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將門毒后在線閱讀 - 第211節

第211節

    “慢著!”沈妙卻喚他。

    白露一怔,急的恨不得捂住沈妙的嘴巴。沈妙卻是盯著謝景行,她這會兒有些醉了,自從去往秦國到現在,她從來都沒有放肆的喝過酒,然而杯酒解千愁這話卻不是假的。人喝醉了,就會輕松,輕松,就會做出許多平日里不會做的事情來。

    她道:“本宮聽聞你要去北疆了?”

    謝景行抱著胸,似笑非笑道:“皇后娘娘有何事吩咐?”

    鐵衣和白露都盯著沈妙,沈妙一笑,從桌前將自己方才喝過的碗拿了出來,將那壇子里的酒往里頭倒了滿滿一大碗,示意謝景行看,道:“少年英才,千古人物,精才絕艷,世無其雙!”

    謝景行挑眉,白露羞得恨不得將沈妙拖走,哪有這樣當著人面兒夸出朵花兒的。

    “北疆是個很不好的地方啊。”沈妙拍了拍他的肩,她個子嬌小,拍人肩的時候還要踮起腳尖,又看著謝景行,半是認真半是醉意的道:“聽聞父親說過,那里寸草不生,地勢詭譎,多有毒蛇蟲蟻,很容易就落入陷阱。你此去,危險重重。”

    “微臣多謝娘娘掛懷。”謝景行隨口道。

    “千年史冊恥無名,一片丹心報天子!”她嘴里囫圇道,給謝景行揚了揚手里的酒碗,一口氣就吞了下去。

    白露和鐵衣都嚇了一跳,前者是沒想到沈妙竟然說喝就喝了,后者是詫異皇后竟然會如此豪爽。

    沈妙抹了把嘴巴,打了個酒嗝,道:“這是本宮敬你的一碗酒,一定要凱旋!”

    謝景行盯著她,她唇邊尚且有未擦拭干凈的酒水,亮晶晶的掛在唇邊,很好看,月色下,她的容顏便顯出白日里看不出來的清秀來。褪去那層皇后的枷鎖,其實是個十分清秀美麗的女人。

    他挑唇,笑容就顯出幾分邪氣,慢悠悠的道:“皇上看來很是冷落了皇后涼涼啊。”

    白露瞪大眼睛,這謝景行的話未免也太放肆了,可是她不敢直接將沈妙拖走,免得沈妙萬一發出什么聲響驚動了旁人,那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沈妙喝完后,又晃晃悠悠的抱起酒壇,滿滿的倒了一大碗,遞給謝景行,道:“你也喝!”

    “我為什么要喝?”謝景行莫名其妙。

    “你,和本宮同病相憐!”沈妙道。

    “誰跟你同病相憐了?”謝景行好笑。沈妙卻已經舉著那酒碗往他嘴里喂過來。

    白露大驚失色,這也太曖昧了!鐵衣也驚詫萬分,可是謝景行沒說話,他不會出手。

    謝景行冷不防被灌了一碗酒,推開沈妙的時候,許多酒水都灑在了衣裳上,卻看沈妙,終是滿意的笑了。她道:“你我有一碗酒的情意,等你凱旋歸來的時候,就來陪本宮看煙花吧!”

    謝景行覺得,今日實在是很莫名。原來女人撒起酒瘋來是沒有理智的,就算是素日里看著端莊淑儀的皇后,也實在是判若兩人。

    “皇后娘娘還是找皇上來看吧。”他整理著自己的衣裳。

    沈妙黯然:“本宮還從未跟他一起看過煙花。”

    謝景行盯著對面的女人,她微微垂頭,嘴角上揚,眸光卻苦澀,他莫名的就心軟了幾分,道:“好好好,微臣答應你。”

    沈妙眼睛一亮,看著他道:“那就這么說準了。”

    謝景行點頭。

    沈妙想了一想,搖頭道:“口說無憑,得有個信物才成。”就開始摸自己頭發上的釵環。

    白露一愣,心中暗道不好,這若是皇后的東西在謝景行身上,那可就是私通的罪名。生怕沈妙拿什么手帕釵子給對方,突然見沈妙腕間的紅繩,便靈機一動,道:“娘娘,您的那根紅繩就很好嘛!”

