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海盜船上做見習船員[西幻]、那個頭鐵的上將、爽文反派罷工了(快穿)、皎皎小女官、變不形計(強造NP高H)、[網王同人] 我在網球部里不斷社死、紅樓之林家繼子、以婚為名 (婚戀高干 高h)、七零嬌寵小媳婦、宗門禁寵
不遠處窗口邊架著一個望遠鏡,我過去看了下望遠鏡的視角,正好對著趙銘竹的辦公室。 房間一個角落的地上蹲著一名絡腮胡男子。他看見我一過去,馬上就咧嘴對我笑了起來。 本來就一肚子火的我,一看見他那表情我氣就不打一處來,我沖過去對著他的胸口就是狠狠一腳:“我草泥馬的……” “嘭”地一聲,那人被我一腳踢翻在地,吐了一口鮮血。可是他躺在地上還在對我陰笑。看見他越笑我就越火,于是我沖上去對著他又是一陣猛踩,直到把他踩得不能動了我才罷休。 再一看那名絡腮胡男子,滿臉都是鮮血,眼眶都被我踢爆了,可他依然掛著一臉的陰笑。至始至終,他一句話都沒說。 本來我們毆打犯人是不對的,可他對我媽下手,我實在是被氣壞了。 “把他帶到你們刑警大隊去……”我擺了擺手,旁邊幾個警察就把那個絡腮胡男子帶走了。 很快,現場就只剩下我和另外幾個公安廳的刑警。雖然我們也是警察,可這件案子還沒達到懸案的程度,加上我們懸案偵查組人手本來就不夠,不可能來查這種一般的綁架案。因此這個案子趙銘竹把移交給了公安廳的同事。 我問了一下帶隊隊長的一些情況,得知綁匪是今天早上才開的房間,應該一直在這里監視趙銘竹。據查他開房間的時間剛好是在我們抓住李大鵬之后沒多久。由此可以初步判斷,李大鵬背后肯定還有人,他并不是終極boss。他們這是在找我和張怡寒報仇。 本來能抓住綁匪我心里都還挺高興,卻沒想到,那個刑警隊長馬上就給我潑了一盆冷水,他朝我指了指旁邊桌上放著的兩部手機:“我們破門而入的時候,嫌疑人兩只手各拿著一部手機,其中一部是和你通話的手機,顯示的通話時間是六分多鐘,而另外一部手機卻已通話一個多小時了。剛剛你打的那個嫌疑犯應該只是一個傀儡,他是個啞巴。” “你的意思是和我通話的不是他?”我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呵呵,林警官,你見過會說話的啞巴嗎?……”那個隊長微微一笑:“我猜真正主謀應該是怕我們追蹤到他的位置,所以便叫這個啞巴用兩部手機按免提做中轉站。他和啞巴通話的手機在一個小時前就接通了,等你的電話一打過來,啞巴按下免提,把兩部手機放在一起,那樣就會令你覺得是在直接和他通話一樣。” “高手!”我點了點頭:“這個辦法很不錯。” “其實這個辦法我們見過很多綁匪用過,稍微聰明一點犯罪分子都能想到。”那個刑警隊長解釋道。 還好他知道我是懸案組的,對我很尊敬,不然一定會很看不起我。 接下來就是勘察現場的事情,一些簡單的搜索,記錄,采證……這些事情當然不用我去做,我把這事全都交給了那個隊長。而后我就回去找趙銘竹匯報去了。 我回去把這事給趙銘竹一五一十地說了一下之后,趙銘竹說的第一句就是:“幕后黑手很狡猾,這回我們遇到犯罪高手了。” 趙銘竹說到這里的時候臉色明顯有些不太好看:“我干了二十多年警察,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這么和我們警察叫板的。一般罪犯看見我們躲都來不及,他們倒好,居然敢公然挑釁我們,哼……” 和趙銘竹沒聊多久他就把我轟走了,說是叫我快去醫院看我媽。 這趙大嘴平時喜歡罵人,關鍵的時候還是挺有人情味的。 我在醫院陪了我媽一夜,第二天一早趙銘竹就帶著我親自去公安廳審那個啞巴。 審訊嫌犯可是一門很深的學問,而我們趙隊正好是我們單位一等一的審訊專家。 可是,面對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就連他都沒轍了。 審了一個上午,那啞巴沒少挨我揍,可他就是一個字都不肯寫,不管我們怎么打,怎么問,他一直都沖著我們陰笑。 