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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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杏自然不知鄭城月心中所想,只點了點頭,半響,才道:“我多做幾件繡活,你悄悄拿去給嬸嬸試一試。若是不行,再說其他。” 鄭城月笑道:“這就對了。” 苦杏想了想,又道:“我繡東西,缺一些花樣子,我看你畫畫很是不錯,不如你借我兩張,我照著繡?” “你要不嫌棄,隨便拿去。”鄭城月大方的將自己那一堆畫紙拿了出來。 “米老先生說俞氏和攝政王合離后,才生了定國公。可是最后定國公又怎是攝政王的孩子?”兩人說完了繡活,苦杏又悄悄問鄭城月。 關于定國公的母親和父親,在晉國一直是個很大的傳奇,特別是他母親,一直被晉國讀書人非議。不過定國公是合離之后才出生的,鄭城月還是從米老先生那才聽說。 定國公的父親是晉國承平年間的攝政王,用米老先生的話來說,若是沒有攝政王,恐怕就沒有如今的晉國。 一門就出了兩個及其厲害的人,所以裴家在晉國可想而知。 “老先生沒說,我也奇怪呢。”鄭城月笑笑,上輩子,自己投親路上,曾經也曾遇到過裴家人。只是裴家早已不是攝政王或是定國公時期的裴家了。 上輩子她被張氏養在閨中,極少關心外面之事,直到父親出事,她和母親弟妹幾個逃難,才知曉若非裴家,楚家全家也不會死得那么慘。當然知曉這些也沒用,因為他那未婚夫家之所以和她家結親,也不過是出于自身利益,兒子結親人家是普通千戶,對未婚夫家來說是最好不過的幌子,表明自己無意于再爭取更大的權勢。只可惜即便如此,結局依然還是慘烈。 大人物的爭斗,鄭霖小人物,卻沒逃得過去,最終慘死獄中。 所以這輩子,她只想親人朋友們都好好的,一世平安。最好與那家人沒有牽涉最好。 隔了一日,鄭城月將苦杏繡的那副杏花繡品給了張氏看。張氏見了,很是喜歡。轉而讓隨身的丫頭大花將繡品拿去了一個相熟的鋪子里去。 沒得多久,大花直接帶了銀子回來。 用大花的話來說,那店里的掌柜直接將那繡品買了下來,很是爽快。 “掌柜的說,若是家里同意,他想見見苦杏姑娘。他那有些活,姑娘肯定做得來。”大花轉而說起了那掌柜讓說的話。 苦杏和鄭城月都很高興,看向張氏和何氏。兩個小姑娘出去,自然得大人同意才是。 有銀子賺的事,何氏也沒什么不同意的。 倒是張氏道:“讓大花跟著你們吧。” 何氏是個沒注意的,張氏有些不放心。 第三日,鄭城月與苦杏兩個收拾好了,與何氏一道去了那店里。 那店在春月街。 春月街算是西州最大的一條街了,往年無戰事的時節,這條街很是繁華,各地來此販貨的商旅大多聚在這條街上。 這幾年因為北涼的sao擾,商旅少了些,但縱然如此,這西州的繁榮并未減了多少。 寧繡店的掌柜是個實在人,他這店在春月街,位置并不太好。且這店的門面并不大,他店里繡娘繡出來的東西,雖然還不錯,但也只是不錯而已。這對于那些真正的大主顧來說,這是遠遠不夠的。 寧掌柜見過江南繡娘們的手筆,繡工,配色,絲線的運用等等無一不是極致的生動,而邊城繡娘的繡品卻始終帶有幾分粗糲,配色也簡單得多。而苦杏的繡品配色雖然簡單,但卻有幾分江南的靈動。所以前日里見到苦杏的繡品,頓時有些心思。 只是他未料到,這繡娘是出自一個七八歲的丫頭。頓時有些遲疑。 看著苦杏一雙說不上細膩的手,那眼神更有些不確定了。 何氏頓時有些無措,“這真是杏丫頭做出來的。” “我自然是信你的。”寧掌柜笑道。 寧掌柜是個生意人,自然一切以生意為主。所以即便心里有幾分不信,但面上也并未給人難堪。 