    沈妙目光落在紅繩之上,心中一動,就飛快的解開,把謝景行的手拿過來,給他認認真真的系上。

    謝景行目光落在她微翹的睫毛上,濕漉漉的,像是混了冬日的寒氣而淺淺潤澤,莫名的讓人心中微微發癢。

    沈妙給他系好,沖著他一笑:“這是本宮給你的信物,以此為信,等你凱旋!”

    “多謝皇后娘娘賞賜。”謝景行漫不經心的一笑:“不過微臣沒有什么信物可以贈與皇后娘娘的。不如送給皇后娘娘一個心愿如何?”

    “心愿?”沈妙看他。

    “凱旋再遇,微臣能贈與娘娘一個心愿,娘娘要的心愿,微臣能做到,定當竭力以為。”

    沈妙道:“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轟”的一聲,天空一角再次被璀璨的煙火映亮,二人一同看去,卻仿佛有著默契一般,異常相合。

    白露也是呆住。

    煙花轉瞬即逝,有些東西卻是不會消逝的,比如這個夜晚。

    沈妙再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一邊揉著額心,一邊站起身來往桌前走,道:“竟睡了這樣長的時間。”

    白露給她端來熱湯,道:“娘娘昨日喝的多了,先醒醒酒吧。”

    “喝多了?”沈妙動作一頓:“宮宴上并未喝多少啊。”

    白露有些心虛,道:“大約是宮宴上的酒水勁頭大。”

    沈妙點頭,又嘆氣道:“本宮這一喝醉就什么都記不起來的毛病真是這么多年還沒變,不過也是許久都未喝醉了。”

    白露點頭,只聽沈妙又看向自己空空蕩蕩的腕間:“這紅繩又怎么不見了?”

    白露小聲道:“大約是……丟了吧。”

    沈妙嘆了口氣:“果真是不長久的。”

    日頭正烈,出發的隊伍正在城門。

    為首的年輕男子戎馬軒昂,分明是含著懶淡笑意,眸光卻冷冽令人不敢逼視。

    “主子,都已經準備好了。”鐵衣道。

    謝景行瞧了一眼身后,出了這道城門,今后的前程南轅北轍,也意味著和從前一刀兩斷,再無牽扯。

    終究要離開的。

    “這里已經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了,”身邊的白衣男子搖著扇子,道:“也和你沒什么關系了。”

    “說不定都盼著三哥有去無回哪。”松綠色長袍的公子哥兒卻是笑道,又看向前面:“不管如何,總算要回家啦。”

    “不一定。”

    二人一同往那紫衣男子看去。

    謝景行低頭,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腕間,那里系著一根紅繩,紅繩的末端被端端正正仔仔細細的打好結,似乎牢固的怎么也不會松開一般。

    “這不是女人戴的東西么?”季羽書問:“你戴這個做什么?”

    “喝了人的送別酒,欠了人一個心愿。”謝景行道:“回來再還了。”

    他收回目光,揚鞭:“起!”

    出發。?

    ------題外話------

    寶寶們評價票不要投一星的啊,一個人投十來張一星票我真是……orz…。不如不投_(:3ゝ∠)_

    ☆、第二百一十四章 前世(下)

    光陰如箭矢,日出日落如一如往昔。

    然后花開幾輪,花謝幾輪,月亮尚且有陰晴圓缺,何況人事?

    譬如說越來越式微的沈家,越來越被冷落的皇后。仿佛在暮年垂死掙扎的老嫗。

    婉瑜公主在和親的途中病故了,沈皇后一蹶不振,雖然仍是端莊淑儀,仔細看去,眸中卻已經有了微弱死氣。那點子死氣只有在看見太子的時候才會劃過微弱星亮,仿佛灰燼里的余火,卻也是將熄未熄的模樣。

    宮裝麗人含笑看著面前的青衣男子,笑道:“國師,取皇后的一滴指尖血,對您來說,也不是難事吧。”

    裴瑯看著面前的女人,她嫵媚的像是暗夜里的一只貓,精明而美麗,否則那高高在上的,從來利益為上的帝王也不會將她捧在掌心了。

    從一個女人來說,她無疑是誘惑的,將男人的心思把握在掌心。從一個弄權者來說,她也做的不錯。

    以退為進,從不主動提及名分和索取金銀,卻讓人心甘情愿的將東西奉上。不僅如此,連旁人的都要搶過來。指使著別人去戰斗,依靠著帝王的心,憑借著兄弟的扶持,不動聲色的,慢慢的將想要的東西握在掌心。

    看似嬌媚如花,卻又有蛇蝎心腸。那年僅十來歲的小公主,可不就是被這一位活生生的逼至了盡頭?

