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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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城月道:“那難不成我以后出門都要帶把大刀?” 楚然卻一本正經點了頭:“這個自然,若是誰對你不利,你只管往他身上招呼就是。” 鄭城月笑道:“這話雖然不錯,可是這后續可是不好辦。” 不過這也確實不為一個方法,若是有點外力護身,又怎能淪為別人的掌中物。只是帶把刀,卻也不太現實。 楚然笑,并不接她這話,只是道:“那些想傷害你的,自然和你是有一番計較的,能講理的講理,不講理自然是其他方式解決。不過我可不是教你像你今日這般。自己落了水,遭了罪,這可不是好辦法。聰明的人做事要做得不著痕跡,尤其在面對比你背景更強的人時更要如此。哪有像你這般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 鄭城月活了兩輩子,智商和情商并未因為重來一遍得了什么質的提高,一切不過都是靠她自己學習摸索。好在得過米老先生和俞平生教導,她自己也愿意思考。但倒也未料到楚然會如此教她,不由出聲問道:“那今日這樣,我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楚然笑:“打蛇還得七寸呢。任何人都有弱點。找準弱點,一擊得手,才是好辦法。” 鄭城月奇道:“可我今日哪知道他們的弱點。” 楚然卻道:“這世道人們最怕什么,最喜什么。這怕,這喜便是普遍道理。其余的不過是從這里往各處延伸出來罷了。” “對那些有家世的人,名聲就像羽毛。沒了羽毛,就沒了一切。”鄭城月輕聲,“而權勢再大的人,他的上面總會有比他大的。” 楚然見她有些悟性,笑道:“不錯,不過遇事先要保住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可記住了?保住自己,不讓自己遭罪。” 沒有命,也就沒有后面的一切。 鄭城月想了想,點頭,又問他:“楚哥哥,你方才說的刀法是真的?” 楚然笑道:“我何曾騙過你。” 鄭城月笑,你上輩子豈止騙的是我一人。 ☆、賠禮 從苦禪寺歸了家來,也是夕時。 張氏見楚家兄妹將鄭城月和苦杏送了家來,有些莫名,要招呼人進來歇息。 楚真卻道:“不過是偶遇了meimei,就送了過來,今日已晚,我們就不留了。” 張氏這才進了屋。 見女兒換了套衣衫,眼睛也有些發紅。便問了話,一邊的大花年紀最大,便將今日之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張氏聽了,心里又怒又氣,這些人家真是欺人太甚。 “幸好楚公子來了,要不然今日小姐和苦杏小姐,便遭了罪了。”大花低聲道。 張氏一把將女兒摟在懷里,“好孩子,你怎這般傻。遇到這樣不講理的人,你忍著點就是。” 那些人家,又不是好惹的。若不是那楚然,面前這兩個女孩可要遭大罪了。 鄭城月輕聲:“母親,我知道了。” 張氏將女兒和苦杏上下看了一遍,才放下心來,又道,“那還是大家小姐呢,我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兩沒事就罷了,若是有事,哪怕拼了我這條命,我也要去求個公道的。” 鄭城月道:“我沒事。” 張氏道:“你兩去歇息吧。” 放了兩人去歇息。