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昨晚勘察現場的一些檢驗報告出來了。 根據收集的一些毛發dna顯示,那些毛發是十多個人的。經過排查,那十多人都是酒店之前住進來的普通客人。也就是說,線索到啞巴這里基本上就斷了。悲哀的是,我們連這一個字都不愿透露的啞巴身份都沒弄清楚。 中午趙銘竹被我們組長叫到辦公室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他給隊里的幾個同志安排了一些事情后,就帶著我風風火火地朝白曲縣趕去。 這次走之前,他特意安排了四名警察,兩人一班24小時輪流保護我媽,免除了我的后顧之憂。 去白曲縣的路上,我問了趙銘竹才知道,原來他之所以急著帶我朝白曲縣趕,那是因為昨天晚上金志堅突然瘋了,組長安排他親自帶隊去白曲縣偵破這件他們原來認為的小案子。 聽見趙銘竹那么一說,我當時就傻眼了。我實在想不通,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瘋就瘋了呢? 而當我們趕到白曲縣看見金志堅的時候,就連一直看他有些不順眼的我都驚呆了。 當時的金志堅很慘,他被綁在人民醫院的一張病床上,不停地掙扎,不停地怒吼,七八個醫生加警察正在按著給他打針。 我們知道現在找金志堅是不可能問出什么東西的,看了他一會兒后我們就朝縣局趕去。 我們到了那里之后,先是去找公安局當時跟著金志堅的幾個同志了解情況。趙銘竹通過局里的領導,很快就把昨天跟著金志堅的那幾個人集合到一個小型會議室。 經過我們一番詢問,得知金志堅昨天下午帶著他的兩個手下去了一個叫蓮花村的地方,說是去找井下撈上來的那具尸體的家屬了解一些情況。 然而,今天一早就有村民看見他在蓮花村外面的一戶村民的豬圈里咬豬。他的另外兩個手下則是到現在一直昏迷不醒。 “咬豬?”我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僅是咬豬,他是見到活的的東西就咬……”其中一個警察一臉忌憚地道:“當時我差點就被他咬了一口,他的力氣好大,七八個武警一起上都制服不了他,最后是用麻醉槍才把他麻暈。” 聽見他們說的越來越玄乎,我和趙銘竹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我們懸案偵查組遇到的各種奇葩案子很多,可還沒遇到過這種“警察咬豬”的案子。 第23章 蓮花村 之后我們又問了一些問題,就叫那幾個警察走了,然后就去找張怡寒,當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審訊李霞。 我們在外面窗戶看了一會兒,發現一直都是張怡寒在說話,李霞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張怡寒,一句都沒說過。 我們在窗戶外面站了差不多有十分鐘,張怡寒才看見我和趙銘竹。 她發現我們突然出現在審訊室外面有些意外,趕緊出來見我們。 望著她和李霞全都一臉憔悴的樣子,我知道她應該一直沒讓李霞休息,她自己肯定也沒休息。 “小張,葛老和曉天失蹤前有沒有給你提起過蓮花村?”趙銘竹一看見張怡寒就沉聲問道。金志堅他們三人是去蓮花村后出事的,他當然會猜想葛老和趙曉天會不會也去了蓮花村?兒子失蹤了,他做父親的又怎么可能不急。 “蓮花村?”張怡寒眉頭一皺:“提過這個地方,因為之前金志堅叫人從井里打撈上來的那具尸體就是蓮花村的人。趙隊,你的意思是葛老和趙曉天有可能去了蓮花村?” 就在張怡寒話音剛落,里面一直沒吭聲李霞突然冒出一句:“哼……蓮花村都敢去,找死!” “蓮花村為什么不能去?”張怡寒轉身問道。 李霞一臉陰笑地望著張怡寒,嘴角微微一撇:“你們要想破案就得去蓮花村,那里一定能找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哈哈……” 李霞說完突然有些神經質地狂笑起來,笑得很放肆。