    相比較之下,六宮之主的那一位,到底還是比不過這一位的狠毒。或許是出自沈家這樣的忠將之家,性子再如何變化,骨子里都留了三分余地的仁厚。

    可是就是這點仁厚,注定了永遠都要比對方的手段遜色一截。

    楣夫人見他發呆,又道:“國師?”

    裴瑯回過神來,想了想,問:“貴妃娘娘要皇后娘娘的指尖血做什么?”

    “做什么你就不必知道了。”楣夫人笑靨如花,即便已經是貴妃,卻總是得最初的封號。楣夫人,一聽就百媚千嬌,煞是動人,倒讓人忘記了在深宮重重中,嬌艷的花朵也帶著毒刺。

    她說:“如今皇后娘娘是個什么情勢,國師也看的清清楚楚。”她指著那窗外夾在在兩顆樹中的一株藤草,笑道:“這藤草剛剛發芽的時候,是夾在兩棵樹中間的。不必選擇什么,隨隨便便也能活的很好。可是等它漸漸長大后,個子拔得越高,風雨就越大,得為自己尋個攀爬的處所。”她看向裴瑯:“左邊一棵樹,右邊一棵樹,它卻只能選擇一棵樹爬。”

    “這兩棵樹占了同一寸地方,爭奪的同一塊土地,土地就那么多,有一顆樹一定會被砍掉。”

    “這藤草必須好好抉擇,若是攀爬了那株要被砍掉的樹,就會被一齊連根拔掉。”楣夫人笑盈盈的看向裴瑯:“國師,您覺得那棵藤草,應當怎么選擇呢?”

    裴瑯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外頭的兩棵樹,片刻后才轉過頭,道:“臣明白了。”

    楣夫人滿意的笑了。

    等裴瑯走后,有宮女從后面走出來給她倒茶,一邊輕聲道:“娘娘,國師真的會去拿皇后的指尖血么?國師和皇后瞧著似乎還不錯呢。”

    論起交情來,裴瑯認識沈妙的時間,比認識楣夫人的時間長久多了。

    “國師可是位聰明人。”楣夫人端起茶來抿了一口,笑道:“否則,在公主和親的時候,也就不會袖手旁觀了。況且……他心底有不可告人的心思,他這樣‘光風霽月’,理智到不允許自己出一絲偏差的人,自然是要斬草除根的。我這是在幫他,他接受還來不及。”

    宮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道:“不過,那和尚說的,能借到皇后的命格給娘娘,是真的么?”

    “不管是不是真的,這六宮之主的位置,我都是坐定了。”楣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狠意:“指尖血而已,把她的運氣給我,等我皇兒坐穩了這明齊江山,我也會大發慈悲,給他們母子三人燒上紙錢的。”

    宮女諾諾,不敢說話了。

    沈妙的病有些重了。

    傅明才來剛剛看過她,陪她說了一會子話,沈妙想找人問問沈府里近來的情況,才方出院門,卻瞧見了裴瑯。

    裴瑯同她見禮,沈妙卻很冷淡。

    婉瑜和親一事上,裴瑯冷淡的態度教人心涼。好歹他們的交情也有這么多年,好歹婉瑜也曾喚他一聲“先生”。而對傅修宜的厭惡,終究是自然而然的轉移到了對裴瑯的憎惡之上,她連多看一眼裴瑯都不想要。

    “聽聞皇后娘娘病倒,”裴瑯遞上一個匣子:“這個……或許對娘娘的咳疾有好處。”

    沈妙掃了他一眼,將那匣子打開,卻是一株藥草,莫名的有些眼熟,沈妙拿出來一看,指尖突然一痛,再看時,卻是被那藥草上的刺給扎破了。血珠順著指尖流了下來。

    白露驚呼一聲,就要給她包扎。裴瑯卻定定的盯著她的指尖,幾乎有些木然的道:“這是紅袖草,對咳疾有用的。”

    沈妙反是笑了,她將那藥草往匣子里一扔,合上匣子,還給裴瑯,冷淡道:“不必了,這藥草本宮曾有過一株,不過最后枯萎了,而且本宮養的那株草,上面可沒有帶刺。”她話中有話道:“若是不想送禮,便不要送,送的禮上還有此,平白惹人厭惡。國師的東西,本宮也實在消受不起了。還請拿回去吧。”說罷,再也不看裴瑯一眼,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