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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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兒聽娘這般說,也想起爹不愿意見相公的事,自己也正好回家幫相公求求情,便點頭應了。 洪氏見女兒對趙問這般執迷不悟,一時也分不清自己心里是啥滋味了!無論如何,這總是她的女兒!她不可能忍心看著她受苦!當下也不再多說,讓女兒去屋外和趙問說一聲。 趙問得知媳婦回家住,還會幫自己和岳父求情,心里立即喜不自禁,他沒想到岳父這般固執,他和秀兒成親好幾個月了,他還沒轉過彎來。見小媳婦露出一臉舍不得自己的模樣,趙問握著李秀兒的手說:“娘子回家住有岳母照顧,自是再好不過的,娘子放心,我會經常去看你的!” 李秀兒得了這最后一句話,才安下心來。回屋收拾了幾件衣服,便和洪氏一起去趙老娘屋里打個招呼。 得知兒媳要回娘家養胎,趙老娘不滿地說:“親家這是嫌我家薄待了李家閨女呢!這附近幾個村,誰家兒媳回娘家養胎的!這不是下我趙家的臉嗎!” “親家,我們兩個也不用說這些虛的了,秀兒在你家過的好不好,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要是平日里就算了,她現在可懷著身孕呢,你都不怕讓別人說道里讓一個孕婦照顧你們母子三人,自是也沒將你趙家的臉面當回事的!”洪氏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淡淡地說道。 有些人,你越給她臉面,她越蹬鼻子上臉,洪氏早就看透了趙婆娘的劣根性,見趙婆娘還待還口,又立即說道:“我來知會里一聲,是看在你還是秀兒婆婆的面上,你準不準都沒什么關系,不要忘了,你兒子為了什么娶了我女兒。” 洪氏見趙老娘眼里的火星滅了,便拉著女兒的手往外走。李秀兒已經見慣了娘和婆婆的爭吵,也不當回事。只要娘不對相公生氣就好! “娘,娘,我剛剛怎么看見小嫂子和她娘走了?你怎么也不攔著!”趙淼淼急慌慌地跑進來問趙老娘! “跑什么!哪有點女孩子家的樣子!”趙老娘不滿地斥責道。 趙淼淼嘟著嘴,不滿地回道:“你就這么放小嫂子走了,以后誰做飯?我可是從沒干過這些粗活的!”說完,又眼巴巴地看著趙老娘。 趙老娘掃了眼自家女兒鮮嫩的雙手,說:“你急什么,自然是我做!” “可是,娘,自從大嫂進門后,你就沒做過飯了,這都有九年了!”趙淼淼小聲提醒道。 趙老娘被女兒說的一噎,“你要是嫌難吃,你就自己做!”當下也不想再理小女兒,“回屋好好做嫁妝去,十月你就出嫁了!”擺擺手讓她出去! 趙淼淼只好悶悶地出去了,嫁妝之前都是嫂子幫她做的,之前是張木一手包的,衣服都裁好了,哥哥卻把她弄回家了,大嫂和二嫂的繡活都一般,做的自己根本看不上,可是自己的繡活實在拿不出手,只好賴著兩個嫂嫂,二嫂剛把她的嫁衣繡好,大嫂把她的繡鞋也納好了,只是還有一個蓋頭沒繡,反正還有好幾個月,到時求娘繡就好了!趙淼淼心下有了主意,便步履輕快地出門找小姐妹嘮嗑去了。 ※※※※※※※※※※※※※※※※※※※※※※※※ 張木也說趙家分家了,也沒在意,哥哥去鬧過一次,趙問估計不敢再鬧了。 她現在除了教三個小豆丁認字外,就抱著一堆碎布頭練刺繡,偶爾也去廚房偷師,她已經會做幾樣簡單的素菜了,但是rou類的除了燉之外,她還不太敢沾手。畢竟家里吃一次rou也不容易,她也不敢隨便上手糟蹋了。 桃子也看出來小姑廚藝確實差了很多,見她不主動動手,就自己做了。 只是張木心里不覺又添了層擔憂,這不會做飯的事,等到了夫家,估計要遭嫌棄的吧!