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謀殺法則在線閱讀 - 第299節(jié)

第299節(jié)

    “閉嘴!如果不是你把我囚禁起來,我就有更充足的時間救母親!”我的情緒已經(jīng)崩潰了,所有的悲傷轉(zhuǎn)化成了憤怒。我恨不得直接將這個勢力連根拔起,如果沒有他們,母親就不會死!

    有人想要呵斥我,但是七叔把他們攔住了。七叔低著頭,他把手上的黑傘丟在了一邊。七叔沒有再回答我,他選擇了沉默。我低下頭,冷冷地盯著痛苦掙扎著的梁寬,梁寬的身手,比我想象中的要差上很多。

    此刻,他又受了傷,在我的腳下,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掙扎。

    “李可,你母親的死和我沒有關(guān)系,人不是我殺的!”梁寬開始痛苦地想要推卸責(zé)任了。

    我怒極反笑,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了梁寬的臉上。一腳又一腳,梁寬的鼻骨被我踏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梁寬的臉上就被鮮血覆滿了。被逼急的梁寬終于從地上掙扎了起來,但我又飛起一腳,把他踢飛了出去。

    梁寬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了一顆大樹上,他還沒來得及落地,我就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我把槍扔在了一邊,我的拳頭,一拳又一拳地落在梁寬的臉上,身體上,梁寬已經(jīng)被我打得不成人形了,但是我還是沒有收手的念頭。

    血腥味混著大雨,被我吸進(jìn)了肺里。那股血腥味,已經(jīng)演化成了嗜血的情緒,我沒有刻意,看到梁寬身上的血,我的心里難得有了一種快感。好像只要梁寬多流一點血,母親死前的痛苦就會減輕一分。

    最后一腳,踢在了梁寬的腹部。梁寬靠著樹干,身體慢慢往下滑,最后癱坐在了地上。梁寬的眼睛還勉強(qiáng)睜著,他早就已經(jīng)喪失了生的希望,他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李可,你殺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你這樣的人,就算死上千萬遍都不夠!”發(fā)出怒吼的,是一直站在一邊的江軍。江軍的聲音里也滿滿得都是哽咽,江軍早就把母親當(dāng)成了他的親生母親。不過,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插手我和梁寬的打斗。

    我從地上撿起了被我扔掉的槍,扣動了扳機(jī),槍口就對著梁寬的額頭。

    “模音是誰,在哪里!”我強(qiáng)忍住心頭的怒意,喝問了一聲。

    “反正我都要死了,說和不說,有什么區(qū)別嗎?”梁寬突然笑了起來,斷斷續(xù)續(xù)的笑聲,讓我頭疼欲裂。

    “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我持槍的手突然顫抖了起來。

    “李可,你會嗎?”梁寬還在笑著。

    一下子,好幾個模糊的畫面閃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那好像也是一個雨天,有一個人,同樣拿著槍指著另外一個人,但我看不清那個人是誰。槍聲響起,一股失落感和罪惡感升上了心頭,那聲槍響是從我的回憶里傳出來的。

    我一怔,看看四周,我手里的槍,根本就還沒有扣動扳機(jī)。梁寬繼續(xù)笑著,他告訴我,既然他要死了,那他就讓我痛苦。說完,他閉上了眼睛,好像在迎接死亡的到來。我顫抖著手,面對心里的怒氣,我突然猶豫了,我在想,我真的要一槍打死這個人嗎。

    從前的我,一直跟別人說,仇恨解決不了仇恨,唯有法律才能解決仇恨。可是,當(dāng)仇恨籠罩上我的心頭,我突然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了。殺了他,能替母親報仇,不殺他,警方不會對勢力的人下手。

    法律,在此刻顯得那樣蒼白。

    理智,慢慢戰(zhàn)勝了我心頭的情緒,可是,站在一邊的沈承卻說了一句:“李可,就當(dāng)作日后對你的補(bǔ)償吧。”

