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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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二夫人長大了嘴,連忙扶起候夫人,“使不得呀,使不得呀。” 就這樣,本來說起來沒有證據(jù)證明林綺蘭有錯的事,候夫人硬生生的將鍋甩到了林綺蘭的頭上。 等到兩方人馬散去,空蕩蕩的后花園里一個身穿藍色丫鬟服的小丫頭,探頭探腦的走出了灌木從中。 姚二夫人由連姑姑和杜嬤嬤兩人一起扶著往華容堂走著,而明月則默不作聲地跟在身后。 出了這么大事太夫人那早就有人去報了信兒,明月她們一進門就看到太夫人正在屋里焦急的轉(zhuǎn)悠著。 “哎喲,瑩瑩快去床~上躺著,連姑姑快去煎藥。”這事涉及姚府未來的嫡子嫡孫,太夫人實在是冷靜不了。 姚二夫人在自家婆婆面前就是一只小羊羔,一句也不敢多言,聽話的爬到床~上去了。 而明月就沒這么幸運了,被太夫人一把扯了過去,審問去了。 明月不敢有所欺瞞,自然是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的往外說咯。 本來明月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接受太夫人的一頓迎頭痛罵了,沒想到太夫人聽完之后,并沒有開口責(zé)罵與她。 而是坐了很久,才嘆了一口氣,“這事我知道了,原來我們姚家養(yǎng)了五六年竟是養(yǎng)了一頭豺狼出來。”太夫人神色有些萎靡,明月連忙安慰道,“祖母你別傷心呀,還有明月呢。” 太夫人勉強的笑笑,“祖母不傷心,畢竟這事本來就是大房欠她的。但是如果偏偏要找到二房的身上,那我就不同意了。”太夫人語氣中埋著一絲一縷的殺意。 明月有些擔(dān)心了,這一切是不是太急了呀。 永定侯府 “來人,將姑奶奶和表小姐的衣物收拾好,今日我就送她們回福建。”侯夫人一回到侯府就變了臉色,一臉厭惡的看著林綺蘭,毫不留情地向下人吩咐道。 “舅母。”林綺蘭一臉驚恐,殘留的茶葉沫子還緊緊的黏在她的頭發(fā)上。讓她看起來完全沒了平時那副高門貴女的自大樣子。 ☆、撕破臉皮 林綺蘭腿一下子軟了下來,失魂落魄的匍匐在地,像沒了依靠的藤蘿。 顧定欣眼睛眨呀眨的的,也不怕觸怒正黑著臉的候夫人。 碰碰她的手肘,“娘,你不怕我爹回來跟你吵呀?”原來,永定侯昨日就去了南寧城的求知書院,為二少爺顧定軒進學(xué)的事去求見院長去了。 候夫人輕蔑的一笑,眼神掃過下首的林綺蘭,“怕什么怕,如果不是為了你和你哥哥,我以前根本不必如此忍讓于你爹和你姑姑。今天是她女兒自己作死,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可是……”顧定欣雖然平時跳的厲害,但是遇到這種正經(jīng)事了,她還是不敢附和。 候夫人早就知道自家女兒的性子,將手往門口邊揚了揚,一臉嫌棄道,“你哥哥臨時有事去了宮里,你也別跟在這瞎參合,自己回自己的院子去吧。” 話音剛落,門口邊就傳來了林母尖利的叫喊聲,“我就要看她沈雅思有什么理由要趕我們出侯府。我才是姓顧的,她一個姓沈的憑什么把我這個主人家趕出去。” 顧定欣一聽見自己姑姑的聲音,訕訕的一笑,“呵呵,那母親我就先回去了,先回去了,母親你自己保重。”說完,就小心翼翼的貼著墻壁離開了。 這邊林綺蘭聽到自己母親的聲音,一下子硬~起了身板,跪坐在地上,“娘,娘,嗚嗚……” 候夫人看都不看她,扶著婆子的手就走到上首的椅子上,慢吞吞的坐了上去,儀態(tài)萬千。 “不要攔著她,讓她進來。”候夫人朝著門口的下人說道。 不一會兒林母就氣沖沖的走了進來,剛想沖著候夫人大吼大叫來著。沒想到一聲嬌嬌弱弱的女聲就從地上傳來,“娘……” 林母定睛一看,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狼狽的跪坐在地上。 “女兒呀,你怎么了?”林母連忙撲了上去,想將自己的女兒扶起來。 林綺蘭一臉恐懼的望著上坐的候夫人,渾身瑟瑟發(fā)抖。 林母一看就誤會了,指著候夫人,“沈雅思你好狠的心呀,讓我女兒跪在地上。你怎么不讓你自己的女兒跪在地上呀,等我哥哥回來,我一定會跟他說說, 讓他知道他取的虎姑婆是如何待我們娘倆的。” 