一時又想起吳陵有七八日都沒露面了,以外就算不過來,過個幾天也會托牛大郎帶一些小東西過來的,比如一扎顏色鮮亮的絲線,一盒糕點,幾根木釵,給小水的撥浪鼓、小弓箭之類的。 張木覺得可能自己對那天他留給自己的背影比較在意,所以才會這般敏感,“也許人家只是店鋪里太忙了,沒有時間想到這些而已呢!”張木試圖寬慰自己。 “可是之前一直都很有規律的,總不會幾個月都不忙,就這七月忙吧!”心里黑色的小人打擊道。 張木糾結了一會也沒有頭緒,就拿起繡活搗鼓了起來,穿著針,勉勵自己說:“生存技能還是要練起來的!”好在古代也沒有什么可供消遣的東西,家里的書她早翻遍了,繡活練長了,也覺出些趣味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張木聽見外面有人在說話,才覺得脖子低的有些酸,看了一眼窗外,太陽都快下山了。 “阿木,你看看!”桃子像陣風一樣地跑了進來,張木頓時有些傻眼,嫂子怎么這般忘形。見嫂子把一個刻著牡丹花紋的紅木盒子往自己懷里塞,也不由得有些好奇,打開一看,立馬驚住了! 真是滿目琳瑯好伐!一眼掃去一把六菱紗扇,一把織金美人象牙柄宮扇,一個纓絡墜,一支垂束華簪,一條珍珠絲帶,一個鑲著小小的紫水晶的缺月木蘭簪,還有幾只銀戒指。張木當即抬起頭問桃子:“嫂子,難道吳陵是丁二爺親生的不成?”難道是私生子?不然吳陵怎么會有這么多的銀錢給自己買這些東西? “你別瞎說!丁二爺和丁二嬸關系好著呢!怎么會弄一個私生子出來!聽說這回吳陵去縣里做了一筆大生意,掙了銀子了!”桃子也是一臉喜意地說道。看來趙問的話,吳陵是沒放在心上的啊! 張木聽了這話,也覺得自己多想了,抱著盒子覺得心里也滿當當的,一時心里又鄙視自己太膚淺,可是收到禮物真的好開心伐! 桃子見小姑眉眼彎彎的,笑說,“吳陵剛送過來,就回去了!還說過兩天給小水做張小桌子呢!行了,你慢慢樂吧!我出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張木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美美的夢! 卻在當天上午,聽剛從鎮上回來的王大嫂說,昨天縣里來了兩個衙役,把趙問帶走了,而且,昨晚吳陵也被押去了鎮長家! ☆、第18章 金手指出 桃子聽到消息,忙讓小水去地里把相公喊回來,又叮囑小水說:“你就說吳叔叔捎信來讓你爹去一趟鎮上,其他的別多說,知道嗎?”還好婆婆出去串門了,不然知道了又得憂心,怎么也得等相公打探消息回來,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才好和爹娘說。 小水機靈地點頭,拔腿就往地里去了。 張老爹張大郎正埋頭在地里插秧,這塊水田已經插了一半多了,今天上午插完這塊田就可以回去休息了。隱約聽見小水的聲音,爺倆都抬起頭來,就見小水呼哧呼哧地往這邊跑,喊著:“爹,娘喊你回去!” 張大郎見兒子跑近了,便問到:“你娘說喊我回去干嘛了嗎?” “娘說吳叔叔捎信來喊你去鎮上一趟!”小水喘著氣說道。 聽是吳陵,張老爹便對張大郎說:“你趕快過去吧!別耽誤了事!” 張大郎自是應下,走到田埂上,穿上草鞋,牽著小水回去了。估摸著爹看不見他了,低聲問小水:“剛才家里來人了嗎?”心下覺得吳陵昨天才過來,不應該今天就有什么急事的!一時琢磨不出來,便問問兒子。 “爹,吳叔叔昨晚被抓起來了,娘讓你去鎮上看看呢!”小水也小聲地說道,小眉頭皺的緊緊的。 張大郎心里頓時一涼,趕忙往家趕。 桃子正在門口等他,見他過來了,忙往前走近,遞過來一雙布鞋和一個荷包,說:“我裝了十兩銀子,已經和楊二郎說好了,他就在村口等你呢,吳陵被押去鎮長家里了,說是縣里的衙役下來了,趙問也被喊過去了,你趕緊去探探情況!” 