    第727章 面具之下

    我甚至還來不及想沈承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已經(jīng)拿起手里的槍,對著梁寬連開了好幾槍。子彈,穿透了梁寬的身體和他的頭顱,不到三秒鐘。飽受折磨的梁寬,已經(jīng)徹底咽了氣。場中有人發(fā)出了一陣驚呼,誰都沒有想到,沈承竟然真的對梁寬下手了。

    跟隨著梁寬的那些人,明顯心里還殘存著僥幸。他們一定認(rèn)為,七叔只是在嚇唬梁寬而已,不管怎么樣,梁寬都是四叔的兒子,七叔不應(yīng)該做的那么絕。可是,隨著梁寬閉上眼睛,他們僥幸的心理破碎了。

    我神色復(fù)雜地看著沈承。他把身上的槍收了起來。告訴我,既然我猶豫著要不要下手,那就由他替我做了。沈承朝著我走過來。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又說,法律是蒼白的,如果法律那么完美,沒有人會選擇自己動手報仇。

    沈承話里有話,不過他沒有多說。七叔又嘆了一口氣,他走到梁寬的尸體身邊,踢了一腳:“把梁寬的尸體,帶回勢力。”馬上就有人建議七叔偷偷把梁寬埋了,這樣還能省去不少的麻煩。

    但是七叔卻搖頭:“梁寬死了,老四不會善罷甘休。死了一個這么一個大人物,瞞不住的,把他帶回去吧,我有辦法應(yīng)付。”七叔說完。又對著我說:“李可,仇也報了,你跟我走吧,你的母親,我會讓人厚葬的。”

    “厚葬?”剛平息下來的憤怒。又一次涌上了心頭:“這一切,都和你們有關(guān)系,到現(xiàn)在,你還想我跟著你走?”

    “那你想要怎么辦,連我都想殺死嗎?”七叔反問我。

    我瞇起了眼睛:“我的母親,是被模音殺死的,告訴我,模音究竟是誰!”

    “模音?”七叔聽到這個名字,皺起了眉頭。想了很久。七叔告訴我,他不知道什么模音。他馬上問梁寬的手下模音是誰。梁寬已經(jīng)死了,他們不敢再有任何其他念頭,很快便有人回答了。

    有人說,這些天,的確有一個戴著面具的女人在山上,但是她沒有摘下面具,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是看梁寬的樣子,對模音非常恭敬,他們本以為模音是勢力里的大人物,但沒想到,竟然連七叔都不認(rèn)識。

    我狐疑地盯著七叔,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不知情。

    “害死我母親的人,一個都不要想走!”我咬牙。

    七叔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你如果要將梁寬的手下,全部殺了,我同意。”七叔的話,頓時讓梁寬的手下驚慌了起來,但是被七叔的人控制著,他們不敢亂動,只能向我投來求饒的目光。我的目光在這些人的身上掃過,我非常想將這些人,全部殺死。

    “李教授,理智一點。”關(guān)鍵時刻,江軍在我的耳邊說了這么一句話。

    我長舒了一口氣:“誰都不要攔我,我要找到模音。”說著,我拿著槍,繼續(xù)往山下的路走去。果然,沒有人攔我,但是他們都在我的身后跟著我。我知道,模音還沒有離開南山,南山之下,有魯南的人擋著,我讓他們只準(zhǔn)讓別人進(jìn),不準(zhǔn)讓別人出,所以模音不可能逃出去。

    我一步一步地朝著山下走去,摔倒了,我又站起來,再次摔倒,我再次站了起來。我要解決這里發(fā)生的一切,然后將母親抱下山去。南山太冷,母親一定沒有辦法忍受這里的溫度,我想要帶母親回家。

    回b市的房子。我的耳邊又響起了母親說過的每一句話。

    “該結(jié)婚了,許伊什么時候回來?”

