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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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有船!” 有船? 是啊,那又怎么了? “北邊被兵船堵住,西南邊的錢倉所看到狼煙,必會有動作。海匪想跑,只能搶番商的船!” 言下之意,守株待兔,也夠燉上幾鍋rou。 “千戶,船已經(jīng)燒了。” 千戶磨牙,當(dāng)真想揮起刀鞘狠砸?guī)紫拢f不定能開竅。 “咱們燒船,海匪不知道!” 幾輪炮轟,島上四處都是濃煙。海匪驚慌失措,能辨清方向就謝天謝地,哪里會想到海船被燒。 話說到這個地步,眾人才恍然大悟。 明白之后即是狂喜。 戰(zhàn)功啊,從天而降的戰(zhàn)功啊! “卑職愿隨千戶前往!” “千戶,卑職手下使得好弓箭!” 為爭取下船,幾名差點在船艙里打起來。 最后,千戶拍板,征用番商和老五等人,看守走私商,留下的官兵再縮減一半。 握著木棍,番商和海賊面面相覷。 讓他們做看守,心寬還是腦子里缺根弦? 不擔(dān)心他們放開走私商,趁機(jī)奪船逃跑? “跑?”一名留下的軍漢冷笑,“楊僉憲的手段,爾等可是見識過。謝十六這樣的都得栽。你們想跑?可以啊,說不得老子也能撈點戰(zhàn)功。” 一邊說,一邊上下左右打量起四人,仿佛在考慮,該從哪個角度下刀才好。 雙嶼已經(jīng)攻下,這幾人已無大用。敢生出歪心,直接動手,用不著半點猶豫。 被軍漢看得頭皮發(fā)麻,番商和海賊激靈靈打個寒顫。 這才想起,藏寶找到,海島攻下,于楊瓚而言,自己不剩多大用處。 雖有承諾在先,難保不會遵守。 畢竟,在詔獄時,曾有先例。 想活命,必須好好表現(xiàn),證明自己有用。 想到這里,四人都是咬緊牙關(guān),握住木棍,兇狠瞪著綁在一起的走私商。 誰敢動一下,敲掉門牙! 島嶼北面,炮聲漸停。 兵船靠岸,官兵甫一登島,便列成戰(zhàn)陣,呈碾壓之勢,推平敢于抵擋的海盜。 疤臉海匪命喪官軍刀下,王十九等頭目遲遲不見蹤影,海匪驚慌失措,組織不起有效抵抗,膽破魂喪,望塵奔潰。 “殺!” 得知王十九等頭目已就擒,周、肖兩位指揮使下達(dá)同樣命令,見海匪就殺,一個不留! “島上海匪作惡多端,理當(dāng)斬草除根!” 楊瓚沒否決,卻也沒有附和。只言本官不知兵事,全由兩位指揮。 顧卿領(lǐng)數(shù)名錦衣衛(wèi)下船,提審?fù)跏牛瑔柍鰨u上藏寶之處,當(dāng)即遣人帶路。 于此,周指揮使沒有表示。 沿途滅掉六股海匪,得了不少好東西。加上即將到手的戰(zhàn)功,已是不虛此行。雙嶼港的金銀,得著是錦上添花,得不著也沒什么。 況且,金銀再多,錦衣衛(wèi)在側(cè),也不好動手。 肖指揮使心有不忿,奈何把柄被抓,唯有將郁悶轉(zhuǎn)化為戰(zhàn)意,指揮臨山衛(wèi)瀝海所和三山所的水軍,一路沖殺,滅掉所有海匪,求饒也不放過。 楊瓚下船時,戰(zhàn)斗將近尾聲。 周指揮使和肖指揮使核對戰(zhàn)況,將首級分割清楚。 “共戮海匪三百七十一人,活捉二百六十八人。余下或隨謝十六出航,或散入周圍島嶼。” “尋到海匪藏金一百余兩,銀八箱,器皿珍玩六箱,茶磚絲綢一十三箱。” 