張大郎換好鞋就往鎮上去了,他先去了丁二爺家,準備探聽下情況,丁二爺在鋪里編竹篾,見張大郎滿頭熱汗地跑過來,放下手中的活計,問,“大侄子,你這般急做什么?” “二叔,吳陵是怎么回事啊?”張大郎一邊擦著額上的汗,一邊問道。 “哦,阿陵啊,他在后院里刨木頭呢!”丁二爺有些茫然的說,“你要是有事找他,就去后院!” 張大郎聽見吳陵在家,一口氣才松了下來,對丁二爺說:“叔,您先忙,我去后院找吳陵嘮嘮嗑!” 吳陵正在后院里刨木頭,準備給小水做張寫字用的小書桌,見張大郎過來,當下也有些奇怪,“哥,今天來鎮上是有什么事嗎?”吳陵見張大郎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濕透了,忙去屋里端了碗涼茶過來。 張大郎接過,一口氣喝完,才覺得心里的熱浪退了一點,“不是聽說你被押到鎮長家了嗎?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呢!這才趕緊趕過來。” 吳陵見張大郎是擔心自己出事才這般火急火燎的,心里有些感激,挑著眉笑說:“不是我出事了,是趙問出事了!” 吳陵當下就和張大郎說了起因結果,原來吳陵前幾日和丁二爺去縣里,找了縣令身邊的顏師爺問了下和離的相關程序,顏師爺說,本朝律令規定除了夫妻雙方二人自愿和離以外,還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除婚姻關系,即義絕!在本朝《律法戶婚》中對義絕有如下規定: “義絕之狀,謂如婿在遠方,其母親將妻改嫁,或趕逐出外,重別招婿,及容止外人通jian;又如本身毆妻至折傷,抑妻通jian,有妻詐稱無妻,欺妄更娶者,以妻為妾,受財將妻妾典雇,妄作姊妹嫁人之類”。 顏師爺是丁二娘姨母家的侄子,丁二爺和縣里有生意往來,偶爾也會托人帶些節禮送給顏師爺,一來二網的,和丁家也算維持了一份交情。待得知吳陵所說的張木和趙問的情況后,便向縣令討了兩個衙役隨吳陵回去了解情況,按律令趙問如果未和離而又娶新婦,是犯了義絕之狀的,根據律法規定:“諸有妻更娶妻者,徒一年,女家減一等,各離之。” 當趙問被喊到鎮長家聞名情況時,衙役也好心的派人來通知吳陵過去旁聽。趙問見縣里的衙役下來調查他的婚姻狀況,頓時心里心虛不已,他既然在和離書上動手腳,自然對《律法戶婚》中的條例是熟悉的,不然他也不用佯裝和離再娶秀兒,他當時只是覺得張家除了張木認識幾個字外,其他人大字都不識一個,不會清楚律法里的規定,到時他說和離書不算數,再對張家威逼恐嚇一下,張木還不是乖乖的跟他回家。 可是,趙問沒想到,張木一個和離的小婦人會這般快就有人來提親,他更沒想到,他已經對吳陵透露了和離書有詐的事,吳陵竟然沒有惱羞成怒退婚,而是跑到縣里將衙役請過來了。他可是要考功名的,檔案上不能留一丁點污點。 當衙役問他和離書是否有詐的時候,他咬口否認,說:“不敢瞞兩位差人,那和離書是我親手寫的,自是沒有差錯的。” 衙役得了顏師爺的暗示,也難得和他啰嗦,其中一個衙役瞇著眼,說:“既然你說是真的,可見你是自愿和離的,而根據我們所知,那位小婦人也已經重新準備婚嫁,現在既有人告發你有妻詐無妻,我們兄弟二人也給你行個方便,你從新再寫一張和離書,按上指印就好。”說完,衙役便向趙問冷冷地看過來。 趙問嚇得身子一顫,忙應“是!” 當下,鎮長便讓人遞了紙筆過來,趙問拿著筆,把之前和離書的措詞默想了一遍,下筆寫到: “凡為夫婦之因,前世三生結緣,始配今生之夫婦。若結緣不合,比是冤家,故來相對。既以二心不同,難歸一意,快會及諸親,各還本道。