    “給我添個孫子。”

    “婚房我都選好了,只是許伊不在,等她回來,我們再搬進(jìn)去住吧。”

    可惜的是,母親替我選下的婚房,我和許伊都沒來得及住,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機(jī)會再住進(jìn)去了。晚年,不安樂,此刻,母親的晚年,已經(jīng)畫上了逗號,而不是句號。我知道,母親還想看我結(jié)婚,抱孫子,可是這一切簡單的心愿,我都來不及替母親實現(xiàn)。

    上次離開b市,母親親自送我們離開,她不開心,不愿意離開我們。最后的那幾句叮囑,竟然成了她和我說的最后幾句話。

    我的眼淚又滾落了下來,我又一次摔倒在了地上,沒有人來扶我,我早就沒有了力氣,支撐著我的,全是對母親的思念。我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已經(jīng)快要到山腳了,就在這個時候,我在樹林里,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幢木房子。

    木房子前面,站著一個人,是模音。

    我止住了腳步,她果然沒有離開南山,或者說,她沒有辦法離開。她佇立雨中,遠(yuǎn)遠(yuǎn)地和我對視。我的目光穿過一棵棵樹木,看到模音的身影,我的心里升起了莫名的悲涼。我沒有馬上往前,江軍跑到我的身邊,指著模音:“李教授,模音在那里!”

    七叔和沈承也走了上來,七叔倒吸了一口冷氣:“沈承,這人是誰?”

    沈承搖了搖頭:“不確定。”

    七叔欲言又止,最終,他有些猶豫地對我說:“李可,讓我的人把她抓住再說吧。”

    我猛地回頭,冷笑:“你也懷疑了嗎,看到模音的身形,你也開始擔(dān)心了嗎?如果她是你不想傷害的人,你會讓我動手嗎!”

    七叔沉默了,他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我又望向沈承:“你呢,你會讓我動手嗎?還是你會像殺了梁寬那樣,替我動手?”低剛狂弟。

    沈承皺起了眉頭:“李可,你要?dú)⑷魏稳耍己臀覜]有關(guān)系。”

    “李教授,你去吧,今天誰想要阻攔你,我都不允許!”江軍也猜測到了什么,他趁著七叔不注意,把槍口對準(zhǔn)了七叔。七叔站著,沒有反抗,又一次,七叔被我們劫持了。七叔的人亂成了一團(tuán)。

    他們想要來救七叔,但是江軍的槍口一貼到七叔的額頭上,所有人都住了手。

    “所有警員聽命令,接下來的事情,不準(zhǔn)插手,人質(zhì)已經(jīng)死了,保護(hù)好自己。”沈承冰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我不知道沈承這樣的態(tài)度,算不算在幫助我。我提著槍,慢慢地朝著模音走了過去,我和模音走的越來越近,模音一直沒有動,直到我繞過一棵又一棵樹木,模音終于動了。她轉(zhuǎn)身想要跑,但我提起手里的槍,對著模音的背部開了一槍。

    模音的身體微微一顫,但是她沒有倒下,而是繼續(xù)往前走。我又對著她開了一槍,又一顆子彈打在了模音的身上,模音沒有地方閃躲,打開木房子的門,跑了進(jìn)去。又是一槍,這一槍依舊打在模音的背上,模音終于倒下了。

    我加快了腳步,我的心里很亂,子彈打在模音的身上,我的心突然開始疼了起來。

    模音吃力地將門關(guān)上了,我沒有做任何防備的措施,直接踢開了。木房子里很安靜,里面還有一道門,模音就倒在那道門前,門半開著,模音似乎想要從這道門逃走,可是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

    模音趴在地上,一動都不動。

    她的背部被鮮血染紅,三道血花在她被淋濕的衣服上綻開。我顫抖著身體,走到模音的身邊,我蹲了下來。我把模音的身體翻了過來,地上的血跡一滴又一滴,我緩緩地伸出手,抓住了模音的面具。