聽言,兩位指揮使都是喜上眉梢。 這些都是從島上搜得,尚未運入藏寶洞窟,算是筆意外之財… 金銀需上交,余下之物,需得合計一番。 兩人交換眼神,正要尋個安靜處,忽聽屬下來報,有一艘兵船,打出錢倉所的旗號,出現(xiàn)在島嶼西面。 “錢倉所,可看清楚了?” “回指揮,確是錢倉所兵船。” 周指揮使皺眉,肖指揮使臉色很是難看。 不用說,必是知曉島上情況,來搶戰(zhàn)功! “熊七這xx的,一肚子壞水,最會算計!” 狼煙升起時不來,炮聲轟鳴時不來,現(xiàn)下海盜被剿滅,清點戰(zhàn)功繳獲,急匆匆派來一艘兵船,算什么意思? “十成是來搶功的!” 周指揮使是“外來”,肖指揮使則屬地頭蛇,知道熊指揮秉性,當(dāng)即咬牙,道:“不能讓這龜孫子得逞!” “人既然來了,總不好攔在島外。” “這事……” 肖指揮使皺眉,忽然看到剛下船的楊瓚,計上心頭。 “不如向欽差請示?” “不好吧?” “有何不好?” 肖指揮使低語幾聲,周指揮使微頓,斟酌兩秒,到底點頭。 “也罷,此事當(dāng)由欽差決斷。” 聽到兩人所求,楊瓚眉尾挑高。 取出不離身的金尺,打量著對方,琢磨該從何處下手。 不想被搶戰(zhàn)功,又不想得罪人,就推他出來,當(dāng)真打的好算盤。 武人魯直,心思不會拐彎? 騙傻子去吧! 只不過,事情辦好,未必會得罪人。 考慮片刻,楊瓚輕笑,道:“兩位指揮使方才說,有海匪散落附近海島?” “正是。” “既如此,不妨將消息告知熊指揮。” 恩? 周指揮使和肖指揮互相看看,神情都是一變。 楊瓚繼續(xù)笑道:“熊指揮使襄助剿匪,本官甚是感激。先時從走私商人處得來的茶磚,本官做主,贈與熊指揮兩箱,二位意下如何?” 既然推他出來,如何行事,旁人最好不要置喙。 周、肖二人臉色微僵,隱約察覺出話里的敲打,只能點頭。 “來人。” 送出人情,總要讓對方知道。 不假兩人麾下,楊瓚請校尉幫忙,給錢倉所的兵船傳訊。 “賊匪未滅,百姓不安。熊指揮使精忠為民,瀝膽忠君。如能清繳臨近島嶼海匪,擒拿匪首謝十六,本官歸京之后,必上奏天子,為指揮使請功!” 將話帶到,錦衣衛(wèi)即告辭離去。 看到滿滿兩箱茶磚,熊指揮使拂過虬髯,大笑數(shù)聲。 “這楊欽差是個明白人!” “指揮使,對方分明是借故攔下兵船,防備我等。” “你懂什么。”熊指揮使冷哼一聲,道,“北邊來的,我不知道。臨山衛(wèi)姓肖的,一肚子花花腸子,從他嘴里搶rou,不是那么容易。” “總不能白來一趟。” “誰說白來?”熊指揮使道,“兩箱茶磚,抵得上弟兄們一月軍餉。不是說附近島上有海匪,砍幾個,戰(zhàn)功照樣到手。省得和姓肖的掰扯,惹一肚子閑氣。” 話落,熊指揮使令兵船掉頭,巡查臨近小島。 見有零星舢板,立即靠岸,遣官兵登島。 “這楊欽差,年紀(jì)應(yīng)該不大?” 拎起從海匪身上搜到的布袋,倒出幾顆圓潤的珍珠,熊指揮使瞇起雙眼。 “姓肖的倒是好運,攀上這位。早知道,本官該早點出兵。” “指揮使,這些不上交?” “交什么。”熊指揮使哼笑,“這是白給弟兄們的。這份人情可不小,回頭都給本官閉緊嘴巴,否則一個銅板別想分到!” “屬下遵命!” 千戶這才明白,為何指揮使會如此干脆,一聲不出,調(diào)轉(zhuǎn)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