候夫人不為所動,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把手,“我女兒可不會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還有你女兒自己跪在地上認錯的,我可沒說讓她跪著。而且,我會給你機會等你哥哥回來嗎?”候夫人俯下~身去,直直的看著相擁地兩人,語調(diào)陰冷,“今天,你們母女必須走。” “你就不怕我出去說你苛待我們母女嗎?”林母威脅道。 候夫人冷笑一聲,將寬大的衣袖順手一拂,“哼,你以為我怕呀。淮哥兒已經(jīng)有了明月了,而定欣,我娘家多的是外甥能接手。至于那個還小的顧定軒,可不關(guān)我的事兒。”候夫人站了起來,度步走向林綺蘭。 蹲下~身來,林綺蘭正哭得梨花帶雨。候夫人輕挑起她的下巴說,“不過要是我在外面放話說:永定侯府的表小姐林綺蘭打著去賀喜的幌子跑到別人家,實則是要去害人家孕婦。你說,外面會有怎么樣的反應(yīng)?” 林綺蘭馬上變了臉色,長長的睫毛顫了又顫,反駁道,“舅母,這都是姚明月誣陷我的,根本沒有證據(jù)的。” 候夫人起身,長長的裙裾在地上畫了一個圈,“有些事呢,有沒有證據(jù)都是一樣的。而且這事由我這個舅母說出口,可比證據(jù)更令人信服呢。然后,這滿京城怕是沒有人敢娶你林綺蘭了吧。你說是不是,聰明得過頭的小姑娘。”候夫人背對著林綺蘭,可是林綺蘭卻覺得這比她面對著她還可怕,于是向自己母親的懷里又擠了擠。 “沈雅思,你欺人太甚。”林母指著候夫人的被咬牙切齒的罵道。 “如果你們今天識相的自己走了,那這事我們就結(jié)了。不然,到時候誰的臉上都不好看。”候夫人說完,只是微微轉(zhuǎn)過身去給她們留下了一張冷漠的側(cè)臉,便邁步走人了。 正廳里,只剩下林家倆母女哭哭啼啼的滾作了一團。 “夫人,姑奶奶想請求多留一天在府上。說是現(xiàn)在天兒都晚了,您看?”底下的婆子請示道。 候夫人正在對著鏡子拆卸著頭上的珠釵,微笑著說道,“想來那母女兩也是想通了。罷了,她們想多留一天就多留一天吧。” “萬一侯爺回來了,怎么辦?”婆子提醒道。 候夫人將最后一支華盛輕輕地說在桌上,“你認為我還會將就他嗎?以前只不過是看著定淮和定欣的面上,我不想將這個家的假象給戳破。現(xiàn)在既然定淮都不把他放在心上了,那他就不算個什么了。”候夫人這些年也看開了,自己的丈夫?qū)嵲谑且粋€又癡情又絕情的男人。 癡情那一面給了白姨娘母子,絕情的那一面給了候夫人三人。 候夫人已經(jīng)對他死了那份心,而她骨子里虎門之女的傲氣又被激活了起來。 而那傲氣絕不允許她再對永定侯一再忍讓,這潑婦、母老虎她是做定了。候夫人使勁兒的將唇上的口脂擦去,感覺到微微的刺痛。 第二天,攪得永定侯府雞犬不寧的林家母女就無聲無息的離開了京城。 姚府 明月離開了華容堂,本來打算好好回自己的院子休息的。可在半路上越想越覺得憋屈,越想越就得不甘心。 “拐彎,我們?nèi)ズ蜆烽w。”明月霸氣的吩咐道。 云霄和紅竺面面相覷,剛想開口阻止。沒想到明月就已經(jīng)走出去一大段距離了,沒辦法兩人只得跟上去。 “姚明鳶,姚明鳶,你給我出來。”明月還沒走進去就已經(jīng)開始喊話了。 沒一會兒,丫鬟茴兒就神色慌張的出來了,“大小姐,請問有什么事兒?”茴兒畢恭畢敬的問道。 姚明鳶把她揮開,不想為難她,“自然是有大事。” “請問大jiejie有什么大事兒呀?”姚明鳶還不知道計劃已經(jīng)失敗了面上滿滿的都是笑意,一只白玉般的手撩起圓形門拱垂掛著的珠簾。 明月收斂了怒容,勉強的勾起一絲笑意,嘲諷道“不知道,二太太平安無事這事算不算的上你們的大事呢?” 姚明鳶一怔,神色有些晦暗。 “怎么,失望了。我原本還有些同情你的。想著是我們姚家的不對,我應(yīng)該補償你。我知道你恨姚家,恨所有人,沒想到你居然這樣蛇蝎心腸。就算我們所有人都對不起你,但是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沒有錯呀。你為何連這么一個小生命都不放過呢,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比當(dāng)年的所有人加起來還惡毒。”明月毫不留情的指責(zé)道,就向一只戰(zhàn)斗力滿值的母雞一樣氣勢洶洶。 姚明鳶一聽她說到這些,馬上就明白了她知道了個中內(nèi)情。緊緊的扯住布簾,手指上的骨節(jié)都凸顯出來了。 “怎么,你以為裝聾作啞就能把此事敷衍過去嗎?”