他打暈,其實前后一共還不到十秒。 “呼,呼……”我半躺在地上,也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望著暈倒在我身邊的葛老,我的心里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等我回過神來之后,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剛才太用力了,萬一把他打傻了怎么辦?” 本來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卻沒想到張怡寒聽見我那么一說,馬上就發飆了:“好心沒好報,我救了你,你還怪我救的不對是吧?” “師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張怡寒咄咄逼人。 尼瑪,這娘們兒就和更年期到了一樣,簡直就是個火藥桶。 可是緊接著我就傻眼了,因為張怡寒突然哭了起來。 “嗚嗚,葛叔,你怎么會搞成這樣,嗚嗚……” 我怎么都沒想到這個平時飛揚跋扈的女漢子居然也會哭,這可真是新鮮事。 想想之前她對葛老敲的那一家伙,可不像是個有同情心的人。 “行了,師姐,別哭了,我們趕緊把葛老弄出去吧!”我勸道。 “誰說我哭了,誰說我哭了?”張怡寒哭著沖我大吼了兩句,轉身繼續對著葛老大哭。 我特么也是醉了,你哭就哭嘛,還裝什么堅強,哭一下又沒人笑話你。 我也懶得再去勸她,趕緊用砍刀在身上割下一條碎布,然后用來包扎自己左手上的傷口。 葛老那一口已經把我手臂的皮rou咬穿了,鮮血直冒。不過我知道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不是張怡寒幫忙,我這只手八成廢了。 我包扎好傷口時,張怡寒還在那里哭。從平時的工作生活中我就能看出來,這個連我們組長都敢罵的人,對葛老是真的很尊敬。她會頂撞趙銘竹,會頂撞我們組長,但卻從沒見她頂撞過葛老。 我也不想再勸她,由她蹲在葛老身邊哭,而我則是開始檢查葛老的傷勢。 這一檢查,我是越檢查越心驚,越檢查越害怕。 但見葛老身上帶血的那些傷口全是一個個牙印,牙印排列的全都非常整齊,不難看出這是人牙咬的。 最主要的是,經過檢查,我發現這些牙印全都分布在他手上和腿上。雖然此時那些被咬傷的傷口已經沒有再流血了,可葛老身上卻到處都是血跡。 想想剛才葛老咬我時的樣子,我突然想到一個很恐怖的畫面。 葛老抱著自己的手和腳用嘴巴一口狠狠地咬下去,然后貪婪地吸食著自己的鮮血…… 也就在這時,我一下想起還躺在醫院的金志堅。聽說金志堅是在村民豬圈咬豬被抓住的,七八個武警都按不住,最后是用麻醉槍才制服。 回想一下之前葛老突然朝我撲過來的時候,他身上的力氣也絕對不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能有的。 想到這里,我已經隱隱地猜到了什么。 這一刻,我不僅害怕葛老會有生命危險,更害怕他老人家突然一下又從地上蹦起來。 我來不及多想,趕緊用砍刀把自己的褲腿割爛,撕下來一粗一細兩條布帶。細的那條用來做自己的褲腰帶,因為我要把自己腰帶卸下來綁住葛老的雙手,另外一條粗的去綁住他的雙腳。 這一切做完之后,又割下一塊布塞住葛老的嘴巴。然后才對張怡寒說道:“師姐,走吧,快點出去?!?/br> “我要去給葛老報仇?!睆堚呐F庥謥砹?。 “大姐啊,要報仇也不是現在,我們先把葛老弄出去再說吧!”我沒好氣地道。 聽見我那么一說,張怡寒出奇的沒有再多說什么。 緊接著,我們便抬著葛老朝外面走去。由于地道比較矮,根本沒法背,因此我只能和張怡寒抬著葛老走。加上我左手剛剛被咬傷使不上勁,所以我只能用右手架著葛老的雙腿,讓張怡寒抬那頭重的。 不得不說,給張怡寒定位于女漢子一點都沒錯。她還真有那么一點力氣,抬過人的都知道,抬上半身那頭肯定要重很多,可張怡寒和我一口氣就把葛老抬到了我們進來時的那個棺材口。 本來我還想著終于解放了,可當我和張怡寒叫了幾聲“趙隊長”卻一點回音都沒有時,我又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還沒爬出棺材的時候就在暗暗祈禱:“趙隊長,你可千萬不能再出什么事了,你再出事,我們可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