    這一次,沒有人再來搭救模音,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把模音的面具摘下來。我的動作很慢,眼淚一直往下滾。面具被我摘下來了,我笑了起來,笑的很苦澀。

    這張臉,是沈諾。

    第728章 我愛你

    當(dāng)看到模音站在木房前的樣子時,我的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隱隱的推測。三槍,全部沒有打在她的要害部位,因為我的心底在害怕,我害怕揭開她的面具時。我心底最恐怖的推測,成了真。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親手殺了她。

    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去面對這一切,她是在距離我十多米開外被打中的。躲進(jìn)木房子之后,我猶豫了片刻,之后跌跌撞撞,用了數(shù)十秒才把木門給踢開。但沒想到,迎接我的,卻是這樣殘酷的現(xiàn)實。

    沈諾的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她已經(jīng)徹底昏迷了過去。我癱坐在地上。手里抱著沈諾,我的腦海里突然有一股念頭:把沈諾送到醫(yī)院去。可是,另一股念頭又壓制住了我的內(nèi)心,她殺了母親,我不能送她去醫(yī)院。

    淚水不停地滾落,往事一幕一幕地浮現(xiàn)腦海。第一次見沈諾,她穿著紅色的衣服,沈諾第一次因我差點死去,是在l市被高旭凡打中的。第二次差點因我而死,是在國貿(mào)大廈的天臺。我還記得,我緊緊地抓著沈諾的手,發(fā)誓絕對不會松手。

    “李可。我等你。”

    “我相信你。”

    沈諾說過的每一句話,也在此刻在我的心底響起。我的承諾沒有兌現(xiàn),我沒有將沈諾從勢力里帶出去,可是,沈諾欺騙了我。模音和沈諾,竟然真的是同一個人。我突然想起了小剛說的話,他說。他是受沈諾的囑托,才在g市警局里當(dāng)臥底的。

    他還說,沈諾恨我,她要讓我承受絕望的痛苦。她要讓我愛上她,讓我身敗名裂,家破人亡,最后將我抽筋扒皮。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可是現(xiàn)實,卻給了我一記重重的耳光。我也突然想起了模音對我說的那些話,她多次在暗地里幫助我,甚至指引我找到千面的牛皮紙。

    我終于明白模音為什么會這么做了,模音在設(shè)一個局,她要讓我相信她,最后再讓我嘗嘗被背叛的滋味。南山之戰(zhàn),或許根本就不在模音的預(yù)料之中,她一直留著母親,是想等待一個絕佳的機(jī)會,再讓母親的死和其他所有能讓我痛苦的事情來吞噬我的內(nèi)心。

    可是,我?guī)藳_上了南山。模音的表現(xiàn)很匆忙,可盡管如此,單單是母親的死和模音的真正身份,已經(jīng)讓我的心像被一千根針扎了一樣。如果我沒有帶人沖上南山,模音的計劃就不會臨時啟動,是我的行動,加速了母親的死亡。

    我伸出自己的手,上面滿滿得都是血跡,我突然覺得,我才是一個真正的殺人犯。因為我,太多太多的人死去,母親是這樣,而現(xiàn)在,沈諾的生命也要馬上殆盡了。我咬著牙,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驚慌失措過,我茫然,彷徨,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

    沈諾身上的傷口還在淌著血,她的氣息微弱,好像隨時都會死去。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不管我懷里的這個人是誰,我都不會原諒她。我拿起了手里的槍,指向了昏迷的沈諾,槍口抵著沈諾的額頭,只要扣動扳機(jī),母親的仇就報了,可是,沈諾就死了。

    我的手顫抖著,我失聲痛哭,歇斯底里地嘶吼著。

    “我與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要?dú)⒘宋业哪赣H!”我怒吼一聲,食指馬上就要扣動扳機(jī)。可是,我突然下不了手了,我的腦袋很疼,此刻看到沈諾,我總覺得,在g市的那次見面,不是我們的初見。