鄭城月道:“寧掌柜,這店里想必也有些繡活要做,你給十件給杏jiejie。指定樣式,在十天之內若是杏jiejie做出來的,你不滿意,這費用你不但不用掏,我們還還給你這所費布料及絲線的銀子。且為了便于考驗真假,杏jiejie這幾日每日都來你店里和你指定的繡娘一切繡,你也不用管飯食。我們自己送來。你看如何?” 那寧掌柜看了看鄭城月,雖然還是個小姑娘,還帶有幾分稚氣,但說話和那規矩卻是穩重的。不由笑道:“小姑娘,你這么小,這到時......” 這是要讓大人表態了。 鄭城月看向何氏,“二嬸,你放心吧,我娘必定會同意的。” 何氏有些遲疑,看向跟在身后的大花。 大花在鄭家做了多年,又看著鄭城月長大,自來知道自家這姑娘雖然年紀小,但是注意歷來多。此事既然姑娘都說了,她自然是支持姑娘的了,便笑道:“我看姑娘說得有幾分道理。” 一邊的苦杏也道:“娘,若是不行。你就讓爹把賣了就是,就當到時還寧掌柜銀錢。” 反正已經沒有比這更壞的了。 想到鄭二這個孩子爹,何氏只得嘆了口氣:“寧掌柜,你就聽月丫頭的就是。到時候若是杏丫頭做不好,我來給你打短工,我來還這銀子。” 寧掌柜是做生意的,本來就想拿拿喬。此時見到鄭城月三人已經如此,那兩分不信也去了一分。便笑道:“好,那我們就先試試吧。苦杏姑娘,我要讓你繡的是這幾件......” 布料是準備好的,并沒有什么可挑的。反是絲線是隨苦杏搭配。 何氏年輕的時候繡活本來也有幾分出眾,奈何嫁了人后,一雙手已經被磨得不像話。但對繡工卻依然還能知道兩分,此時也隨女兒去挑了絲線和針。 鄭城月兩輩子繡活都一般,雖說平時里也會繡些荷包簡單衣物,張氏和鄭老太太也對此也無其他要求。是以鄭城月對此并無太大興趣。所以此時聽了一些簡單的介紹后,就帶了大花直接在外面等她們了。 那店里的顧客并不多,伙計也不管她。聽到鄰街有叫賣鹵豬耳朵的,鄭城月見苦杏母女二人和寧掌柜正挑選得不亦樂乎,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想到鄭霖最是喜歡這鹵豬耳朵,便起身往外去,想要買上兩斤帶回去。 鄭老太太幾人都很是疼愛鄭城月,所以給她的零花錢并不少。且逢年過節,張家老爺子和老太太也愛給她零花錢。鄭城月也愛存錢,今日出門,她荷包里也有一兩銀子。 那鹵豬耳朵的店并不大,所在位置離寧繡店有一小段距離,好在那老板嗓門大,這才讓鄭城月聽見了。 店里并沒有其他人,鄭城月往那攤上一看。那老板見是個小姑娘,也不在意,只問道:“小姑娘,要吃點什么?” 那豬耳朵油汪汪的,被切成小塊小塊的堆在一起,放上蒜,淋上兩勺油辣椒,放在盆里一攪拌,那香味勾得鄭城月的口水都要下來了。 “老板,給我......”鄭城月的話未說完,只聽朗朗的聲音打斷了她。 “老板,給我兩斤豬耳朵,五斤豬頭rou,五斤干豆腐。不要辣椒。”那聲音很自然地蓋過了鄭城月。 “好叻。小姑娘,你稍等一會。”那老板很純屬地撈出豬耳朵切了起來。 鄭城月回頭。 一只白色的狼跟在少年身后,一雙狼眼卻盯著那老板的鍋看,不時還哼出幾聲,仿佛也是被那鍋里的rou勾出了饞蟲。 那老板也不怕,只笑道:“公子,稍等片刻。” 那人正是楚然,此時見到鄭城月回頭,圓鼓鼓的小臉,雪白白的,突然想起了這丫頭不就那日里看到的鄭家小姑娘嗎?不由開口便笑了起來:“哎呀,小湯圓,是你啊。” 鄭城月橫了他一眼:“我姓鄭,有名,并不是什么湯圓丸子的。” 少和我套交情 ☆、楚然 楚然并不知道鄭城月心里想法,只見她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便笑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鄭城月并不傻,只哼了一聲,微微挪了幾步,便走到那小店的另外一邊,并不說話。 