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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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生生將他的手腕捏住,那手力道極大,鄭二頓時動彈不得,大罵:“是哪個□□的,你不知道老子是.......” 楚然笑道:“你是什么?” 他自幼習(xí)武,雖然才十二,但個頭高,鄭二個頭并不算太高,一個不料生生被扭得轉(zhuǎn)了頭,一見是楚然,頓時羞得滿面通紅。 他自然見過楚然,他的那只狼,他記憶尤其深刻,此時更加不敢動。 “公子,公子,我和你無冤無仇的。我這婆娘閨女不聽話,我教訓(xùn)一二也是我自家的家事。你說是吧?”鄭二是個混蛋,但是反應(yīng)卻也很快。 楚然哦了一聲,卻不順著他的話說,反而問道:“你曾來我家討要鄭先生的銀子。我家門房給你的十兩銀子,花完了?怎么還不夠你買rou的?” 他說話間,眼睛卻微微看了鄭城月一眼。 鄭城月心里頓時有些莫名,隨后想起之前鄭二嫂子說的,鄭二也不知從何處得了銀子,頓時看向鄭二。 鄭二自知理虧,此時又被人如此拿捏,見鄭城月看她,不由自主低了頭。 鄭城月頓時明白了兩分,心里便生出了幾分憤怒。他竟以我家的名義去討要,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我家和鄭二一個德性呢。 鄭二的手一直被楚然捏著,那力道就沒見小過,他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咔咔的聲響。疼得他呲牙求饒:“夠了,夠了,公子饒命。” “鄭二叔,你去這位公子家去討要銀子,以的是什么名義?”鄭城月朗聲問道。 鄭二一慌。他知道鄭霖家絕對不會跑去楚家的,所以在外游蕩了幾天。便打了個注意去了將軍府門口,給那門房說鄭霖的傷口越發(fā)不好,那先前送過去的銀子不夠。一家老小過得艱難,鄭霖讓他來求楚家給點銀錢云云。 只可惜將軍府門都沒讓他進(jìn)過,反倒是那門房問他要什么信物。他隨口編了個理由,那門房并不信他。他在那門口發(fā)現(xiàn)戲都要演不下去了。卻見到那知府公子姜牧。 那姜牧聽了他的話,就對那門房道:“不過是幾個小錢,你們將軍府連這點錢都打發(fā)不起?況且此人和被咬的那家本確實是一家。” 鄭二在邊上聽了,趕忙點頭。他也不知姜牧為何幫他,只知道那門房給了他十兩銀子。嘴里還罵道:“以為那家人是個講理的,沒想到卻是這么個東西。” 鄭二才懶得理呢。但此時,他卻不得不回答。 鄭城月聽了,冷著臉道:“鄭二叔,我叫你一聲叔,可是看在二嬸和苦杏面上。你打著我家的名義,做出這般下作的事。可曾想過我家的名聲。人要臉,樹要皮。鄭二叔,你不要這身皮,方哥和苦杏姐還要呢。” 鄭二被她一頓罵,臉上通紅,想要回嘴,手還被楚然扭著,也不敢多說其他,只得點頭道:“是,是,城月,叔錯了。銀子之事,不關(guān)你家的事,是我豬油蒙了心。” 鄭二嫂子和苦杏在邊上看了,真是又氣又羞。 這小丫頭,楚然看到鄭城月表情,忍笑,鄭二來討要銀子一事看來是滿了這鄭家。 “既然如此,想來也不必小湯圓和你閨女請你客了?”楚然笑嘻嘻問道。 鄭二趕忙點頭,“不要了,我自己有。我自己有。” 楚然也不言語,只是手一放。 鄭二以為他還有話說,不想他突然松手,頓時一跟斗摔在了地上,而摔的地方剛好是那只狼的嘴邊。 那只狼頓時一口朝他咬去,血淋淋的一口rou就這樣被咬了下來。 鄭二頓時疼得大叫,“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那十兩銀子可能抵得了你這口rou?”楚然蹲下,問他。 朔風(fēng)在他身后還要在動。 鄭二滿頭是汗,只管點頭,根本不敢再說話。 