    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經(jīng)見過沈諾了,又或許,沈諾在我丟失的那些記憶里出現(xiàn)過,甚至,她曾經(jīng)是我非常重要的人。可是,我想不起來了,仿佛有一個人正拿著刀要把我的腦袋撬開。

    門又一次被踹開了,當(dāng)他們看到躺在地上的沈諾時,全部愣住了。江軍驚訝地叫了一聲,正是這個時候,七叔的手下趁著江軍愣神的時候,奪過了江軍手里的槍,把七叔救下了。七叔跌跌撞撞地要跑過來,嘴里還叫著沈諾的名字。

    “站住!誰都不許過來!”我冰冷的聲音,阻止了七叔前行的腳步。他們都擠在門口,沒有人去為難江軍,江軍也沒有心思再和那些人斗了。我往門外掃了一眼,我看到了江軍詫異的臉,看到了七叔滿是擔(dān)憂的表情。

    還有,雙手插在口袋,面無表情的沈承。低斤在圾。

    “李可,不要沖動!小諾不可能這么做!”七叔沒有了往日沉穩(wěn)的樣子,他對著我擺手,眼神死死地盯著我正對著沈諾額頭的槍口。

    “那你告訴我,躺在地上的這個人是誰!”我怒吼著質(zhì)問七叔。

    七叔沉默了,江軍突然一把抓住七叔的領(lǐng)口,喝問:“你一直阻攔我們救人,是不是和沈諾串通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人就是沈諾!”七叔沒有回答江軍的話,被江軍一推,七叔的身體重重地撞在門上,癱坐在了門檻上。

    江軍又轉(zhuǎn)過身,揪住了沈承的衣領(lǐng):“還有你,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你告訴我,剛剛為什么同意模音五分鐘的要求,你為什么會這樣爽快地同意救援,沈諾的計劃,你是不是也有份!殺了梁寬,是不是為了殺人滅口!”

    沈承的目光冰冷了下來,他甩開江軍的手:“我懶得解釋。”

    江軍已經(jīng)急了,他把所有的人都和這件事情聯(lián)系上了。我又緩緩地扭過了頭,沈諾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慢慢地,她睜開了眼睛。沈諾緩緩地舉起她的手,沒有溫度的手,觸碰上了我的臉。

    沈諾的眼角落下了眼淚,她想要說話,但是卻沒有辦法開口。我狠狠拍開了沈諾的手,我的情緒徹底失控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醒了過來。

    “告訴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的嗓子沙啞,聲音震得整個木房都快要搖晃起來了。

    沈諾張了幾下嘴,最終也沒能發(fā)出聲音來。

    “李可,再不送醫(yī)院,小諾就要沒命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七叔更加著急了,向來不求人的七叔,竟然對我求情,就差沒有跪下來了。七叔的聲音也哽咽了:“這件事情,以后再問,求求你,讓我把小諾送醫(yī)院去吧!”

    沈承一句話都沒有說,他一直站著,目光冰冷地盯著地上的我和沈諾。

    “你說你會等我,說你會相信我,你對我好,幫助我,為了我差點丟了性命,這一切,原來都是裝出來的!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我真想剖開你的胸口,把它挖出來看看,看看它是不是已經(jīng)臭了,已經(jīng)腐了!”好幾次,我都想直接扣動扳機(jī),給地上的這個女人一槍,可是,在最后的時刻,我都下不了手。

    沈諾很漂亮,短發(fā)已經(jīng)被大雨淋濕,緊緊地貼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睛,艱難地睜著,她正被槍傷的痛苦折磨著。這個人,很熟悉,熟悉到我記憶的深處,她也很陌生,因為我沒有在記憶里清晰地看清她,更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會和她走上完全對立的局面。

    就算有人說模音就是沈諾,就算小剛說沈諾是我的敵人,但我都選擇了相信。可是我的信任,都被沈諾自己親手破壞了。