張氏卻坐在屋里等鄭霖回來。 待鄭霖歸了家來,鄭霖聽了妻子的話,自然很是憤怒。奈何一個是姜知府,一個是馮千戶,哪一個都是讓他們這樣的人家惹不起的。 可是第二日,鄭霖卻去了馮家。 馮琉也恰巧在家,見了鄭霖來了,只得讓人進了屋里。 鄭霖到了馮家,也不坐,只道馮千戶要好好管好自己女兒,若是他日再有昨日之事,就是拼了命,也要好好找找公道的。 鄭霖是早早上去的,回來時也不過中午。 鄭城月知曉爹爹去了馮家,便一直等著,見了鄭霖,才上前叫道:“爹爹。” 鄭霖看著女兒清亮的眼,心中更是難過。他這個做父親的無能,才讓女兒受了欺負卻不能申訴。 “爹爹,娘親做了你愛的紅燒rou。”鄭城月上前挽住父親的手。 鄭霖道:“好。” 看了看女兒,欲言又止。 鄭城月笑道:“爹爹不用為我擔心,不過是兩個不像樣的,我難道還為被狗咬而郁郁寡歡不成。” 人生總會遇到太多的挫折,遇到時,最好不要太過悲觀。若是不想遇到挫折,便只能讓自己強大。 鄭霖笑道:“你能這般想最好了。” 對于發生的這事,俞平生聽說后,對鄭城月倒是說了句話:“人生二十年東,二十年西。小丫頭沉住氣才是。” “先生這是秋后算賬嗎?”鄭城月笑。 見鄭城月其實并無其他神色,若無其事,不由笑道:“先生可不是教你壞。” 這小丫頭越發得他喜歡了。 鄭家若無其事,該干嘛干嘛。倒是馮千戶夫人李氏帶著馮芳來了鄭家。 “那日也是這丫頭不小心才產生了這多多誤會,鄭姑娘可不要放心上。”李氏道。 張氏道:“這是不是誤會,姜姑娘和馮姑娘最是清楚了。夫人這禮我們也不敢當,我家小門小戶的,也不敢擋了馮姑娘的道,只盼以后大家各走各路才好。” 張氏一向軟綿,但是這次卻并沒有接受馮家的道歉。這么些大家公子小姐,堵著路欺負比他們還小的的女兒,張氏心里這口氣一直不平。 李氏心里有些不舒服,奈何丈夫前日那般強硬,“無論鄭霖是怎么當了這百戶的,若是后面沒有楚將軍,他也上不來。姜家不能去做的事,自然你得去。” 所以即便此時心里不認同,她面上還是一把將女兒推到鄭城月面前:“還不和你鄭家meimei說聲話。” 馮芳被母親推了過來,只得勉強笑道:“meimei,那日我也只是.......” “那日我知道jiejie是受人挑唆呢,是吧,jiejie?”鄭城月卻大方的沒讓馮芳說完話。 馮芳松了口氣,她可是被父親罵了一頓呢,“是啊,那日本就不是我的注意。若是我的注意,我之前又怎會幾次邀你到我家呢。” 現場就那么幾個女孩兒,除了姜慧,還有誰呢。能把責任推出去,馮芳何樂不為。 鄭城月笑:“姜姑娘那日也不知是怎回事,唉,我又沒得罪她。” 馮芳道:“興許是......” “好了,芳兒,也不早了。既然兩個孩子都沒事了,鄭夫人,你也不要計較小孩子的錯了。我們也告辭了。”李氏打斷了馮芳的話。 張氏起身:“夫人還是將這些禮都帶走了吧。” 最終李氏只得將送來的那一堆禮收了回去。 不過才過了十來日,姜家的馬車停在了鄭家門口,來的是姜府一個婆子。 看著鄭家的房子,嘴里哼了一句。大小姐之事。這放在別人家,或是平常,小周氏聽了便聽了,根本不理。她惱怒的是自家的下人讓楚然打發了,至于帶著女兒賠禮之事,她是想都未曾想過。即便后來聽鄭霖去了馮家,馮家夫人來了鄭家之事,也不曾動搖過。 “她要愛去就讓她去。不過是個低賤的。管那么多作甚。”雖然鄭霖已經是百戶,但是小周氏并不放在眼里。 奈何一個婆子卻上來說:“夫人,這幾日外面都傳了大小姐的好些閑話呢。” 原來外面有人說知府家的小姐為了人百般為難百戶家才十來歲的女兒,這么小小年紀,也不知那別人是男是女。想來得姜小姐青眼的,恐怕還是個少年郎才是。