楚然這才滿意地站了起來,看向老板:“老板,我的東西可好了?” 那老板本就反感鄭二,此時見了鄭二竟然掉了血rou,心里也大呼痛快。將已打包好的東西送到楚然手邊:“好了,好了。公子,多了半斤豬耳朵,當(dāng)小的孝敬你的。” 楚然給了他三兩銀子,又道:“別找了,剩下的抵這小丫頭要的,可夠了?” 老板點頭笑道:“夠了,夠了。” 楚然轉(zhuǎn)頭,對鄭城月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待鄭城月反應(yīng),帶著朔風(fēng)揚長而去。 鄭城月皺眉。 一旁的何氏見鄭二躺在地上,又惹得那老板嫌棄,心里縱使不愿意,還是上前將鄭二扶了起來。 歸了家,鄭二哭爹喊娘。 何氏沒辦法,只得和張氏說了幾句,帶著鄭方和苦杏歸了家去。 張氏看著鄭方和苦杏兩個孩子哀怨的眼神,心下生出好幾分同情。 “那家終究是鄭二做主。”鄭老太太道。 張氏嘆息:“這種日子也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 鄭霖在家里本就養(yǎng)傷,躺在床上,看閨女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由道:“丫頭,你要真擔(dān)心苦杏和方哥兒。明日就找個借口約她兩家來好了。” 鄭城月點點頭,隨即仰頭看父親:“爹爹,豬耳朵好吃嗎?” 鄭霖笑道:“當(dāng)然好吃。我閨女買的,都好吃。” 鄭城月道:“可是今日爹爹恐怕不知道,在店里,你道苦杏爹爹是如何被楚家公子所傷?他先問我要吃的,我沒給。他就打苦杏。那楚家公子見不過,才出手阻止了他。” “嗯,看來那楚家公子倒是個好人。”張氏道。 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是是個不要臉皮的人卻是萬萬不會錯的。 鄭城月笑道:“爹爹,今日我聽了楚家公子說,鄭二叔曾經(jīng)跑去他家要了十兩銀子。那楚公子說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當(dāng)時我多了個心眼,就問了鄭二叔,一問差點把我氣死,他居然是以爹爹你的名義去楚家。這銀子事小,可是人家恐怕真是這么想我們的呢。這還只是這一件事,也不知道他以后還不會做出以我們家名義去干其他事呢。” 一切的盲點都應(yīng)該消除才是。上輩子自己只知道吃喝玩耍,父母嬌養(yǎng)閨中,從不想家里如何。直到鄭霖死之后,張氏帶著他們姐弟投親,她才知道生活的艱辛不是人所能描述。而她自己死在投親路上,和她上輩子的蠢及不想事也是息息相關(guān)的。 那裴家又且會是好人,容她天真? ☆、聚會 果然鄭霖聽了后,執(zhí)意讓鄭城月扶著去了族長家。 鄭霖為人實誠,可是也不是個面人,更不是個蠢人。以鄭霖家現(xiàn)在的處境,要想族長家為他說話。以的就不會是鄭二單獨壞了鄭霖家的名義。所以鄭霖在族長家說的并非為自家,而是為了整個鄭氏一族。 鄭二的名聲早就爛了,只要沒人告過來,族長鄭勇平時也懶得管。 “今日是以我家的名義去將軍府丟了這個人。那將軍府會以為我鄭氏一族是什么人?毅兄弟也在營里做事,這件事影響的并非僅有我一家啊。”鄭霖說得實在。 族里本來也不想大管的,但一聽這事已經(jīng)捅到將軍府去了。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鄭家雖沒什么大人物,但是如鄭毅這般也是在軍營里做了個百戶的。 而鄭毅向來在族里也能說得上話,楚將軍本來就是他上司,當(dāng)然這中間還隔了很多層上司,但是終歸若是鄭家都在楚將軍那兒落了個不好的影響,他以后要想再升上去,或是做點什么事,也是大大不利的。 所以鄭毅也說了話:“鄭二這事太不地道。” 