我實在搞不懂,前天都還很正常的她,怎么一下就變成這樣了。 之后不管我們怎么問,李霞都不開口了,就連趙銘竹發揮他審訊專家的本領問了很多話,她依然只字不吐。貌似專家也有失靈的時候。 我們沒轍,只好叫人把李霞先押下去羈押,然后再去想別的辦法。 根據我們的推斷,葛老和趙曉天既然提起過蓮花村,那么他們很有可能也去了那里。算上金志堅他們三人,截至目前,去的五個人當中,兩個失蹤,兩個昏迷不醒,一個精神失常。 他們在蓮花村里面到底遇見了什么?我相信這個問題是我和趙銘竹與張怡寒三人此時想得最多的一個問題了。 之后,趙銘竹帶著我和張怡寒開了一個臨時大隊會議,趙銘竹主持,參加人員只有我和張怡寒。 趙銘竹說:“這件案子現在已經嚴重超出了上面領導的預期,經過我們懸案偵查組黨委會議決定,給我們五大隊限期半個月內必須破案,否則不僅我要下課,你們都得跟著我一起卷鋪蓋滾出懸案組。” 我從趙銘竹的臉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自從昨天得知葛老和趙曉天失蹤之后,趙銘竹的行事風格突然變了很多。以前這個張怡寒口中的趙大嘴只要稍微一急,就會大喊大叫,可這回他卻出奇的平靜。其實我們都知道他現在比誰都急,急的不是他的烏紗帽,而是趙曉天。 經過我們一番商量,決定馬上提審重要嫌疑犯李大鵬。 然而,有些失望的是,李大鵬和李霞的態度出奇的一致,始終不說話。他現在還渾身是傷,我們不敢對他動刑,實在拿他沒轍。 不過當我們問及他知不知道蓮花村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他也和李霞一樣,突然陰笑著說了一句:“哼,蓮花村都敢去,找死!” 這是李大鵬從被我們審訊到結束說的唯一的一句話。 叫人把李大鵬送走之后,趙銘竹馬上安排我去找白曲縣公安局的相關人員調查關于蓮花村的事情。 當我找幾個人問了之后才知道,原來蓮花村早在三十年前就從白曲縣的行政規劃區域中抹掉了,要想查那個村子的資料,只能去翻縣志。 于是我便只好去找縣志辦公室的負責人,縣志辦公室主任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姓王。當我一給他說明來歷之后,老王的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 “你為什么要查蓮花村的資料?”老王一臉狐疑地望著我。 “王叔,有件連環兇殺案和這個村子有關,我們還有兩名同事失蹤,一名同志瘋了,兩個現在昏迷不醒,全都和這個村子有關。所以我想查一下這個村子相關資料。”我如實答道。 “不用查了,去了蓮花村的人,沒人能完好無損的回來。我勸你們最好別去,那不是人去的地方。”老王朝我擺了擺手,繼續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王叔,這事對我們很重要,你就幫忙讓我看看蓮花村的縣志吧!”這是趙銘竹安排我的任務,要是這么點事情都弄不好,我回去一定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哼哼……”老王一臉同情地笑了笑:“縣志上根本就沒有關于蓮花村的記載,你真想知道,全在我這里。”老王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頭。 緊接著,老王所說的一番話,令我聽得一陣心驚膽顫。 他說,蓮花村在三十五年前就已經不存在了,那個村祖祖輩輩都是靠種植蓮藕為生。本來那個村以前還算富裕,可在三十年前突然發生一場持續幾年的旱災,導致那個村子的蓮藕幾年絕收。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引起了瘟疫,一個村子的人在一夜之間死了差不多一半,三天之內尸橫遍野,五百多人,僅僅只是五天時間,死得一個沒剩。 