楚然一笑,并不在意,反而又問道,“你要吃什么?哥哥請你。” 鄭城月抿嘴:“我自己有錢。” 她并不想和他說話,上輩子她在閨中倒是挺說過他的名字無數次,楚少將軍如何如何。可是卻不知此人是這般模樣,臉皮厚得很。 楚然見她一本正經的回答,包子樣的模樣,偏生還是個小大人的表情,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是,是,你有錢,那不如你請哥哥?” “沒錢。”鄭城月很干脆的回答。 楚然向來不知道臉皮為何物,此時被小姑娘很直接的拒絕了,便道:“好,那哥哥請你。老板,今天這小姑娘要付的銀錢,我來付。” 那老板只當兩人認識,此時聽了楚然的話,答道:“好。小姑娘想來點什么?” 鄭城月方要回話,卻只見鄭二嫂子和苦杏匆匆進了來。 “城月,你在這?”鄭二嫂子和苦杏方才聽到伙計說鄭城月來了這店里,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鄭城月喚道:“二嬸,苦杏。” 話音剛落,卻只見鄭二在后面兩人后面跟著。鄭城月很煩他,見了他,也只微微點了點頭,并不開口叫人。 鄭二只望著那老板手中的豬耳朵,不斷吞口水。 楚然見了鄭二模樣,微微皺了皺眉。但他臉上卻也未表現出來。倒是他身后的小狼,惡狠狠地盯著鄭二。 鄭二對楚然低了低頭,側身見鄭城月要開口說話,便趕忙道:“城月,這豬耳朵給二叔來一斤。”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城月一個小丫頭,哪有什么銀錢。”何氏很是尷尬。 一邊的苦杏對鄭城月搖了搖頭。 鄭二卻狠狠甩了媳婦的手:“她沒錢?她老子有錢啊。不是養了你娘三個好幾天了嗎?怎會沒錢?” 鄭二對鄭霖一家心中很是有氣。 何氏道:“你是怎么說話的。城月不過還是個小丫頭。” 鄭二卻道:“別人家不是給了他家很多銀子嗎?她怎會沒錢。城月,我可是你二叔。” 鄭城月看他:“我的錢是我爹娘辛苦賺來的。你不曾給我一碗水喝,不曾給我一顆糖,我為何要給你買吃食?這是個什么理?再說,你年紀與我父親一般大,不養自己老婆孩子,還來問鄰居孩子要東西。你的臉怎么這般大?” 鄭二被她一頓搶白,頓時怒從心起,想要抬手打去。奈何舉起的手還是放了下來。 鄭城月畢竟是鄭十一的孩子,若是被他打,鄭十一估計不會放過他。 “行,她沒錢。苦杏不是賣了繡品嗎?她的錢不是就是我的錢?苦杏,把那銀子給我。”鄭二轉頭一伸手直接伸到了苦杏面前。 苦杏冷聲:“我沒有。” 鄭二頓時揚起了手,方才被鄭城月罵的怒火就朝苦杏發去。那巴掌往苦杏臉上招呼:“沒錢?你騙老子。你這個不孝女,敢騙老子。鄭十一家不是護著你嗎?我看他現在怎么護著你。把銀子給我。” 那巴掌手勁忒大,苦杏沒料到他在別人店里就打了過來,也未曾躲開。臉上頓時五個指印,苦杏的眼淚嘩的一下便下來了。 何氏頓時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這是你閨女啊。” 一把將女兒護在身后。 “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苦杏卻一把推開何氏,哭道:“讓大家評評理,你可曾有一天像個爹的樣子。” “你膽子大了,是吧?”鄭二一怒,舉起手又是一巴掌往苦杏抽去。 苦杏并不避讓。 他一頓鬧,讓那老板很是煩惱,不過倒是引得一堆人在店外圍觀,老板方要說話。 鄭二那一巴掌卻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