愿與卿相離之后,重梳蟬鬢,美掃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選聘高宮之主,一別兩寬,各生安穩。” 寫好,按了手印,衙役拿起來吹了吹,見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便交給了吳陵。吳陵忙拱手道謝,當下請兩位衙役和鎮長晚上一起去酒樓用飯。 趙問此時看著吳陵,心里恨得都疼得慌,一個兩個的都與他作對,他遲早一個個的弄死。當下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不滿,也對兩位衙役拱手表示感謝二人的抬手放行,才抬著步子走出了鎮長家。 兩位衙役看著趙問的背影,不屑地哼了哼,此等小人,如果不是顏師爺叮囑說:“此子雖心思歹毒,但是娶了縣令幼時恩師家的女兒,你二人不可多加得罪,拿到和離書就好!其他的莫計較!”他二人此次一定將這等算計良家婦女的jian妄小人帶回縣衙里,讓他好好吃一番苦頭! 趙問自是不知,他因著李秀才,已經實實在在地沾了一回光! 張大郎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當下也喜不自禁,這下子真是徹底擺脫趙家了,搓著手,笑說,“這讀書還是很有必要的,不然這一回如果不是顏師爺指點其中的關竅,阿木還不知道得給趙問禍害到什么程度呢!”張大郎心下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送小水去讀書。 吳陵聽到張大郎說的話后,臉上的笑容卻是一僵,他很小的時候倒是啟蒙過,這幾年跟著阿竹也學了一些字,自是能夠看懂趙問寫的和離書,想起其中惡心的措詞,覺得這般真是太便宜趙問了。 張大郎知道吳陵沒什么事,趙家的隱患也解決了,當下就想告辭,好回家和爹娘說,卻見吳陵擰著眉,眼神冰冷,倒驚了一下。 吳陵見張大郎面有詫異,也意識到自己表情不對,笑說,“就覺得這般太便宜趙問了,心下有些不岔!” 張大郎忙搖手說,“別說是你,我也對趙問恨得咬牙切齒的,但是你和阿木就要成婚了,這個關頭,還是多忍耐一些為好!” 吳陵也知張大郎說的在理,便也不多言,起身送張大郎出去。 張大郎到家的時候,一臉笑吟吟的,桃子和張木見了,心里也先寬了一點,待張大郎將吳陵的話復述完,張木便跑回房里找出趙問給他的和離書,這個齷蹉小人,竟然還在和離書上動手!和離書上除了趙問說的一段和離緣由,也就張木和趙問的落款及張木的手印和趙問的印章。 張木忽然明白了其中的關竅,自己的名字和手印是沒有問題的,那有問題的便是趙問的字和印章了,也就是說,這封和離書是找人代寫的,不是趙問的字跡,印章也不是趙問平日里用的。 張木忽然覺得原身離開也是一件好事,不然估計又得被趙問鬧的給氣死。只是沒想到吳陵會對自己這般看重,在明知和離書有問題的情況下,不僅沒惱羞成怒,還親自去縣里找關系解決了這事。 “我想,老天爺也是給了我金手指的吧,也許我的金手指就是吳陵吧!”張木的腦海里忽然就跑出來這個念頭。 張木又扳著手指頭算起來,她和吳陵成親的日子還有十五日。 ☆、第19章 吳陵娶親 七月二十的時候,吳陵終于把新家布置好了,他當初在鎮口選了塊地,鎮上這幾年發展的比較好,鎮口原來的荒地也陸續被好幾家人買了做房子,吳陵和周圍的住戶一樣,都砌的瓦房,起了一個小院子,一共花了四十兩銀子,還好之前他去縣里和縣衙訂了一批貨,收了一百兩的定金,不然連給張木家的聘金都沒有了,不過五十兩一出,手頭又得空了。 吳陵心里琢磨著,“還得再做一批出來才行!”一邊想著,一邊看著院里的四棵小樹苗發笑,樹苗剛種下沒幾天,還沒生根,葉子都怏怏的,但是吳陵看著它們心里卻涌出無以名狀的喜悅。 