聽見老王那么一說,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靜。難怪縣志不敢寫上去,原來這村子發生過這么大的事情。 緊接著,老王又說:“之后的三十多年里,進入那個村子的人,不是瘋了就是死了,你們那幾個同事就是最好的例子,你們難道還想去?” “王叔,那我為什么聽說蓮花村還有人住在那里呢?”我道。 “你說的那些人并不是住在蓮花村里面,只是住在蓮花村外圍的山腳下,那里的確住著幾戶人家,因為他們離蓮花村很近,所以有些人就叫他們是蓮花村人。”老王解釋道。 之后又和老王聊了一會兒我就趕緊回去復命了。 當我把在老王聽來的關于蓮花村的事情給趙銘竹和張怡寒說了一下之后,他們當即決定馬上去蓮花村找葛老和趙曉天,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我知道他們肯定是不信邪的,其實我也不太相信。 由于當天已經接近傍晚時分,晚上進山不安全,于是趙銘竹便決定第二天一早進山。 經過一夜的準備,第二天一早我們三人就開著一臉警車朝蓮花村趕去。 到了蓮花村的山腳下,我們果然看到山下的一個山坳里稀稀落落地住著幾家人。 我們趕到村子里的時候,其中一戶人家正在辦喪事。不用看我都知道,死的人正是前幾天金志堅叫人從郭家村井底撈出來的那具女尸。尸體經過解剖后被家屬領回去,當然要cao辦喪事。 我們在那幾戶人家轉了一圈,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后,得知前天上午的確有一老一少到他家里來了一趟。問了他一些關于蓮花村的事情之后,他們就朝山里去了。后來下午又來了三個人,第二天就看見帶頭的那個在他們對面一家村民的豬圈里咬豬。 很明顯,開始的一老一少很可能就是葛老和趙曉天。知道他們的確是去蓮花村了,這下就算我們不想去也得去了。 我們告別那個村民后,就朝山里走去。一路上,有村民看見我們想去蓮花村,都勸我們不要去,基本上每個人的勸說詞都一樣,那就是:“我勸你們最好別去山里,那里面有厲鬼。” 面對這種迷信的話,我們幾人都只是相視一笑。 我們準備的很充分,連防化服和防毒面具都帶了,就算里面有什么迷失大腦神經的瘴氣,我們也不怕。至于鬼魂之類的東西,干我們這一行的沒有幾個人相信,小李這個無間道只是個例外。 我們一人背著一個背囊,大步朝山上爬去。 有了葛老和金志堅他們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我們也不敢大意,進山之后沒多久,當我們發現山里霧氣比較重的時候,就馬上把防毒面具戴上了。 當我們爬上第一座山頭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蓮花村的由來并不是單單因為村里人種植蓮藕,估計是因為這個村子由七座小山環抱組成,遠看就好像是一朵巨大的蓮花,所以才叫蓮花村。 據老王說這七座小山的中央很久以前是個天然湖,后來干了之后就變成了一大片沼澤地。 當我們站在其中一個山頭上往下看的時候,發現山谷里面被一層濃霧包裹著,什么都看不見。 趙銘竹叫我拿出空氣監測儀看了一下,發現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只是濕氣比較重。 據老王所說,以前蓮花村的人全都住在山谷下面,按照正常思維,我們相信葛老和趙曉天來了一定會去山谷里面看看。于是我們便直接從我們所站的山脊朝山谷下面走。 隨著我們離山谷越來越近,里面的濃霧也越來越厚,我們下到一半的時候,能見度就只有兩三米了,我們的距離如果不保持在兩三米以內,根本看不見人。 三人當中,我最年輕,便充當著開路先鋒的角色。我一手拿著開山刀在前面開路,一手拿著空氣檢測儀,時刻關注著空氣中的各項指標。走著走著,我突然感覺到身后沒了動靜,扭頭一看,發現張怡寒和趙銘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