于是鄭二在被咬了口rou后,又被鄭家宗族罰了一頓,跪在祠堂中被打了二十棍,還發(fā)誓不得再犯下此等事。 鄭二半死不活的被鄭方拖了回去。 何氏要為鄭二去抓藥,被鄭方和苦杏阻止了,只任鄭二趴在床上罵爹罵娘。 苦杏每日只管去寧繡店里做活。 鄭二嫂子每天去送頓午飯。 鄭城月偶爾也去看苦杏。 苦杏是在那寧掌柜的手下一針一線做完了活。至此,寧掌柜這才信了苦杏。 十二件繡品,苦杏得了六兩銀子。 “林家老太太要做壽,我好不容易得到了他家三媳婦的一件活。苦杏,這活就交給你了。”寧掌柜交給苦杏的活越來越大件,“布料,絲線,花樣,隨你用。” 布料絲線都不難找。難找的事花樣。 苦杏看了寧掌柜搬出來的花樣,都一一拒絕了。后來一想鄭城月是能畫畫的,干脆直接找上了鄭城月。 “這有何難,你拿去用就是。”鄭城月將自己的畫搬了一堆給苦杏。 苦杏皺眉:“這些畫平時里用是足夠的了,可是這是賀老太太六十大壽,寧掌柜要讓出些新意呢。” 鄭城月笑:“你別著急,我翻翻先生給我留的東西。” 私塾的米老先生是個妙人,活著的時候很是懶散,教學(xué)也是教些簡單的。那些稍微富裕的人家都不將孩子送到他那兒受他那懶散的樣子荼毒。 所以米老先生的學(xué)生很少,他也懶得交。 若非鄭城月總喜歡送他些吃的,米老先生恐怕最后是一個學(xué)生都不愿意收的。 米老先生去世后,家里什么都沒有,就兩箱子書畫,死前全給了鄭城月,讓她有興趣就照著那些書畫臨摹,沒有興趣就算了。 兩箱子書畫,鄭城月經(jīng)常翻。所以即便鄭城月沒有先生,她讀的書倒也不少。 鄭城月便在那一堆畫里翻,花了兩個時辰,也沒找到一張合適的。鄭城月只得自己動手,畫了張果君賀壽圖。這場景本來本也平常,但她還畫了被賀的老君,加上了一堆圓乎乎的孩子,倒也生動可愛。 苦杏見了,直接開始動手,“到時候這得了的銀子,你也有一半。” “我不過隨手幫了一下,你別給我。”鄭城月道。 苦杏卻道:“你幫我,不是你的本分,是你的情。我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占著這個情。這就不地道了。” 鄭城月知她是個堅韌的性子,也不和她爭。 倒是張氏在一月后,生下了大胖小子。 鄭霖的傷口恢復(fù)得不錯,如今已經(jīng)能自如行走了。見產(chǎn)婆抱出來一個大胖小子,高興得咧嘴大笑。 鄭老太太抱了孫子,也很是欣慰。打賞了產(chǎn)婆不少銀子。 “弟弟皺巴巴的,”鄭城月看著搖籃中睡熟的嬰兒,如此評價。 鄭霖道:“你出生的時候也是一樣。城月,你以后是jiejie了,可要保護(hù)好弟弟。” 鄭城月點頭:“我會的。” 上輩子的已經(jīng)是過去,如今,她能改變的就是要好好保護(hù)好自己身邊的親人。自重生以來,她以為命運會沿著上輩子的軌跡運行。可是不知在什么時候拐了個彎,這個弟弟又提前了兩年。苦杏撿起了上輩子沒有怎么試過的繡活養(yǎng)家,而鄭方還在讀書。即便是她自己,也和上輩子不一樣了,上輩子她家的隔壁也沒有一個米老先生,她自己也只跟了一個女先生學(xué)了兩年,然而學(xué)的更多是女戒一類。 直到她死前,才知道一些事。所以這輩子,她走的唯有另外一條路。如今想來,要和那家人避開,卻也是不可能的,畢竟鄭霖還在衛(wèi)所做事。只是一家人離開西州,這條路恐怕更為艱辛吧。 鄭霖為新出生的兒子取名鄭城知。鄭霖這只向來人丁單薄,此次有了兒子。滿月酒,鄭家大辦了一場。 鄭老太太的娘家也來了人。 來的人是鄭老太太的弟妹李氏和幾個小孫子。鄭老太太雖然生在林家,奈何只是旁只。且鄭老太太這只向來也不是什么有出息的,是以在林家也過得很一般。到了鄭老太太這一輩,更加不行了,父母早亡,只留了鄭老太太和弟弟二人。 好在林家出手幫了姐弟二人。如今當(dāng)家的這一只幫了鄭老太太姐弟二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