這是吳陵從縣城里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一棵是桂花,一棵桃樹,另兩棵是梅花。他想著冬天的時候葉子都落光了,種兩棵梅花,院里也有一點生氣吧,即使雪大了,她一個人在家待著看看花心情也好點吧! 隨后幾日,吳陵又陸陸續續地把做好的兩口樟木箱子,一個梳妝臺,一個矮幾陸陸續續地送到張木家,張家人每次見到他來,笑的像是撿到了元寶一樣。 到八月初一這日,許多相好的人家都過來給張木添妝,鄉下人家生活溫飽都有些困難,所以一般也就走走形式,一方帕子,一只荷包是最常見的。倒是王茉莉派珠珠拿了一朵紫鴛珠花過來,方奶奶添了一把桃木梳,民間流傳用桃木梳梳理頭發能夠避邪,張老娘一見桃木梳,便拉著方奶奶的手一個勁兒的感念她的好意。 張木以前也曾聽人家說過桃枝避邪之類的,抬眼見方奶奶慈和地看著自己,張木笑著說:“得您老人家的祝福,我必定圓圓滿滿的!”這個老人家是知道的,可是她還是選擇了祝福自己。 “你這孩子心地好,以后自是圓圓滿滿的!只是以后在夫家,就你們小兩口過日子,還是得立起來才好,不然日子恐怕也不清凈。”方奶奶一張歷經歲月滄桑的臉,頗露出些感懷。 “您放心吧!我明白的。”在經過趙問一事后,張木便明白過來了,有些人,有些事,便不是你退一步就可以解決,就會消停的。 一會,駿哥家的小媳婦石榴也過來了,石榴和駿哥兒今年年初才成婚,兩人正是蜜里調油的時候,每次張木見到她,都見她一臉笑盈盈的,人活潑又風趣,張木知道這是夫妻生活和順的女子才有的風情。 “木jiejie,這是我給你的添妝,可不要嫌棄啊!”石榴說著,便遞過來一支銀簪,用紅布包著,是丁香樣式的。這在農家也是不菲的了。 “一個荷包舍不得,給一張帕子也好啊!干嘛拿這么貴的東西來磕磣我!”張木一邊往回遞,一邊嗔道。 “沒啥,你就收著吧!我早就想送給你的,就等著你添妝呢!”說著,便把簪子往張木發髻上插,說:“你讓王大嫂看看,多漂亮啊!” 王大嫂一直站在張木邊上,此時自是附和,說:“木丫頭你就收著吧,這樣的日子可不興把東西往回推的啊!” 張木只好道謝收下。 張老娘把吳陵給的五十兩聘金都給了張木,但是張木想到張家生活也一般,再說雖然家具是吳陵出的,但是被褥、銅鏡、痰盂之類的物什,還是張家給她備的,她穿過來得了張家人貼心貼肺的照顧,心里也一直感激不已,是怎么也不愿意再要這聘金的,說:“娘,家里一大家子,你又給我貼了不少,這個你就收著吧!你不要,家里還有小水要讀書呢,以后嫂子要再添幾個侄子侄女的,開銷大著呢!你可不能這般貼補我!再說我自己懷里還有十五兩銀子呢!” 張老娘見女兒比自己還執拗,也無法,最后好說歹說給張木留了十兩銀子傍身。 ※※※※※※※※※※※※※※※※※※※※※※※ 到了八月初二,張木早早就被叫起來了,請的梳頭的全福太太是方奶奶家的大女兒,嫁在了鎮上,夫家做著酒水生意。張木是二嫁,但是張家有心讓婚禮流程和頭婚嫁女一樣,所以絞面之類的步驟都沒有略過。 方姑奶奶給張木梳了一個盤恒髻,貼了花鈿,插了一支垂束華簪,等張木換上嫁衣,便安安靜靜地坐在房里,桃子和張老娘都忙得很,托石榴在房里陪著張木。石榴見張木梳著盤恒發髻,又是花鈿又是華簪的,耳朵上掛著一對金累絲燈籠耳墜,往張木的手腕上一瞧,一對金閃閃的蝦須鐲,當下嘖一聲:“你家吳陵真是大手筆,什么好送什么,我大婚時候穿的一身已經讓我們那的小姑娘眼紅不已了,可現在看你這身穿戴,也體會了一把她們當時的心情。” 石榴邊說著,邊捂著心口,像那里酸的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