總之各種話虛虛實實,讓人聽了都不免一番猜測這姜家小姐的品性。 這世面上的話雖不好聽,尋常也傳不到高門之中。奈何西州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西州中也有如林家,王家這樣如今還有人活躍在京城權利圈的權貴。 這樣的話不免也被傳了進去。雖說聽了都不過一笑,然而對姜慧的名聲卻是有些妨礙的的。畢竟若是影響姜慧選夫婿,這事就麻煩了。 所以小周氏便令這婆子來跑了這一趟。 這婆子也不坐,只管將東西一樣一樣搬了進來。嘴上賠了些好話,但那神情卻像賞給別人一般。 鄭老太太一笑,對那老婆子道:“既然姜姑娘知道錯就罷了。她還小,以后好生管教便是。這些禮就算了,小孩子家,以后不犯才是。” 這婆子有些下不來臺,她可沒說過一句自家大小姐錯了。 奈何她來之前本來就動靜大,吆喝下人嗓門也大,鄭霖家外面也聚了一堆鄭氏族人。而鄭老太太的聲音并不小。 這婆子要再說話,鄭老太太已經讓李你老頭夫婦送客了。 這婆子只得回了府里向小周氏回了話。 “給她臉還不要臉。”姜牧也在屋里,見母親氣得不行,便出聲道。 小周氏狠狠指了他額頭道:“你這么大的人,你meimei胡來,你怎不阻止她。若是平常,這小丫頭好打發,找個理由又有誰敢說話。可是你幾個偏偏還讓楚然見了?再說這小丫頭的爹,那好歹是個百戶啊,在你姑父手下做事的人。” 她自然沒有料到鄭城月并非是個好受欺負的,且那日之事還讓楚然看了。既然楚然出聲護著那個小丫頭了,如今即便知道外面流言之事與鄭家有關,她也不能如以往一般行事。教訓鄭家,以后有的是機會不是。 一邊的姜慧卻低聲:“娘不是說那家不過是個低賤的人嘛。再說,也不知表哥出來幫她作甚。” 姜牧還要說話,卻想起了那日馮殷的話。 馮殷說興許楚然是看中了那小丫頭。不過這也不過是他猜測,那小丫頭那么小,再說外面也沒傳出什么不規矩的。 一時間,姜牧倒有些不信。不過若是楚然真的看中這小丫頭卻也是好事。姜牧心中冷笑,待那小丫頭再大兩歲,他弄了進來當個小妾,看楚然不氣死才是。 而一邊的小周氏看了看女兒,不由有些生氣:“你給我回屋里去。你可知道現在人家在外面說你什么?我倒未曾料到這鄭家有這般心計。” “讓爹找個罪名整死便是。”姜牧隨口替姜慧解圍,以往這樣的事也并非沒有。 小周氏還沒說話,卻被正進來的姜正煬聽了,走了進來,一拍桌子,大怒:“外面在說你meimei閑話。你卻想現在把他抓了起來,這不是急忙告訴別人此地無銀三百兩!你是嫌你meimei名聲很好不是?再說你meimei這事偏還讓你表弟見了。你以為又能輕易抓起來?你這么大了,一天只知憨吃混玩,文不能,武不行。這腦子也是不中用的。要你何用?我看楚然沒罵錯你,你就是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姜牧越大,越不喜讀書,才十六歲年紀,屋里就有了兩個通房,在外更是玩得厲害。此時聽了父親的話,不由低頭:“爹,我錯了。” 姜正煬罵道:“既然知道錯了,還不給我滾下去讀書。” 姜慧見父親發怒,也悄悄退了下去。 ☆、流言 小周氏遞了杯茶給姜正煬:“你罵他作甚,他還小。你難道當年沒像他一般。我看現在還是好好想想慧姐兒吧。” 姜正煬重重地將茶杯放在桌上:“我看這兩個就是被你慣出來的。能怎么辦,此事你就不要再管了,過了一久這流言也會慢慢散的。” “難不成還任這鄭家誣陷我女兒清白。”小周氏不滿。 姜正煬冷笑:“你能找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