明月看她不說話,還是那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淡然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沒想到,沒等姚明鳶說話。一個無序的腳步聲就插了進來。 “永貞,你怎么在這?”明月驚呼道,原來是永貞進來了。 “永貞,我不是讓你跟冷屏去外面玩兒嗎?”兩人同時發(fā)問。姚明鳶剛剛還平靜無波的心湖頓時翻起了滔天巨浪。 相處了這么久,她也知道永貞的干凈純潔是骨子里不可變更的,當(dāng)然隨之相依附的還有一個更強烈的性情——嫉惡如仇。 永貞死死的瞪著她,眼神像冰渣子似的插~進明鳶的心里。平時總是柔和笑容的臉蛋,現(xiàn)在好像被凍住了一樣。 她以為她們是同命相憐的可憐人,沒想到還是只有她一個人。姚明鳶扯了扯嘴角,眼底盡是落寞與悲傷。 “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要害人?”永貞實在找不到什么惡毒的話指責(zé)他,只能用最簡單的問句表達心中的憤怒。 姚明鳶連事情都到了一個份上,忍下喉間的酸楚,“我恨,我嫉妒,我心里不好受。就這樣。” ☆、大公主府 永貞很難過,感覺自己被欺騙了。好像自己捧在手里的一束白蓮花李突然飛出了一只大馬蜂。雖然蟄到的是別人,但是她自己卻也被嚇了一跳。 在兩人間的交往中,姚明鳶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一直是溫柔嫻靜、無欲無求的。 她本就是棄兒,從小被靜和師太收養(yǎng),一直在幽靜的寺宇中生活。明月一直有事情忙沒空理她,而姚明鳶的有心結(jié)交讓她感覺到了溫暖和愉悅。 從小看著那些來寺里上香的母女,不管是清貧還是富貴,都是一副相親相愛的模樣。 小小的她也曾經(jīng)擁著冰冷的被子在月夜里低低的啜泣,也曾一次又一次想自己的父母為什么不要自己。 每當(dāng)此時靜和師太就會抱著她給她說,“你的父親母親不是不愛你,只是因為一些不可要說的原因不能再愛你了。可你不能因為她無法將你撫養(yǎng)成~人就怨恨他們,而是應(yīng)該生存感激。” “不論如何她們對你有三恩:第一、懷胎守護之恩,第二、臨產(chǎn)受苦之恩,第三生子忘憂之恩。她們帶你來到這人世間,讓你聞到馥郁花香,看到繽紛色彩,分享快樂,已經(jīng)成長。你過得不好是自己沒本事,你不能因為自己的某些私欲就怨恨她們。”靜和師太一直對年幼的她如此教導(dǎo),凈化她的內(nèi)心。 而姚明鳶的行為嚴重沖擊了她從小在寺宇在塑造出來的是非觀。因為一些不可理喻的原因,害一條還未出生的弱小生命,永貞實在無法接受。 “永貞,你去哪兒呀?”永貞一下子飛奔出去,明月喊不住,只得也跟著追了出去。 姚明鳶沒有阻攔,有些頹唐的跌坐在椅子上。 “小姐。”茴兒怯生生的望著自家小姐。 “你滿意了吧,高興了吧。”姚明鳶嘆了一口氣,語調(diào)里帶著絲悲凄。 “咚”茴兒一下子跪在了姚明鳶面前,“小姐,對不起。” “你的恩報完了,那就離開這里吧。”姚明鳶冷冷的看著她。 茴兒心里一涼,“小姐,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趕我走呀。求求你了小姐。”茴兒將頭磕在地上,發(fā)出悶悶的響聲。 “滾!”姚明鳶突然發(fā)出一聲怒吼,眼神里飛射~出無數(shù)把利劍。 茴兒渾身一震,額頭上已經(jīng)淤青的皮膚下,滿滿滲出了點點鮮血。“小姐,茴兒只是想回報大小姐的恩情,過了今日奴婢會一心一意的跟著小姐的。以后小姐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叫我殺人我不會去放火。叫我偷雞,我也不會去摸狗,只求小姐原諒。”茴兒滿面淚痕,不停的哀求道。 “你走吧,反正你父母兄弟現(xiàn)在也有了安身之處。我這里不適合你。”姚明鳶毫不動容,“我馬上叫人把你老子娘找來,你自己收拾好東西。” 茴兒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心里的寒意一陣又一陣往全身涌來。 大公主府 “小寶貝,乖乖睡……”高臺之上,一個衣飾華麗的年輕女子正抱著一個小小的襁褓,溫柔的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